第67章
。” 白栀乖乖放下毛巾,无聊时瞥到了一旁的南瓜。 “唔,童话的话,是不是都会有南瓜马车?” 小熊执事蓦地笑了一下。 白栀不明所以:“嗯?小熊先生你笑什么?” 她顿了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微红,“是觉得我太幼稚了吗?” 小熊执事轻轻摇了下头,“白栀小姐,请跟我来。” 白栀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绕到树屋后面,一辆超大号的南瓜马车缓缓映入眼帘,还有两匹白马,看上去已经停了很久了。 白栀:!? 竟然还真有!! “前往晨曦森林有一段距离,所以准备了载具,只是没想到被白栀小姐猜到了。” 小熊执事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温声开口:“您要上去看看吗?” 白栀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扶起晃歪了的女巫帽,忽而眨巴了下眼,“不过童话里这不应该是公主坐的么?” 她可是超级坏的邪恶女巫! 小熊执事微微弯腰,朝她伸手,嗓音温和柔软,“但童话里也没有规定女巫小姐不能乘坐吧?” ……好像是没有。 白栀把手搭在小熊执事掌心,被他扶着,坐上了精致漂亮的南瓜马车。 车厢里也很漂亮,似乎考虑到她喜欢柔软的东西,座位都是软软的,还放着几只南瓜抱枕。 白栀顺手把南瓜抱枕捞进怀里,转眼一看小熊执事还在底下站着,朝他招手:“小熊先生你也上来坐嘛,我有事想跟你说。” 车厢晃动了一下,小熊执事走进来弯腰坐下,“怎么了白栀小姐?” 白栀小脸抵在抱枕上,神情有些困扰,“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做梦,而且梦的内容很奇怪,总是重复同一个场景。” 小熊执事顿了顿:“是什么样的梦呢?” 白栀比划了下:“就是周围特别特别黑,什么看不到,我好像被锁链绑在那里,耳朵闷闷的,也什么都听不清。” “有时候梦很长,有时候梦又很短。长的时候就是我一直被锁在这里,短的时候就是有什么人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好像浑身被火烧了一样,之后就疼醒了。” 之前在第一个副本的时候,她好像就做过这样的梦,只是醒来后就忘记了。 但最近这个梦几乎每次睡梦中都会做,梦的印象也越来越深。 昨晚她也做了这样的梦,梦里周围又黑又冷,她哆哆嗦嗦地颤抖,感觉自己要醒不过来了。 直到后半夜柯修在她昏睡的时候过来抱住她,她才感觉到了暖意。 她诉说的时候垂着眼,没有注意到周围沉下来的空气,以及对面温文尔雅的青年无端攥紧的指节。 白栀说完,抬起脑袋,眨巴两下眼:“小熊先生,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是被恶魔诅咒了?” 白栀抱着南瓜抱枕,偷感很重地瞄了瞄窗外。 确定没人后,小脸转过来看着他,煞有介事地开口:“你看啊,我骗了好几个恶魔了,说不定他们中的哪一个就因爱生恨,偷偷对我下了诅咒,想要报复我,让我日夜睡不好觉。” 小熊执事:“……这倒应该不会。” 白栀嘀咕:“真的不会吗?可是他们都很小心眼的样子欸。” 小熊执事嗓音温和:“白栀小姐应该是太累了,再加上紧张焦虑,所以会梦到这样压抑的场景。我晚上给您沏一点安神茶,喝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熊执事都这么说了,白栀也就乖乖点头。 她确实是有点焦虑来着,因为剩下的攻略人选她实在拿不准主意,现在都没想出要选谁。 “好吧。不过可以多放点糖吗?” “没问题,白栀小姐。” 说完了烦心事,水温也晾的差不多了,白栀拿着湿毛巾回房间,场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柯修抱臂懒散倚着墙,身后长长的黑色猫尾巴悠然甩着。 京烛坐在沙发上,蛇尾巴收起来了,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包扎上了,药味掩盖过了血的味道。 两人竟然相安无事,没有再互相冷嘲热讽? 白栀有些惊奇,不过以她的立场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乖乖站着,生怕哪一句没说好就惹他们生气吃醋。 柯修瞧她这副装乖的样子,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没好气轻哼了声,“这会儿倒是乖巧。” 伤口都包扎好了,自然也用不着她的毛巾了。 根据剧情来看,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混入晨曦森林,偷到禁药药方了。 四人坐着车,两匹白马拉着南瓜马车在丛林中行驶。 白栀昨晚做噩梦没怎么休息好,在晃动的车厢里很快困倦起来。 柯修见状按了按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肩上,“睡吧,到了叫你。” ……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栀一直没有听到柯修叫她,反而是被一盆凉水给浇醒了。 她懵懵睁开眼,却看到了比树还要高大的玫瑰,以及花瓣上摇摇欲坠、比她拳头还大的水珠。 第91章 公主 白栀睡得昏昏沉沉, 忽然感觉有水浇在自己身上,一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周围的环境让她愣神。 比树还要高大的玫瑰花随风摇曳,拳头大小的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 纷纷往下砸落。 白栀顾不得细想这是什么回事,连忙爬起来躲开这些水珠。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也睡在一朵花里,顺着花瓣爬出来,掉到一片长长的叶子上, 叶片的脉络像水管一样粗。 白栀顺着这片叶子滑下来, 像滑梯一样, 滑坐在地上。 虽然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 但还是被硕大的水珠砸了好几颗在身上,浑身都湿透了,纯白发丝贴在小脸上。 “呼……” 裙摆上都是颗粒的花粉, 白栀拍了拍裙摆,捡起自己的黑粉女巫帽戴上, 环视周围。 似乎是一片花田,入眼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朵, 色彩缤纷,但唯一的异常是……这些花长得像树一样高大。 她站在地上, 就好像一个误入大人国的小人一样。 ……她不是在南瓜马车上睡觉么, 这又是哪里? 小熊先生呢? 白栀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正想到处走走看看, 忽的听到了一阵巨大嗡嗡声。 她朝着声源一看, 是一只超大的熊蜂, 正快速震动着小翅膀,似乎是被她身上的花粉吸引, 把她也当成了授粉的花,朝着她飞来。 正常的熊蜂只有花生大小,肥嘟嘟又浑身都是绒毛,看起来就不怎么吓人,反而很可爱。 而眼前的熊蜂却比她的脑袋还大,白栀看着它飞过来,小脸瞬间吓白了,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但胖嘟嘟的熊蜂似乎是对“会跑的花”产生了好奇,在原地愣了一下,追了上来。 白栀转头看着它追着自己,连忙跑的更快了,内心此刻无比感谢柯修对她的跑步训练。 慌乱跑着跑着,穿过高大草丛,忽地撞上了一片白色,白栀来不及拐弯,冷不丁一头扎上去,结结实实撞到了坚硬的墙面。 “唔!” 白栀脑袋撞晕了,被反弹跌坐在地上,帽子也跟着掉在身后。 她捂着脑袋,感觉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 熊蜂的嗡嗡振翅声似乎消失了,周围传来叶片碰撞摩擦的声音。 腰间一紧,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捏住了她的腰身,不过只有两秒,两秒之后白栀就坐在了一片温凉上。 她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看到自己坐在……一只手上!? 白栀向上看,手的主人一手虚拢在她脑袋上,挡住了锋利的叶片,托着她穿过周围层叠的花朵与茎叶。 视野骤然辽阔起来。 蔚蓝的无垠天空之下,彩虹的色彩点缀油画花卷,花园像丛林一样鲜艳盛放,花瓣露珠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一抹夺目的蔷薇色映入眼帘,白栀顺着向上看,对上一双绿松石般的漂亮眸子。 白栀坐在他的掌心,刚刚惊魂未定的心顿时又凉了几分。 怎么会是荼郁!? 她目光扫过青年苍白病弱的脸,落在他的装束上,蔷薇色长发束成低马尾,繁复的金色贵族衣装,下身白色裤子,束腿靴干练利落。 ……他的身份是王子吗? 荼郁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女巫帽,小小的尖角帽在苍白指尖翻了翻。 沉静眸子看着掌心里的她,轻轻笑了下:“我似乎捡到了一位女巫小姐?” 白栀沉默几秒:“……你现在把我丢下也是可以的。” 上个副本里,他不仅给她喝古怪的茶让她意识不清,关在玻璃花房十天,最后还握着她的手捅死了自己。 看起来病弱无害,没想到竟然这么疯批。 可恶,剩下三个可攻略人选里她最不想选择的就是荼郁,但偏偏就碰到了他。 荼郁轻笑,“但这位女巫小姐看起来很需要帮助,女士有需要,冷眼旁观可不是绅士行为。” 他抬手将浇水壶放在藤架上,托着她走过花园,踏进王室寝宫中。 她跑的时候,头顶又落了不少硕大水珠,身上湿漉漉的,这么坐在他手上,水都聚在他掌心了一小滩。 荼郁看起来倒也没有在意,带着她走进沐浴房,将她放在置物桌上。 “小栀,先在这里等一下。” 白栀想趁他离开的时候逃跑,但跑到桌边往下一看高度,小脸一白,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这里跳下去她一定会摔成兔饼的。 没过多久,病美人就又回来了。 他拿了一个精致的碗,接了一碗温泉水放在她旁边,又叠了张小帕子放下。 “找了一下,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小栀,你先用这个,我帮你把换下来的衣服弄干。” 白栀想说不用了,她不想洗澡,但又怕惹到他,他又给她喝那种古里古怪的茶。 于是她点了点脑袋,“那你先出去,不准偷看。” 病美人轻笑了声,“好。” 他转身离开了沐浴房,如她所愿关上了门。 白栀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拨了拨贴在脸上的湿漉头发,没去洗澡,而是翻找了下自己的身上。 手机……唔……找到了! 等下,这是什么? 白栀在口袋里摸出一张羊皮卷,有些陈旧了,展开,上面记载着看不懂的语言文字。 她隐隐有了种预感,打开手机一看。 出发去晨曦森林前她还看过时间,还有八天,可现在只剩下五天了。 而这三天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白栀目光看向手里的羊皮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大概率就是她任务需要的毒药药方。 所以……这三天里她应该已经去过晨曦森林了,只是她却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 她醒来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小熊先生蛇蛇和大猫全都不在,但按常理来说,他们不会把她丢下才对。 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走散了。 白栀抿了抿唇,目光看向青年离开的那扇门。 ……会不会是荼郁做的? 但刚刚他看到她的时候,眸底明显划过惊讶,似乎又不太像,如果是演的也太真了。 白栀暂时想不明白,但她对于荼郁还是抱有警惕心理,收好羊皮卷,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能下去的地方。 置物桌靠着墙壁,左边墙角有一盆绿植,白栀估算了一下距离,有点远。 她深吸一口气,助跑猛地跳了过去,两手扑抱住叶子。 叶子猛地晃了几下后渐渐稳定,白栀松了口气,顺着叶片一阶阶跳下来,落在花盆里。 房间的门以白栀现在的身高和力气根本打不开,白栀在房间里到处寻找出路,终于在墙角看到了一个老鼠洞。 看着黑黢黢的洞,白栀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她开始纠结起来。 留在这里,就要被荼郁圈禁,以她现在的状态,错过了这次机会,喝了他的茶水后,就没有别的机会了。 但…… 白栀盯着那洞口,咽了咽口水。 她做了足足一分钟的心理建设,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女巫帽,深呼吸,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 洞里黑黢黢的,白栀抬手唤出光点,照亮洞内的景象。 ……该说不愧是王宫的老鼠洞么,凿得还挺光滑的,也没什么碎石。 白栀一路顺着洞往里爬,爬了许久也没到终点,这洞未免有点太长了,她心道。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一路上没看到老鼠。 爬了许久,白栀都要以为这洞没有底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她熄掉手里的光,继续往前,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大丛白色绒毛。 她愣了愣,下一秒绒毛又从洞口消失了。 再一眨眼,又从洞口飘过。 白栀爬到洞口,这下近距离地看到了堵在洞口的白色毛发模样。 这是……尾巴? 猫吗? 可是猫咪好像没有这么蓬松的尾巴,毛也好多,看上去倒是有点像狗尾巴。 不过这尾巴堵在洞口,她出不去了欸,白栀伸手戳了戳,一下陷进绒毛里。 还挺软的。 手感有点好,白栀没忍住,就多摸了两下,揉了揉尾巴绒毛。 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尾巴的主人一下挪开了尾巴。 白栀的手正抓着尾巴毛,猝不及防就被带了出去,挂在了尾巴上。 她顿时深陷进这条白绒绒的尾巴里,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两根手指捏住提了起来,冷不丁对上了一双黑琉璃般的眸子。 看清楚面前人的容貌,白栀呼吸微顿。 容颜苍白漂亮得过分,没有血色,像瓷娃娃似的,纤细、易碎。 一头黑色长发垂落至肩头,华丽的白色公主裙轻轻垂落在地面上,显然是一位公主。 那双黑眸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得出奇,如镜子一般清楚地倒映出她的模样。 灰头土脸,浑身又湿又脏,像在泥浆里打了个滚似的。 跟美丽的公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栀看着公主轻轻启唇,颜色略淡的唇瓣里吐出几个字,清冷疏离的气质顿时碎了一地。 “啧,原来是只脏兮兮的小老鼠。” 白栀:“……” 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恶劣啊。 雾礼。 她目光从他脸上下移,落在他平坦的胸前,又看了看他的公主裙,一时没忍住,忽的笑了一声。 雾礼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当即明白她笑的原因,僵硬了两秒,语气不善:“笑什么笑。” “噗。” 看着他一脸别扭地揪着裙角,白栀没憋住,笑得更大声了。 雾礼冷着脸,“再笑就把你丢下去。” 白栀往下瞥了眼高空,连忙见好就收,小脸认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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