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没有选择带二花离开,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元辞章没有说话。 元咏赋自顾自道:“大哥, 你知道二花怎么没的吗?你知道仵作怎么说的吗?” 二花二十三在海州消失,二十八出现在京城。 回到京城的当天,郑延龄带着二花去了元昇常去吃酒的酒楼。 元昇甚至还没有看清二花,二花已然脸色苍白。 元昇吃了酒,走路不稳,听到人群的骚动,才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醉意朦胧间看见二花, 忽而怒起,恶狠狠地踢在她左胸上。 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 年幼的二花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便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 浑身抽搐不止。 郑延龄看着元昇, 像是看着疯子。 元昇踹完,还欲再踹, 被郑延龄手下的人给拦住了。 二花被带回了孟氏在京的房子,没两天, 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早早终结了她草率而悲苦的一生。 元咏赋所说的,全是元相派人竭力压制下来的人言。 但是能压制多久,谁也不敢保证。 孟氏虎视眈眈,朝中多少人对这个左相之位垂涎。 眼下元相还坐在相位上,一旦天子震怒, 这件事, 乃至于元昇以前仗着元相为非作歹的那些事, 都会一件一件,被人呈上去。 元咏赋说完, 目光涣散地看着小小的棺椁,道:“大哥,我应该听你的。” 而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 李意清花了半炷香时间接受了二花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 她坐在桌边,隔着屏风,看着元辞章照顾元咏赋。 眼神却没有聚焦。 郑延龄那日醉仙楼相会,言中字字直指孟氏,而今先一步落马的,确是元氏。 所以这件事,是他处心积虑想要交给孟氏的投名状吗? 李意清脑子很乱,直到一个衣着缥碧色的女子不顾下人阻拦,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女子进来后,目标明确走向棺椁,待看清里面躺着的女孩,呼吸一滞。 而后闭目垂泪。 “娘亲没用,从来护不住你。” 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她口中喃喃着李意清听不懂的话。 “棋语,你若与他斗,何至于搭上亭音。” 说完,她轻柔地俯身,似乎是在亲吻那个长眠的女孩。 她离开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 李意清虽然从未见过罗氏,但是几乎自打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罗雪川。 无他,她的气质太特别了。 她像是山谷间轻柔拂过的微风,早春时枝头初绽的第一朵杏花,溪流上漂浮着的一片落叶,温柔又舒展。 她身上丝毫不见京城女子的端庄或谦卑,威仪或逢迎。 她是掉入京城的,一片来自江南水乡的落叶,被狂风束缚,虽保留色彩,终落叶难归。 不可否认的是,她和元昇口中一口一个的“罗氏有疯病”截然不同。 李意清看罗雪川离去,还在感慨世上竟然还有这般独特的女子时,忽然面色微微一变。 她猛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 正院之中,场面混乱不堪。有奴仆惊恐的呼声、元昇的咒骂声、以及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李意清赶到时,元昇的右手手掌被罗雪川手中的匕首划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元相坐在一旁,颓然地坐在地上。 他什么也拦不住。 李意清看出罗雪川想要自刎,立刻让人抽出了她手上的匕首。 罗雪川似乎早知道她会来拦一般。 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的胸口有刚刚和元昇缠斗时刺进的伤口,此刻血已经染红大片。 她道:“真是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他。” 元昇在旁又惊又惧,恨声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罗雪川微微一笑,并不辩驳。 她早就疯了。 罗雪川目光落在李意清的身上,似乎在这片场地中,她唯一可以信赖的,只有李意清。 她微笑道:“你以后若是见到棋语,帮我带一句话。” 李意清很难形容眼前这一幕,好像一片雪花在接触到烈日,势不可挡地融化。 她竭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颤声道:“你先告诉我,棋语是谁?” 罗雪川伏在地上,没有说棋语是谁,而是缓缓说出了后半句话。 “我永不原谅。” 说完,她拔下头上的发簪。 发簪做的圆钝,可是她心意已决,硬生生地刺破了脖颈。 一股血柱溅出来七八尺高。 淋到了元昇身上、元相身上。 谁也没逃开。 府上的奴仆本就惊慌,见此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场合混乱极了。 李意清看她睁着一双眼睛,心中生疼。 她甚至能看见皮肉绽开的伤口并不平整,那一刺该用了多大的力。 元昇被脸上的鲜血惊到了,惊惧地爬到元相的身边,道:“父亲,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元昇又哭又笑,像是疯掉了一样。 “死了好,我那么宠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雪川啊……” * 李意清上前两步,伸手拂上了她的双眼。 罗雪川很轻,轻到李意清都不怎么需要咬牙,也能顺顺利利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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