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群里还有好多人艾特我,「徐天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淡定的回复:「我和徐天早就离婚了,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回复直接印证了徐天跟了男人,群里吵个不停,徐天直接退了群。 徐娇加入战场。 「你们懂什么?一群没见识的蠢猪,我们家现在你们可高攀不起,识趣的赶紧把嘴闭上,不然我让王哥收拾你们!」 徐娇狗仗人势的嘴脸瞬间得到亲戚的唾骂。 「呸!谁稀罕和你们来往,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还不嫌丢人的!家族里出了你们这么个玩意真是晦气!」 群里对徐娇的谩骂此起彼伏,徐娇说不过他们也退了群。 我静静的吃瓜,最后也跟着退了群。 两个月后我和雨晴一起逛街,好久没逛街,很多地方都变了样。 我俩站在步行街口远远就看到里面趴在地上的身影眼熟。 我和雨晴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我俩走近一些才看清。 果然是我那便宜前夫和恶心婆婆。 只见徐天坐在地上,李惠兰拿着小车拉着他走。 徐天看上去是站不起来了,李惠兰也一瘸一拐。 他俩沿街乞讨,不停的对人点头哈腰。 我疑惑的看着雨晴,雨晴也一脸茫然。 雨晴打开王总的朋友圈,此时王总头像上的小伙早就换了人。 一旁的店主看我们打量他俩过来和我俩搭话。 「你们认识那两人?」 我和雨晴连连摇头。 店主一声叹息。 「你们可别往前凑啊,那男的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身上臭的很,听说是那方面的问题,他们没钱看病天天在这乞讨,路人还没靠近就被熏跑了,根本讨不着什么钱。她妈精神也不太正常。」 店主又特别八卦的告诉我们。 「那男的有个妹妹,听说偷了大佬的钱想还赌债,还没出门就被大佬发现了,最后被追债的砍死了,她妈就是看到她姑娘惨死才精神失常的。」 看着远处两个脏兮兮的身影,我唏嘘不已。 原本徐家的条件也还行,好歹也在城里买了房。 两个最爱徐娇的人,现在却因为徐娇的嫉妒和自私沦落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和雨晴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去,他们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而我们的人生才刚开始。 任我明月下西楼 ----------------- 故事会平台:阳光故事会 ----------------- 关锦书和顾长洲是整个京市人尽皆知的金童玉女。 和顾长洲在一起之后,关锦书再也不明白“等待”这个词的含义。 视线多停留两秒的全球限量款包包,第二天就会出现在衣帽间里。 价值连城的拍卖珠宝,只要关锦书的手抚上出价的按钮,顾长洲就毫不犹豫站起来替她点天灯。 连关锦书自己都觉得顾长洲爱惨了她,直到婚礼半个月前,关锦书在婚房里将顾长洲和他的继妹捉奸在床。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从没爱过我。” 关锦书极力忍住眼底即将要滚滚流出的眼泪,双眸通红地盯着刚刚被她抓奸在床的未婚夫顾长洲。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从没爱过我。” 关锦书站在一片狼藉的婚房里,极力忍住眼底即将要滚滚流出的眼泪,双眸通红地盯着刚刚被她抓奸在床的未婚夫顾长洲。 婚房的一切布置都是她和顾长洲亲手完成的,监工时顾长洲冷静挂断无数个合作伙伴的电话,冲面露担忧的关锦书绽放一个温柔笑容。 “锦书,你比上百亿的合同重要太多。” 那些顾长洲费尽心思从全世界为她收集来的蝴蝶标本还如往昔一样栩栩如生,最讨厌拍照的男人满脸宠溺和她拍下的一百张拍立得如今还挂在他们婚房的玄关上。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都不难过。” 关锦书的声音喑哑,带着泣血般的绝望与悲鸣。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和我分手,一点都不想回头!” 关锦书祈求地看向顾长洲,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和噩梦。 可是站在一地狼藉的婚房里,顾长洲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那双曾经溢满深情的英俊双眸里只余下漠然,冷静地看着关锦书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 就好像这段长达五年的感情,只是关锦书一个人的独角戏。 沉默良久后,顾长洲才在关锦书绵长心碎的抽泣里冷冷开口。 “关锦书,够了。” 关锦书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指着顾长洲的鼻子哭着咬牙。 “够了?” “我们的婚期就在半个月之后,你却和你的继妹在我们的婚房里鬼混!” “顾长洲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到底对我有没有爱和尊重,犯错的人明明是你,到底是谁够了?!” 顾长洲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袖长手指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眼角眉梢都带着疲倦。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个精神病。” 关锦书不可思议地踉跄两步,纤细的身形不堪重负般发起抖来。 顾长洲,竟然说她像个神经病。 恋爱长跑五年,从校服到婚纱,关锦书和顾长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模范情侣。 城南新开的网红店排队两个小时,顾长洲翘掉顾氏集团的董事会,跨越整个京市亲自排队替她买。 整个亚太地区负责人齐聚一堂的会议上,所有人都听见线上参会的小顾总周边是一片嘈杂。 冗长的汇报后,是男人清晰可闻的声音:“两份,三分糖,不要西米,多放芒果和菠萝,少冰,再加一份啵啵,谢谢。” 顾长洲把关锦书的一切都放在心上,视若瑰宝。 连关锦书自己都觉得顾长洲爱惨了她,直到顾长洲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陈枝悦毕业回国。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关锦书意识到,只要有陈枝悦在的地方,顾长洲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跟着陈枝悦跑。 更让关锦书心惊的是,她细细端详后发现顾长洲的视线里全是压抑而翻涌的黑云,像在拼命掩盖着某种无法抗拒的痴迷与渴望。 可是当她提出疑问时,顾长洲总会温柔地亲亲她的唇角,十指相扣向她保证。 “锦书,你想太多了,枝悦是我的妹妹,那只是一种担心和保护。” 关锦书也在劝说自己别太敏感。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顾长洲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 直到今天早晨,来婚房拿东西的关锦书将在床上鬼混的顾长洲和陈枝悦抓了个正着。 关锦书如坠冰窟。 连呼吸和心跳,在那瞬间都一同停滞。 陈枝悦还在昏睡,顾长洲却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让秘书把陈枝悦送回家后,就冷静和关锦书提出了分手。 那是关锦书从未见过的、陌生的顾长洲。 关锦书含泪摇头:“陈枝悦是你名义上的亲妹妹!顾长洲你疯了吗?!” 顾长洲冷静道:“她喝多了。” “......可你没有。” 顾长洲的回答仍然是漫长的沉默。 关锦书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再也站不住,软软地靠墙滑倒在地,整个人都像脱水濒死的鱼一样无意识发着抖。 关锦书闭上眼,眼泪咕噜噜往下掉。 “半个月后的婚礼正常进行,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这时候取消对顾氏集团影响太大。” “关锦书,除了我的爱,顾太太的身份和一切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 顾长洲目不斜视路过关锦书,径直往门口走去。 “婚礼前这段时间我们就别见面了,枝悦知道了会多心。”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枝悦还在家等我。” “......顾长洲。” 关锦书拼命压抑着心碎欲裂的痛楚,艰难喊住他。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顾长洲动了动嘴角。 “你都多大了,还信这些。”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承诺只有刚说出口的那一秒才作数。” 清脆的关门声响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被抛弃的关锦书。 关锦书觉得自己好冷,连骨头缝都透着森冷的寒意。 心像破了个巨大的黑洞,呜呜透着寒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关锦书抱住自己,拼命蜷缩成一团,缩在墙角里嚎啕大哭起来。 顾长洲说的没错。 从相遇的这一刻起,在一起就成为了倒计时。 承诺,只有相爱时才作数。 ——可是顾长洲,已经不爱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沉沉的屋内,关锦书哭到浑身发抖。 一个五年都没联系过的电话突然跳转在她手机屏幕上。 关锦书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刚接通电话就泣不成声。 “......半个月后,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出乎关锦书预料的是,对面的男人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出格离谱的请求。 “我现在就订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男人漫不经心地笑着,“不许哭。” “等我回来。” 关锦书挂掉电话,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努力了七八次才从地上勉强站起来。 关锦书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狼狈透了。 眼睛干涸到仿佛枯萎的大地,泪痕风干在脸上,稍微一点点表情都痛的惊心。 关锦书翻出一个大箱子,开始沉默地收拾起婚房里有关顾长洲的一切。 那些她和顾长洲亲手布置的回忆,关锦书全都不要了。 关锦书第一件丢掉的,是顾长洲在追求她写给关锦书的一百零一封情书。 关锦书当时是A大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顾长洲就用柔情似水的攻势和坦诚的言语来表达他的喜欢和认真。 那一百零一封情书,关锦书从第一封就开始好好收藏起来,每个梅雨天过后都要和顾长洲一起亲手晾晒,在太阳下面对曾经金黄的过往互相咬耳朵。 关锦书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将这些情书全部扫描成电子版,准备放在婚礼的大屏上给顾长洲一个惊喜的。 现在都不需要了。 连顾长洲,她都不想要了。 关锦书第二件丢掉的,是顾长洲和她一起用了三天三夜拼出的积木城堡。 顾长洲温柔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在欧洲给你买下一座古堡,不,世界各地我都会给你置办最漂亮的城堡,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我们都有只属于自己的小家。” 现在,顾长洲金屋藏娇的对象已经换了人。 她关锦书已经是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狗,再也没有踏进城堡的身份和理由。 关锦书第三件丢掉的,是顾长洲为他们订购的全世界唯一一对的满钻对戒,象征永恒的爱与陪伴。 这是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三周年,对戒到货之后,顾长洲亲自从澳洲赶回来,和关锦书一起亲手刻上他们名字的大写字母。 一个“S”,一个“Z”。 顾长洲当时因为太过紧张,手抖将关锦书的“S”中间刻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和“Z”几乎别无差别。 “对不起,”顾长洲罕见露出焦急无措的神色,“我太重视你了,我太想把我们锁在一起......” 关锦书好笑地擦过顾长洲额间的冷汗:“没关系,我们刻下了相同的字母,那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现在想来,那个手抖刻错的字母,只是因为顾长洲在许下相爱一生的诺言时,想的不是她关锦书的“锦书”,而是陈枝悦的“枝枝”。 关锦书感觉手里轻飘飘的对戒好像重若千钧,她颤抖着丢进纸箱里,眼前一片水汽模糊。 关锦书就这样一路收拾到了顾长洲的书房,桌面上还摆着两个人凑在一起的合照,这间婚房里却只剩下一个心痛欲裂的女主人。 拉开抽屉,关锦书看到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放在顾氏集团的公章旁边,那是整个书桌里最重要的位置,也是顾长洲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照片的主角,是少年时的顾长洲和陈枝悦。 关锦书笑出了声,眼泪也跟着动作大颗滚滚而下。 原来她只是他放在表面的虚伪装潢,陈枝悦才是顾长洲真正深藏心底的挚爱。 关锦书丢了照片,看着那枚公章沉默很久,还是给顾长洲打了电话。 之前她打电话过去,无论顾长洲在做什么,他永远都是秒接,笑着问关锦书是不是想他了。 可是这次铃音足足响了十七次,都无人接听,一直到关锦书即将放弃的第十八次电话才被接通。 听筒对面一片人声鼎沸,关锦书听到顾长洲的好兄弟正在哈哈大笑。 “长洲真是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这五年来一直看着别人的脸想枝枝妹妹,可给他憋坏了吧。” “嫂......关锦书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可惜长洲心里早就有人了,要不是枝枝一直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长洲也不至于因为关锦书的侧脸和枝枝长得三分相似就像发了疯一样,真是可惜关锦书了。” “不光长得像,听长洲说,关锦书的哭声特别像枝枝哭的声音,啧啧啧啧,你别说长洲还真会玩。” “长洲真是够痴情了,为了枝枝,对一个替身也能演五年的情深似海,这移情效果够吓人的啊。枝枝接受不了跑出去了,他就来喝闷酒,说不舍得逼她,我真服了他了......” 关锦书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怪不得顾长洲每次要她的时候都不愿意开灯。 怪不得顾长洲最喜欢的拍照角度是她的侧脸,玄关里挂着的所有照片都是顾长洲亲手选出来的,乍然扫过一百多张照片,她侧脸的角度居然完全相同。 原来从最一开始,她就只是个替身而已。 原来从故事的起点,她就站错了本就不属于她的位置。 关锦书再也忍不住,将手背抵在唇上无声痛哭起来。 “谁接我电话了?” 顾长洲抬手制止了朋友们肆无忌惮的调笑,看着手机上已经过了三分钟的通话时长,来电人是关锦书。 “不知道啊,”兄弟声音很无辜,“不小心谁碰到了吧。” 顾长洲也没在乎,接起来就毫不客气开口。 “关锦书,我应该跟你说过了以后没事不要联系我,枝枝知道了会生气。” 关锦书拼命忍住哭腔,佯作镇定:“集团的公章在婚房,你......” “不要了,”顾长洲轻描淡写道,“房子里一切的东西都由你处置,我全都不需要了。” 关锦书还想说什么,就听见电话对面有个带着哽咽的女孩大喊:“顾长洲你不是说你只喜欢我吗,你为什么还在和那个女人联系,顾长洲你就是在骗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电话被骤然挂断。 嘟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关锦书呆滞地松开手,手机掉在地上,不知道被什么误触了,系统又重新给顾长洲拨了回去。 关锦书赶紧弯腰去挂断电话,可是对面这一次传来的只有无法拨通的机械提示音。 ——顾长洲,把她的电话拉黑了。 关锦书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关父关母。 关母一脸崩溃:“陈枝悦是顾长洲名义上的亲妹妹!他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关父气的手都在抖。 “婚礼立刻取消!我给老顾和顾长洲继母打个电话,让他们看看那个畜生儿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关锦书忍住泪,认真道:“婚礼,不取消。” 关母难以置信。 “锦书,别告诉妈妈你还爱顾长洲这样的混账,爱到可以纵容他做出这种事情!” “不,”关锦书低声开口,“我结婚的对象,换成江随野了。” 江随野是关锦书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早早被关家认成了干儿子。 关父关母陷入片刻的沉默,旋即就同意了女儿的决定。 江随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对关锦书的喜欢也只有自家这个迟钝的女儿看不清楚。 不然为什么五年前关锦书和顾长洲在一起后,江随野就毫无预兆地出国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关锦书擦干眼泪,在关家吃了顿妈妈亲手做的饭后,就接到了婚纱店的电话。 “关小姐,您定制的婚纱已经到了,有空来店里试一下吗?” 关锦书刚走进婚纱店,就看见人台上流光溢彩的钻石婚纱,拖尾足足做了七米长。 这是顾长洲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请了一位著名的婚纱设计师出山设计的,考差了关锦书所有的喜好和身形特点,作废了整整十版设计稿。 制作地点也选在了法国,上面的每一个钉珠都是手工穿上去的,完全是一件可以上身的艺术品。 顾长洲当时说:“锦书值得最好的一切。” 关锦书纤细的手指拂过婚纱,眼神里全是复杂。 婚纱的工期已到,可是那场她期待已久的婚礼,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身后有风铃声响起,关锦书听到熟悉的脚步,却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顾长洲。 店员立刻送上了顾长洲预定好的高定礼服,顾长洲环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了握紧拳头的关锦书身上。 “让她上身试试。” 关锦书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排华贵的晨服、迎亲服、敬酒服和晚宴服就被摆在了面前。 店员巧笑嫣兮地将关锦书推进了换衣间:“这些都是顾总专程从世界各地调拨回来的高定礼服,顾太太真是有福气,” 关锦书合上眼,面无表情地被店员摆弄着。 这是什么? 顾长洲给她的补偿? 先深深把她伤害,再给一些无所谓的补偿,顾长洲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明明是顾长洲自己说的婚礼前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又上赶着来送殷勤,不怕陈枝悦生气吗? 关锦书身材很好,被裙子的鱼骨胸衣勒的喘不过气,只有两三个店员一起拼命挤着她的上半身才堪堪拉上了拉链。 所以几十套衣服试下来,关锦书的肋骨已经被磨出了道道伤口,痛的她深深皱起了眉头。 店员一个措手,宝石的锋利棱角又在背上刮下一道淋漓血痕,关锦书痛的惊呼一声,再也忍不住草草套上浴袍大步冲出去,将婚服往顾长洲面前用力一丢。 “顾长洲,你有完没完?” 关锦书气的额上青筋迸起。 “你觉得这些赔礼和补偿有意义吗?我们谁都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们的婚礼,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以为送来这些不合身的礼服我就会原谅你所做的荒谬的一切吗!?” “顾长洲,这样的‘好意’,我不需要!” 婚纱店里所有的店员都看了过来。 顾长洲的视线划过关锦书胸前袒露肌肤上斑斓交错的伤口,揉了揉眉心。 “关锦书,你想多了。” 顾长洲施施然站起来,每一句话,都像砸在关锦书心脏上。 “衣服不是给你的。” “枝枝知道婚礼照常举行之后很不高兴,所以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举办一场小型的私密婚礼。” “我不知道你在店内,不过看来看去这里只有你的身高和枝枝差不多,你帮她试一下衣服,有问题吗?” 关锦书如坠冰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愤怒、难过、尴尬、自作多情......无数情绪随着顾长洲的话语层层叠叠翻涌上来,让关锦书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在所有店员和客人形·形·色·色·的注视下,像被无声打了个耳光一样滔天的羞辱感让关锦书简直无法站稳。 顾长洲却好像恍若无事,冷淡吩咐着底下的人继续做事。 “衣服都包起来,消毒之后收好,然后全部秘密送到半山别墅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关锦书含泪冷笑:“顾长洲,那这套主纱,你要不要也给陈枝悦送去?” 顾长洲脚步一顿。 “不必,那是你的尺寸。” “我永远不会让枝枝穿上给别人定制的二手货。” 她去了京市最大的私人庄园,在那里有已经布置到一半的婚礼现场。 “把这些画像和照片全都撤掉。” 关锦书看着整个现场无数她和顾长洲的照片,反胃的感觉一股股往上涌。 婚庆公司的员工不知所措:“关小姐,您确认吗?” 这些照片可都是顾总和关小姐亲手一张张选的,顾总甚至还特别定制了一幅八米高的巨型油画。 阳光洒满卧室,顾长洲举着戒指单膝跪地,而关锦书趴在床边,娇羞地笑着伸出左手。 油画上的关锦书一幅小女儿姿态,看起来比真人的成熟冷艳多了三分甜蜜的稚气。 ......所以看起来,就更像陈枝悦的面容了。 这些顾长洲让人作呕的小心思,关锦书一刻都不想再看见了。 婚庆员工还是有些不放心,给顾长洲去了个电话。 顾长洲的答案只有简单的三个字:“随她去。” 现场一片忙乱,关锦书孤独地站在一边,明明是她的婚礼,看起来却像一个无论如何都融不进去的局外人。 所以关锦书也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站了一个人。 “长洲哥哥还是这么喜欢鸢尾花。” 陈枝悦一身白裙,长发飘飘,面对着一片半成品的鲜花海洋,突然开口说道。 关锦书猝不及防地转头,就见陈枝悦随手摘下一朵怒放的红色鸢尾随手插在鬓边。 “你知道红色鸢尾的花语是什么吗?” 陈枝悦笑容清浅,眼里却深藏着不见天日的嫉妒和怨恨。 “——是无法出口的绝望之爱。” “锦书姐你说,长洲哥哥这个婚礼,到底是给谁举办的呢?” 关锦书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拼尽全力才露出一个佯装无事的冷淡笑容。 “陈枝悦,你不用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给我听。” “反正你想要的你现在也都已经拿到了,何必呢?” 陈枝悦捂嘴轻笑,视线突然扫过不远处天际边高耸入云的摩天轮。 那是顾长洲送给关锦书的毕业礼物,一座全国最大的游乐园。 顾长洲把合同递到她手边时说,锦书,我希望你永远做无忧无虑的公主。 “枝枝,我想你永远做无忧无虑的公主。” 陈枝悦的声音和关锦书的回忆重叠在一起,瞬间将关锦书的心重重重一创。 原来顾长洲要送乐园的人不是她关锦书。 而是那个孩提时期的、小小的陈枝悦。 “我的童年很不幸福呀,锦书姐。” “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家暴的赌鬼,妈妈是个柔弱的菟丝花,我的人生一直到遇到长洲哥哥才遇到了幸福和快乐。” “他想用尽全力去保护我,去爱我,可是我却很害怕,甚至怕到逃出国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陈枝悦深深看向关锦书。 “直到他的要结婚了,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最害怕的,是失去长洲哥哥。” “长洲哥哥的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他,锦书姐你应该也知道你只是我一个拙劣的替身而已,既然都这样了,何必要闹到大家都这么难堪,不如趁早丢开手的好,不是吗?” 关锦书摘下陈枝悦鬓角的红色鸢尾,在手里用力捻成一团花泥,随手丢在一边。 “顾长洲这样的男人,你爱抢爱要都随你,没人稀罕。” “如你所愿,顾长洲让给你,我不要了。” 陈枝悦又露出那种让关锦书满心不舒服的笑容:“错了,锦书姐。” 陈枝悦意味深长开口。 “不是让,是还。” 关锦书紧紧握住拳头,被铺天盖地的情绪挤压着,整个人完全语塞地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旁边有一只熟悉又陌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哦?” “小姑娘说话真有意思。” 那男人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 “那顾长洲用这么卑劣的欺骗欠了我妹妹五年的青春和感情,你们这对忤逆纲常有违人伦的狗男女准备怎么还?” 猝不及防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的一瞬间,关锦书几乎差点没绷住落下泪来。 五年过去,江随野和记忆中的样子毫无区别,仍然喜欢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是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陈枝悦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在江随野和关锦书身上扫视一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然后瞬间挂上一副微微蹙眉的泫然欲泣表情。 “锦书姐,你和长洲哥哥之间还有婚约,你,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呢,居然在外面找野男人?” 江随野惊讶一挑眉。 “那你是什么?顾长洲养在家里的野女人?” 顾长洲一把将陈枝悦抱进怀里护着,深深皱起眉头。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青天白日别在这大放厥词,对一个小姑娘说这么过分的话,你的教养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关锦书和一个有些脸熟的英俊男人如此亲密地站在一起,顾长洲心里居然浮现出丝丝缕缕的不舒服。 听到顾长洲对江随野开炮,一股怒意就在关锦书心里骤然升腾而起。 “顾长洲你有什么脸替别人管孩子,你先教你的好妹妹管好自己的嘴别再外面到处狗叫,以免败坏你们顾家的门风和名声!” 顾长洲看着从未见过的、疾言厉色的关锦书,罕见地大脑空白了一瞬。 自从关锦书和他在一起之后就褪去了高岭之花的冰冷,永远像一朵怒放的百合一样温柔甜蜜。 哪怕当时将他和陈枝悦捉奸在床,关锦书都一副心碎欲裂的模样,更多是伤心和难过。 这还是顾长洲第一次见到关锦书对他怒发中烧的样子。 而且,居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顾长洲的火气也前所未有地被点了起来。 “关锦书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我们的婚礼并没有取消,你还是我的未婚妻,你现在顶着未来顾太太的名分在外面跟男人鬼混,你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还是说你就是这样一个生性浪荡的女人,一时一刻没有男人都不行!” 愤怒之下,顾长洲几乎是口不择言。 他眼睁睁看着关锦书的脸在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涌上一丝悔意,却在看见陈枝悦瑟瑟发抖含泪的样子时又强行压下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再不来,还不知道枝枝要被关锦书和这个男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关锦书,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再这样下去,我会考虑延期甚至取消我们的婚约,你大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 “你要是还想安安生生举行婚礼,就给我老实点。” 说完,顾长洲就打横抱起陈枝悦,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关锦书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两个人亲密离去的背影,还是江随野轻轻晃了晃她的手才让她回过神来。 关锦书眼底又浮上晶莹的水雾,强笑问江随野:“我们的婚礼场地,喜不喜欢?” 江随野沉默着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很气派,我很喜欢,但是这些花我不喜欢。” “都换成蔷薇,好吗?” 关锦书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眼泪跟着动作飞溅出来。 顾长洲每次送花,都是一捧捧怒放名贵的鸢尾,却从来没问过关锦书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关锦书最喜欢的花是蔷薇,而蔷薇的花语是“你的一切都很可爱”。 在顾长洲眼里,关锦书只有和陈枝悦相似的那部分才可爱。 可是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属于关锦书本身的完整的一切,才最珍贵。 ——孤独茫然的关锦书,在意识到这点的那一瞬间溃不成军。 关锦书直接大刀阔斧的将婚庆公司换成了自己的团队,她点名要的蔷薇和其他的布置在婚礼前夕才全部到位。 对这一切顾长洲毫不在意。 陈枝悦在京圈的身份人尽皆知,他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顾太太”作为遮羞布,来保护本就敏感脆弱的陈枝悦而已。 相恋五年、爱他入骨的关锦书就成了顾长洲的不二之选。 顾长洲毫不质疑关锦书对他的爱。 看,哪怕是将自己和陈枝悦捉奸在床、发现自己五年来都只是一个替身,关锦书不还是离不开他,乖乖同意继续婚礼了吗? 顾长洲在心底捋顺了逻辑,就将那股莫名的不安和烦躁压了下去,全心全意放在了哄这段时间总是不高兴的小姑娘身上。 陈枝悦每每想到顾长洲嘴里的那句“顾太太”,眼眸中的亮光就慢慢暗了下去。 陈枝悦蜷缩在顾长洲怀里,整个人越来越用力缩成一小坨。 顾长洲心疼地抱住她:“枝枝,怎么啦?” 陈枝悦带着哭腔哼唧:“肚,肚子疼......” 顾长洲立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一趟,陈枝悦却抓住了顾长洲的手哭着摇头。 “没事的长洲哥哥,就是来例假了,痛经而已。” “小时候,小时候第一次来例假冬天只穿着睡裙被爸爸关在门外,之后就受寒了,每次来例假就都会很疼。” 顾长洲听说之后心疼地眼睛都红了。 “枝枝,对不起,是我来你身边来的太晚。” 陈枝悦含泪笑着摇头。 “长洲哥哥,这辈子能认识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顾长洲温柔地抱住陈枝悦,低声在她耳边轻哄:“这几天我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可是后天就是你和锦书姐的婚礼......” “没关系,你才是最重要的。” 陈枝悦心里刚涌上片刻的喜悦,就听见顾长洲说:“等婚礼当天抽空去走个流程就好了。” ............… 婚礼当天,关锦书凌晨五点就起来开始做造型化妆。 她旁边坐着同样正襟危坐的江随野,一向吊儿郎当的男人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连被化妆都显得很虔诚,虔诚到让关锦书甚至心里有点沉重。 有茫然快速的念头在关锦书心里一闪而过。 江随野答应她这样荒谬无力又冲动的要求,仅仅是因为作为她的竹马看不过顾长洲这么欺负她,所以想替她出口气吗? 关锦书甚至都有些想退缩的意思,只是才开口犹豫喊了一声“江随野”,身边的男人就精准地将一根食指竖在了她唇前。 “认真点啊,小锦。” 江随野眼里情绪复杂,却只给关锦书展示出一副轻松的笑容。 “结婚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话。” 关锦书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任由造型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关小姐,您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天光大亮,关锦书身上的光芒刺的江随野几乎睁不开眼睛。 “吃点东西吧,”江随野贴心的买好了关锦书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家早点,“都切好了,不会弄脏妆容的,离仪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保存点体力,结婚可是很费劲的。” “那你也得多吃点,”关锦书被逗笑,“一会万一和顾长洲打起来了,低血糖被打晕了可怎么办?” 江随野却意味不明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眼角眉梢都是嘲讽之意。 “我怎么感觉,你的‘未婚夫’不会来呢?” 顾长洲早晨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 今天,是他和关锦书的婚礼。 陈枝悦像小猫一样躺在他身边,顾长洲俯下身,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陈枝悦被惊醒了,颤颤巍巍地小心拉住顾长洲的衣袖。 “长洲哥哥,你要去参加婚礼了吗?” 顾长洲温柔地“嗯”了一声,就听见陈枝悦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长洲哥哥,我疼......肚子还疼......” “你能不能别走,你陪着我好不好?” 昏暗房间里,陈枝悦难受地缩成一团,那哭声将顾长洲整颗心放在地上揉搓。 顾长洲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就结束了犹豫,给秘书打了电话过去。 “告诉关锦书,婚礼往后推三个小时。” 秘书惊讶不已:“顾总,宾客都到齐了,新娘也都准备好了,您这样——” ——您这样是把关锦书和关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顾长洲不耐道:“多等三个小时又怎么样,关锦书既然这么想和我结婚,三个小时的耐性都没有吗?” 没等秘书多说一句话,顾长洲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秘书满头冷汗站在婚礼现场,大簇大簇的蔷薇怒放满场,宾客们来往人声鼎沸。 司仪已经在确认最后的流程,刚才还通知宾客们再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仪式就要正式开始了,大家都请尽快入座。 现在顾总要把婚礼往后推迟三个小时,这怎么可能?! 秘书只好跑去休息室找关锦书,硬着头皮告诉了这位未来的顾太太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关锦书居然很平静的接受了一切。 “知道了,出去吧。” “那婚礼......” “正常进行。” 秘书咋舌:“您一个人怎么进行婚礼?” 关锦书淡淡嗤笑一声。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 “铛——铛——铛——” 外面昭示婚礼正式开始的钟声响起,关锦书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提起硕大的裙摆,扬起下巴就出了休息室。 秘书跟着跑出去,就看见刚才红毯对面还空无一人的礼台上,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 男人如青松般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西装,胸襟别着和关锦书手捧花同款的雅致胸花,眼中全是笑意。 一看,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可是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不是顾长洲! 秘书后背一片潮湿,眼睁睁看着关锦书在人群的一片哗然里缓步走向对面的男人,整个人都陷入一片空白。 宾客们目瞪口呆,现场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新郎不是长洲吗,怎么换人了!” “等等,台上站着那个男人是江随野,江家的江随野!他不是出国好久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总人去哪了,怎么现场只有关小姐一个人?” 秘书环顾四周,才惊觉现场所有新郎新娘的照片都被撤下,连婚庆公司都不是顾氏集团联系的人,所有现场的工作人员脸上全是笑容与祝福,没人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 秘书手抖到连手机都快拿不稳,立刻给顾长洲回了电话过去! 此刻的礼台上,仪式已经已经快要进行到高潮。 “江随野先生,你愿意将这枚戒指套在关锦书小姐的无名指上,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永远陪伴在她身边吗?” 江随野近乎虔诚地替关锦书带上戒指:“我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关锦书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江随野声音中的一丝哽咽。 司仪又转向关锦书。 “关锦书小姐,你愿意接受这枚戒指,和江随野先生共度一生,相爱相守,直至白头,忠贞不渝吗?” 全场所有亲朋好友和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关锦书身上。 万众瞩目下,关锦书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第一次,勇敢地直视江随野的双眸。 “我愿——” 话还没完全出口,会场外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引擎嗡鸣声,伴随而来的一声男人的咆哮! “关!锦!书!” 顾长洲进场的时候,看到了就是一副让他目眦欲裂的情景。 台下坐着所有亲朋好友和京圈权贵,台上关锦书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纤细左手,等着那个男人帮她戴上戒指。 更让顾长洲愤怒的是,关锦书听到他的声音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仍然固执地看着那个男人,继续说完了刚才被打断的回答。 “我愿意。” 全场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有些不明就里的面面相觑。 顾长洲再也顾不上颜面,失态大喊:“关锦书你疯了吗?你居然真的答应他!” 关锦书等江随野认真帮她戴上戒指后,才冷冷转头看向顾长洲。 “顾长洲,到底是谁疯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说婚礼继续,因为这是我费尽心血筹备的婚礼!” “可是我的新郎不能是一个在仪式马上开始时让我推迟三个小时再举行婚礼、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垃圾。” “更不能是一个拿我当了五年替身,在婚礼前夕被我抓奸在床、和自己名义上的亲妹妹搞在一起的禽兽!” 关锦书露出锋利的笑容,带着婚戒的手指着顾长洲,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顾长洲,你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 “顾太太的身份留给你的好妹妹陈枝悦吧,我关锦书不稀罕!” 全场沸腾起来。 “陈枝悦?陈枝悦不是顾长洲继母的女儿吗,关锦书是什么意思?” “京圈第一好男人顾长洲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他妹妹陈枝悦?天啊,这世界是疯了吗!” “老顾总知道这件事吗?等等,老顾总怎么昏过去了!” 人群才发现,在江随野和关锦书刚开始仪式的时候,坐在第一排的顾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昏了过去!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里,兵荒马乱,人仰马翻。 顾长洲双眼通红,连父亲晕倒都顾不得,大步冲向礼台上的关锦书! “关锦书,你真的疯了!” 江随野看着像野兽一样冲来的顾长洲,神情里全是戏谑,在关锦书耳边低声开口。 “小锦,怎么办?” 关锦书用力一扯,背后七米的拖尾顿时掉落在地,被风吹得鼓起,像葬礼飘摇的白帆。 拖尾落地,漏出关锦书脚下一双便于行动的平底小皮鞋。 下一刻,关锦书牵起江随野的手,奋力往前跑。 “走!” 江随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一把将关锦书打横抱起,像一对被巫婆威逼后落荒而逃的王子和公主,毫不犹豫地冲出了会场! “这样更快,我们走!” 众目睽睽下,江随野就这样带着关锦书逃跑了,只留下被关父关母拦下的顾长洲。 在所有人形·形·色·色·的注视下,顾长洲连喘气都觉得胸口发痛。 “关总,你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顾长洲喘着粗气,遥遥指向关锦书和江随野离开的方向。 整个会场安静到不可思议,所有人都牢牢盯着被抛弃的未婚夫和未来岳父岳母的身上。 浬孈騟貞穖鰟蟱嶬鷅跆塙謕弑槿芨騗 关母环视一圈,然后上前一步,劈手就给了顾长洲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也配管我们怎么教育女儿的!” “应该是我们先问问老顾总,他是怎么教育他的一双儿女的!” “你和陈枝悦这对狗男女明明早就搞到一起,却要我女儿给你们顶包,顾长洲你也配称为人吗!” “我呸,顾长洲,老天怎么不降下个雷劈死你!” 关父将失态的关母拉到身后隐隐护住,眉间深深的皱纹里是昭然若揭的厌恶和烦躁。 “顾长洲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关家和顾家一刀两断,你和锦书也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我女儿有的是人疼,不用你这个狗东西替她操心!” 从会场出来后,关锦书感觉风从脸上呼啸而过的感觉,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乐。 那一场噩梦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勇敢地走出了这片泥沼。 钻上江随野的车,关锦书想到顾长洲脸上极为难看到要吃人的表情,忍不住又大笑出声。 江随野的目光很温柔。 关锦书若有所感地撞进江随野的眼神里,心里一片柔软。 “谢谢你,哥。” 江随野一只手无意识抓紧了方向盘:“打小一起长大的,跟你哥客气什么。” 车子一路开进市中心,最后停在了民政局前面。 关锦书有些茫然:“啊?” “下车,”江随野不容置疑地牵起关锦书的手,“婚礼都办了,怎么能不领证。” 江随野眼睛一眯,将关锦书还没出口的话堵回嘴里。 “要是顾长洲知道你只是和我举办婚礼而没领证,肯定以为你是太在乎他了所以才和他赌气。” “所以我们一步到位,直接领证好了。” 关锦书刚经历起起伏伏的情绪,迷迷糊糊就被江随野的歪理说服,不知所措地一路被江随野推着走。 片刻后,两张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就已经被送到手里了。 关锦书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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