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景王睁眼看着儿子头朝他娘,脚朝自己的睡姿,终于意识到谢润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还真小瞧了这小子。 景王看了眼靠在里侧,特意拉开距离的谢润,默不作声的把陶陶往里面推了吧。 总不能他一个人挨踹。 谢润半睡半醒间挨了自己儿子一脚,眼睛都没睁,摸到踹过来的是脚,用被子压住,转身继续睡。 景王盯着她半晌,用被子压住陶陶的另一条腿。 第二天早上,谢润正熟睡着,忽然听到景王饱含怒意的嗓音。 “谢润,你儿子尿床了!” 谢润见怪不怪道:“王爷,这也是你儿子!” 她懒懒道:“小孩子尿床是常事,您别叫的那么大声,让人听见了笑话。” 景王沉着脸:“谁敢笑话本王?” 谢润懒懒睁眼,定定看着景王片刻,才道:“不是笑话您,是笑话您儿子。” “您再吼大声点,明日全王府都知道您儿子尿床了。” 谢润才说完,罪魁祸首醒了,睁着大眼睛看了眼黑着脸的景王,骤然咧嘴一笑。 景王的脸再也黑不下去了。 景王秉持着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能让谢润好过的念头,硬是把谢润扯了起来。 谢润:“……” 一大早,丫鬟婆子们全都忙了起来。 谢润伺候景王更衣,笑道:“王爷,明日可还要和陶陶一起睡?” “妾身看他可喜欢你了。” 景王:“……本王看他也喜欢你,怎么不见你日日陪着他睡?” 谢润无辜道:“妾身是女子,阴柔之气最重,不像王爷,一身阳刚之气。” “只盼着陶陶受王爷熏陶,日后也长成一个阳刚男儿。” 景王:“就你嘴贫!” 景王虽然是黑着脸走的,但临走前还有心思逗了逗儿子。 谢润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就听到淡桃道:“主子,王爷给小公子赏了不少东西,其中还有两块上好的砚台,说是前些时日宫里刚赏赐下来的。” 谢润叹了口气,“这会方媛儿更得恨死我了。” 小纾撩起帘子,轻哼一声:“就是要气死她!” “她算计主子多少次了?主子顾及王爷不回击,她就当主子好欺负,有什么黑锅都往主子身上扣。” “她这样的人,除非主子这辈子过的比她惨,否则她怎么都会怨上主子。” “小纾姐姐如今气性越来越大了。”谢润笑着调侃。 小纾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许多:“奴婢实在是看不惯方侧妃,不,是方庶妃那样!” “三公子遇着危险,谁都担心,可她张嘴就怪罪在主子身上。” “她也不想想,主子若真想害三公子,多的是机会,何苦给人留下把柄?” “当日秋香带着三公子离府,不知给主子添了多少乱,她还不知足……” “好了好了。”谢润连忙阻止,“一大早听这一通抱怨,我今日怕是都要惦记着这些事了。” “到时候没把她怎么样,倒是把我自己先气着了。” 小纾立马闭嘴:“主子,奴婢不说了。” 两人伺候着谢润更衣。 梳发时,谢润忽然想起:“万侍妾没了,也不知道她的丧事该怎么办?” “还有她身边的丫头……”谢润一顿,“你去把她们叫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一问。” 听景王的意思,万琳琅是被方媛儿害死的。 可万琳琅是这么柔弱的人吗? 在府外,身份规矩束缚不大,方媛儿会是万琳琅的对手? 谢润不信万琳琅就这么死了。 她得听听万琳琅身边丫鬟们的话。 用完早膳,谢润正要见管事婆子们,谁知道春卷先上前求见。 春卷:“主子,奴才有事要禀。” 谢润:“你说。” “这些时日,主子一直让奴才调查大公子受伤的事情,奴才确实查到了点消息。” 春卷道:“奴才先问了抱着大公子离开前院的奶娘和两个丫鬟。” “奶娘胆子小,经历这么多事情,被吓破了胆子,对那日的事情记忆已然模糊,问的话都答不上。 “两个丫鬟倒还记的不少,可也没多少有用的消息。” 原先奶娘是准备自己抱着大公子跑的。 只贴身伺候大公子的不只是她一个。 稍有动作,就惊醒了两个大丫鬟。 这两人担心大公子,也有私心。 皇城禁卫军若闯了进来,最先遭殃的就是前院,她们当然也想趁机逃到后院,好求一份平安。 奶娘带着两个丫鬟,商量了下路线,就带着大公子悄悄从后门溜走。 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什么人,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事,只是在望月亭的时候没看清路,不小心给摔了下去。 便是她们想找人推卸责任,也实在找不到对象。 谢润听后,缓缓道:“当初选这个奶娘,就是看她性子软,没什么主见,只会照顾孩子,不会像前一个再生事端。” “她本就不是个胆子大的,听到禁卫军要闯进来的消息,不第一时间找人来后院递消息,反倒自己带着大公子离开,这事本就稀罕。” “她可有解释原因?” 春卷:“这消息是院子里一个杂役丫头告诉奶娘的,奶奶正是听了她说了消息,人被吓坏了,才想着带大公子离开。” 第287章邀宠失败 春卷:“这丫头奴才也问过了。” “大公子晚上有喝汤的爱好,这丫头每晚这个时间点都要去厨房提汤,正巧那日就看到前院的禁卫军叫喊,被吓得跌了汤,连忙回院子去告诉奶娘。” “几个人口供都对的上,并没有太多漏洞,也没有谁有太多嫌疑。” 谢润眉头微动,难道是她怀疑错了? 春卷沉思后才道:“这些人虽然没问出什么,奴才就想着伺候大公子的人这么多,不可能奶娘和两个丫鬟抱着大公子离开院子,伺候的人都跟死了一样,一个没发现。” “奴才一问下去,还真问出了点有用的!” “那晚值夜的太监睡在廊下,还真听到了奶娘和两个丫头的对话。” 谢润淡定道:“只怕他也没听到多少,若听到了些东西,他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奶娘带着大公子离开。” 春卷挠了挠头,笑道:“他确实没听到多少。” “可他说半睡半醒间,听到是杂役丫鬟提起望月亭,似乎也是她言语间‘指点’奶娘,可以带着大公子逃到后院。” 奶娘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 遇着危险了,顿时就六神无主。 这会有人在她耳边若有若无提起带大公子逃去后院,再说说望月亭的路途隐蔽,奶娘怕是心里就不自觉的就生出这个念头。 谢润:“如今奶娘记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这小太监也只迷迷糊糊听到三两句话,并不能确定就是杂役丫头所说。” “只怕他也怕生风波,不敢出来作证,只敢私下和你提两句吧?” 春卷低下头:“正是如此。” “他把话告诉奴才,也求了奴才,若无其他证人,他是万不敢出来作证。” “毕竟他当时也睡糊涂了,根本记不清太多事情。” “只要王爷一问,准会露馅,到时候怕还会连累主子,故而奴才也没强求。” “你做得对。”谢润垂下眼眸:“证据是要给王爷看的。” “有些事情,我们不是非要查出真相,只是该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又是谁才是罪魁祸首。” 小纾问道:“主子要悄悄查下去?” 谢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再查了,我们清楚杂役丫头大概有问题,那就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这个时间点,有谁想害大公子?又有谁能动这个手?” “仔细想一想,心里自然就有了答案。” 小纾甚至不用想,只道:“除了孙侧妃,还能有谁?” 春卷疑惑道:“主子,您是打算查这件事,还是不打算查?” “若想查,拿住那个丫头一问,她必然会吐出点东西。” “要查,但没必要拿着丫头不放。”谢润冷静道:“那晚天黑路滑,小丫头就算被人唆使威胁,只怕也知道的不多。” “到时候兜兜转转,不知道又得牵扯出些什么。” 谢润:“如今既然有了怀疑对象,要想查下去也很简单。” “主子吩咐,奴才这就去做!” 谢润对着淡桃道:“那杂役丫头犯了错,怕不能在大公子身边伺候,既如此,就把她当二等丫鬟送到孙侧妃身边伺候。” 淡桃和小纾睁开双眼,心中惊讶,又有些欢喜,“若真是孙侧妃所为,见到被调到松风苑的丫头,只怕该做贼心虚了。” 谢润又道:“淡桃,今个王爷赏赐的砚台你拿一块送去给孙侧妃,就说陶陶近来睡得不安稳,我想向她求块玉压枕。” “听闻英国公最好收集玉,想必孙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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