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一刻,你在何处?” 碎瓷浑身一紧,头皮发麻:“奴婢,奴婢在绣月阁。” 李妈妈顿时沉下脸,“既然把你喊来这里问话,你就老老实实答的好,若撒谎被查出来,就只能大刑伺候了!” 碎瓷被吓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奴婢在飞鹤亭。” 万琳琅垂着眼眸,眸光沉沉的看着碎瓷。 李妈妈继续问道:“这个时间点,各院主子都在午睡,飞鹤亭距离绣月阁有段距离,你没事跑那去干什么?” “可有谁同你在飞鹤亭?” 碎瓷咬唇,“没、没有。” “奴婢奉主子的命令去陆侍妾的清风阁拿花样子,路过了飞鹤亭,便在那乘凉了片刻。” 万琳琅低声道:“是前些时日奴婢想给莲侍妾的孩子绣肚兜,想要个新鲜的花样子,陆侍妾说她有。” “故而第二日便遣了碎瓷去拿。” 李妈妈笑道:“万主子可有让碎瓷去见什么人?” 万琳琅肯定道:“没有!” “可有人说曾看见碎瓷和春山院的月枝在飞鹤亭密谋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起了争执。” “听闻月枝还被碎瓷扇了一巴掌,离开的时候是捂着脸哭的?” 碎瓷猛地抬头,下意识否认道:“不,奴婢没有扇她!” 李妈妈反应很快,立即问道:“也就是说你承认是在飞鹤亭见过月枝了?” 李妈妈轻哼一声:“刚刚还不老实!” 幸亏她足智多谋,用话诓出了碎瓷的实话。 王妃看了眼景王:“王爷,这般问太费时了,不如直接用刑?” 王妃已经在这拖拉一个时辰了,只觉满身疲惫,实在不想再和一个丫鬟废话下去。 景王也正有此意,刚要应下,碎瓷就已然承受不住,大哭道:“奴婢说,奴婢全都坦白!” “奴婢是在五日前的末时一刻见过月枝,但奴婢没有扇她,只是和她起了几句争执。” 李妈妈顺势问道:“你何时与月枝相识?又因何起的争执?” 碎瓷边哭边道:“奴婢,奴婢月前和门廊上的小厮赵武互生情意,有日去看赵武时被月枝发现,才知道赵武竟是月枝的哥哥。” “月枝不喜奴婢与她哥哥来往,威胁奴婢要把事情告诉家中父母,奴婢害怕,才和她争执了几句。” “最后奴婢给了月枝一个金镯子,才安抚好月枝。” “这话倒是和月谣的话都对上了。”李妈妈点着头,“只是你是万侍妾身边的丫鬟,竟然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这事怕不能轻饶。” 碎瓷接连磕头,“求王爷王妃饶命!” “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王妃才问:“万侍妾,碎瓷和赵武的私情,你可知道?” 万琳琅恭恭敬敬行礼:“奴婢半点不知。” 第171章不用审了 碎瓷抹着眼泪道:“奴婢知道这事不光彩,并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莫说主子,整个绣月阁的姐妹都不知晓。” 李妈妈轻哼一声,“亏你还知道点廉耻!” 碎瓷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李妈妈又问:“月枝,你还不老实坦白?!” “是谁让你在五公子的水里加木薯粉的?!” 月枝身上已经有不少伤,明显是经过一轮审问的。 如今听到李妈妈的话,只低着头,声音肯定道:“李妈妈,奴婢没有在五公子的水里加木薯粉!” “奴婢没做过的事情,奴婢绝不认!” 她态度坚定,倒真的一副无辜模样。 谢润轻声道:“如此,只怕要把月枝的家人带来一起审问了?” 这话是问景王的。 涉及到外院的事情,王妃都不能做主。 正在这时,月瑶轻声道:“奴婢、奴婢还知道一件事。” 一直没表情的月枝忽然一动,瞥了眼月瑶,眼神竟有几分凶狠。 月瑶被吓到,顿时后退几步,“奴婢隐约察觉月枝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对劲,便私下悄悄打听了,才知道月枝并非赵家的亲生女儿,而是抱养的养女。” “什么?!” 喊这话的是碎瓷,她满脸惊愕道:“怎么会?” 谢润温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谢润温声安抚月瑶:“当初你和月枝入春山院时,淡桃就和我说你虽然胆小,但心思极为细腻,相信你与月枝同住数日,应该发现了不少事情?” 月瑶眼含激动。 她没想到主子这般了解她。 这是不是说明主子很看重自己呢? 月瑶声音又大了几分:“月枝她,好似对她哥哥有些不一样……” 李妈妈好奇道:“什么不一样?” 月瑶脸红了点,“就是……和普通兄妹之间不一样。”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一旁的碎瓷表情惊愕,喊出了真相:“她对她哥哥有私情?!” 碎瓷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怪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几次三番出言刁难羞辱我,原来你真对你哥哥有见不得人的想法……” 一直沉默的月枝忽然慌了,喊道:“没有,奴婢没有!” 谢润表情有些麻木的坐在椅子上。 今日由这两件事,还不知要扯出多少事,怕是能供景王府一个月的瓜了。 景王懒得废话,“这事也简单,只叫荆五把赵武喊来用刑,直到说出实话为止。” 月枝猛地抬头,眼神凶狠的看向碎瓷,“既然你如此心狠,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碎瓷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月枝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上前磕头道:“奴婢认罪!” “五公子水里的木薯粉是奴婢下的!不过奴婢是收了碎瓷的贿赂,被钱财晃了眼,才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蠢事!” 说着,她扬起右手腕,露出手腕上藏着的镯子。 “这镯子是碎瓷给奴婢的罪证!” “她说只是在五公子喝的水里放少量的木薯粉,只会让五公子肠胃不适,并不会要人性命。” “小孩子三灾六病的,只要等五公子出现不适时奴婢停手,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可如今奴婢被抓,她却想撇清干系……你休想!” 谢润沉着眼眸看她,“我平日待你们也不薄,为了一个金镯子,你就胆敢谋害王府公子?” “你若真贪财,这点财必填不了你的胃口;你若不贪财,这话就更不对了……” 谢润看向景王:“王爷,只怕这丫头还有话没坦白。” 碎瓷也跟着喊冤:“奴婢真的没叫月枝害五公子,奴婢怎么可能有这胆子?!” “月枝对奴婢向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奴婢念着她是赵武的妹妹,讨好她都来不及,怎么敢让她帮奴婢办事?” 月枝忽然起身扇了碎瓷一巴掌,“还不是你用我爱慕武哥的事情威胁我?!” “你说我若不帮你办事,你便把我爱慕武哥的事情到处宣扬,让我和武哥没法做人,连带父母脸上蒙羞!” “你五日前威胁我时气焰嚣张,如今倒是装的一副可怜样!” 碎瓷喊道:“我没有……” 她气的浑身在抖,可偏偏不善言辞,辩不赢月枝。 最后景王还是把赵家人都拿来审了一顿。 可赵家父母对于月枝爱慕自己大哥赵武的事情一无知,听到这事险些昏了过去。 赵武倒是知道,却不知道月枝和碎瓷之间的矛盾。 这事情竟卡在两个丫头这里,无法审下去了。 万琳琅跪在地上,替自己的丫头求情:“王爷,月枝说话咄咄逼人,可见是个强势惯了的人,又怎么会受碎瓷威胁?” “碎瓷的性子是我院子里最软弱的一个,她平日连底下小丫头都弹压不住,如何敢做出谋害五公子的事情?” 万琳琅苦笑道:“若奴婢真对五公子心怀不轨,也绝不会派碎瓷这个软弱丫头去。” “否则东山事发,只需用一点刑罚,这丫头就是个守不住的……” 一直憋着坏的方媛儿可算是找到机会。 她笑道:“既然你敢这般谋划,怕是早做了舍弃这丫头的准备,又怎么会怕这丫头经不住罚反咬你一口?” 万琳琅向来敏锐,早发现今日入春山院,方媛儿和她身边的人都恹恹的。 一向气焰嚣张的秋露都不见踪迹。 心里隐约猜到方媛儿怕也惹了事。 她冷哼一声:“方侧妃这般说,可是自己做惯了,颇有经验?” 方媛儿不接她的招,笑道:“你向来是不安分的,如今连着安分了好几个月,只怕早在暗中筹谋今日了吧?” 万琳琅看见方媛儿这张脸,就恨得牙痒痒。 “方侧妃一口咬定是我要害五公子,莫非这事是你暗中嫁祸的?” 方媛儿轻笑一声:“看你的戏我要是不积极,那才真是有问题。” 王妃在一旁听着,小幅度的打了个哈欠。 她瞥向景王,“王爷,此事怕还得您来定夺。”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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