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陈桉走过来的时间里,余皎皎情不自禁伸开双手。 抱了应倪一下。 应倪被她忽然的煽情整得有些尴尬,身体僵了一瞬,害怕余皎皎哭,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又不是不回来,我又不是不能过去。” 陈桉还有几步之遥,余皎皎松开她,认真地盯着她脸:“倪倪你变了。” “嗯?” 余皎皎说:“你真的变了。” 应倪一头雾水,“我哪里变了?” 说不出哪里变了,但哪里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好了,余皎皎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不过种种情绪最终汇成一股欣慰,在心间温热流淌起来。 “要好好的哟。”她说。 应倪最烦余皎皎说话颠三倒四了,揪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余皎皎被她缠得没办法,盯着她胸啧声:“变胖了。” “……”应倪瞪她一眼,小学鸡互啄:“你!才!胖!了!” 余皎皎看着她怒目圆睁地被陈桉揽进伞下,两个人在寒冬的雨中往车的方向走去,背对着看不见表情,隔得远也听不清声音,但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明显是在跟身边的人控诉。 男人听完后捏了捏怀里人的脸颊,手同时往下垂了点,在雨雾朦胧人影匆匆的街口,借着伞沿的遮挡低头亲了下去。 司机的电话响起,在哈出的白雾中,车子扬长驶远。 或许是感受到了朋友的幸福,余皎皎不再缩着脖子,也觉得禾泽的冬天没那么冷了。 第78章 尾声上 赶在十二月的最后几天, 两人去了一趟海边度假。出发前应倪收拾了整整两大箱子,化妆品占了半箱,其他全是各式各样的吊带、裙子和泳衣, 一副要把衣帽间搬空的架势。 反观陈桉,只有两套衣服和一个用于工作的笔记本电脑, 东西少得可怜。 陈桉看着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往箱子里塞东西的女人, 好奇地问:“穿的过来吗?” 除去来回的时间,他们在那儿最多待两天半, 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假期。而应倪的行李箱光是他看见的,都塞了不下二十件衣服。 就算早中午各穿一套, 也不可能全部光顾。 应倪转过来,没回答, 抬了抬下巴, “把枕头上那件蓝色的给我。” “还装?”陈桉问。 应倪:“你管我。” 陈桉抿了抿嘴角, 哪敢说话,从她身后擦过走向床头。 刚整理好的床铺在他去了一趟书房后,被弄得乱七八糟。三件套是应倪买的,卡其色床单配姜黄色被套, 上面印有不规则分布的卡通小熊图案。 虽然和卧室极简冷淡的装修风完全不符,但在冬日里营造出了一种暖呼呼的温馨感。 正如应倪所说的:“冬天就得盖黄色橘色的被子, 像有阳光晒过来一样,睡着会很暖和,夏天呢, 就要换成黑色深蓝之类的冷色调, 凉快。” 对于她这一论断, 陈桉似信非信,问她从哪里听来的。 那会儿应倪正在换被套, 把被子的一角递到他手心里,“没人说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盖的,分一年四季嘛。” 陈桉将被角塞回她手里,同时接过她手里的羽绒被,边往被套里塞边说:“一直?你在常乐的时候大冬天盖的是床灰的。” 陈桉干活一向利索,应倪费老大劲儿都没换好的被套,他两三下就搞定了。两人一人攥着两个角,上下抖动抻平。 轻薄的羽绒蚕丝被在两人间像波浪一样滚动,空气中弥漫开柔顺剂的香味,是应倪最喜欢的家务时间。 她思索了会儿,翻出一些回忆。在常乐住了整整三年,时间明明很长,可回忆起来似乎很短,只有几个单一的画面,不是昏暗剥落的墙壁,就是沿着墙角偷食的蟑螂。 再想想,那床被子早在搬来雅顿的时候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至于为什么大冬天盖了床黑色的被子,大概是房子不是自己的,工作也总处于一种随时会干不下去的状态,害怕突然某一天被赶出去,东西太多手足无措。 所以只买了两套换洗,她甚至还想过买睡袋,床单枕头都用不上,走时随手一卷,方便利索。 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没必要再提起,让多一个人伤心。三十岁的应倪已经逐渐掌握让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的法则。 她笑着问:“你记这么清?” 陈桉看过来,“换你大半夜坐在床边看着吐你一身的人呼呼大睡,你也不会忘的。” “……”应倪松手,吐舌头略了声:“那还不是你活该。” 陈桉轻呵一声,可不是嘛。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她突然问。 陈桉似乎有强迫症,跪上去抚平床单的褶皱,光线打在像山一样扎实嶙峋的背脊上,倾泻下来时面部完全陷入了阴影之中。 他淡声说:“不记得了。” “我以为你是在等我醒来和我上床。”应倪老实讲。 陈桉直起身体侧目看来,从喉咙里呵出的一声很是不屑。 应倪故意道:“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有吸引力,都到那份上了还能忍。” 陈桉下床,垂眼趿上拖鞋。 应倪坐在床尾,说着往他身下瞄了眼,好奇地问:“你当时有反应吗?” 陈桉抬起睫毛,望过来的瞳仁有一瞬的深重。 应倪双手撑在腰后,微微仰着脸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他说。 应倪嘟嘴。 陈桉笑:“你再生气我也是没有。” 生理结构决定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湿漉漉一身坐在床边看她睡觉时,只想着怎么开始以及延长这段关系,等她醒来从她大衣里掏出那盒避孕套时瞬间变得懵然,再到她说出互相把对方忘了的话,大脑只剩下郁结的愤怒了。 哪有心情图她的色。 由床单散发的思绪在应倪的催促声中戛然而止,陈桉拿起衣服递过去。 他发现自己愈发沉迷回味和应倪之间的种种,明明还没到忆往昔的年纪,无论是很多年的事,还是发生在昨天。 就像在啃一根甘蔗,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咀嚼,试图一滴不漏地榨干清甜汁水,可品尝到最后,发现剩下的不是干瘪无味的渣滓,而是余味回甘、经久不散的陈年好茶。 “发什么呆。”应倪拍拍手站起来,“把箱子合上,我们要搞快些,不然赶不上飞机。” 陈桉走过来,揉了揉她脑袋,又莫名奇妙地把她摁在怀里好几分钟。 好在这几分钟没有耽搁到什么,他们顺利在下午一点到达酒店,简单垫下肚子后,应倪开始弄妆造,大概近两个小时,应倪一身明星走红毯的装扮在陈桉面前闪亮登场。 “漂亮吗?”她问。 陈桉点头:“非常漂亮。”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一声雷鸣,雨说下就下。 应倪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盯着一秒变沉的天说:“不会一直下吧?” 一语成戳,最强台风“卡娜”不知受何因素影响,突然拐道,直奔他们身处的海滨城市。飞机停运,跨海大桥封路,市民的日常生活受到极大影响,就连他们下榻的五星级酒店隔一段时间都会因为狂风掀翻电线杆或者铁塔被拧成麻花而停电。 无法外出,他们只能待在房间,窗外暴雨呼啸,室内两个人纠缠不息。一箱子的衣服几乎没动,只有几件泳衣派上了用场。 不过是用在浴缸,又或是床上。 后来再回想他们人生的第一次旅行,居然毫无遗憾,全是惊心动魄下,呼啸的风暴和彼此疯狂的心跳。 …… “卡娜”强势登陆三天后,在某个清晨悄然离去,太阳出来了,应倪和陈桉却坐上了回禾泽的飞机。他们要赶在六点前到家吃跨年饭。 去年一整年的节日都是在六号公馆度过的,所以这次应倪想换个地儿,在雅顿亲自下厨。不过说是她下厨,其实是给陈桉打下手。 吴庆梅听完却道:“还是和你以前一样,在康睦吃吧。” 应倪看了看陈桉,又看了看京京,他们都在点头。 她抿了下唇后说:“你们姓陈的真是……” 跨年的那一天大家围坐在林蓉苑的病床旁,电视机放着嘈杂却热闹的晚会,京京咯咯笑个不停,应倪和陈桉在聊各自新一年的工作计划。 而吴庆梅则不停地和林蓉苑,也不管她闭着眼,有没有回应,一直亲家长亲家短的。 一月中旬的某天,应倪在回家的电梯里,无意刷到了陆盛之发的作为伴郎的婚礼彩排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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