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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小一截车窗,如水的月光从缝隙里钻进来。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像打翻了调料台上的油盐酱醋瓶,汤汤水水、酸甜苦辣柔杂成一团。 走出陵园时,她是怅然难过的。陈桉的出现让心头涌上几分悸动,不过很快又因为想起他在白调时告知的手段而冲淡。 情绪又多又乱。最终挑挑拣拣,应倪只表达了最后一个。 还是用吹胡子瞪眼的形式。 “陈桉,你居然监视我!” 陈桉的目光没有偏移,依旧抓着一点一点被光照亮的路不放,只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点了一下。 “我还没那么变态。” 出门时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儿,并未多想,等到了酒店看见问他老婆怎么没来的余皎皎时,那股不对劲儿马上升级成担心。 以至于他推了两场会见专程空出时间参加婚礼,和罗瓒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开了。 秘书查到应倪买了禾泽来往宝柳的车票,听到宝柳这个地名,陈桉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去看爸爸了。 大巴车车速慢,自行开车两个小时出头就到了,到达之后,陈桉没有立马上去,而是将车停在山脚下,坐在车里处理公务。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她。 陈桉一直认为,先做比先说好。 以及应倪不一定希望他出现。 但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尽量在。 等到快错过回程时间,还不见人下山,然后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应倪看着他长睫印出的光影,等待着,半晌没有回音后,她双手环抱:“那你解——” 剩下的话被突然的急刹切断。 “怎么了?”应倪被吓了一跳,东张西望一番后视线重新落回在他身上。 陈桉解开安全,“我下去看看。” 应倪同时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马路边缘的颜色比内侧深不止一个度,似乎是宽度不够新加上去的。衔接处裂痕纵横。 连豆腐渣工程都算不上,像是泥巴砌的。 应倪看着完全掉下坎的前车轮,吐出两个字,“完蛋。” 陈桉敲了敲车门,“下来。” 应倪下去的时候,陈桉已经去远处捡石块了。初中有过一回车轮掉沟里的回忆,她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蹲下来清除轮胎附近打滑的泥巴。 只是手刚碰到,肩膀就被人攥着提起来了,陈桉下巴往对面抬,“去那儿等着,开出来再上车。” 应倪不仅没有去对面,反而站在坎边往下望。 不是让人腿软脚麻的悬崖峭壁,是潺潺留着水的沟渠,大概四五米的高度,也不算陡。 应倪顺其自然想到老头振振有词的话—— “闹鬼。” “出租车翻下去,几米高居然摔死了。 余光随之扫了弯腰垫石块的陈桉一眼。 她不信鬼,且没了就没了。 但陈桉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事业,有爱他的妈妈和妹妹。 应倪去扯他袖子,“别搞,算了。” 陈桉回头,手里拎着最后一块石头,正觉得太大想找一个小点的塞缝隙,结果就毫无征兆地被应倪夺走了,扔进沟渠里,发出咚的闷响。 “打电话叫拖车。”应倪拍拍手。 陈桉扫了眼车轮陷进去的地方,“能开出来。” 应倪蹙眉:“叫你打就打。” 应倪的语气毋容置疑,陈桉只好收手,并当面拨了救援电话。挂断后又打给助理让其派车。刚说一句,手机又被抽走了。 应倪摁了两下,确认挂断后才递回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感觉只要和车挂上勾就不太安全。 应倪两手揣兜,迈腿往前,也不管陈桉同不同意,丢下一句:“我要走路。” 陈桉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单纯以为她心情不好。将后备箱的三角警告牌拿出来放好后,快步追上去。 “要走一个小时。”陈桉提醒。 应倪下巴缩进领口,咬着拉链,含糊不清地嗯一声。 陈桉看她穿的是硬底板鞋,怕是一时兴起,“走得动?” “不知道。”应倪摇摇头,思忖半秒又实诚地道:“估计不行。” 陈桉从兜里摸出手机。 余光扫到他的动作,应倪牙齿松开拉链,侧脸,语气有点凶巴巴:“走不动不知道背我啊。” 陈桉:“……” 他滞了一下,手从兜里抽出来,牵起她手腕。应倪没有像之前一样下意识反抗,当他掌心缓慢下滑,她的大拇指随之微动了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别的,很自然卡进了他的虎口。 乡间的夜晚比城市安静太多,两旁的树影迎风婆娑,山峦在黑暗中隐现起伏,月光照着前方蜿蜒曲折的路。 这一秒的感受很难形容。 陈桉想起小时候村上有一只不讨喜的三花猫,因为脾气古怪逮谁挠谁无人能近身被四处驱逐。只有他觉得它弓背炸毛恐吓路人又凶又怂的样子很可爱。 于是常常背着吴庆梅将为数不多的肉留给它。 久而久之,三花和他亲近起来。 虽然还是会挠他,但偶尔也会用尾巴来蹭。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再后来,三花时常自己跑来他怀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肉垫的触感和现在一样。 柔软而又美好。 -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长,盘旋陡峭,应倪憋着口硬气,直到从从岔口拐下去,成织的路灯映入眼帘,人才彻底松下来。 然后就累得不想走了。 当然这里的走不是指走路,而是不想回禾泽。 上午的大巴把应倪的胃清空,整个下午也就吃了两口响油鳝丝。以至于还没走到烧烤摊前光闻着炭火味,就开始疯狂咽口水了。 应倪吃,陈桉看。盘子里还剩最后几串素菜时,应倪掏出了手机,指腹边划边说:“宝柳只有一个三星级酒店,刚好在这附近,走路七八分钟。” 说完抬眸询问陈桉意见,“行吗?” 虽然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宝柳的话题留在了车子抛锚的前一秒,但应倪知道他是专门过来的。 因而说不出让其回禾泽的话。 也不想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酒店过夜。 陈桉没有任何意见,他一向是随意而安的人,只是抽走已经跳转到付款界面的手机,说了声:“我来订。” 元宵节酒店生意兴隆,只剩下最后一间和小县城消费水准极度不符的高级总统套房。宝柳这个城市应倪从来都只是路过,从不停留。 这会儿站在最高层的落地窗前往下俯瞰,兴许建在禾泽周边,也或是近几年大搞基建,居然从闪烁的霓虹灯中看出几分大城市的味道。 但酒店的配套并没跟上,没有一次性浴巾以及新浴袍,打电话给前台说需要额外收费。等送上来,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过了十一点。 一整天的疲惫在洗完热水澡后逐渐懈下来。应倪躺在床上,右腿曲起,将纯白色的棉被顶成一个小山坡的形状,边揉边隐忍的嘶声吸引了从浴室出来的陈桉。 他腰间围着条浴巾,脖颈淌着几颗晶莹水珠,上半身的薄劲肌肉随着走过来的动作尽显轮廓。 坐上床沿的同时接替了应倪揉膝盖的手。 “还有小腿。”应倪翻了个身,将枕头捞过垫在脖子下,玩着消消乐有一搭没一搭地指挥位置,力道大小。 面对陈桉,她好像逐渐变回了以前的娇气。 这种变化是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等她连通三关反应过来,抻起脖子回头看时,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胳膊肘上的疤痕。 其实上一次他桎梏住她膝盖时就已经看见了。 但当时的情形让她没法去分心,或者说是空出多余的脑细胞去处理除了神经末梢传来的感受的之外的事。 “真丑。”应倪扔了手机坐起来。 拉进距离后伤疤的尤为触目惊心,从大臂外侧一直蔓延到小臂,深粉色的,凹凸不平,像是被刀尖划过缝针后留下的痕迹。 “和人打架打的?”她又贴近了点。 陈桉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摔的。” 果然。 学生时代陈桉怎么可能和人打架呢,他只能是被打的那个。 应倪忍不住戳了戳,触感要去比其他地方硬。 “疼吗?” “很多年了。”陈桉松开了应倪的腿。 应倪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当时。” “不记得了。”陈桉想了想:“可能疼吧。” 比起骨折时的下不了床,丧失绝大部分自理能力,这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应倪指腹贴上去,沿着疤痕末端经过胳膊肘,最后停在末端的小坑里,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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