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到的家庭装零食大礼包。 伴随着空气里弥漫的食物的甜香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暖黄灯光悉数笼罩。 像陷在柔和细腻的棉花糖里。 这一秒钟。 应倪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回到应军钰还在的时候。爸爸在厨房煮汤圆,妈妈和姑姑姨妈们打麻将,她和一群小孩抱着零食看春晚,就等吃完汤圆拿了压岁钱冲出家门放烟花。 厨房门哗啦被拉开,应倪收回思绪,看着他手里的泛着釉光的瓷碗问:“你怎么回来了。” 陈桉拉开椅子,敲了两下椅头,示意她过来坐,“第一个新年,当然要在家里过。” 他都三十了,怎么可能是第一个新年。省略“婚后”的时间限定词差不多。 应倪慢吞吞走过去,“不是说明天回来么。” 陈桉绕过长桌坐到对面,“看来你还是有在听我说话,也知道明天是初一。” 应倪:“……” 他像是在阴阳她嗯声敷衍以及挂电话的事。 应倪没什么好辩驳的,兀自捏着汤勺搅拌。新鲜煮出来的汤圆很烫,香气钻进鼻息,将没吃晚饭的她馋得舔了舔唇角。 之后两人没说什么。陈桉比她先吃完,放了勺子去落地窗前贴窗花,应倪边吃边看,偶尔提醒两句角度歪了。 这样的氛围很奇妙,他们和谐得像老夫老妻,又生疏得像陌生人。 应倪吃完,将两只碗叠在一起。 “我来收。”陈桉侧脸:“困了就上去睡吧。” 应倪点点头,拎着先前放在沙发上的包上楼,走在楼梯转角时,她收回往上迈的步子。在原地立了会儿。 犹豫片刻,半转身,站在楼梯拐角处不露脸地问:“看春晚吗?” 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亦或是因为贴窗花太过投入而反映慢了半拍。 过了两三秒,陈桉的声音才传来:“你问我?” 告诉自己是汤圆吃得有点撑,暂时还不想睡。 她应倪往下走了两个台阶,露出整张脸,微微蹙眉:“不然呢。” 陈桉放下贴纸,将电视打开,并问她:“吃水果吗?葡萄桃子、火龙果还是你的烂草莓。” “……”应倪小臭着脸往下走,“桃子,削皮切小块,不要挨着核的那一部分,酸。” 陈桉的刀工不错,切得整整齐齐的,应倪抱着水果盘子吃得很满意。就是春晚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本该把人逗笑的小品,越看眉头蹙得越深。 两人离得不近,中间能容纳两个人无触碰入座。但沙发很软,稍微动动,另外的人就能明显感受到。 察觉到身旁的人如坐针毡,陈桉好笑地道:“没人逼着你看。” 应倪其实并不想看春晚,只不过是看在汤圆的份上,陪他过一下年。 加上陈桉并没有任何要履行夫妻义务的明示或是暗示,觉得他可能是过于疲惫丧失了能力,于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放下盘子准备走人。 趿上毛绒拖鞋时突然想起什么,又嗖得坐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进了一截。 “你怎么知道我叫煤煤?” 陈桉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听人叫过。” “谁?”应倪好奇,除了家人,在学校没人会这么喊她。 陈桉不知道该怎么称谓,听京京的意思,应倪并未告诉林蓉苑他们结婚事,顿了顿,回答:“你妈。” “噢。” 应倪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还能记得,不愧记性好。不像她,别说只听过一次的小名了,连朝夕相处的同学的大名都没几个能完整叫出来的。 最近没上班,不怎么开口。加上年味有足,应倪这会儿挺想说话。 “你有小名吗?” “没有。”陈桉说。 应倪接着问:“你爸妈不给你取小名?” 在她印象里,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昵称,比如何若宜的小名叫妮子,何辉一直被大人们叫何聪,再敷衍,也会拿姓名最后一个字叠起来称呼。 比如余皎皎的小名,皎皎。 陈桉摇头。 应倪不信:“是不是很难听你不好意思讲。” 陈桉看过来。 应倪想到就觉得好笑:“比如狗蛋铁柱什么的。” 陈桉没说话,很突然地倾身。应倪神经在瞬间绷紧,视线僵直地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后瞄动,直到他从耳后的发丝里捻起一小片不知道哪里沾染的绒毛,才如释重负地沉下肩膀。 陈桉垂下手,“从我记事起,他们就一直叫我陈桉,不过我们那边确实有取乳名的习俗,你要想知道,改天我问问我妈。” “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应倪说。 春晚还没结束,当红歌星卖力地在台上唱着,应倪视线凝聚在歌星的话筒上,唱的是国语,但她一个字都听清。 思绪全被先前的小插曲扰乱了。 忍受了一首歌的时间,应倪余光扫去。陈桉松散地靠在沙发上,双手虚抱着,衣袖依旧堆叠在肘部,露出消削有力的腕骨。 灯光将他的眼窝描摹得很深邃,侧脸的轮廓,是清晰可见的绒边。 周遭静谧。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屏幕,视线却没有聚焦。 比起陷在几分钟前亲密接触的暧昧氛围,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应倪几乎没有看见过陈桉露出这样沉默得显得有些破碎的神色。 她想起几日前,京京提到的一句——父亲早就去世了。 一定是关于小名的话题,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想到去世多年的父亲。 她不应该提的,今天原本是个开心的日子。 思及此,常常陷入回忆里感同身受的应倪有几分愧疚。 她打算安慰一下,或者岔开话题。 然而挪过去后不知从何说起,开场白糟糕透顶: “别难过了。” 陈桉一直在想工厂灾后重建的事,听到这话,视线很快收回,落在她晶莹饱满的唇瓣上。 对于她的关心。 莫名其妙外,更多的是稀奇。 他看着她,顺着她的话慢慢开口:“怎么办,就是很难过。” 或许是过于伤心的缘故,他声音低低的,有一种玻璃瓶在深夜被车轮重碾碎裂的颗粒感。 应倪怔了怔,指着盘子:“吃桃。” 说完才发现里面只剩半块被她咬过的。 沉默半秒,起身离开:“算了,你还是继续难过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会关心人。 随便吧。 关她什么事。 拖鞋刚趿上一只,衣袖被人扯住,几乎是在回头的同时,她被一道力量扯回,跌坐在陈桉怀里。 视线由上至下的垂睨,温热的呼吸扑在她头顶。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宽大的手掌从肩后揽过罩住她的后脑勺,“我给你出个主意——” 伴随他低头而下的动作,一字一句,敲击心脏。 “张嘴。” 第44章 干柴烈火 头顶洒下的灯光变得不再柔和, 刺得应倪微微眯起眼。 陈桉俯身的动作停在了只隔厘米的距离,额头轻轻触碰,鼻尖若有似无相贴, 隔着硬茬感的碎发,温度源源不断传来。 应倪在这一秒里成了摆在画台上的静物, 等待着人描摹。 她睫毛垂着, 看不见陈桉的眼睛,视线里只有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光影之下, 轻微蠕动的喉结犹如起伏在山川间的嶙峋礁石,野性、侵占, 散发出难以言喻独属于男人的魅力。 应倪不自觉地,不受控地, 跟着他的动作吞咽了一下。 像是要把所有情绪统统咽回肚子里。 明明她不是新手, 却被陈桉不紧不慢称得上是勾引调情的动作搞得回炉重塑, 当起了懵懂小学生。 她想,应该是多年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的缘故。 因而有些不耐烦:“能不能搞快点。” 下一刻,鼻梁上方扑来一道从胸腔泄出的像是被逗笑的气音。她抬眼,陈桉同时垂下手, 后仰拉开距离。 但他们依然隔得很近。 近到应倪觉得他又长又黑的睫毛会戳到她脸颊上,看着硬硬的, 一定很疼。 应倪想说别弄到我了,话没说出口,陈桉虎口卡着她的下巴颏垂睫吮吸, 嘴唇含住唇瓣, 发出一声清脆嘬响。 应倪的脸颊莫名烧起来, 她不知道陈桉是故意的还是压根不会接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后便放开了她。 视线相对, 没人说话,陈桉的眼眸犹如一片湖泊,深邃而充满力度,让人无法抗拒溺在其中。 应倪被他盯得有点烦,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不可能主动去亲他,烦躁之余,挣扎着想从湖水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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