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慢慢垂下了脑袋,眼圈泛红,轻轻颤动了眼睫,听得出声音带了哭腔,显然是被他这一番话给说哭了,可尽管如此,却还是口风不改: “你说我水性杨花也好,见异思迁也罢,我……我也都认了……是我从前不懂事,轻易便对你说出了那样的话……总之确然是我辜负了你,你若是怨我恨我,那也都是我该受的,可若是叫我离开萧彻,对不起,太子哥哥,我做不到,我答应过他,要与他成婚的,我绝不能负他。” 萧珏闻言,身形颓然地往后靠,他极短促地笑了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意识到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兰陵人天生擅诱,最能蛊惑人心,颜嘉柔早就被萧彻给迷惑了,甚至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太了解颜嘉柔了,她自小便不算聪慧,落水之后,便更笨了些,否则也不会一直认错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哄骗着以身相许。 且她是个面皮极薄的人,虽是个女?*? 孩,但因着有公主的头衔,也和皇子们一道上过课,从小被灌输的便是君子之道,所受到的规训也是“恪守诺言、从一而终,”一旦觉得自己的言行有违规训,便会受到拷问,无地自容。 萧珏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每当他察觉到颜嘉柔的心意有所动摇时,他便会搬出这些道理规训她,迫使她重回“正途。” 只要颜嘉柔还有点羞耻心,还要点脸面,不肯承认自己变心,不肯扣上“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罪名,她就永远都没有勇气离开他,选择萧彻。 可他从未想过,爱意疯长,这个法子也会有失效的一天。 他有那么一瞬间喉头紧涩,呼吸困难。 巨大的绝望笼罩了他。 颜嘉柔的一颗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再次留住她。 偷来的爱意,难道终将失去么? 父亲不喜,母亲也不过是利用他巩固自己的地位,虽有太子之尊,可资质平平,不得圣心,每一天都活在“被废”的恐惧中,战战兢兢,从不敢行差踏错。 于是性子越发地扭曲、阴暗。 颜嘉柔曾是他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这些年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守护着这一点点可怜的光亮,虽然从一开始就是偷来的,可他拥有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她视为所有物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何况萧彻甚至都没有挟恩以报,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让颜嘉柔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那他呢,他算什么?他处心积虑地冒领救命之恩,一个人见不得光地守护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又算什么?难道他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萧彻和颜嘉柔情爱途中的一块绊脚石吗?促使他们好事多磨?如今他们互通心意,他便再也没了用处,合该被人一脚踢开? 而萧彻,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做,连那个他患得患失隐瞒多年的秘密,他都不屑于告诉颜嘉柔,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颜嘉柔的爱,他凭什么! 不,他怎么甘心?他绝不甘心! 92 ? 第 92 章 ◎“你的守宫砂呢?!”◎ 他哀哀地看着她, 用一种近乎卑微、甚至带了一丝恳求的语气问她道:“是萧彻勾引你的,是不是?兰陵人最擅蛊惑,一定是他勾引你的,是不是?你只是被他暂时迷惑了……”他低下头, 又哭又笑, 自言自语地道:“对,一定是这样……等你清醒了, 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他多么希望颜嘉柔肯回答他一个“是, ”哪怕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个字, 可是没有, 她连这样一个字都不肯给他, 她只是近乎残忍地道:“他的确勾引了我……可我, 只怕一辈子都清醒不了了。太子哥哥,我们回不去了, 我已经, 离不开他了。” 萧珏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双目赤红,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离不开他了, 是什么意思?他既没一条链子将你锁在身边, 你怎么就离不开他了?”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猛地掐过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少女娇美莹润的一张脸完整地显露在眼前, 乍一看依旧是一团稚气,可仔细分辨,眉梢眼角却分明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那是妇人才会有的风情。 萧珏目光一寸寸地审视着她, 忽然想到了什么, 目眦欲裂, 猛地拽起她的手臂,近乎粗鲁地卷起她的衣袖。 颜嘉柔不明所以,也跟着他低头望去。 只见皓腕赛雪,她的手臂白皙无暇,什么都没有。 她蹙眉道:“太子哥哥,你在看什么,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萧珏闻言,却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般,猛地抬头看向她,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般狠戾的神情:“明明什么也没有……呵,好个明明什么也没有……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呢,为什么没有了?!” 颜嘉柔脑袋轰的一声,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萧珏察看她手臂的意图,她觉得难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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