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她弯起唇角,渐渐露出一种奇异的笑容:“你都知道对不对?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我不过是被江沉鱼利用了而已!她是自己不想活了!为什么?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清楚!这么多年,她在你身边,可有过片刻发自内心的安宁?没有!每一天都在苦苦煎熬……” “如今许是熬不住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谁知道呢,但有一点,她确实是解脱了……” 她看着萧元乾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中反而越觉快意:“你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敢承认是不是?你不敢承认贵妃的死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裁!” “因为那样,就说明这些年她早就不爱你了,待在你身边的每一天,于她而言,都生不如死,死亡反而成了一种解脱……呃……” “住嘴!”萧元乾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喉颈,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某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暴戾情绪,额角青筋凸起,咬牙道:“朕叫你住嘴!” 崔婉卿痛苦地挣扎着,试图推开他的手臂,然而他的力气极大,铁臂一般牢牢地钳制住她,她的挣扎根本是徒劳无功。 呼吸都变得极为费力,眼前也开始变得晕眩,她早已没了力气,却还是挣扎着开口:“我……我说中了你的痛处了,是不是……” “哈哈哈真可怜啊……萧元乾……以为只要费尽心思、为她摘星挽月,就能……就能令她回心转意么……其实她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可笑……你灭了她的国家,杀光了她的族人,居然……居然还妄图她爱你……这真是……天底下……最最可笑之事……” “你……你不过是守了个空壳子过了十八年……我可怜?你难道……不可怜么……高高在上的帝王,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可怜虫罢了……哈哈哈……” “江沉鱼死了……其实……根本就是你害死了她!你才是始作俑者……可你不敢承认,你接受不了她的死,同样接受不了她真正的死因……于是你只能逃避地将她的死推脱给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好过一些,是不是……” “是啊,总要有人为她的死付出代价,这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死去的江氏,于是……只能是被她利用的我了……哈哈哈,萧元乾,你也只能这样了,只能……发泄在我的身上了……你甚至……不敢怪她……她杀了她自己……你却……只能发泄在我身上……” “贱人,说够了没有?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萧元乾呼吸粗重,猛地将人掼置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崔婉卿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16 ? 第 16 章 ◎当日对萧彻滋生出的疯狂渴求又卷土重来。◎ 崔氏被废之后,幽静于冷宫,萧元乾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包括萧珏和萧衍。 江沉鱼以极高的礼制葬于南陵,魏元帝辍朝七日,日行三奠,阖宫上下服缟素。 丧期过后,魏元帝另立新后,一如当时的承诺,新后亦是崔氏女,是崔氏嫡系一脉,身份要比崔婉卿贵重得多,玄陇世家自然十分满意。 这之后便开始照常处理政事,如今他不必再陪江沉鱼,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做那帮玄陇世家眼中的正事。 他们于是认为魏元帝比以前更为英明睿智了。更加认定兰陵一族有蛊惑人心的本事,江沉鱼一死,魏元帝果真就恢复到了昔年的英明。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以为江沉鱼的死已经彻底过去了。就像石子掷湖,虽激起圈圈涟漪,却终将归于平静。 —— 颜嘉柔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萧彻了。 她知道他母妃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有好些时日都一个人闷在殿内,闭门不出。 她虽一向与他不对付,但也并不愿见到他如此消沉难过。 终于在即将出孝期的前两天,她在丹凤门至含元殿的甬道上见到了萧彻。 他一身素白缟服,似乎比上回清减了几分。 精致的眉眼间笼上了一层恹色,素白的缟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冷清。 白衣素服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寡淡,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她呆呆地看着他,这才想起今日是燕骁班师回朝的日子,必经过丹凤门。 萧彻果然在这等他。 江沉鱼死前一月,适逢漠北作乱,当时漠北出兵不久后,罗利可汗暴毙身亡,新旧可汗交替,本就内患不断,加上如今的漠北之前被岑景焕大将军重创,今非昔比,早已不足为惧,当年岑景焕所率领的是改编后的燕家军,燕家军既熟悉漠北地形,如今再度出师,自然是首选。 只是岑景焕大将军如今远在安州,一时半会倒赶不过来,只不过既派了燕家军去,领兵的是谁,也无关紧要——这是场必赢的仗,派谁去平乱都是捡现成的功劳。 江沉鱼向萧元乾举荐了燕骁。 或许是江沉鱼开口,他向来无有不应,也或许是燕山被夺权,燕家满门被流放已经过去太久,久到他忘记当初这么做的缘由,又或许是燕骁救驾有功,颇得圣心,他早已完全信任,总之,他同意了。 这场仗赢是必然的,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燕骁会赢得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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