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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便主动道:“我知道,你让隐娘去查了三个地方,其中一处便是你坠崖之地,前后结合一想,还有什么猜不到。” 宴云何一时无言,不过隐娘作为皇城司之人,要是提举官都不知道底下人在查什么,也就掌控不了整个皇城司。 方知州仔细一想,也觉得虞钦的确是处处透着可疑。 “但你我在这里多想无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脱罪,还有把在背后作乱之人找出。”方知州用扇子敲了敲桌面:“我倒真想虞钦是自己人,这样查起来还方便些。” 宴云何轻轻碰了自己脸颊,火辣感仍未退去:“你说得对,或许是我想多了。如果他真是自己人,又何必处处跟我过不去。” 方知州听了他这话,摇头叹息:“我倒希望你能跟他一般理智,还能少操心些。” …… 隐娘从永安侯府回来,便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严公公候在外头,等她许久。进门时隐娘被门槛绊了一跤,险些摔倒。严公公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隐娘抓住对方手腕,还未道谢,便瞧见上面缠着绷带。 “严公公,这是怎么了?”隐娘惊讶道。 严公公拢起袖子,四平八稳道:“无事,只是处理宵小时受了点轻伤,隐姑娘这边请。” 隐娘拢了拢鬓发:“这京都还有人能伤得了严公公?” 严公公仍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隐姑娘高看咱家了。” 隐娘没再深究,步入大殿,成景帝正在看奏折,手里把玩着一排象牙所制的筹码。 她还未行礼,成景帝便招手令她上前。 隐娘看着成景帝手里的东西,象牙制的筹码上,刻着京城最大赌坊的字号,成景帝这是私自出宫了? 成景帝注意到她的视线,将筹码往她手里一塞:“知道你喜欢象牙制的玩意,拿去吧。” 隐娘握着筹码道:“陛下,这是哪来的?” 成景帝嗤笑道:“元阁老的孙子献给朕的,还教了朕不少现在京城时兴的赌局玩法。” 隐娘闻言皱眉,她听说这个元阁老的孙子也进了金吾卫,竟这么快就搭上成景帝,还教对方这样的东西,真是不知所谓。 成景帝目露精光:“不过赌这种东西,还真有意思。” 他从隐娘手中捻去一枚筹码,在她面前摇了摇:“赌桌上只有一条规则,押下筹码,再论输赢。” 隐娘劝诫道:“陛下,你若想寻些乐子,不如……” 成景帝摇头道:“朕只赌这一局。” 他将筹码抛掷桌上:“入场的本钱要得再多,朕也赌得起。” …… 宋文小心地给宴云何裂开的嘴角上药,还是弄疼了大人。 他忙收了手,埋怨道:“虞大人下手真重!大人你对他一片真心,他却…… ” “你等等!”宴云何躲开了宋文的手:“你怎么知道是虞钦揍的?” “刚才我端茶水上来的时候,你和方大人正好聊到虞大人,我不小心听见了。”宋文理直气壮道:“大人下次如果要跟别人密谋,记得把门关好。” 宴云何没好气道:“没事,下次真有了不得的内容被你听见,直接杀人灭口好了。” 宋文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着脸道:“大人你不能这样无情啊,我可是跟了你几十年!” “打住!”宴云何不让他嘴贫:“你去叮嘱我院里那几个下人,今晚的事情别让娘知道了。” 其实他更想去天牢里调查一番,只是现下的嫌疑太重,别说是去天牢,连永安侯府的大门都不该出。 只能寄希望于方知州,能不能从天牢里看出点什么。 然而次日方知州带来的消息,却让事情陷入了迷雾重重。 方知州说,他去了天牢以后,现场的痕迹几乎都被清洗干净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通常像这样的大案,痕迹应该都需要保存下来,继续查探。 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了,他也只能从墙上留下的痕迹分析些许。 “天牢里应该发生过一场很激烈的打斗,墙上留下不少刀痕,还有一个深入墙面的掌印。我看那深度,没有几十年的内力,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凶徒应该擅用掌法,的确不像是虞钦。” 宴云何单手扶额:“就算不是他,他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昨夜虞钦来找他,别看话少,信息量却大。 甚至精准到五天内能结案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虞钦知道的远比他要多。 方知州安慰道:“算了,既然他说了五天结案,那就再等等看吧。” 说完后,方知州还眼神微妙道:“所以虞钦过来,就专门跟你说这两句话?” “没有。”宴云何道。 方知州追问道:“还有别的?” 宴云何:“我是说,他说了四句话,不过有用的就这两句。” 方知州:“……” 宴云何放下手,挑眉反问道:“怎么,你不信?” 方知州竟然还点头:“皇城司成立了五年,就监视了他五年,在我的印象中,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宴云何很好奇,从方知州的角度看,虞钦会是怎么样的人。 方知州用扇子敲了敲下颌,才寻了个形容词:“冲动。” 宴云何赞同地点头:“的确挺冲动的。” 方知州:“明知道这时过来找你,决计寻不到好处。” 说罢他转眼望向宴云何,竟发现这人在笑。 方知州又开始头疼了:“你能不能正常些?” 宴云何勉强收了点笑意,但并不成功:“虞美人好不容易下凡一遭,我还不能乐一乐?” 方知州实在受不住他:“万一是你自作多情呢?” 宴云何无所谓道:“我自作多情也不是一两回了,爷乐意,仙女就是该被捧着。” 方知州用扇子试图给他肿胀的脸颊再抽一回:“仙女要是听到这话,只会后悔没再给你一下。” 宴云何一下躲远了。 等方知州走后,那同友人闲话的放松便悄然褪去,隐蔽的焦躁又涌上了心头。 对局势的无法掌握,迷雾重重的现状,以及虞钦,都成了无尽的烦心事。 宴云何往榻上一靠,拿出那紫玉葫芦,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何时睡着,曾经的往事再次寻到了梦中。 那一年,他因高烧昏迷了五日,险些没了命。 在他好不容易醒来,却还是挣扎着要下地,前往天牢时,宴夫人才哭着说:“虞公已逝,此案已定,淮阳你别再闹了,你闹了也没用啊,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们。” 宴云何张了张唇,唇面干裂渗血,他却感觉不到痛:“那……虞钦呢?” 宴夫人眼含热泪,冲他缓缓摇了摇头。 下一瞬画面急转,宴云何清楚这是个梦了,他不敢再梦下去,又舍不得离开。 那是八年前,他与虞钦的最后一面。 空荡的虞府,桌倒椅歪。 他沉默地在虞钦身后站着,看着对方拖着形销骨立的身躯,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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