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仿佛怕惊动了谁一般:“还有那个杀神。” 宴云何同样压低了声音:“谁啊?” 烛火摇晃,客栈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这个角落还亮着。 气氛也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大家皆安静下来,听着陈大哥压抑的腔调。 “据说那杀神面容极其丑陋,最讨厌别人看他,有谁敢多看他一眼,晚上就会有锦衣卫去府里把那个人的眼珠子挖掉。” “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落到他手里,通通就一个字。”陈大哥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传说杀神最喜欢在诏狱里,一边看着人上刑,一边吃肉。” 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血淋淋的,怎么吃得下去哦。” 陈大哥声音都变得阴森起来:“你们知道他吃什么肉吗?” 宴云何都快憋不住笑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接话道:“难道是人肉?” 陈大哥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就吃人肉,刚剥下来越是新鲜热乎的,他越喜欢。” 周围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就在这时,有道声音在旁边传来:“小二,来碟肉。” 众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虞钦不知何时落座在旁边的方桌上,头发微湿披散,烛光拢着侧颜,令人不敢直视。 他迎着大家的视线,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入茶水中清洗,语气平静道:“如果有人肉的话,那就更好了。” 周遭皆静,连小二都忍不住抓住了肩膀上的白巾,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这时宴云何的笑声突兀响起:“小二,他开玩笑的,你给他上碗牛肉面就成。” 陈大哥也跟着干笑起来:“小兄弟,你这个朋友开玩笑都这么认真,怪吓人的。” 笑声会传染,恐怖的氛围很快便一扫而空,陈大哥也没再提云洲的事情,只一门心思让宴云何喝酒。 虞钦没有参与,他吃完面后,便上了楼。 宴云何吃了不少酒,还把陈大哥送回了他的房间后,自己才蹒跚地回到房间。 客栈的格局相同,上房连成一排,宴云何只记得自己的房间位处中间。 他出门前并未锁门,走到中间的地方,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 宴云何虚着眼来到桌前,倒了杯茶水饮下,才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床边走去。 他边走边脱,外袍腰带,玉佩荷包,连上身的中衣都脱了,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 上房装潢精美华丽,冬日的床幔厚重保暖,他抓着那厚重的床幔掀开,屈膝跪在床上,正要爬入。 因酒精而迟钝的神经,却敌不过生来敏锐的本能。 他一把抓住偷袭之人的手腕,正要回击,却被对方反制,失了先机,旋即被人重重掼倒在床上,砸到了一样坚硬的物体,背脊钝痛。 宴云何一把抓住了那物体,挡在偷袭人的喉咙,试图将人掀翻在地。 但下一刻,他顿住了。 因为他摸出了刀鞘的形状,刀身较短,重量略轻,鎏金错银,是锦衣卫常用的武器。 这个客栈的锦衣卫还能有谁,是刚才在众人嘴中吃人血,食人肉的杀神。 他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压制着他的人的模样,正是虞钦。 宴云何扯着嘴角干笑:“如果我说,我是喝醉了走错房,你信吗?” 铮鸣声响,虞钦在宴云何不防的情况下,将刀抽出,尖端抵住宴云何的喉咙。 宴云何顺着那锋利的刃,被迫抬起了下巴。 从来嚣张的宴大人,此刻也不得不说些讨好的话语:“虞大人,别冲动,咱们还要一同办差呢,你要是弄死我了,也没法回京跟陛下交代啊。” 虞钦始终不言,头发顺着肩膀落了下来,抚在宴云何颊边,没有浓郁的熏香,却又有股说不出来好闻的气息,叫他有些痒,也有点热。 宴云何不敢动,感觉那刀从他下颌,缓缓滑至脸颊。 这游走的路径,竟有些熟悉,轻佻得不似虞钦,倒像是他自己会做出来的事。 很快宴云何便意识到,这是上次他用火铳调戏虞钦时,玩过的花招,现下被人悉数奉还。 “虞大人……”宴云何声音都哑了,这种为人鱼肉的感觉,实在不好,而且他们的姿势过于尴尬。若是有任何变化,都瞒不过这身上人。 虞钦用刀拍了拍他的脸:“宴大人,你是觉得一碗肉面还不够?” 宴云何咽了咽唾沫,艰难道:“虞大人,那只是些玩笑话。” 刀锋微转,宴云何耳垂便浮现一丝血线。 “人肉的滋味确实令人好奇,宴大人是否愿意让在下……尝一尝?”虞钦慢声道。 第十二章 咕咚,清晰的吞咽声在黑暗中响起,宴大人怂了。 过速的心跳不知是被耳朵的刺痛引起,还是被氛围裹挟。 厚重的床幔将这里隔出了密闭空间,虞钦的味道几乎将他淹没,生死掌握在他人手里的危险感,令血液极速涌动。 “虞大人,想尝我的肉……”他尾音低得几近呢喃:“有点难呢。”话音刚落,刀鞘便抵住利刃,格挡时擦出火星。 他们在床上你来我往,终于被宴云何寻了个空隙,击飞了虞钦手里的剑,与此同时,他也忙不迭地把刀鞘一同扔了出去。 凶器们前后消失在厚重的床幔外,砸在地上的声音很响。 宴云何松了口气,正要说声停战,喉咙就被猛地掐住,他双眸一沉,心想这是来真的不成? 不过是喝醉了进错了房,不过是脱光了上错了床,虞钦干嘛要这么生气。 宴大人理直气壮地想着,还觉得虞钦过分小气。 狭小的空间不适合施展开大的动作,虽说宴云何的力气要大过虞钦,但虞钦的身法不知从哪学的,异常刁钻难缠。 尤其是那时不时刺入他筋脉的冰冷内力,与他所学功法相克,令宴云何愈发烦躁。 打到后头,已是动了肝火。 他们相互撕扯着,一时宴云何在上,一会又被虞钦掀翻,膝盖压住他的腰腹,弄得他险些将刚才喝下的酒都给吐出来。 “虞钦!”宴云何咬牙切齿:“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吗,难不成你是个姑娘,才这般恼羞成怒?!” 回应他的是,狠狠砸向他右脸的拳头。宴云何勃然大怒,打人不打脸,这一路办的是公差,不知道要见多少官员,脸要是青了肿了,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是因为不小心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床,被打了不成? 他腰腹用力,猛地暴起,将虞钦压在身下,高高举起拳头,正要挥下。 这时他却看见了虞钦的眼,昏暗中异常清亮,毫不畏惧,冷冷地注视着他。 宴云何咬了咬牙,一拳轰向虞钦身侧的床榻。 只听一声巨响,饱经折磨的床榻终于坍塌,宴云何迅速地翻了出去,虞钦也及时捉住了床头,稳住了身体。 安静的客栈燃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大家都被这个动静给惊醒了。 宴云何用脚勾住了地上的中衣,挑起来利落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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