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尔降温还需要穿羽绒服长靴的,宫北泽就这么大咧咧地把冰袋扔进女孩儿怀里,都没说拿条毛巾裹一下。 冰袋寒冷刺骨就不说了,这冷凝水化了也会打湿衣服和床铺啊! 贝蒂被冰袋冻得一激灵,盯着男人想骂都不知怎么开口,愣了两秒,突然嘴巴一张,“哇”地哭起来。 这可把宫少爷吓住了。 “你哭什么?脚还疼?疼你去床上躺着啊!或者你拿冰 袋敷一下会好受点的。” “喂!你多大的人了,崴个脚而已,还跟孩子似的哭个不停,你丢不丢人!” “大小姐,我求求你说句话吧?哭有什么用啊!能把你的脚哭好吗?” 宫北泽没有多少哄人的技巧。 来来去去那几句话问着,贝蒂根本不理,似乎打算就这样哭到地老天荒去。 他忍无可忍,脑瓜子嗡嗡的,突然冲过去双手把住轮椅,冲着哇哇大哭的女人咆哮一声:“别哭了!” 贝蒂被吓得一激灵,嘴巴还半张着,眼眸豁然睁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男人脸。 两人面面相觑,哭声戛然而止。 宫北泽第一次面对面跟她这么近,近到两人呼吸相闻,他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的眼睛真得好漂亮。 蓝宝石一样,深邃无底,晶莹剔透。 尤其是此时挂着泪,蓝宝石像沁着清泉一般,晃悠悠地荡进了人心里。 就这么四目相对,尴尬暧昧地盯着,不知怎地,他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女人在车上大胆脱衣的一幕。 她不止是眼睛漂亮,她的肌肤,她的身体,都散发着年轻女孩儿那种勾人魂魄的吸引力,还跟他过去见过的万千美女大相径庭。 宫北泽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女孩儿缓过神来,不客气地骂道:“你把我害这么惨,还敢对我发脾气!” 他一怔,眨眼,瞬间清醒,同时身体起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男人吞咽,喉结滚动,大概是为了掩饰什么,转过身去一手插兜,一系列的调整之后,才故作镇定地问:“已经这样了,你想要我干什么直说就行,哭能解决问题吗?” “能!”女孩儿理直气壮地道,“哭完我心里舒服多了!” “……”好吧,大小姐高兴就行。 见他不吭声了,贝蒂抹抹眼泪,开始发号施令:“我要上楼,要洗澡换衣服,冰袋太冰,我受不了,我饿了,要吃东西。” 宫北泽一听她开口就是一堆要求,本能地又冒火。 可一回头看着女孩儿泪汪汪的蓝宝石眼睛,怕自己拒绝,下一秒她又要大哭做威胁,只好忍了又忍,点点头:“好,一样样来。” 送她上了楼,宫北泽情绪平复下来,决定换个思路跟她对峙。 “你要洗澡我是没办法的,总不能我给你洗——当然,我是不吃亏的,只要你觉得无所谓,我愿意效劳。” 他故意做出流氓样儿来,想吓退贝蒂。 可他低估了这洋妞儿。 在车上当着外人都敢直接脱衣服,这会儿回到家里的私密空间,她会害怕让男人洗澡? “你给我洗澡,为什么是我吃亏?能让宫先生当佣人,我应该……洋洋。” 洋洋? 宫北泽没听明白,皱着眉缓了会儿,“你是说得意洋洋?” 贝蒂 也懵,“大概是吧?” 他懒得纠正这人的用词了,只邪魅地笑了笑:“想不到你不止是开放,你是完全不懂礼义廉耻,你们外国人可真会玩儿。” 他还以为耍流氓能吓到这洋妞儿,没想到毫无用处。 “快点啊,我身上都是臭臭的。” “你来真的?” “那不然?我这样可以洗吗?”她看向自己的脚——包扎之后,纱布又不能打湿,而且脚动不了,浴室又滑,万一再摔一跤呢? 宫北泽抠了抠后脑勺,俊脸不自觉地漫上红晕,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一黄花大闺女,我一个男人……本来别人就误会我俩的关系,我要是真帮你洗了,这——” 他放下抠头的手,皱眉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我是有原则的人,我帮你放好水,推你去洗手间,你自己慢慢折腾吧。” 话说完,也不管女孩儿答不答应,他进浴室一番折腾,又把轮椅带人推进去,然后在贝蒂抗议前赶紧出来,还不忘关上门。 “我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叫我。” 隔着门板,宫北泽交代了句,然后就走开几步在沙发椅上坐着。 脸上的红晕经久不散,他抬手揉了揉,心里骂自己真没出息。 好歹也一把年纪了,多少男人像他这么大,孩子都打酱油了。 他居然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洋妞戏弄的面红耳赤! 真是丢人! 浴室里,贝蒂回头看着关上的门板,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出一抹笑来。 这家伙,平时看着不像个好人,可是在关键时候,却很有原则。 这样大好的时机,还是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邀请下,他都没有乱来。 倒是很让她意外。 贝蒂心里,对宫北泽的恶劣印象,不知不觉地扭转了不少。 可就是……没人帮忙,她这病号得自己洗,可就有些麻烦了。 小心翼翼地折腾了半个小时,她总算把自己清理的差不多了。 浴巾缠在身上,她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某人没给她拿睡衣进来。 “宫北泽!”她用蹩脚的中文喊着男人的名字。 下一秒,门口传来声音:“怎么了?” “我没衣服穿。” 宫北泽一愣,又习惯性地抠了抠脑袋,看向他的行李箱,“你要穿什么衣服?” “睡衣啊。” 好吧,他转身去找睡衣。 在女孩儿的行李箱一通翻找,将她內衣什么的全都抖落下来了,弄得他都不知如何下手。 这洋妞儿,果然开放。 內衣都是很性感的款式,光看着就令人血脉…… 那些乱七八糟地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宫北泽便狠狠唾骂自己一顿,赶紧翻出睡衣起身送去。 “你自己过来拿。”她没衣服穿,那肯定是光溜的,他不可能送进去,所以站在浴室外开了个门缝,衣服伸进 去。 贝蒂右脚崴伤,哪里能走,有些气急:“你进来。” “贝蒂,你别再拿我寻开心!你是女孩子,别这么轻浮!”宫北泽突然怒了,语气很重地提醒她。 贝蒂无语,“我……我还有浴巾,你送进来怎么了,我的脚很痛!根本不、不能走!” 有浴巾围着? 宫北泽愣了下,喉结又滚,进退两难。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一咬牙,推开门,别着脸将衣服递进去。 贝蒂还在浴缸边,与他有点距离,只好一手捏着胸口的浴巾,一手伸出去接。 不够…… “你过来点。” 男人又往前挪了一点点,还是尽量别开头,非礼勿视。 贝蒂伸手继续够,还是够不到。 她也气得不行,这个时候不觉得男人是君子了,反而觉得他太气人! 反正是扭开头的,看不见,再往里走几步怎么了? 她是毒蛇猛兽会吃人? 努力去够,身体尽量前移,脚下也不受控地移动了下,地板被她弄得都是水,这一动身体失去平衡,整只腿劈叉一样向前滑去—— “啊!” 一声尖叫唤得男人回头,宫北泽见她要劈叉摔下去,想着她那只脚本就受伤,当即条件反射地扑上去将她抱住。 “砰咚”一声,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没有电视剧中狗血套路的意外吻,取而代之的是宫北泽后脑勺狠狠撞在地板上,痛得他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 第721章 给你看回去 而他身上,还重重砸下来一具身体,惯性锉得他肋骨都要折了! 嗷—— 一声惨叫响彻浴室,他昂着头瞪大眼,瞬间觉得自己死过一回了。 然而下一秒,眼眸瞥见身上那具重物,居然掉了浴巾…… 这,这这—— 他是正人君子无疑,可此时此刻也有一瞬的懵逼,眼睛盯了大概两三秒,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贝蒂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摔下去后发现有人肉垫子替她受疼,心里还松了口气,可抬起身觉得胸口一凉,视线瞥见男人僵滞的脸色,她“啊”一声尖叫连忙又躺下去,趴回男人胸前。 宫北泽脑子里的星星点点还在叫嚣着,可理智已经稍稍回笼,当即赶紧撇开视线,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一幕,让他整个人似火烧一般升温,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女人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赶紧爬起来逃离,反倒是重新扑下来! 贝蒂手忙脚乱,重新趴回他胸前后,赶紧去拉浴巾。 可是,两人身体把浴巾压着,她拉不上来! 拉不上来也就算了,她还扭来扭去像毛毛虫在蠕动一样! 宫北泽怎么说也是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健康男人,稍微受点刺激就能马上精神抖擞的,何况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勾引”。 当即,那浑身的热烫高温更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直窜脑门。 “你干嘛!”他涨红了脸,忍着耳边强烈的蜂鸣声,不解地呵斥女人。 贝蒂同样面红耳赤,准确来说,她都不止是脸蛋红了,那白皙的肌肤全都红透了。 再也没了刚才主动逼迫男人给她洗澡时的从容淡定了,她这会儿是真慌,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被男人吼了句,她抬头一看,伸手一巴掌“pia”在男人脸上,气急败坏:“闭眼!不许看!” “谁看你了!是你非要趴在我身上!” “谁非要趴了!我马上起来!你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宫北泽被她一巴掌捂上来时,就已经闭上双眼了。 他没流氓到那个地步,刚才那一眼,纯属意外。 贝蒂慌慌张张地赶紧起身,从他胸前滑下来,这才把浴巾拽起,重新围住自己,还用一手紧紧捏着胸前。 “都怪你!你要是走进来两步,我就不会摔倒,就……就不会被你……”贝蒂拢着浴巾坐在地板上,因为受伤的脚不能用力,无法起身,回头愤恨地责怪男人。 宫北泽在她起身后,也立刻爬起,这会儿不甘示弱地还击:“怎么什么都怪我?你自己笨手笨脚,这也怪我?” “你才笨手笨脚!你装什么啊,你刚才看我了!你不要否认,我都看见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怎 么,那会儿是谁厚脸皮地非让我帮忙洗澡?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我还以为你多大方呢!搞半天都是装的!噢我懂了……你是不是想勾引我?想引我上钩,想讹上我是不是?肯定是了,你不想搬出去,所以想拉我下水从此耗在这里不走了是吧?你真是太有心计了!” “不是!我才没有,我刚才只是故意试探你……” “你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摔跤肯定也是故意的,好啊贝蒂,我真是小瞧你了……” “宫北泽!你太过分了!”贝蒂一直在据理力争,奈何中文水平不够,吵到最后,她已经语言混乱,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法文,偶尔还夹杂着宫北泽完全没听过的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语言。 总之,两人坐在地上就跟斗鸡似的,吵得不可开交,浴室天花板都快被音波震塌了! 宫北泽脑瓜子都还痛得嗡嗡地,又被她五花八门的语言搅得头大,最后突然爆发出“啊啊啊”一声响亮的咆哮,成功地将贝蒂震住。 浴室终于安静下来。 他脑袋眩晕得厉害,耳边的蜂鸣声更大了,连心跳都“砰咚砰咚”像是在擂鼓一样。 勉强喘了两口气,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不想跟你吵了,你要是觉得被我看见了你吃亏,那好……这样吧,我也脱,给你看回去,行吧?” 贝蒂瞪着大眼睛,一双手紧紧揪着胸前的浴巾,同样在喘息着。 听闻此言,她像是没理解出其中意思,就那么傻愣愣地盯着男人,毫无反应。 宫北泽以为她怀疑自己,摸了摸巨疼的后脑勺,缓了缓,艰难起身,手臂一抬,竟真打算把身上的家居卫衣脱下来。 “啊——”贝蒂这才缓过神来,一声惊叫忙横着手捂住自己的眼,“宫北泽,你有病啊!” “我不是让你看回来吗?放心吧,我身材还不错的。”见女孩儿怂了,宫北泽虚弱地笑了笑,气到爆的心里竟有点报复的快感,“我这人不爱占人便宜,你放心,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看到我身材的女人也不多,你还挺荣幸的。” “不要!”贝蒂尖叫一声,转过身去,依然一手捂着眼睛,像是害怕他突然跟过来非逼着她看似的。 宫北泽的手已经放到松紧裤腰上了,见她吓得嗓子都破音,笑意更甚:“你确定不看回来?” “你有病!” “那你还嚷嚷不?” “……” “早这么老实不就行了?吵得我脑袋都要炸了!我要是摔出脑震荡,还得找你负责任!” “……”贝蒂继续沉默,不接话。 宫北泽已经把卫衣脱了,便顺势扔进了脏衣篓,反正刚才摔下来也弄脏了,得换。 “我出去了,你自己收拾吧,睡衣掉地上又脏了,你先将就穿着,自己出去找吧。” 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转身,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可怜兮兮地退场。 “喂!”贝蒂这才出声,叫住他。 男人回头,“你又要干嘛?还没吵够?” 贝蒂没有回头,语调依然愤恨:“你……你先扶我起来,我,我起不来……” “……”宫北泽这才注意到她受伤的脚,眉心一皱。 这,不会雪上加霜了吧? 他迟疑了秒,又缓缓狼狈地转身走回去,弯腰下来。 贝蒂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把浴巾拽得更牢,怕又掉下来,那她真的可以死一死了。 宫北泽尽量目不斜视,可要扶她起来,眼睛无论如何都会瞥到她。 虽早就知道她的身材有多完美火辣,刚才更是看得彻底,可当这么近距离接触,尤其是的她的手紧紧拉着浴巾,那个效果…… 呃——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暗暗调整呼吸。 贝蒂被他拽着手臂,硬拉起来,摇摇晃晃又差点扑进了他怀里。 好在,两人都稳住了。 “你的脚……怎么样?”沉默的气氛太尴尬了,宫北泽寻找话题,关心了句。 贝蒂一脸忍痛,其实脚疼得很,但这会儿不敢再继续与他相处,只好敷衍地道:“还……还行,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宫北泽等确定她站稳才松手,转身把轮椅拖过来。 贝蒂一手捏着浴巾上面,另一手捂着下面,小心翼翼地坐下。 宫北泽知道她怕走光,耳根子窘得热烫一片,更要命的是,刚刚两人斗嘴时他才平复的浪潮,这会儿又席卷而来。 怕被女孩儿瞧出端倪,他又清咳了声,眼睛乱飘都不敢看向她了,哑声道:“那个……我出去了,你自己慢慢弄吧。” 贝蒂有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反正他话一说完便赶紧开溜,逃出了浴室。 尴尬的经历让两人接下来的小半天都没再接触过。 一直到晚上,宫北泽在书房呆了半天终于冷静了些,这才想起他俩都没吃午饭。 中午回来那会儿,贝蒂就说要吃饭,也不知饿到现在,她还有没有力气拿起筷子。 赶紧点餐让人送来,他磨磨唧唧地出了书房,竖着耳朵到处听屋里的声音。 然而,整栋别墅静悄悄,没有声儿。 宫北泽犹豫了下,又轻手轻脚地朝贝蒂房间走去,耳朵朝门板贴了贴。 里面安安静静,也没声音。 奇怪了…… 人去哪儿了? 他想敲门问问,可手抬起,想到两人在浴室的一幕幕,又面红心跳无法自制,索性打消念头。 很快,晚餐送来。 他下楼,将大饭店的精致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好,看向楼上,这才故作淡定地扬声喊道:“喂,你饿不饿?吃不吃饭?” 没应。 宫北泽等了几秒,脸色微变,那洋妞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是不 是被他看过,觉得贞洁没了,所以一时想不开…… 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宫北泽突然拔腿上楼,直奔贝蒂的房间。 猛地敲门。 屋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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