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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有人应该一生都做别人的奴隶。” 只见,沈墨慢慢的在觉岸的面前蹲下来,面对面的对他说道:“你既然修习佛法,就应该知道,为善要是为了求报,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个恶人!” 当沈墨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觉岸和商玉陵,全都是泪如泉涌。而龙灵儿更是哭成了个泪人相仿!面前的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愿意毫无代价的帮他们复仇? 只见沈墨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明天日落之前,薛极必死。你们……自由了!” …… 这个男人就这样走了,只留下屋子里面的三兄妹。 过了良久之后,他们才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而那个觉岸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坐回了床上。 只见几个人坐在那里愣了半晌之后,觉岸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要是真能帮我们报了仇,我决定终身奉他为主。”只见觉岸抄起了脖子上面的佛珠,用手指轻轻一捻。 “哗”的一声,这串佛珠被他的手指拧断,雨点一样坠落在了地面上。 “至此之后,他就是我的信仰……”只见觉岸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眼睛里居然放出了一片奇异的光辉! “只是这个沈墨,我真搞不清楚,他是佛还是魔?” “我管它是什么?”这个时候,商玉陵也在一边说道:“如果薛极真的死在他的手上,大不了我这条命也给他!到时候就是他让我杀尽天下人,我也照做不误!” “我也是一样,”只见这个时候,龙璃儿忽然间笑了笑。 此时此刻,她脸上还带着泪珠,但是她的笑容却是无比的明妍动人。 “我自然是跟大哥二哥在一起,”只见龙璃儿笑着说道:“不管他是什么人,终归像他这样的人,不管要做什么,那一定是有一件很意思的事……只不过我心中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觉岸抬头来,看了龙璃儿一眼。 “沈先生说的那个人……”只见龙璃儿疑惑的抬起了头:“那个梁静茹,究竟是谁?” …… 一路走出了福隆寺,沈墨用力呼吸着午夜清冷的空气。只觉得襟怀鼓荡,似乎有热血在胸中沸腾。 薛极已经必死无疑,而他,也终于彻底的改变了南宋的历史! 在历史上,薛极是南宋端平元年,他72岁那年死的。而在这个时空里,他却提前11年死在了沈默的手上! 那么问题来了,沈墨要如何才能够在不到十个时辰的时间里,杀掉这个南宋有名的权臣? 这根本不成问题,因为此时此刻,薛极纵使还没死,他也离死不远了。 第176章:权相之怒、借刀杀人 时间退回到今天下午,梨园,沈墨与史弥远相对而坐。 史弥远向着沈墨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你说的那第四个人,到底是谁?” 只见沈默看着史弥远的双眼,慢慢地说道:“我说的那位朝中重臣,就是赐同进士出身,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当朝吏部尚书——薛极!” 当沈墨这句话说完之后,只见史弥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然后他就坐在那里,慢慢的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看起来这个干瘦老头的身躯似乎庞大了不少,如今在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自信淡然的光彩! “当然是他,”只见史弥远慢慢地说道:“若不是薛极,他不会首鼠两端,明知道皇子赵竑与我不睦,还要去他那里下注。” “要不是薛极,他不会查到赵与莒的事情之后就被吓得慌了神,立刻决定杀人灭口……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只见此时此刻,史弥远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却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如果这个人是薛极,那你说的这件事就完全能够说的通了。”只见史弥远点着头说道:“如果在半年之前,薛极他一定能预料得到,如果当今皇上病重不治,太子登了基。我是史弥远一定会立即失势,恐怕就连命都保不住!” “到时候,他这个铁杆的史党,也一样会被殃及池鱼。” “所以薛极才会在皇子赵竑的身上打主意,用那十二个无名白做了提前布置。可是事后,当他知道我有另立的皇子计划的时候,他又立刻醒悟了过来。要是他首鼠两端的这件事落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他就必死无疑!” “就因为这样,所以薛极才会密谍让在福隆寺里想办法杀了无名白,然后他再杀掉密谍灭口,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件事,永远的隐藏起来!” “薛极!”只见史弥远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茶碗“叮!”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在沈墨说出这句话之前,大概史弥远也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居然是个反复小人。如今史弥远的脸上虽然不露声色,但是沈墨在一边冷眼旁观,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老家伙一定是怒不可遏了! “史相,这个人可不仅仅是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这个时候,只见沈墨在旁边慢慢地说道:“如今史相和薛极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如今史相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里。这样一来,这位薛极大学士可就不再是史相手里的一颗棋子了。” “他如今已经有资格变成一个棋手,坐在这面棋盘的旁边,拥有了左右天下大局的实力!” “史相,”只见沈墨平静地说道:“如今的薛极,他只要念头一偏,那可就是天下震荡!” 沈墨的这番话,一下子挑明了史弥远面临的形势。而史弥远听了之后,他也是沉默不语。 沈墨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如今史弥远的把柄可是落在了薛极的手上,他也就有了一招弄死史弥远的实力! 只见史弥远抬起头,他的两眼之中精光一闪,看向了沈墨:“你是说,他有可能发现自己的这件烂事被我知道了。于是他会立刻铤而走险,干脆就拿着我的这个秘密当作投名状,去投靠皇子赵竑?” “不是有可能,”只见沈墨摇了摇头说道:“而是他一定会这么做。” 沈墨端起茶壶,一边给史弥远慢慢斟茶一边说道:“今天中午的时候,薛极的密谍已经被我所杀。” “对薛极来说,这个密谍不是死在他手上,而是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当薛极发觉这一点之后,他就会立刻假设这个密谍已经被人抓住了。而他两头下注的这件事,甚至很有可能已经传到了史相您的耳朵里!” 说到这里,只见沈墨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更何况就在刚才,您还派了使者,以您的名义在福隆寺传令结案,这就说明……” “说明我不但始终关注着这件事,而且还果断的把它终止了!”只见史弥远猛然间一咬牙,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 “现在薛极一定以为,我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全部的心思!” “史相,”只见沈墨凑过身去,对着史弥远轻轻地说道:“如果您要是此时的薛极,那您会怎么做?” “我懂了!”只见史弥远点了点头,他的身体忽然间放松了下来:“薛极的事,你就不用再去担心了。” 当沈墨听了这句话之后,他知道史弥远此时此刻已经做了决定。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薛极的命运已经被确定下来了。 史弥远一定会趁着薛极还没来得及向皇子赵竑告发他之前,提前动手干掉他! 如今的薛极,他活着的时间,已经可以用小时来计算了。 对史弥远来说,现在时间可以说是争分夺秒。他早一步杀掉薛极,他就早一点安心! 只见史弥远倒是并没有着急的样子,他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沈墨,一边用手指慢慢的点着桌面。如今史弥远又恢复了之前冷淡从容的样子。 只见他的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向着沈墨说道:“薛极不过是一个小人而已,在我的夹袋里,像这样的人还怕少了?” “就是!”沈墨也立刻笑着点了点头:“我不也是在史相您的夹袋里,让您收得服服帖帖的?” “你会服服帖帖?”史弥远眯着眼睛,笑着看了看沈墨,轻轻地叹了口气: “才18岁啊,你这小子居然就如此了得!”只见史弥远摇头感叹道:“若是假以时日……仔细想一想,真是后生可畏啊!” 沈墨听史弥远这么一说,他立刻笑着低下了头去:“属下家里还算是小康之家,日子也凑合过得去,我这个人原本也是懒散得很。” “也就是偶尔有个案子查一查的时候,我还能够提得起兴致。别的方面,属下已经毫无所求。史相厚道,您就别在属下的身上打主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墨心中想道:其实在历史上,宁宗赵扩明年就死了。史弥远手下的赵与莒立刻就会登上皇位,成了大宋理宗皇帝。 这件事情史弥远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 第177章:悲歌长啸、昨夜屠龙 等到了那个时候,有了史弥远的威势和既成事实,天下还有哪个人敢说赵与莒得位不正? 到时候,沈默就再也没有了制衡史弥远的手段。只要这件事情一结束,那时候对沈墨要杀要剐,那还不是史弥远的一句话?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沈墨无论如何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太显眼了。真要是史弥远看不见他,那才好呢! 但是沈墨一抬眼,就看见史弥远兴致勃勃看着他的眼神,他的心里面就是暗自的一叹! 看史弥远的样子,分明自己已经在史弥远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下可麻烦大了! “你的事,我自有打算。”只见史弥远笑道:“你年轻聪明,沉稳又有心机。今天的事要不是你,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今你为这大宋天下立下了一桩大功,你可真是我的一员福将啊!” 当史弥远笑呵呵的对着沈墨说出了这番话之后,沈墨的脸上虽然受宠若惊的笑着,但是心里边却是一阵的冰凉! 这家伙,给我灌了好大一碗史氏迷汤! 沈墨虽然脸上还是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重重地谢过了史弥远对他的看重。但是他心里却非常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史弥远现在既然不能杀了他,那就一定要千方百计的稳住他。既然薛极这第四个人已经解决了。史弥远就绝不会在沈默这第五个人身上,再弄出什么纰漏! “你去吧,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只见史弥远挥了挥手说道:“你只要找到夏连城,他自然会领你过来见我。” 只见史弥远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格外认真地看着沈墨说道:“记住了,什么事都可以!” “谢史相!”沈墨赶紧起身施礼,长揖到地。 好家伙!在当朝权相史弥远说出这句“什么事都可以”的时候,那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沈墨从今以后,已经得到了史弥远无条件的支持! 沈墨现在的心情,真可以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今史弥远看似对他分外的信任和赏识,其实这里面却全是他被沈墨胁迫的结果。 如果沈墨真的不识好歹,在这里提出什么条件,史弥远当然还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但是一年之后,随着新皇的登基,沈墨也就该完蛋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今天算是安全了。只见沈墨立刻起身拜别了史弥远,然后走出了这栋小楼。 夏连城还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棵扎根于此的老梨树。 当夏连城看见沈墨离开的时候,脸上依然还是毫无表情和情绪波动,就像是个没有一丝感情的人一样。 也难怪这个家伙年纪轻轻的,比我大不到几岁,武功就能练到这样的地步!沈默一边收集他的兵刃,和夏连城打着招呼离开,一边在心里想道:“妈的!这家伙十足就是一个机械人!” …… 从这里离开之后,沈墨就立刻策划了当天晚上诱捕龙家三兄妹的活动。他知道这个复仇三人组在今天的事件过后,一定会急于找个时间聚会,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觉岸的身上明显不会武功,这件事是错不了的。而商玉陵的住处就在薛极的府中,所以他的住处也一定不是那个聚会的场所。 所以沈墨果断的决定,就在觉岸的房间里面设伏,果然顺利的把这三个小家伙一网打尽了。 在沈墨和他们谈了一次以后,他发觉自己所料得不错。这三个人果然和薛极这家伙有着如海的血仇。 反正薛极一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在史弥远的手里。所以沈墨才会在禅房里面,信心十足的告诉他们三个人,薛极一日之内,必死无疑! 说实话,这三个人虽然做出了这么耸人听闻的案子。但是看他们的表现,这三兄妹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其实,他们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已。 所以沈墨觉得,替他们解脱了仇恨的羁绊,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沈墨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从这件案件中,一举得到了三个终生不渝,致死忠诚的手下! …… 次日中午,时间未到午时。也就是现代的十点多钟。 在福隆寺讲经的觉岸和在西湖泛舟的龙璃儿,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有人送来的一个盒子。 在细丝楠竹编织的食盒里面,装着一盘精致的糯粉酥酪团子。 当他们在静室中打开其中一个团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手上都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同样的八个字: “昨夜屠龙,幸不辱命”! 在那张纸条下面,居然还活灵活现的画了一把捕快铁尺,这就是沈墨传递给他们的信息——薛极已死! 觉岸猛然间惊觉,他扔下了纸条,跌跌撞撞的冲出了禅房门外。 这一刻,他仰望天空,长啸不止! 他们的仇人薛极,终于还是死了!13年血仇、31条人命,就在今天血债血偿! 觉岸望着空旷高远的天空,心里面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复仇的快感如今在他的胸中反复激荡。随之而来的,是他心里无与伦比的惊诧和恐惧! 当沈墨答应帮助他们杀掉的时候,还是昨晚子时刚过的时候。而“昨夜屠龙”这句话里面的意思是,薛极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换句话说,沈墨杀掉这位端明殿大学士薛极,他根本就没有用上一天的时间,而是仅仅用了两个时辰! 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样的可怕手段,使出了如何绝妙的计策,才做到了这一点?觉岸仰望着天空,心里难以置信的想道:“这……还是个人吗?” 在西湖上,龙璃儿冲出船舱,只见她不顾西湖波涛翻涌,一跃就跳上了船舱的舱顶! 只见龙璃儿满面是泪,她浑身颤抖着仰望着苍穹,大声的歌唱道: “何事添凄咽?但由他、天公簸弄,莫教磨涅。失意每多如意少,终古几人称屈。须知道、福因才折。独卧藜床看北斗,背高城、玉笛吹成血……” 在龙璃儿的手中除了那张小小的纸条,还有沈墨写给她的一张诗签。 沈默的这首纳兰词,将龙姑娘这十三年的悲苦和仇恨,尽数赋予在这一曲之中,由龙璃儿唱了出来! 风满西湖,波涛如怒。 龙璃儿的嗓音凄美高亢,有如杜鹃啼血。在空旷的天穹之下,她反复的吟唱着这凄凉悲怆的歌词,久久不绝。 第178章:来者何人、你的人 薛极死了,沈墨的这件“福隆寺龙女杀人案”也终于告一段落。 临安城中,又一件奇案被他破获,接连三件离奇的命案,也终于把沈墨的名字,变成了大宋时代中的一段传奇! …… 这一天,沈默正在县衙之中练剑。他忽然看见了旁边指导他的莫小洛,陡然间脸上神色一变,沈墨也猛然惊觉。 沈墨回头看向了小院子的门外,喊了一声。“什么人?” “是你的人,”沈墨这一回头,就听见了一个柔美清脆的声音。只见龙璃儿衣袂飘飘,宛如一位真正的龙女一般,正从院门口走进来。 “呛!”的一声响,莫小洛长剑出鞘,直接挡在了沈默的面前! 沈墨看见龙璃儿,就是一愣。还没等他说话,这时候只见龙璃儿身后,觉岸和商玉陵也双双走了出来。 他们三兄妹的脸上,全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他们的表情,就像走进了自己家一样的自然平和。 “没事,”沈墨一看到是他们三个人,于是也松了口气,他拍了拍小洛的肩膀道:“把剑收了吧,他们是自己人。” “自己人?”莫小洛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墨一眼:“前两天龙璃儿还拿刀砍你来的!有这样的自己人?” “还有这个觉岸和尚和商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莫小洛一头雾水的样子,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沈墨向着这龙家三兄妹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一起进房间说话。 “莫姐姐,我错了!”只见龙璃儿一进房间,这姑娘立刻就一副乖巧的样子,向着莫小洛认错:“我不该拿刀子砍你的!姐姐你那把剑真厉害,嘻嘻!” 看见龙璃儿这个样子,莫小洛也是觉得无可奈何。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淳朴的姑娘还没搞清楚,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等沈墨在椅子上坐下,想要让他们三个人也坐下说话的时候,只见这龙家三兄妹,忽然间脸色一起肃然了起来。 然后,就见他们三个人整理了一下衣饰,居然就在沈墨的面前站成了一排,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向着沈墨就是一记大礼参拜! “这是干什么?怎么话儿说的呢?”沈墨吃了一惊,连忙跳起来想要把这些人搀扶起来。 只见觉岸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一脸严肃的神情说道:“既然薛极已死,先生替我们三兄妹报了滔天的血仇。从今以后,我们兄妹三人就任由沈先生驱策。” “就是!先生替我们龙家报了仇,对我们有再生之恩。从今往后,就是我们兄妹三个报恩的时候了。”只见商玉陵也在旁边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只见龙璃儿也笑盈盈的跪在那里说道:“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要!要!先起来再说!”沈墨也是无可奈何的先答应下来,才把这兄妹三人给拉了起来。 然后,沈墨这才说道:“若是三位不弃,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可别再说什么为奴为仆之类的话了。要不然我绝不答应!” “反正我们三个心里有数就行!”她两个哥哥还没说话,反倒是龙璃儿执拗的说了一句。把个沈墨说得直翻眼珠。 等到他们把话说到这里,旁边的莫小洛这才总算是把这件事看了个大概。 只见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龙家三兄妹,一脸诧异地问道:“原来你们三个人是一伙儿的?” “莫姑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只见觉岸尴尬的摸了摸他的光头说道:“我小妹龙玉梨,就是那个从墙上走下来的龙女。” “我二弟龙玉陵,就是那个薛府的‘内奸’,也是案发那天拧断慧明脖子的人。贫僧龙玉决,整件福隆寺这件案子的主意,全都是我出的。” “哦……你让我再捋一捋!”只见莫小洛一边想着,一边满脸惊奇地说道:“所以商玉陵就是那个内奸,他带着我们去李家巷的时候,就是龙玉梨在我们的面前砍下了白伦的脑袋!” “对,然后那个陈风狸也是我杀的。”只见龙璃儿点了点头,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差点把主人吓尿的那一次。” “再提这事儿就打了!”只见沈墨笑着,没好气地说道。 此时此刻,沈墨看着面前的这三兄妹和莫小洛的对答,他的心里边真像是喝了一杯冰饮子那么舒服! 这兄妹三人都是龙凤之姿,老大龙玉决聪明绝顶、沉稳睿智,是个绝顶谋士的人选。现在拿出去就可以独当一面。 老二龙玉陵,心机智慧都是极为强悍,表演方面更是影帝级别,可以说是天生的卧底材料。 尤其是他在待人接物这方面,更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由得就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他结交。 而龙璃儿不就更不用说了,身姿脸庞在这大宋朝都是顶尖儿的。更何况除了歌舞双绝、诗词造诣颇深之外,还会一手神出鬼没的杀人刀法。 自己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这么三个浑金璞玉一般的人才,这可真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巨大收获! 这个时候,只见龙璃儿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裹,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小。把他捧到了沈墨的面前。 “这是我们兄妹三人的见面礼,先生万勿推辞!”龙璃儿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个小包裹双手交给了沈墨。 沈墨用手一捏,只觉得这个包裹里面似乎是厚厚的一层丝棉,中间还裹了什么东西。他立刻笑着把它在手上掂了掂。 “那个月光盏,你把他们从井里捞出来了?”沈墨笑了笑。 “啊?”沈墨这么一说,龙璃儿顿时就吓了一跳! 只见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沈墨一眼:“先生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案子进行到半途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见沈墨笑了笑:“这个月光盏原本就不是你们兄妹三人的目标,所以你们也根本就无意带走它。” “更何况这个东西还是个巨大的危险。无论你们把它放在谁的身边,都会引起那个人身份的暴露。所以你们压根就不会把它带出福隆寺,当然就顺手把它扔到井里去了呗!” “你说的就是那口井?”莫小洛听到这里的时候,她惊讶地说道:“你还曾经在井里面打水洗过手,我还曾经猫在井泉后面的那口井?” 第179章:娇龙井中月、天香露一瓶 “那当然,就是那口井。”只见沈墨笑了笑,然后又把这个没有打开过的丝棉包裹,一转手交给了觉岸。 “你拿着这个到胡商阿普那里去,就是猫妖案里面幸存下来的那个家伙。他住在万贺升老店里头。”只见沈墨笑着说道: “如今这个月光盏,在大宋算是不能再亮相了。你就让阿普把这个玩意儿拿到波斯去贩卖,拿到的钱算是我给龙小梨的嫁妆,还有你们两个人的老婆本……对了!你不是真的要当一辈子和尚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墨的目光看着觉岸。 “既然跟了先生,那自然是要还俗的。”只见这位高僧苦笑着摸了摸他的光头:“我本来心性不足,也算不上什么佛门高僧。” “人家叫玉梨,不是小梨!”这时候,只见一边的龙璃儿噘着小嘴儿说道:“又给人家胡乱起外号……” 就在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这位姑娘的眼睛却是猛然一亮! 她忽然看见沈墨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青布套子,把它打开以后,从那里面拔出了一把灿然生光的弯月刀! 就在这一瞬间,龙璃儿简直都不能呼吸了! 她清楚的看到,就在那把刀上面,布满了犹如烂银雪花一般的刃纹——这把刀,居然是通体用雪花镔铁锻造的! 别人不知道,龙璃儿可是最清楚这种雪花镔铁的厉害。就在西湖上,莫小洛用她手里的长剑去和弯月刀对砍的时候,小洛用长剑切她的刀,就像是切个萝卜一样利落。 如果以她的刀法,再加上这把雪花镔铁锻造的弯月刀,那简直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只见龙璃儿一瞬间呼吸就急促了起来,看见她红润的小嘴张合的模样,沈墨顿时就觉得小腹一热,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到底是玉梨还是小梨?”只见沈墨两根手指捏着这把其薄如纸的弯月刀,笑着在龙小梨的眼前晃动着说道。 “小梨!小梨!”龙璃儿立刻忙不迭的连声答道:“你想给我起什么外号都由得你……赶快给我看看!” “送给你了!”沈墨笑着将这把弯月刀递到了龙小梨的面前,立刻就被这个心急的姑娘一把抓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抚弄了起来。 这春葱一般的手指抚摸刀背的样子……眼前的情景真是看不得了!沈墨立刻尴尬得挪开了目光。 这时候,只见觉岸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本我们还想给先生带件礼物过来,没想到您非但不要,反而还送了小梨这么贵重的兵刃,这可怎么使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沈墨还没等说话,边上的商玉陵倒是笑了起来:“咱们家先生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稀罕你那个破杯子?” 说到这里,只见商玉陵没脸没皮的凑到了沈墨的面前: “先生既然与那胡商阿普是莫逆之交,能不能让他匀一瓶天香露给我?这东西用来泡妞,那可是无往不利的利器啊!比这把刀还好使!” 让他这么一说,只见莫小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如今的小洛当然已经知道,所谓的天香露,还不是沈墨的婢女在家里的作坊弄出来的产品。 只见莫小洛清了清嗓子,然后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瓶子。 “来,龙姑娘,既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这是姐姐送你的。”只见莫小洛笑着把这个瓶子塞到了龙璃儿的手里,然后又故意瞪着眼睛看了商玉陵一眼。 “让你骗我!就不给你!”小洛得意地说道。 等到龙璃儿惊诧莫名的接过了这个瓶子,她一眼看去,就见这是一个雕琢得极为精美的水晶瓶。 在瓶子上面,各处精美的棱角和切面精致异常,打磨得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 瓶子的里面还装着一泓金色的药液,在阳光的映照下,整个瓶子和里面的药液亮丽异常,显得华美无比。 等到龙璃儿打开这瓶子的塞子以后,立刻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的飘散了出来,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顿时就是一惊! 这瓶香水,当然是沈墨特制出来送给莫小洛的。用料和做工都比市面上的天香露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另外它的瓶子也不是市面上天香露所用的青花瓷瓶,而是用的天然水晶琢磨而成。 前世的香水瓶,沈墨也不知道见过多少,随便抄一个设计都是顶级的品质。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又哪里见过这么华美精致的瓶子? 所以沈墨送给莫小洛的这瓶香水,可以说是奢侈品之中的定制限量版,又哪里是市面上的天香露所能比得上的? 龙璃儿自然是个识货的,她也曾经闻到过天香露的味道。可是今天她在一嗅之下,就立刻就发觉这瓶子里面的天香露,香韵悠远淡雅,有如古涧幽兰、暗香浮动,带有一种飘然若仙的高贵韵味! 莫小洛开完了玩笑,只见她笑着对商玉陵说道:“你说的那个天香露,还是不要去找阿普了,直接就找沈大哥要就好了。市面上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一手做出来的,这一瓶就是他做出来送给我的。” 当莫小洛说到这里边的时候,只见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奈何,这东西到了我的手里一点用都没有。我生的太丑,要是用了它,再弄出一个香喷喷的丑八怪,那不就更遭人白眼了?” 当小洛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龙璃儿立刻伸手抱住了小洛的腰肢,急急忙忙地说道:“姐姐哪里丑了?我看就漂亮的很!” 只见龙璃儿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向了沈墨: “这么说来,那个天香露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食皇室的宫廷秘制之物,居然是您做出来的?” “雕虫小技而已,就是为了赚几个钱花花。”沈墨笑着摇了摇手,脸上却是毫无得意的神情。 “那个大食胡商阿普是我的弟子,这东西是没事的时候,我们师徒两个人做着玩儿的。玉陵要是要的话,咱家里要多少有多少,到家里尽管拿就是了。” “哦!对了!”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转向了依然还在目瞪口呆的商玉陵。“还有一件事。” 第180章:龙氏三杰的去处 只见沈墨说道:“说到这个阿普,他近些日子可能就要回一次大食。等到他从海路回来的时候,他会按照我的要求,带一些大食的匠人回来。” “玉陵你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就在城外帮我找一个宽敞的院落。这个地方以后除了作为生产天香露的工厂,我还要用那些大食匠人,做出一些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这些东西的配方和生产场地都是绝密。无论如何,在市面上绝不能够露出一丝风声。” “这件事情别人不行,只有你在你最在行。”只见沈墨笑着说道:“毕竟你把那十二个无名白藏起来,半年都没被人发现……” “扑哧!”一声,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莫小洛和龙璃儿都一起笑了起来。 “先生真是知人善用,”只见龙璃儿笑着对沈墨说道:“我这个二哥,做起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来,那真是样样儿在行!您把这件事交给他,保准给您办得稳稳妥妥的,就连一丝消息都不会走露出去。” 大家笑了一阵以后,商玉陵还是一本正经的接受了沈墨的命令。看起来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认真办起事来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回头到我们家里支些银子,像这样的隐秘院子,我暂时一共需要三个。”只见沈墨向着商玉陵说道:“这三个地方的用途各自不同,所以选址的要求也不一样。回头有时间我再细细的告诉你。” 当商玉陵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只见这小子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沈墨说的这句话,信息量可是实在是太大了! 沈墨所说的第一个基地,就代表了横行整个大宋的天香露的生产基地。而且听沈墨话中的意思,他将来利用大食匠人所做出来的那些东西,甚至比天香露还要重要的多! 更何况像这样的基地,居然一下子就要设置三个。不知道他们的主人沈墨,要用这些地方来干些什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商玉陵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一个劲儿的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些谜题揭开来瞧瞧。 等到沈墨说完了这些以后,又转脸看向了觉岸。 “既然和尚不做了,大师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没有?”沈墨笑着问道。 “我没什么打算,”只见觉岸微笑着说道:“先生的打算,就是我的打算。”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这样。”只见沈墨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把它递给了觉岸。 “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慢慢的把头发养起来,先做成一个还俗的样子再说。”沈墨对着觉岸说道: “这个册子是我特意写给你的东西,不要泄露外传。没事的话就把上面的东西读懂、理解透,这对你我将来,都有着莫大的用处。” 只见觉岸接过了这个小册子,打开了看了看。只见这一本还没有手指厚的书,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想必都是沈墨亲手一字一句书写下来的。 可是当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本册子上面的内容,却是立刻全身一震,然后马上合上了书页,把它郑重的揣到了怀里。 “我明白了,贫僧……哦……我一定认真修习先生教授的本事。” 觉岸慌乱之下,看起来说话都有些乱了套。商玉陵不由得好奇万分的看了他大哥一眼。 他的这位大哥,平素就以镇静沉稳见长。谁知道他今天刚看了这小册子一眼,就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这不由得让商玉陵也对这个小册子的上面写着什么大为好奇。 然后,沈墨又把目光看向了龙璃儿。 “龙姑娘,西湖画舫上的营生,从今以后也可以不做了。”只见沈墨说道:“你可以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只见这时候,龙璃儿想了一想,然后双眼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沈墨。 “若是先生暂时对玉梨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我倒是还可以在西湖上再做一段时间。” 只见龙璃儿认真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先生所图谋者究竟是何等大事。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一桩顶天的大事业。” “我若是在西湖上,对着临安城里的消息,可以说是灵通得很。平时可以帮先生注意官场和民间的动向。” 说到这里,只见龙璃儿又笑了笑:“另外,先生在西湖上饮宴会友,终归需要有一个自己的地方,安全上面才能够放心。” “至于说名声之类的事,那倒是无所谓。”龙小梨说到这里,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为了沈墨在船上再呆上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的话,那样也好。”沈墨听了小梨的话,他沉吟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以一年为限,小梨在画舫上再呆一年时间。”只见沈墨说到这里,他无奈的看了看小梨的两位兄长: “毕竟咱龙姑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将来还是要嫁人的。要是小梨背上了西湖红姑娘的名声,将来嫁不了一个好夫婿的话,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到沈墨这么一说,这龙氏三兄妹不约而同的全身一震,却都感到心里面异常的温暖。 说实话,他们兄妹三个人从小到大相濡以沫,还没有人对他们表露过如此的关心。更是从来也没有人替他们打算过未来。 如今他们投靠了沈墨之后?没想到沈墨首先想的就是让他们三个人,未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些话让三兄妹立刻就生出了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都在心里面觉得,他们三个人终于还是没有跟错人。 “先生对这一点都倒不用担心,”只见龙璃儿敛衽为礼,谢过了沈墨之后正色说道:“若是真的有人嫌弃玉梨的出身,那想必也是个须眉浊物,这样的人我是绝不会嫁的。” 沈墨听到小梨的这句话,他也赞许地点了点头。心道这个龙姑娘当真是见识不凡,真是个清奇脱俗的女孩子。 小洛在一边看着龙璃儿,她的心里边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伤涌了上来。 此时此刻小小洛心道:也只有龙姑娘这样灵秀可爱,识大体懂分寸的女孩子,这才是沈哥儿的良配!我这个又丑又笨的傻丫头,如何能配得上他?那些事……终归只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番糊涂心思罢! 倒是这个时候,只见商玉陵皱了皱眉对着龙璃儿说道:“在这之前,你在西湖上的辉夜舫没有人来搅扰,是因为我弄了一张薛极的帖子给你。你也是全凭着这东西护着,所以才没人敢来强逼与你。” “可是这一次,薛极在府中暴毙。他家里边现在是树倒猢狲散,走的走散的散跑了个干净,他那张帖子可再没有半分威力了!” “这回你的辉夜舫成了无根之萍,要是有高官显贵仗势而来,强逼你就范,那你可怎么办?” 第181章:传千古禁术、护世间奇花 龙璃儿听见商玉陵的话,姑娘皱了皱眉,但是却并没说什么。 沈墨在旁边冷眼旁观,他发现这个龙璃儿虽然平时灵秀温婉,看起来可爱的紧。但是她毕竟是身负血仇长大的,这个女孩的心里头只怕也是个执拗执着的性子。如今她这是一心想着在西湖上如何能帮到沈墨,却对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 “这也没什么,”只见这个时候,沈墨摇着头说道:“明天史丞相要约我在西湖宴饮,回头我就坐着你的辉夜舫去。” “如今你没了薛极这张保护伞,我就给你换一张更大的。”只见沈墨无所谓的摇着头道:“就算是没了薛极的威风,还有史弥远的位置在那里。除了皇帝御驾亲征,这大宋朝谁也难为不了咱们家小梨!” 听到沈墨这么一说,这兄妹三人顿时就是浑身一震。甚至就连莫小洛也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沈墨! 当朝丞相史弥远请他在西湖上宴饮,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沈墨是什么时候搭上的史弥远这条线?而且听他的意思,是他还居然有把握让史丞相绝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这个十八岁的小捕头,真不知道到底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商玉陵和觉岸在一边看到了莫小洛的神色,连他俩都不由得感慨的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新接触沈墨的人也就罢了,更离奇的是,看样子就连和他形影不离的小洛都看不出沈墨的深浅高低。这件事就足可以证明,他的这位主人沈郎君,还真是一位高深莫测的妖孽! 等到沈墨安排了他们这些人最近的行动之后,这龙氏三兄弟也不方便在县衙里久留,于是也就告辞而去了。 等到他们龙氏三兄妹离开的沈墨的家,在西湖上龙璃儿的画舫上坐下来之后,只见小梨把身子斜倚在床榻上,还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把新得来的“井中月”弯刀。 “要说咱们家先生,还真不是一个凡俗之辈。”只见龙小梨笑呵呵的抚摸着弯刀的锋刃,向着他的两位兄长说道:“谁能想到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居然坐拥巨量的财富,手里面掌握着生产天香露的作坊,甚至还和当朝史丞相应酬往还?” “你们谁知道,咱们先生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到龙璃儿问到这里,只见商玉陵也接口说道:“从先生叫我办的那三个基地的事,就知道他其志非小。反正咱跟他干就完了,其他的事我才懒得想呢!” 说着这里,商玉陵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觉岸:“大哥你倒是说说,咱们家先生到底在下什么棋?他给你的那个小册子上头,到底写得是什么?” 只见觉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怀里把册子掏出来,交给了商玉陵。 只见商玉陵把它一打开,一眼就看见第一页上面写着各个章节的索引。他就一一的把上面每一个章节的名字念了出来:“《论商业帝国的建立》,《如何在陌生的环境中打开局面》,《官场的制衡要诀》……这些事好像都不怎么挨着呀?” 只见商玉陵笑着说道:“看来先生对大哥你颇为器重啊,一下子给了你这么东西让你学!我看着这上边儿的东西,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是哪一句话似乎又都看不太懂。先生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你懂什么?”只见觉岸一把抢过了他手里面的小册子,然后顺手给了他头上一巴掌! 只见觉岸一脸的肃然郑重之色,他指着那个小册子上面,其中的一章向着商玉陵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商玉陵看着那上面的字样,纳闷的念道:“《官场制衡术》,这不是说怎么当官儿的吗?” “蠢!”只见觉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商玉陵说道:“这东西在千年以来,只要在民间出现,就是谁看上一眼,那都是杀头的罪过!” “这是……帝王术!” “啊?”听觉岸这么一说,商玉陵目瞪口呆,而龙璃儿的眼睛却猛然亮了起来! “怪不得!他的名叫沈墨,而字却叫沈云从!”只见龙璃儿激动得一巴掌拍在了他二哥的大腿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玩了!” …… 在县衙的屋子里,沈墨看着他们三兄弟远走以后,他叹了口气对着莫小洛说道:“以后我送给你的香水,你不要拿出来随便送人。” “好的,”只见莫小洛拘谨的点了点头,然后忐忑不安的向着沈墨的脸上看了一眼。 “是不是我把这东西送给小梨,你心里不高兴了?” “那倒没什么,”只见沈墨摇了摇头:“小梨也不是外人,你们之间感情好,我看着也很高兴。” “只不过这种香水,用到每一个人身上,它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同一种香水放在你的身上,发出来的味道温柔淡雅。如果要是洒在别人身上,也许就会锋利嚣张。” “那一瓶原本是我专门给你配制的香型,只有你用最合适,其余的所有人都不行。”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不送了。”只见莫小洛听见沈墨的话以后,她慢慢的低下了头,把整个身子都蜷缩在椅子里面。 这个高挑的名模莫小洛,此时表现得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女孩儿一样。沈墨却哪里知道,此时的莫小洛就像是被蜜糖组成的海浪吞噬了一样,全身都被甜蜜的潮水淹没了! 天香露,这是多少豪门巨室花费重金都得不到一瓶的东西?而沈墨却专门给她调配了只有她最适合的香型! 此时此刻,小洛心里还在不断的回想着沈墨的那句话。“只有你用最合适,其余的所有人都不行!” “我这样粗苯的女孩儿,却有沈郎这样的男人,把我当成个宝贝一样的待我……会不会我就是这世上唯一的那瓶天香露,只有沈郎能用,别的人都不行?” 小洛一想到这个“用”字里面的含义,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酥软成了一团! 第182章:天生豺狼,善恶一念 在下午的时候,沈墨抽空去了一次县衙大牢,看了看关在里面的小犊子。 自从鬼樊楼被破,小犊子被抓到这里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中,小犊子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最开始的时候,沈墨原本对他并没有什么关注。因为这个年轻人从刚会走路开始就在鬼樊楼里面生活,到了今年他是二十四岁。可以说在他身上,印下了太多鬼樊楼的烙印。 在那个只有利益和欺骗、只有残害和压迫,根本就毫无一丝人性的地方。这个小犊子的性格也是被扭曲得狠辣凶残,灵魂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善良。可以说,他整个人就是一个人形的鬼樊楼。 对于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一刀杀了了事。不过他既然已经进了钱塘县的班房,也就没有必要让沈墨亲自去动手了。这样的案犯,县里只要把案件报上去,一个秋后问斩的罪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件事的转折点,就发生在小犊子刚到钱塘县大牢的第一天。 那个时候,沈墨也不知道崇福候给他送来的这个犯人到底是谁,于是就到牢里面看了一眼,结果正好和牢里面的小犊子碰了个面。 当时,沈墨在县衙里的死党吕强带着他一路走进了大牢,很快就在一间牢房里面看到了小犊子。 这个家伙如今就像一头受伤的独狼,他原本浑身上下就是数不尽的伤疤和伤口,一条一条的相互交叉着,分外触目惊心。 而现在,他肯定是又被崇福侯的人精心的照料了一番。如今他的身上全是被细细的铁链抽打了以后留下的血痕。从外面看起来,小犊子的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如今这个凶残的年轻人正坐在牢房里的草铺上,身子靠着墙,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沈墨。 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琢磨沈墨的身上,哪一块肉比较合口。 沈墨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像这样的人放出去绝对是为祸世间。于是沈墨摇了摇头,转头就想回去。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小犊子忽然说话了。 “我有何罪?”只见小子呲着牙,一脸阴狠地说道:“你们记住了,要是我有活着出去的一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沈墨听到他这话,笑了笑没有言语。跟他这样的垂死之人辩论实在是毫无意义。 他现在和一条疯狗又有什么两样?这世上又不是什么东西,都配做一头狮子的对手的。 沈墨转头就要走,这时候就听吕强在旁边说道:“你还想出去?你就在这屎尿堆里等死去吧!” “你还敢问你有何罪?就你做的那些事儿,砍头十回都有富裕!” 等到吕强说完,只见小犊子“噗!”的一声,把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在了地上,然后不屑的向着吕强和沈墨说道: “那能算得上啥罪?猫抓耗子能算是罪吗?狼吃兔子能算罪吗?” “我从小到大就是从那个地方长大的。在鬼樊楼,不为豺狼,便是羔羊!如果我要是选择做兔子的话,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老子在九岁那年就开始杀人,杀的是一个残废的女人。我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把她的簪子拿下来,用砖头钉进了她的眼窝里……当时我要是不杀她,第二天死的就是我!” “老子就是靠吃那具发臭的尸体,足足活了一个月。如果当时我要是不动手,我就是第二天锅里煮着的那块肉!” “哼!”只见小犊子不屑地说道:“只有兔子和老鼠才会说,像我这样的人有罪!” “你!”吕强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正要冲进去再打他一顿,却被沈墨在旁边一把把他拉住了。 沈墨看着面前这个凶残的人形豺狼,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笑个屁!大不了砍了老子的脑袋!”只见小犊子看见沈墨的笑容,这个年轻人用轻蔑狠戾的目光看了沈墨一眼: “反正老子这辈子已经杀够本儿了,大不了投胎转世,再做一回豺狼!” 沈墨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吕强走出了牢房。 此时此刻,他倒是对这个小犊子产生了一些兴趣。 “想要投胎转世还不容易?”沈墨在心里面暗自想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两世为人!” 吕强在旁边,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的样子。倒是沈墨毫不在意的向他说道: “像他这样的人,心中根本就没有是非曲直。你就是隔着栅栏骂他一天,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和认罪。” “那就任凭他这么嚣张?”只见吕强用大拇指指了指牢房的方向,气愤地说道:“这样的人一刀砍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等我让几个兄弟一天伺候他一顿,一直打到他砍头为止!” “你这句话就说对了,”只见沈墨笑着说道:“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沈墨招手叫过来四个狱卒,对他们秘密的嘱咐了几句。只听见这四个狱卒听得连连点头,而吕强则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小犊子的牢狱生活,就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 沈墨又放出了一只来自现代的残暴野兽,它的凶残酷烈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就连被沈墨传授技艺的狱卒,作为施刑者,都差点儿被弄得精神崩溃! 这个东西,叫做水刑。 如果说在历史上有很多刑罚,都是残酷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但是其中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它对人体的损伤实在太大,往往受刑的人一两天就被折腾死了。 比如说宋代发明的酷刑“梳洗”,就是用开水往犯人的身上浇,然后用铁丝刷子不停的刷,直到把犯人弄的血肉模糊,露出骨头为止。 还有一种刑罚叫做“披麻戴孝”,就是用鞭子把犯人打得浑身体无完肤,然后再把麻筋沾到犯人的身上。之后等血液干结之后,再一条一条的往下撕扯。 试想一下这样的刑罚,犯人纵然是极度痛苦,施刑者又能够玩上几天? 更不用提千刀万剐和点天灯之类的东西,通常都是三两天之内就会结束。而古代的车裂和腰斩,虽然说残酷无比,那更是只能归到“法”的一类,而不是刑。 但是这水刑却不一样,它能够让犯人在感到极度痛苦的同时,却不会对犯人的身体构成太大的损伤。 这样一来,施行者就可以无休无止,几乎是永无止境的把这种酷刑施展下去。 第183章:酷烈极刑、暴虐凶残 水刑的具体做法非常简单,就是把犯人绑在一张木头案子上,四肢身体头固定好。然后在犯人的脸上盖上一块布,直接用水壶提着水不断的往上浇就可以了。 当然,在这里面有很多细节。首先就是犯人的脚一定要比头部绑的要高一些,其次就是浇水的时候,中间不能够停顿。 当犯人脸上开始被浇水以后,他的呼吸立刻就被终止了。实际脸上的毛巾的作用,就是为了让他不能够吐出呼吸道里面的水,让这个犯人始终处于被溺水的状态。 这种刑罚的残酷之处,就是它会让人产生一种即将溺水而亡的痛苦感。这种巨大的痛苦是人在生与死之间,所面临的那种割裂般的剧痛,可是他却偏偏又死不了。 身在水刑之中的犯人,由于身体剧烈的挣扎和运动,会使得他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消耗完身体里面的氧气,随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但是由于水刑的窒息特征,会使得他即使是在主神经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那种极度痛苦的感觉依然不会消散,而是还在犯人的感官之中存在着,并且随着施刑的时间延长不断的持续下去。 于是,随着施术者不断的一次次循环下去。这个被人施展水刑的犯人,就会始终都在这种痛苦之中无尽的循环。直到他精神崩溃,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都说出来为止。 这种古老的刑罚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极为有效。自从它问世以来,几乎就成了所有高级审问者的看家本领。其中的残酷暴虐之处,简直难以形容。以至于到了2009年,M国官方才把他从刑罚目录中删除。 但是私下里,在某塔某摩监狱里面那些关押的恐怖分子,还不免要受到这些刑罚的折磨。 沈墨告诉那些狱卒,每天三次,每次一个时辰,要定时而且有规律的给这位犯人小犊子施行水刑。结果在第一天,就有狱卒受不了面前这残酷的场面,当时就吐的一塌糊涂,再也不肯去做这件事了。 于是沈墨兴致勃勃的给补充进来的狱卒们分发了私人奖金,还命令他们弄来了几床棉被,把小犊子所住的监牢改造了一下。除了把他的手脚时时刻刻锁住以外,还在他的嘴里面塞上了麻核,不让他咬舌自尽。 此外,沈墨还让人把他的床铺上面铺上了棉被,掩盖住了所有尖利的尖角和边沿,以防止他自杀。 就这样,每天三次的水刑施展下去,一直等到了第七天,狱卒来报告说,这个犯人已经精神崩溃了。 如今,小犊子一听到监牢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就会开始歇斯底里的嚎叫,就像一头垂死的饿狼。在狱卒每次把他嘴里面的麻核取出来,要开始施刑的时候,他都会苦苦哀求这些狱卒干脆给他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沈墨这时候知道,时间大概是差不多了。 于是在这之后,他每隔一两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到牢房里面去一次。 每一次等到他到了施刑的现场,都会让狱卒先行停止水刑。然后沈墨就会这样一言不发的端详一会儿小犊子。直到一两分钟以后他再离开,而那些狱卒又会继续开始动刑。 整个过程中,沈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甚至不管小犊子对他苦苦哀求还是谩骂侮辱,他全都像一个面瘫患者一样,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些狱卒当然不知道沈墨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犊子自己就更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汇只有沈墨一个人知道。 这个名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种症状形成的原因就是,在人的心理层面上,他绝对不会认可自己所处的极端痛苦环境。所以这个被迫害和折磨的人,只要是伤害他的那个人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善意,这个受害者就立刻会对他产生心理上的依赖。 这个病症的形成的原因,就是在斯德哥尔摩著名的劫持人质案件里面,几乎被所有被释放的人质,他们虽然都被残酷的折磨。但是事后被营救出来以后,这些人质却都联名给那个劫持者讲情,要求政府宽大处理。 所以沈墨才会在每次出现的时候,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对小犊子的刑罚却会立刻停止下来。所以几次以后,这个每次将小犊子从痛苦之中超脱出来的沈墨,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这个小犊子心目中的救世主和救命稻草。 就这样过了三天之后,小犊子在一次水刑之中苏醒过来。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旁边的沈墨。 只见沈墨对着小犊子说道:“我让他们停止了刑法,以后不会再这样折磨你,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可以!你要我做什么?”小犊子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此刻在他心目中,遭受这种刑罚的感觉,简直比死一万次还难受! 如果可以让他停止遭受这样的刑罚,哪怕是仅仅让他少受一次折磨也好,不管沈墨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就这样,在第二天小犊子就被全身上下冲洗得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他就坐在牢房里特意给他搬来的一张书桌前面,开始抄写案卷。 小犊子跟着老杆子五六年的时间,却也是会写字的。直到现在,他好像才明白了沈墨的用意。原来这位沈先生把他从地狱一般的酷刑中救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帮忙干活儿。 这又能算得了什么?为了不遭受那种生不如死的酷刑,你就是现在让他干什么都行! 于是,小犊子就这样一卷一卷的把案卷抄写下来,一遍又一遍。 在这个时代既没有复印机也没有打印机,除了大量发行的书本之外,所有带字的东西全都是用手抄的。所以在公门里面,专门用来抄写的人,可以说是从来也没够用过。 在小犊子想来,这个沈墨一定是被这些抄写工作弄的实在是烦了,所以才把他解救出来,让他干这个。 一天接着一天,小犊子不断的在抄写着案卷。这些案卷全都属于一件案子,沈墨给他的案卷,都是在鬼樊楼里面被解救出来的那些被害者的供述。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件,从小犊子的笔下一笔一画的被写了出来。那上面书写的内容更是他无比熟悉的,其中更有不少受害者的供述,都和他有关。 那些无助的女人和孩子,他们被奴役和残害的时候,心里的惊慌和恐惧、仇恨和愤怒,绝望与嘶吼、全都在这一卷卷的字里行间隐藏着。 这些事虽然都是小犊子所熟知的,甚至他亲手还干过不少,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站在被害者的角度看待过这件事。 在这之前,小犊子只知道肉梳子是怎么做的,白玉枕又要怎么养才能够成活率高。 但是他并不知道一个没有牙的人,是如何把干硬的食物在嘴里泡软了之后,再吞下去的。更不知道有一些被砍掉四肢的人,他们的胳膊和腿虽然都已经没了,但是神经却依然存在于断肢的那个地方。 有的时候,他们会奇痒难忍、会痛苦无比。甚至在睡着了之后,那些被害的人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腿还在原地,还有一种能够屈伸活动的幻觉。 第184章:生如死灰、无坚不摧 小犊子就这样一笔一画的抄写着,慢慢的走进了那些被害人的心灵世界。原本这些受害者对他而言就像是盘子里面的肉片。或是被宰杀的时候,还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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