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桩生意更是很好。 现场好几人虽然并不认识白礼,但一听旁人的侧耳提醒,脸上也露出几分敬畏讨好。 周光赫坐在白礼身旁,颇感觉有几分沾光。 原本应是雪茄烟气缭绕的场合,因着请来白先生这样还在生病的客人,也就都戒了。 “先前送了两盒血燕,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成老板嚼着槟榔说:“看你气色变好了一些,是不是转好以后不用做手术了?” “希望我有那个福。”白礼倚着周光赫,懒洋洋道:“周夫人认识一个很不错的中医,这些天在帮我调养身体,是感觉说话都有劲了些,化验指征也在变好。” “中医还能治这个?回头给我介绍介绍!” 几圈牌打下来,大伙儿玩得不算离谱,最高也就赢了小十几万,当个彩头。 白礼虽然学会了规则,但不想动脑子,打了几把便把位置让出来,让周光赫拿自己的筹码玩。 在场有几位贵客聊着隐秘的内幕,周光赫玩得小心,如剧本的撰写者般操纵着自身的输赢。 结束时不多不少,输了两三千块。 “下次再聚!” “保重啊白先生!” 再回房间的时候,白礼笑着拧他:“你还怪会送人情。” “哪里好意思赢。”周光赫耸肩:“前头赢了几千块都觉得烫手,赶紧找个节骨眼全输出去了。” 毕竟牌局里的好几个人,他想交换个联系方式都难。 温存过后,白礼沉沉睡去,周光赫翻了个身,一面回着手机里的诸多消息,一面意犹未尽。 他没玩得尽兴,几个小时都太过收敛。 现场有他这般学识谈吐的人并不多,好几个人盲目跟注,输了嚷嚷着运气不好,连基本的博弈原理都不清楚。 男人内心留有几分怜悯,知道这帮人真是去什么赌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是不赢,真忍得住? 他能忍,忍得心里发痒,忍得睡不踏实。 也是恰巧,四日之后周家族内小聚,还邀请了十几个外姓的亲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个姨母素来喜欢打麻将,当即喊人摆好牌桌,拉着他们一起玩乐。 周光赫本来要去陪表哥谈事,见她在喊人,鬼使神差地坐了过去。 “哟,难得见你陪我这个老头子玩。”三叔伯笑着说:“光赫是懂事了啊,还肯来当牌搭子了。” 周父恰好坐在对侧,看牌的时候随口道:“那肯定是沾了您的光,先前我几次喊他,就没答应过。” 第一圈打下来,字牌清一色,赢六千块。 姨母点了个炮,一面惊呼一面拿出钱夹掏钱,给得很是爽快。 周光赫连忙推阻:“我哪好意思要您的钱?” 姨母直接往他桌侧的抽屉里塞:“拿着!这才多少!” 男人笑了下温声道谢,继续同他们玩。 五六轮下来,周父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小子,今天是来亲戚面前逞威风了? 光赢不输,象征性放个炮都没有,他又不是没教过! 姨母前后输了五六万,连声说手气不好,还和周光赫换了位置。 三叔伯看着一手烂牌直骂娘,冷不丁又放了个炮。 周父小赢一把,表情仍然不太好看,趁姨母抽烟的功夫给儿子使眼色。 规矩还记不记得? 别赢了,明白吗,这儿就你聪明?! 周光赫登时装模做样看了下手机,说等会学校有个会要开,最后打一圈就走。 叔伯姨母嘴上都在留人,看身体动作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早就盼着他走。 周光赫看在眼里,也就装傻充楞,打算输掉了事。 打麻将,自己不想和牌,就随便打呗。 摸到好牌也拆掉喂出去,还完人情了事。 偏偏这最后一圈极是邪门,单张不断地进。 一万,九万,一饼,九饼,一条,九条。 东,南,西,北,中,发。 就差一张白。 姨母快做成了小七对,满脸止不住的笑,把多余的杂牌丢了出去。 “白板!” 周光赫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时看见父亲警告的眼神。 不许赢? 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不好意思。”周光赫把十二张牌悉数推翻,淡淡道:“十三幺。” 姨母强颜欢笑:“真的假的,你赢这么大?光赫,你手气今天好得冒火啊!” 父亲没等姨母再拿出钱夹,厉声道:“别误了学校的差事!” 周光赫没拿抽屉里本属于自己的钱,起身说:“运气都送给您两位,我先走了。” 他绅士体面,只是心里越发的痒。 那些钱本该是他的。 都该是他的。 他要是想赢,他可以一直赢,赢到彻底掏空牌桌前每个人的钱夹! 不过瘾,根本不过瘾。 为什么要忍,为什么要装孙子! 周光赫走到室外,根本没有差事要应。 他无心参与几个表兄弟的话题,再看其他人在做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 “光赫,来喝表叔的功夫茶!” “有点事,下回来。” 周光赫跟眼熟的亲戚一一打过招呼,索性安排秘书给自己定了去澳门的机票。 “叫司机开车过来接我,买最早的票。” “是,马上给您办。” 就该肆无忌惮地玩上一场,把这些憋屈都统统赢回来! 系统转播到这里,叹为观止。 “我还以为要连环下套,把他一步一步引进去。” 没想到只是敲了敲入门砖,他自己就往更危险的地方跑了?! 柯丁:“他家业大概有多少,几百亿?几千亿?” “周家的很难说,非常复杂,什么产业都有。”系统说:“但是单说周光赫,刚过亿吧。” “家里值钱的产业都是长辈和长兄在做,他不从商,股票也买得少,做教授没什么钱。” “流动资金加上之前拉斯维加斯赢的那些,一共四千万多一点,名下三套房产,三辆豪车。没几样用了教授那点工资,基本是爸妈或者哥哥送的礼物。” “但车这玩意……卖了不值几个钱。” 柯丁愣了下,说:“我先前给那对吸血鬼爸妈找地方住,看你列的房子有几百套,我还在想有钱人真该死啊。” “他……居然名下就三套?” “现在限购,各个城市规定不一样。”系统说:“再说了,这家伙本来在家族里地位不够高,爹妈又都还健在,远远没到分家产的时候。” “那可输不了几回。”柯丁感慨:“眼瞧着性格就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了,毒性发作真快。” 正聊着天,保姆领着姜医生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唤醒倚着沙发浅眠的夫人。 有护士跟随其后,推来好几样仪器,为它们一一接好电源。 “施先生,姜医生来给您检查身体了。” 柯丁抬眸一看,目光撞上眼前的男人。 劲瘦的腰被笼在白大褂之下,听诊器松松挂在脖颈旁边。 消毒水的味道很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枫叶香气。 “麻烦解开一下睡衣。”姜医生平静道:“我来为您做心电图。” 系统:“你脸红了!!” 柯丁:“你胡说!!” 第039章 腰子x娇妻x恋爱脑(11) 姜医生动作利落, 抽血时指尖和针头一样冰凉。 施存玉一声不吭地让他检查不同指征,如驯服软弱的兔子。 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青年才低声说:“我不想做手术。” 姜医生抬眸看他的眼睛, 神色被口罩挡住, 似乎没有反应。 系统:“你在跟他撒娇?” 柯丁:“不可能!” 检查陆续结束, 护士们逐一拔掉电源插头,端着试剂盒离开客厅。 男人取下听诊器,在最后一个护士消失于视线后, 压低声音说:“我会尽量帮你拖延时间。” “你仍然处在贫血状态,血压偏低,并不稳定,还不能立刻做手术。我会建议周先生选择更稳妥的方案。” 先前医生很少说话,此刻一开口, 声线好似沉冰。 清冽,低沉,悦耳到让人恍神。 “找警察, 或者其他能带你走的人, 要尽快。” 施存玉变得清醒几分,短暂地卸下伪装。 “你居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看似娇柔的青年露出笑容:“不怕被旁人听见, 丢掉饭碗?” “饭碗?”医生重复着这两个词,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摇一摇头, 抽身离开。 系统:“咦, 他不是坏人吗。” 柯丁:“他怎么一脸上班是在坐牢的表情……也不对, 上班哪有不坐牢的。” 原著里,关于这个姜医生的笔墨并不多, 甚至连全名都没有。 那人服务于白家,是听从白礼调遣的资深医生, 后来亲手参与了对施存玉的肾脏切除手术,因此也是反派队伍的一员。 在刚刚穿入这个世界时,柯丁对他印象停留在助纣为虐四个字上。 “等等,我查一下。”系统说:“总觉得不太对劲。” 过了好几分钟,结果反馈回来。 “这个姜医生,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白家拴住了,确实是被迫在做走狗。” 银行流水等信息都不对劲,人身自由也基本没有,一直在跟随白家的眼线处理各种不见光的事。 柯丁:“难道说,他愿意冒着风险帮我,是因为他也一样身不由己?” “这哪里是什么坏医生!明明就很好!” 当天晚上,白礼跟小姐妹唱K回来,见施存玉在看电视吃冰淇淋。 客厅里早已排查过没有摄影录音设备,白礼打发了保姆,不近不远地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歪头看他。 “好吃吗?” “这个口味一般,酒味太重。”施存玉挑眉:“你的人在澳门吧?” “正悄悄瞧着呢。”白礼淡笑:“本来以为要多引诱几次,哪想到他自己跑去过瘾了。” “商量一下,”施存玉伸出胳膊,给他看静脉处的针眼:“你这些医生护士,隔两周过来查体抽血,六管血抽完我也快撅过去了。” “那我叫他们别来。”白礼没当回事:“姓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栽进去,进不进医院演戏还难说。” “还是该来,”施存玉平静道:“打点葡萄糖,维生素,就说我有几项没达标,还得养养再动刀子。” 白礼没想到他这么配合自己演戏,很是意外。 “六管血受罪,每天来打葡萄糖就不受罪了?” “行,我跟姜医生说一声,明天开始固定时间过来。” 柯丁点头答应,鬼使神差地想问一问那个医生的名字。 不行!他要当面问他本人! 系统:“哟,悠着点,你要是真上头跟人家谈恋爱了,得跟公司强制绑定再上三年的班,没有撂挑子的机会哟。” “谢谢,我超怕失业。”柯丁说:“但话又说回来,我是直男,只不过贪图他的美色吗,没事想多看两眼。” 系统:“啊对对对。” 澳门,永利皇宫。 周光赫抵达赌场时,已有旁人等候多时,如同在拉斯维加斯一般递上装满筹码的箱子。 “黄老板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周光赫瞟了一眼,见怪不怪。 家境缘故,他们这代人早已习惯被外人无微不至的追捧照顾。 四表姐喜欢小提琴,有人宁可匿名也要送上意大利小提琴名匠手工制作的百年老琴。 堂弟才七八岁,刚刚上学的年纪,有天打开铅笔盒发现里面有枚跑车的钥匙。 永利皇宫原本就是拉斯维加斯的老商人投资兴建的赌场,黄家如今渗透了多少股份,尚不可知。 筹码当然可以换成现金,但这样的礼物,对于赌场来说也不过是洒洒水。 秘书和助理在声色犬马的地方都有些不知所措,满脸紧张地跟在男人身后。 周光赫略嫌弃地抓了一把筹码,在五花八门的玩乐里漫步。 ……这次才一百一十万澳门元。 他一开始便不打算动用自己的储蓄。 以周光赫的喜好,他更想去装潢时尚的新濠天地,但知道黄家在这边有产业,之前又数次邀约,才来了一趟相对老旧的永利。 上次在百乐宫酒店,见面礼的筹码可是一百万美元。 德州//扑克的桌台前,男人随意坐下,示意助理为自己端一杯鸡尾酒。 他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想赢多少都可以。 这次来到澳门,一定要玩到尽兴再走。 第一场,赢六万五千澳元。 几个游客还没搞清楚规则,拿了一手好牌早早放弃,结束时看到周光赫的底牌,连连后悔。 “早知道我就翻倍押了!” “就跟你说他是唬人骗你的!” 第二场,赢两万八千澳元。 “不玩了不玩了,位置给你!” “OH FUCK!HOW DARE YOU!!” 牌桌前一开始只有四五个游客,两局结束时已经围了十几个人。 荷官满怀歉意地表示一局最多容纳十个人同时下注,还是有好些人陆续凑过来排队等位,宁可站在旁边眼巴巴地干看。 周光赫习惯了成为被惊叹羡慕的中心,只觉得和这些业余游客玩起来毫无意思,有几分换地方的犹豫。 第一轮开牌时,他身旁的外国人示意加注。 荷官翻开公共区的扑克牌,其他几个赌客露出烦躁表情。 花色数字一个都配不上!玩个屁!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为所动,第二轮继续示意加注。 周光赫观察着他的表情,又去看公共区的花色,疑窦丛生。 心理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玩。 “加注,翻三倍。” 第三轮,金发佬继续示意翻倍加注。 人群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把玩这么大?” “老外挺有钱啊……” “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手里其实都是烂牌,在骗人退出。” 十个人里已经有六个人纷纷退出,宁可给沉没成本按下暂停键,绝不再搏一把那人到底握着什么牌。 周光赫已是胜券在握,示意荷官自己全部□□。 第四轮加注完毕,奖池高到二百九十五万,只剩下三个人。 荷官仍是从容不迫的样子,示意所有人翻开底牌。 老外翻开手牌,是黑桃A,黑桃10。 和公共牌的三张组在一起,恰好是皇家同花顺。 周光赫面色变白,迟迟不肯翻开底牌。 直到荷官第三次提醒,他才终于翻开。 梅花J,红心J。 他的牌型仅仅是个葫芦。 外国人由衷赞叹:“BRAVO!” 他以为那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以为他在骗自己。 荷官把奖池的全部筹码移给老外,用带着本地口音的英语说了声恭喜。 周光赫愣愣坐在原地,怒火中烧。 “拿筹码来,继续。” 秘书小声说:“先生,筹码已经没有了。” 周光赫快速扭头,同一时刻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把就输掉了先前的全部筹码。 他不为所动,连位置都没有离开,挑衅般看着那个外国人。 “拿那张尾号9527的银联卡,取五百万换成筹码,密码你清楚。” 秘书平生第一次跟着老板来这种地方,很不安地说:“先生,您确认吗?” “现在就去。” “朋友,你需要谨慎一点。”外国人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说:“我是新西兰的德州冠军,你确定要继续和我玩?” “玩。”周光赫面无表情道:“而且我要让你输得更狠。” 系统转播这一幕的时候,柯丁背着书包在往实验楼狂奔。 “睡过了睡过了啊啊啊啊啊——” “都跟你说了,醒了就赶紧起床,千万不要想着再眯一会儿。” “我以为我只眯了三分钟!!” 老张冲在最前方,往嘴里猛塞包子。 “你们吃早饭没有,上课之前赶紧吃点,不然午饭什么都吃不下!” 二狗骂出声:“卧槽,我没看课表,早上什么课,系统解剖?寄生虫?传染病讲到梅毒了?今天又得是多下饭啊?” “机能学!”老张把多的包子塞给柯丁:“兄弟,你们还没听过兔子的惨叫吧。” “听说上届学长上课到一半,直接吐进了医务室!” 柯丁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说:“宝,你该锻炼了。” “我,我不想去折腾兔子——”柯丁悲痛道:“那可是兔子啊!!” “总比折腾比格好吧……比格还会舔你,对你摇尾巴诶。” “我都下不了手!!能不能放我去缝丧尸啊啊啊啊!!” 第040章 腰子x娇妻x恋爱脑(12)+(13) “这是金属探针。”助教说:“可以用来破坏蛙类的脑和脊髓。” “这是剪刀, ”助教又说:“可以用来剪开皮肤、肌肉等组织。当然,我们要区分不同种类的剪刀,比如眼科剪刀可以剪血管和心包膜, 但不能用来剪骨头, 坏了赔五十。” “这是枪。”二狗拿食指怼着太阳穴:“可以给我个痛快。” 等苦力组把箱子搬过来, 学生们发出由衷地惨叫声。 实验对象不是兔子,是小鸡! 毛茸茸的,吱吱乱叫的, 眼睛像小黑珍珠的小鸡崽! “虽然我在食堂和东北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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