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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薛桐又是波澜不惊。 在她走进门之前, 我无法从资料中想象, 一个漂亮的香港女人,学识高、社会名流、警队高职、经历过濒死、做过大量MECT,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或许这是知乎难能一见的狗血回答。 但它真实发生了。 我做心理咨询师多年,高管要职的心理健康确实大多处于崩溃边缘,我很习惯越是高位者越容易面临崩溃的局面。 看过太多山崩地裂。 人是支撑不了太久。 mect,是一种残酷医疗手段。 人们总觉得这很酷,仿佛在头上接入几根电线,大脑被电流击溃,记忆凭借技术手段在某些程度上消散,仿佛一种超出现实的魔法,可以让人失忆。 这并不酷。 这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技术手段。 mect是无抽搐电击休克。 字面意思,不会让病患抽搐,但能让人休克的电击治疗。 但其实这项治疗并不雅观,如果真的见过就会知道,打上麻醉也并不会停止生理自然反应,只是这个名字会让病患觉得不会失去太多尊严。 但她们一旦躺到床上,就是个不在掌控自己身体的白鼠,休克过程中,她或许曾被电击到不断抽搐。 mect并非使指向性,并不是让你想忘掉什么记忆就忘掉什么记忆,也并不会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而是模糊掉人在记忆中的情绪。像是美容院里的除皱针,扎进身体里,抚平,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记忆是个复杂的体系,感受 ,情感,味道、触觉、讲起来有点太多了,所以这种治疗,只是让大脑激活神经元,但她却能删除你的思维能力,空间想象,让你的感知坠入深渊。 想毁掉记忆。 那就是毁掉肉.身。 它只是为了防止人的自残心理。 除了mect,还得说说濒死体验。 这是一种…怎么说,人类几乎甚少拥有的精神体验。因为濒死时刻,人类的身体处于死亡阶段,只有灵魂可以飘忽体外。 听起来很神神叨叨,毕竟很少有心理医生会为了科学研究而以身犯险,所以只能靠着大量调查,社会统计来验证这种濒死体验。 真的濒死是美好的。 这样听起来确实很荒唐。是,濒死是很荒唐,这本来就是个荒唐事。似乎和人类文学中所灌输的死亡背道相驰。因为能写下文字的人,她们没体验过死亡,死亡和悲伤挂钩,于是濒死也只能和黑暗挂钩。 当灵魂离开肉.体,高于身体部位俯瞰过去时,长达几分钟的濒死会让人体验到天堂的感觉。当然,天堂是什么感觉我没感受过。但科学研究是这样说的,我只能这样相信。 人类濒死时据说不会有痛觉,不会有情绪,不会有感知,只剩美好,一个美好盛大的愿望摆在眼前,你伸手就能摸到了。 我觉得濒死感,是老天给人类的诱惑。 又或许… 是老天给人的恩赐。 “这个幻觉出现在濒死时的体验里,随后它就一直伴随,这让我很痛苦。”薛桐说自己很痛苦时,表情依然是平静如水,似乎那些痛不是痛,而是飞过眼前的蚊子,轻轻一拍就死了。 “所以你去做了mect。”我指着报告,“这很残忍。” “是,它残忍,但确实在一段时间内治愈了我,让我….没有任何感觉。吃饭睡觉喝酒,都像是在看动画片,仿佛不是自己活在世界里,而是有人代替我活在世界里。” 我承认,这句话很哲学。 心理学要学哲学,哲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低于人身。 “那现在你是为什么出现幻觉?” “因为伴侣..” 薛桐说这句话时很不自信,她出现了片刻的卡顿,比起刚刚的波澜不惊,淡定,平静如水,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高于正常值的情绪反馈。 这样看来薛桐的家庭至少很不幸福,她不喜欢用伴侣来称呼自己的另一半,她有些抗拒。 “她…在前段时间经过了一次生死,随后生了场大病,耳朵听不见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濒死幻觉。” 哦,糟糕。 我竟然在心里响起了翻译腔,仿佛生活在伦敦多年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上,这就是一种…记忆效应,和薛桐的幻觉差不多。 “我发现自己对她控制欲很强,这会让我们的爱情走入极端,我在怀疑有一天会不会杀了她,杀了我自己,这个想法听起来很恐怖,很不道德,但它曾冒出头,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人总会有道德失衡的一天。公德和私德都较高的人,很容易怪罪自己。她没没办法道德绑架别人,只能绑架自己。 薛桐就是绑匪。 硬生生把自己给捆起来了。 所以薛桐现在的问题很大。当然这很正常,在NCS(心理共病研究)中,百分之六十的患有一种障碍的人,实际上有着两种或多种心里障碍。 健康的心理机制已经摧毁,奇怪复杂的大脑会升起多种保护机制,来要求身体自救。人体总是这样伟大。 当然一种障碍的诊断取决于很多标准,需要通过精卫层层研究才能做出判断,请大家不要用小说、文章、一切网上看到的资料来肆意诊断自己家人或者朋友,这很糟糕,你在侮辱对方的精神伤害,甚至做出了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精神伤害不分三六九等。 它都是伤害。 作为专业的医生,我必须要在这里郑重的提醒各位。 「有病,请去医院」 上面是重点段落,毕竟在我的阐述之中,还是希望给朋友们一些合理的观点,起码…是种救命手段。 “你对伴侣实践过你的幻觉吗?换句话来说你对她是如何进行精神控制的。” 精神控制。 薛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是绝望,身体像是被水流淹没了,漂泊在残垣断壁之上。 “我试图曾引起她的恐惧,贪恋她的伤病。”薛桐是个强大的人,把自己丑恶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如此平静。 “你很爱她。” 我这句话不像是提问,也不是阐述,而是综合我们以上的对话,分析出的答案。心理医生总要替病患整理。 这不是职业道德。 而是病患回自己建立逃避桥,这是一种符号化的努力,远离童年的伤痛。 “爱很薄弱。” 薛桐又举起了杯子,那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水了。 “我帮你再去倒一杯。”我起身往饮水机走,这次找了个大的纸杯,摆在她面前。 “尽情享用。” “是共同体。”薛桐没等我坐下开了口。 这句话有点震撼。 我扭头去看她。 你知道如今是个下午,我们诊所在上海昂贵又骄矜的地皮上,太阳穿过黄浦江,从落地窗透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很美。 难以用语言形容。 她确实是个会令所有男性都动心的生物,是一种欲.望表达,自然健康的美丽和她的心理完全是两个极端。光斑赋予她美丽的羽翼,让作为医生的我有了几秒的意外感叹。 “她死,我死。” 薛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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