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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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的时候，总爱牵着我和你爸的手……后来，你爸没了，我也离开了你…… “可怜的孩子，没人牵你的手，你一定很孤单。 “十多年过去了，我们母子还在仇恨的牢笼里挣扎。 “这牢笼只会困住我们自己……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获得自由……儿子，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可已经到这一步了，我能做的太少了。 “我没力气为你打开牢笼……可是，阿律，我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骄傲，是我不配做你的母亲……” 沈律眼眶酸涩。 “您不要这么说。母子一场，纵然偶尔有摩擦和不理解，但如您所说，也有许多温情。我很感恩，也很珍惜。” 沈母非常艰涩地笑了。 “儿子，妈妈爱你……” 沈律面色动容，紧握着母亲孱弱的手，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了。” 里面一片温馨的时候，病房外，李颂恩发了个消息出去。第四百一十三章这两天就带她走沈律在医院期间，明湖公馆那边，小阮正在公馆附近偷偷跟程晓玥见面。小阮很紧张。因为之前在手机上和程晓玥聊天的人不是她。她的旧手机被征用后，沈先生就让人给她买了部新手机。旧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在夫人手里。因此她也不知道夫人和程晓玥都聊过什么。但夫人说了，程晓玥没那么聪明，只要她少说话，就不会露馅。事实也是如此。程晓玥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小阮的异常。她从小阮那儿拿到了一份明湖公馆的大概布局图，还交给了小阮一瓶药。 “这是……”小阮拿着药，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夫人到底在密谋着什么。应该不是真的要离开公馆吧？毕竟夫人让她做的那些事，先生也知情的。程晓玥对小阮解释说明。 “这是要给顾小姐吃的。 “吃了它，顾小姐就会上吐下泻。 “如果沈律哥要把她送去医院，我们在外面就方便做事了。” 小阮顺口确认道，“你们要从医院把顾小姐接走？” 程晓玥点点头，“是的。” 小阮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安排。但在她看来，以先生对夫人的保护程度，就算到了外面的医院，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把人弄走吧。小阮犹豫着问，“那如果先生不把顾小姐送去医院呢？之前顾小姐有什么情况，先生都是让费医生直接过来的。” 程晓玥相当从容地回答她。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颂恩姐都想到了。 “费医生那边有她安排的人手。 “当天费医生来不了。” 小阮一脸震惊。连费医生都被算计进去了，他们真的好大胆！程晓玥反复叮嘱她。 “药一定要收好了！” 小阮当即觉得这药很烫手。她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想着——她绝对不要做这种事情。本以为这样就行了，没想到对方还有话嘱咐她。 “大概这两天就要行动了，你时刻做好准备，手机一定要跟我保持24小时联络。 “千万不能让我联系不上你。” 小阮乖乖点头。 “嗯嗯！我知道了！” 对于营救顾迦洛这件事，程晓玥起初是想想都慌，如今在李颂恩的指导下，她渐入佳境，使唤起小阮来更是得心应手。见小阮这样听自己，程晓玥的自尊得到很大满足。这让她回忆起儿时在渔村当“孩子王”的时光。那时，她带着一群小孩玩游戏，所有人都听她的指挥，格外风光…… 小阮回去后，把程晓玥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迦洛。顾迦洛正坐着画画。她穿着丝绸质的睡衣，布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露出她半截纤细的腿。脚上是一双毛毛鞋，耷拉下来的兔耳设计，平添几分活泼俏皮。小阮站在她身侧，手里还攥着那瓶药，视线不知往哪儿放。 “顾小姐，就是这些了。她说估计这两天就会……就会带您走。” 小阮小心翼翼的，感觉自己在走钢丝。她像个小傻瓜，稀里糊涂的，还不敢问清楚。顾迦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画笔，比对着颜料色差，和小阮说话也显得一心多用。 “连费医生那边都有安排啊，真是‘了不起’呢。 “不过，小阮啊……” 听到夫人这样认真喊自己，小阮立马集中精神。她想，夫人一定是要跟她说很重要的事情。然而下一秒，却只见顾迦洛用笔触虚点着画纸一处角落，皱着眉头，苦恼又严肃地问。 “小阮，这边的颜色是不是太浅了？” 小阮：？？她怎么觉得，夫人对程晓玥她们的安排一点都不上心呢。 “顾小姐，在绘画方面您比我专业多了，完全可以自己判断的。” 顾迦洛唇角上扬，微笑着点了下头。 “也是。你一个外行人，我问你做什么。” 随后，她转头望向小阮，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 “以后也跟其他人一样称呼我‘夫人’吧。我爱听。” 小阮立马发出由衷的笑容。 “好的，夫人！” 顾迦洛继续认真画起画来，“你可以出去了。” “是。” …… 医院。沈律在病房里一直待到沈母睡着，才起身离开。李颂恩待在外面，像是特意在等他。见他出病房，她便站了起来。 “伯母睡了吗？”李颂恩轻声询问。沈律下巴微压，“嗯。刚睡着。” 她又问：“跟伯母聊得怎么样？我看她下午的情绪很不好，现在好多了吧？” 沈律回答得很干脆。 “是好多了。” 除此之外，他就没别的要跟她说了。李颂恩像是看不出他急着回明湖公馆，面露忧心地问他。 “顾迦洛的事，你打算告诉伯母吗？还是想一直瞒着她？” 沈律眉头微敛，温和的眸中已经浮现不耐。 “这事我自有分寸。” 李颂恩语气坚定，像个长辈一样劝他。 “我也知道你自己会看着办。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伯母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受不得刺激…… “另外，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在伯母还健在的时候，多陪陪她。 “过两天就是伯母的生日了，你想好要怎么帮她过吗？” 沈律眸光深邃。母亲的生日，之前程晓玥也提到过。现在李颂恩也说起这事儿，不能排除，她们是打算在那天做点什么…… 第四百一十四章沈律最后的警告如果不是已经跟顾迦洛重归于好，沈律眼下不可能如此淡定。而今哪怕明知李颂恩和程晓玥计划着要“救”走顾迦洛，他也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洛洛不会跟她走。但是，想到李颂恩可能会选择母亲生日那天动手，他对她的看法就有了改变。母亲已经时日无多，这可能是她人生最后一个生日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只想让她快乐地度过那一天。李颂恩若真要在那天利用母亲实施自己的“救援”计划，那他很怀疑，她对他母亲的关心有几分真、几分假。沈律表面不显露丝毫异样的情绪，回答李颂恩。 “给母亲过生日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李颂恩看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欣慰。 “那就好。 “我就怕你工作忙，忘了这事儿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嗯。”沈律应得很简单。但，看着李颂恩那张熟悉的脸，回想起从前他们共同度过难关的经历，以及她多年来对他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他心中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于是，他又开口对她说道。 “你也有自己的工作，不用整天待在这儿陪我母亲。 “还有，我和顾迦洛的事，也不需要你插手。” 后半句，算是他对她最后的警告。李颂恩身体微滞，很快又调整过来。她微笑着，说：“我知道了。” 然而，等沈律彻底离开她的视野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些难看了。她若是不插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明知沈律深爱顾迦洛，会为那女人一再降低底线，她又怎能袖手旁观！医院走廊的灯光很亮。而强光所及之处，阴影更加浓烈。李颂恩那影子随着她，在地板砖和墙体之间被掰扯得十分扭曲。她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沈母所在的病房。病房里不是绝对的死寂无声。有沈母轻微的鼾声。有指针走动的“滴答”声。还有护工偶尔走动发出的声响。沈母睡得十分安稳，以前睡着时眉头都是紧绷的，今晚难得舒展，仿佛被天使的手触摸过，整个人多了几分温柔感。李颂恩搬了张凳子，坐在床头。她贴心地帮沈母掖了掖被角，眼神格外细腻。此刻，她有点羡慕伯母。回南城这几天，她几乎没睡过一个踏实觉。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沈律和顾迦洛在一起的画面。连原本坚决反对他们的伯母都看似要为他们的爱情让步。李颂恩目光含笑，抬手理了理沈母耳边的白发。伯母只是表面强硬，其实是个意志很不坚定的人。以前还说只中意她做自己的儿媳妇，转头又撮合沈律和程晓玥。所以，她不再相信伯母了。她只信她自己。只有她能把沈律从悬崖边拽回来。她要让他看清楚，他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当年的实验室爆炸一事，她的父母也同样深受其害，怎能就这么敷衍了事呢。宛嫆犯下的罪行，就应该承担该有的罪责！他本就应该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而不是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一片宁静中，李颂恩的手指划过沈母那倍显憔悴的脸庞，嘴角泛起凉凉的笑意。 …… 明湖公馆。沈律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顾迦洛还没睡，特意等着他。实在困了，就刷会儿时下最热门的综艺。见他进屋，她便放下平板电脑，趿着拖鞋走到他跟前，双手自然地搂住他脖子，姿态亲昵。 “你今晚去蒋世年家吃饭，感觉怎么样，有新发现吗？” 沈律顺手托住她的腰，带着她坐在床尾凳上。她已经换了干净睡衣，他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蒋夫人看似不知道蒋世年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对他的爱和崇拜都是情真意切。 “如果蒋世年只喜欢男人，那他夫人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出，这一点就很奇怪。 “或许蒋世年不是只喜欢男人，对女人也能……” 他微微一滞，顾迦洛当即接话：“他男女通吃啊。那不就是双性恋？” “也可能蒋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顾迦洛饶是认真地猜测道，“他们夫妻很少在一起睡吧，否则像我们这样，你要是变心了，我肯定能很快察觉到。那蒋夫人还真是耐得住寂寞呢。” 她最后那句话，也不知是夸是嘲。沈律又接着道。 “连妻子都能瞒住，可见蒋世年做事有多谨慎。 “蒋夫人那边肯定查不出什么，只能从其他人入手。” “嗯嗯。也只能这样了。” 顾迦洛又问。 “还有你母亲。她那边又出事了？” 沈律摇摇头。 “没事。我之前跟她小小地争执了一番，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特意让我过去，向我道歉。” 顾迦洛那睫毛轻轻一动，改为单手搭在沈律肩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他那精致的衬衣纽扣。 “真巧，你在医院里的时候，程晓玥过来找小阮了。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密谋谈事了，对吧？” 她故意反问他，看他能否察觉这其中有猫腻。沈律下意识地搂紧了她的腰，目光辽远。 “确实不该让其他人接近我母亲了。” 顾迦洛眉眼弯弯地追问，“你说的‘其他人’，包括李颂恩和程晓玥吗？” “嗯。”他那话本就是针对这两人。而且他还觉得，母亲这次被送进抢救室，有些蹊跷。第四百一十五章沈母生日沈律对顾迦洛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她。 “我问过照顾母亲的护工。 “据护工所说，连续一周多，她吃饭没胃口，晚上还经常失眠。 “这次刚被抢救回来，她没跟我提及为我父亲报仇的事，而是十分紧张地让我保证不要和你在一起。 “这不符合她一贯的轻重逻辑。 “因为在她看来，查清楚害死我父亲的真凶，才是最重要的。” 他注视着顾迦洛那双漂亮的眼睛，听到她问。 “她一醒来就要拆散我们？所以你是为了这个跟她发生小争执的？” 沈律没否认。顾迦洛接着说道。 “凡事皆有因果。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的怀疑没有错。 “你母亲突然针对起我来，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让她忧心了。 “而这个人是谁，其实也很好猜。” 她已经有了答案。然而，沈律抢先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李颂恩。” 他目光深沉，如同一片死寂的大海。顾迦洛故意追问，“为什么是她？” 沈律看出她是故意的，还是耐心地回答她。 “首先，李颂恩有理由做这事。 “她知道你的下落，虽然答应过我不会告诉我母亲，但难保她不会以别的方式提醒我母亲，为的就是让我母亲劝我回头。 “其次，同样一件事，如果是别人说，我母亲不会轻信，可如果是李颂恩，我母亲一定会觉得很可信。” 顾迦洛啧啧不已。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她还真是蛇蝎心肠啊。” 紧接着，她又把小阮告诉她的话转告给沈律。沈律听完后，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她们极有可能会在我母亲生日那天动手。” “你母亲要过生日了？”顾迦洛第一次知道这事儿。沈律神情严肃，“只怕这生日不会太平了。” 看他的精神这样紧绷，顾迦洛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她极其关切地劝他。 “别苦恼了，早点睡觉。你不能熬夜的。” 说话间，她的手贴放在他肺所在的位置，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仿佛在治愈他的肺。 …… 次日。沈母所在的病房外增设了几个保镖。他们严格把控着，不让人来打扰沈母。能被允许进出的，只有医护人员，其他人想进去，都得经过沈律的同意，而且一次不能待太久。程晓玥这两天光顾着忙顾迦洛的事，都没能来看望过沈母。今天她想来探病，刚一下电梯就被拦住了。她觉得很奇怪，“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保镖们面色板正地跟她解释了新规定。程晓玥听完，更加疑惑了。 “沈律哥难道还能不让我进去看望伯母吗？” 那些所谓的规定，都是针对外人的吧。不过她并未为难他们，还是先给沈律打电话了。可结果并不如她的意。沈律那边的说法是，沈母这身体需要多静养，所以需要减少访客。就算她要进去，最多只能待半个小时。原本按照沈律的想法，这半个小时都不会有。但考虑到母亲的身心愉悦，他才勉强给了她们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全程都有护工守着。程晓玥虽然进了病房后，还和沈母说起了沈律的新规定。她惋惜道，“这样一来，我都不能时常来陪伴伯母了。” 沈母无力地扯开一抹笑容。 “就听阿律安排吧。 “你也好多陪陪你祖母。 “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真的不用老往我这儿跑。” 程晓玥见沈母也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也就扯开了话题。 “伯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沈先生一定给你准备了很大的惊喜！” 沈母以前听到她这么生分地称呼沈律，会慈爱地让她保持原样喊“沈律哥”。但昨天和沈律谈过后，很多事情她都看开了。她尊重沈律的做法，不会再妄加干涉。因此，这次她就没再提这称呼的问题，而是顺着程晓玥那句话的内容，自我挖苦道。 “我这把年纪，早就没心思过什么生日了。 “他最好也别费那心思。 “真有这份孝心，不如照顾好他自己，别让我操心。” 程晓玥却不以为然。 “多大年纪都要过生日呀。我们一起给您热闹热闹嘛。” 沈母只是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她也清楚，自己熬不过今年了。但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并不恐惧。或许是因为被病魔折磨太久，心态早已放平了。程晓玥劝沈母过生日，一方面是真心想要为她庆祝，二来是为了李颂恩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过，保镖就把程晓玥请出去了。病房内又只剩下沈母和护工。那护工是沈律千挑万选出来的，幽默又健谈，绝不会让沈母感到孤单。即便如此，他还是让人将远在紫藤镇的文姨接了过来，陪母亲谈谈心，弥补李颂恩和程晓玥不在的空缺。生日前的两天，在文姨的陪伴下，沈母过得很舒心。转眼到了沈母生日当天，程晓玥一大早就来了医院，看到沈律，她不自觉就心虚了。今天，颂恩姐要计划着把顾迦洛从明湖公馆救出去。一旦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