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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冀衡渴求着她,犹如灵魂深处枯涸了千年万年。然而倾倾她一个女子,与他不同,冀衡体贴地克制着自己,不亲昵的太过分。 最后搂着她时,他低头亲吻她的长发,轻轻喃语:“爱你,我的殿下。” 白倾倾累得睁不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间,竟觉得身边的人有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这感觉一闪而过,来不及琢磨,她就已经睡着了。 …… 大婚之后,公主和驸马之间的亲密,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像整个大公主府中,都弥漫着一种甜丝丝的气息。这和以前肃然冷静的气氛可差太多了。 宝珠有一日私下对着镜子瞧,都在想要不要去跟殿下求个恩典。她都有些想嫁人了,一定要找个像驸马一样乖的。 卓旭想到自己之前还劝过冀衡,就觉得脸疼,不提也罢。许卫自回来后,就受了奖赏提拔。想着曾经睡通铺边上的人,转眼成了主子,也是感慨极了。 白倾倾倒没注意那么多,她和冀衡成婚后的日子,如涓涓流水般细腻又温暖。有时候连大公主的派头也懒得端了,看在旁人眼里,自是觉得她改变了一些。 这日下人们往花园里新移栽了一些新花,白倾倾无事可做,便拉着冀衡一起去看看。 但在经过一处院子时停了下来。 这是冀衡刚来大公主府时住的地方,他成了驸马后就一直没动过了。 白倾倾忽然间想瞧瞧,就挽着冀衡推门进去。 此处冀衡也许久没来了,恍惚间忆起殿下当时用她柔软的手心,轻轻将他从阴霾晦暗中拉了出来。 回神时,他看见白倾倾正在开柜子。冀衡一下想起了什么,忙道:“等等。” 但白倾倾已经拉开了。 她看着柜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的,都挺眼熟的这些小东西,一点点陷入了思索。 冀衡快步过来,一把揽住她,转身用后背把柜门给推了回去。 白倾倾被他拥在怀里,抬起了头,笑眯眯地说:“我的驸马,你早就对我起心思了。” 帕子扇子什么的,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他却当宝一样的偷偷藏起来。 他怎么这么可爱? 冀衡面庞微红,别开了视线,只承认道:“是,很早。” 他曾以为是在深夜一个放肆的梦里,但也许,是早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 白倾倾微微一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模样。 突然脚下故意一滑,整个人压着冀衡,踉跄推着他坐倒在一边的床上。 她又想欺负他了。 白倾倾现在已经知道,大多时候她能欺负得了冀衡,那是因为他让着她。 他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好像一天比一天,一点比一点更喜欢他了。 白倾倾在他身上坐起来,低头亲亲他的嘴角。 以前想着给冀衡挑看姑娘的时候,还担心他会娶了坏姑娘,天天受欺负。结果论起坏,整个都城都没有比得过她的了。 她就是那个坏姑娘,仗着冀衡宠她,整天盯着他欺负。 不过有时候太过了,他也是会欺负回来的。两相比起来,那自然还是冀衡欺负她的时候更过分些。 她最多也就撩撩他,冀衡却是会把她吃干抹净的。 殿下捧着他的脸柔软的亲了亲,冀衡忙伸手环住她,免得她摔了。同时也一点点地回应着她,任她欺负,哄她高兴。 白倾倾“狠狠”的占过了上风,满意后想起身,没想到腿却麻了。 她这下不必再故意,而是真的摔向了冀衡。 冀衡被她推的仰头倒了下去,但手臂却稳稳地托住了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怀里的女子。 笑道:“公主,想做什么?” 白倾倾脸默默的就红了。什么就想做什么?天分明还亮着呢! 隐约听到点房中的动静,门外的宝珠叫来边上的人说了几句,传话花园的下人们,不必再候着。 看样子,殿下和驸马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过去了。 白倾倾虽然没和冀衡做什么,但二人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确实把看花这种打发时间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离开时,白倾倾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没收了,然后带了回来,随手搁在了房中的架子上。 她和冀衡都已大婚,所有的物品全混在一块,早就不分彼此,何必让这几件落了单呢。 大概是白倾倾白日里太欺负人了,夜里冀衡就缠了她好几次,累得她凶凶咬了他两口,最后还一翻身,背对着他不搭理了。 然而她在睡着后,不知不觉的,却还是摸索着慢慢蹭到了他的身边。 冀衡唇角含笑,黑暗中的眼眸明亮温和,轻轻将熟睡的殿下拥进了怀里。 白倾倾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不老实。何况身边这人还把被窝暖得热烘烘的,半夜时她觉得有些热了,便一点点将脚伸出了被窝。 怀里人有一点动静,冀衡都会察觉到。他只好无奈睁开眼,起身捧着她柔嫩细滑的玉足,又轻轻塞回被子里去。 否则等到天亮,怕是要着凉了。 白倾倾有一点要醒来的架势,可太累了,只是动了动眼皮,没能睁眼。她靠在冀衡怀里时,搂着他的手摸到了背后的伤痕,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冀衡不喜欢殿下碰他的旧伤处,这会让她担心难受。他低头亲吻她的秀眉,不惊动地将她的手拿开,又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白倾倾握住捏了捏,便又安心地继续睡了。 借着一点月光,冀衡将殿下的小表情小举动全都看进眼里,只觉得他的爱人是如此可爱。 而这些可爱之处,世间就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起床对于白倾倾来说,依旧算是个艰难的修行。 他们的床足够大,身边多了一个驸马,不挤还很暖和。 一张太柔软堕人心志的床,再加上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赖起来就更容易了。 不过白倾倾醒来时,不一定都能看见冀衡。在一些时日里,他会天不亮就起身,小心地不吵醒她,然后离开大公主府去往北营。 陈将军重伤后,身子虽经过调养,但还是伤到了底子,难以再作战。而整个北营如今都已经交在了冀衡的手中。 冀衡手掌重兵,太子一点也不担心。他那个挑剔的妹妹挑回府的男人,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在白倾倾和冀衡成婚的一年后,边境又起了战事。 这一年里,夏国国力已远胜之前。跟之前的相比,此战其实算不上太严峻,但白倾倾却比谁都担心。 在原本的轨迹中,冀衡便是在这一次,为救护太子而死在了沙场。 若按照本来的发展,夏国并不像现在这么强,此战艰难,太子不得已亲自督战,甚至披甲上阵。 虽然如今太子身在都城,谁知危机又会不会转移到别处? 白倾倾有些愁,她可以强行将冀衡留下,可从此往后,谁又会再高看这样的一个大将军。且他是夏国的定心针,他要是不在,胜负难料。 另外,这也许是必有之劫,躲不见得可行。 冀衡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担忧不安,既欢喜又为此自责。他不该让殿下有这样的挂心和顾虑,一定是他还不够强,不足以让她相信,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出发前的这些日子,他变着法子地哄她,任她怎么喜欢就怎么欺负,并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得胜回来。 冀衡哄她确实很有一套,白倾倾心里被哄的舒服了,担忧也淡去了许多。 出发当日,大公主殿下的车驾亲自送冀衡和大军出了城。 在城外,大公主捧着冀将军的脸亲了亲他,酸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白倾倾已仔细回忆过脑海中的信息,就当成是自己所梦见的,全都告诉了冀衡。提醒他要提防什么人,要避开怎样的埋伏。 冀衡都记在心里,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说:“倾倾,我很快回来。” 冀战神是个很听话的驸马,他答应了大公主什么,也确实都做到了。 此役夏军毫无凶险的大胜,抹灭了挑衅者的最后一丝幻想。 毕竟如今的夏军有战神威名的将军,吸纳扩增的将士,操练不怠的军队,有白倾倾的提醒,还有离国的盟军。 只不过这场仗也打的前所未有得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将士们虽然不敢明着议论,但心里都在想,大将军就是急着想回去见大公主了。 别看他领军的时候多凶猛吓人,可在大公主面前,那是说什么就听什么,连个声都不敢吭的。 战报传回后,白倾倾这下彻底心安了。 本以为等冀衡领军回来,少说也还要好些时日。然而有一天白倾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时,就看见她的驸马披着一身晨露坐在她的身边。 他带着温和的笑容,俯下身亲吻他的殿下:“倾倾,我回来了。” 冀战神就连回去都城,都是快马加鞭赶在所有人前头的。隔了好些天,才随后回来的大军中,除了得胜的喜悦外,似乎还弥漫着一丝丝的酸气。 此战之后,再无人敢轻易觊觎夏国,大公主府内也回到了平和甜蜜的氛围中。 几年之后,皇帝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大不如前。 皇帝身体其实一直都有点小毛病,以前是小事,只是年纪渐渐大后,这病重起来,就有些撑不住了。 想到夏国在他手上如此繁盛强大,他这皇帝做的,可比他上头的几位都好,而且他还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太子。 皇帝对此很满意。 于是干脆爽快地让了位,就做他的太上皇养病去了。 太子这儿子,皇帝最信得过,何况位子也让出来了,往后就靠着他来孝敬侍奉自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皇帝大病的那一阵子里,白倾倾一直留住宫里,在皇帝跟前照顾着。 白倾倾自小无爹无娘的,跌跌撞撞才踏入修行一途。这些年来,皇帝的父爱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种美好和温暖。 她挺喜欢父皇的。 皇帝病倒的时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就全扔给了太子。没了国事操忙,又有最喜爱的女儿陪在身边,他这病养起来,连太医们都省心了不少。 等到能从床上起身了,皇帝就上朝下了旨意,把皇位传给了太子。 太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太子妃柳湘龄也封了皇后之位。 白倾倾这个大公主,成了清宁长公主。 就算龙椅上坐着的从父皇变成了兄长,她依然还是夏国最尊贵排场最奢华的公主殿下。 她这皇帝哥哥才刚登基不久,有太多事可操心的了。退位的太上皇体会到了过闲散日子的乐趣后,全然没点要搭手的心思。 白倾倾偶尔进宫看望一下养病养得红光满面的太上皇时,也会顺便留在兄长身旁帮着处理一二。 这日她从殿中出来后,天色已不早。她正要回府去,一抬眼远远就瞧见了冀衡的身影。 他就站在长阶底下,抬头时恰好也看向了她。 冀衡刚从军营回来,整个人身上还带着凛冽冷硬的气息。但是一看见她,面容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见白倾倾正从长阶上往下走,冀衡先一步上前到了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白倾倾问他:“你怎么来了?” 冀衡稳稳将她的手攥进了掌心,温和笑道:“接你。” 白倾倾让身边的人都退去了,也没坐步辇,只和冀衡两个人,牵着手并肩而行,朝着出宫的方向慢慢地走。 这样的一幕,身边的人反正都早已见惯了。 即便成婚多年,冀衡还是喜欢白倾倾紧挨在他身边的样子。就像天地都黯然失色,世间人事都在眼中褪去,只有她才是那抹唯一的色彩。 白倾倾突然拉了拉冀衡的手,冲着天边一抬下巴:“冀衡,你看。” 正侧头看着她的冀衡,在她水亮的瞳眸中,也看见了她所看见的景色。 天际的夕阳烧起了一大片的云层,少见的绚烂,格外的美丽。 白倾倾欣赏了一会,才发现冀衡的视线没离开过她。 顿时,她的脸颊上似乎也被夕阳映上了一层。 白倾倾道:“不是让你看我啊。” 冀衡只嗯了一声,含笑却没有多言。 但以白倾倾对他的了解,一个眼神,就已知道他心里正在说什么甜丝丝的话了。 白倾倾抿了下唇。哎,好想欺负他啊。 但考虑这儿不是她的公主府,要给驸马一些面子的。白倾倾还是忍住移开了视线。 从他们这儿看,远近都有遮挡,不能将美好的景致都收进眼底。 于是她就拉着冀衡,一起走上了宫墙。 高处拂过的轻风十分舒爽,视线也一下变得开阔起来。 白倾倾靠在冀衡的身前,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冀衡则伸手轻轻一揽,环在她的腰上。 她把玩着他的指尖:“怎样?” 冀衡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嗯,很美。” 曾经他所希望的,不过是能与殿下站在一起。而今他不仅与她并肩而立,还牢牢将人拥在了怀中。 白倾倾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是上来看美景的,结果最后却陷入了冀衡缠绵温柔的吻中。 但听见她可爱俊美的驸马,轻喘着,一句句诉说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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