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气的时候什么样,可厉害了。”长鸣说道,还拿出了手里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件红色的女子小衣。 白倾倾:“……” 虽然是件陌生小衣,她还是下意识用余光扫了眼自己身上,衣裳齐整无误。 长鸣说道:“你的小衣。” 白倾倾否认:“不是我的。” “我说是就是。”长鸣将女子小衣团了团握进手心,又似乎想到什么,担心地问,“你们二人到何种关系了?他应该不认得你的小衣吧?” 白倾倾嘴角轻抽:“你大可放心。” 要这么去挑衅安玉祁,他怕不是找打,而是找死。 长鸣这时突然一挥手,用劲力熄了烛火,小声道:“来了。” 然后抬手在她身上一点,白倾倾顿时发现禁锢着她的感觉不见了,还不待说什么,又见长鸣往她身上一抬指,点了她的哑穴。 然后人影一晃,从阁间中消失。 安玉祁返身折回之后,一发现白倾倾失踪,整个人就仿佛笼罩进一层凛凛的寒气中。 他的车夫都没正眼看到人,对方想必武力不俗。他当下回府,打算派人出去搜找,结果才回到安府,便从朔望手里看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写了地点,但他认出了长鸣的字迹,恼得一把捻碎纸张,当下就只身往那地点赶去。 这是一处城郊外十分偏远的农舍,瞧着像是之前被人舍弃的。 安玉祁持剑步入,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抓了白倾倾的是长鸣,想来应该没什么危险,但这并不足以按下他心中直窜的火气。 他不该拿白倾倾开玩笑。 等他走到院子中间时,长鸣从暗处身影一跃,落在了他的面前。 长鸣与他久不见面,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笑道:“师兄。” 长鸣若是安分来敲一敲安府的大门,安玉祁兴许还能勉强施舍他半分好脸。眼下看到他,只冷冷启唇道:“你还没死呢?” 就他这整日找人比试的毛病,还是趁早让人打死清净。 “师兄别这么说。”长鸣抽剑出鞘,兴奋道,“我功力又大有进益,你就陪我再打一场吧!” 安玉祁不跟他废话:“人呢?” “谁。”长鸣歪着头笑笑哦了一声,故意将手里的小衣甩出来,“那姑娘吗?她正在好好歇着呢。” 安玉祁目光微怔,死死盯在了长鸣手中的物什上,虽看不大仔细,但也能认出这是件女子的小衣。 若眼神是箭,长鸣和他手里的小衣怕是瞬间已碎成渣了。 他想到什么,又并不大信。但不妨碍他胸膛中的怒火攀升,眼中隐有赤红,浑身杀气瞬间四溢,咬牙森然道:“你敢!” 长鸣眼睛一亮,攥着剑的手激动得发颤,于是继续再接再厉:“师兄,这衣好香,还好软。” 话落,他手里的小衣已瞬间被剑气劈碎,若不是手收得快,指头都已被剁掉几个。见安玉祁眨眼逼近,他忙提剑作挡。 白倾倾这儿离院子并不远,长鸣离开没一会,她似乎就听到了安玉祁的声音。顺着外面透来的光亮,她找到了一扇小窗。 推开小窗后,她一探头,就正好看见了长鸣在找死的场面。 紧接着,二人身影交错,剑影交织,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杀气之中。她虽在隔了点距离的二楼,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异常凶险。 长鸣本事不弱,还能与他对招,但看这情形,也已逐渐开始不支了。安玉祁明显下了狠手,要不是长鸣确实挺强,换个人大概已经被打死了。 白倾倾头回见安玉祁正经动手,心里有着种古怪的熟悉感,似乎记忆中曾在哪见过。不是剑招,而是剑意。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白倾倾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她认穴,但是没有内力。长鸣是以内劲封的哑穴,她试了试后发现自己解不开。 大概是怕她出声打扰了他的找死大计。 白倾倾手搭在小窗边,看着院中眉目森冷的安玉祁。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发怒生气的样子,满腹火气,杀意浓烈。 对比起来,马车上凶凶的他根本就是在闹小脾气。 之前也不知是谁在马车上说,她就是一碗药,他一点不喜欢她,不过是在利用她。 白倾倾不由得抿了下嘴角。 不过她不想看他们再打下去,安玉祁今晚状况本就不好,而且她还知道了他内息反噬的事,怕他这般发狂似的打下去会出问题。 至于另一个,半身的浅蓝都已经被自己的血染红了,惨不忍睹,她怕他真会被安玉祁给打死。 白倾倾不能出声,便去取了烛台来,拿底部在小窗上用力敲击。 长鸣显然已到了极限,痛快够了,也快撑不住了。考虑收手,却发现师兄仍旧杀意未减,连连大喊停手。 安玉祁如若未闻。 正在这时,他骤然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声钝响。在剑招的交击声里,听来特别又突兀。 他心有所感,忽然脚步顿住,循声看去。 然后便从一处阁间的小窗里,看见一张露出来的小脸。 一发现白倾倾,安玉祁就瞬间收剑入鞘,提气而去。 身影踩着瓦檐停到窗边时,他微微有一瞬的迟疑,怕真会看到让自己发疯的什么情形。 不过只一瞬迟疑,便抬手破开了窗户,进了屋内。 白倾倾没想到他把窗都拆了,挥着灰连退了两步,又抬眸看着他。 安玉祁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见人安然无恙,绷着的一口气几不可察地松了。 “没事了。”他柔声上前,抚了下她微乱的发丝,当下一把将人横抱进怀里。 将人抱稳后,又从窗边一跃而下。 抱起她时,安玉祁感觉到了怀中人的轻瘦,熟悉的柔软娇香,让他不禁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承认,白倾倾在他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即使她真被人欺负了,那他就将那人卸成碎块,然后定娶了她,加倍疼着她。 白倾倾被安玉祁抱着落在院中,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忍直视。不久前还干干净净的男人,此刻成了半个血人躺在地上直喘气,脸上还露出又痛快又满足的神情。 见安玉祁视线扫来,长鸣连连摇手道:“打够了,不打了不打了!师兄我错了,嫂子的头发丝我都没碰真的。” 大概是嫂子的称呼取悦了他,安玉祁一声冷哧,不再理会他,转身带着白倾倾离去。 安玉祁将人护在怀中,挡下周身吹来的风,调动内息飞快地掠回了安府。 遣退人后,回到他的房内将白倾倾在床边放下。 白倾倾身下刚陷入柔软,就被他揽住肩头轻轻一拉,扶着脑后拢在了怀里。 “倾倾。”安玉祁以一种少见的,低弱的姿态,轻轻说道,“别生气。” 因她突然失踪,安玉祁之前满心担忧着找她。此事见人无恙,自然也想起自己在马车上对她说的那些太过的话。 他早已冷静,也早已后悔。 因长鸣闹的这出意外,安玉祁此刻坦率直视自己的心意。心里瞬间也没了底。 他想起当初在别庄的时候,他提到信襄侯府时,白倾倾就说过,待她不好的人,她便不会喜欢。 他扪心自问,他待她好么? 虽然除了她以外,他不曾为别人做过那么多。但以往相处时,却也改不了自己那脾气,说不了几句好听的话。安玉祁不大确定,不免有些心慌。 “倾倾,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愿理我了?” 白倾倾从他怀里探出头,抬眼看他。 这人在马车上的时候,明明很凶狠的样子,话也说得冷硬。此事却像做错了事一样,小心翼翼的。 她在心里叹口气。她自己的道侣,还是个嘴硬心软的,又哪能不管他。 白倾倾推了推他,指着自己被点的哑穴示意。 安玉祁恍然,既而整张脸都黑了:“他敢点你哑穴?” 打的还是轻了。 安玉祁替她解了穴,问她可还有哪里受伤或不适。 白倾倾总算能出声了,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师弟都告诉我了,也没伤我。” 见他凝眸在看着她,一副静待什么的样子,白倾倾回想着之前的事问:“安大人,你说你只是在利用我?” 安玉祁心口揪了起来,从她口中听来,才知这话有多伤人。他在她面前蹲下,直视她的眼睛,断然否认道:“不是。” “不是么?” “不是。是我口是心非。白倾倾,我确实醋了,只因我早已心悦于你。” 大概是白倾倾的突然失踪让他差点发疯了,安玉祁过往的任何情绪都已抛之脑后,只显露出内心最坦率真实的心意。他在意眼前这个姑娘,喜欢她,想娶她为妻,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如果是她的话,将心里分一块地方给她占去,原来也不是什么讨厌的事情。 安玉祁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和眼神都极认真,跟平时的玩世不恭大不一样。 白倾倾羽睫颤颤地望着他,好一会,嘴角轻轻翘动起来。 好听的话,这不是憋一憋也能说得出来么? “那是你的事,我可没对你一见钟情。” 话虽这么说,但安玉祁听到了她略有松动的语气,眼底也流露笑意,附和道:“嗯,你没有。是我在一厢情愿。” 他以前太迟钝了,总拿一贯对他人的态度也这么待她,现下表明心意之后,便满心只想哄着她。这明明与他的性子不符,却也不觉得难受,甚至隐隐觉得,他似乎早就该如此。 白倾倾觉得他这句“没有”并不走心。不过谁叫她当初脑子一热就亲了他。反正也解释不清,就当是一见钟情吧。 既已说开,白倾倾便问出了心中的担忧:“对了,你说的反噬是怎么一回事?” 安玉祁体内邪功反噬一事,除了府上近身的朔望以外,并没有其它人知道详情。就连长鸣也不清楚他当年被诓练了这邪功。 这于他而言,是一项致命的弱点。 不过若是她,安玉祁不介意将这一切告知,包括他那些阴暗血色的过往。何况在马车上,他说了那样的话,本就打算同她好好解释的。 白倾倾听他仔细一说,才知道他身上的反噬竟如此棘手。他也因为这反噬,吃了多少苦头。像是先前他闯她院子的那晚,若是没有她,还不知他会怎么样。 原先她觉得,安玉祁只要能结开他的心结,别再与男女主增生瓜葛,这一生大概就能够安安稳稳了。却不知,他的头顶上原来还悬着一道催命符。 那反噬间隔越来越短,到最后必是致命的。不过还好,既然这一世她是他的药,那她只要一直陪着他就行。 安玉祁见她久不言语,低头思索着什么,眼中略显黯然,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道:“我很奇怪,对吗?” 无论是身世仇恨,还是经历,以至于他的性格,安玉祁都很清楚。 白倾倾一顿,倏地笑道:“嗯。但没关系,我喜欢就够了。” 他遭受了亲人逝去的灾难,熬过了变态师父的磨难,本就没有信赖与安全感。又孤身浸淫朝堂多年,扛着反噬和无法亲手报仇的心结最终走向黑化。 这一条必死之路,没人容得了他,但他最先毁去的就是他自己。 不过没关系的,她在。 面前心悦的姑娘,在笑着说出这句话时,安玉祁心底盘旋多年的黑雾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投入了一丝无法被吞噬的光亮。 只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将命给她。 …… 这晚散宴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安玉祁虽已让人去叮嘱了春芙,但这么晚了白倾倾再不回府,也怕生出事来。 安玉祁确定她无恙,这才将她送回了信襄侯府。 离开之前,安玉祁认真允诺,他会去找太后提亲,他要娶她为妻。见白倾倾听后,哼唔了两声没有反对,这才眼中带笑地走了。 春芙等了大半天,看到小姐好好回来才安了心。 小姐一开始散宴说同杨大人有话说,后来又没了踪影。她是从安府的人那得知她和首辅大人有事离开了。 春芙觉得她和安大人这样不好,可惜小姐是个有主意劝不动的。 白倾倾回来后,安抚了两句便让她先去歇了。若知道她中途还被人掳过一回,春芙怕是能吓傻了。 安玉祁认明心意之后,他这个首辅大人,倒忽然变得心急起来。生怕晚了一时半刻的,白倾倾的亲事会突然被定下出了变数。 第二日下了朝,便寻了个机会去拜见太后。 且在太后面前郑重提出了他想求娶白倾倾一事。 在白倾倾的亲事上,太后之前不曾想到过安玉祁,对此十分惊讶。见他不是在玩笑,犹豫了一会,只道这是白倾倾的终身大事,不是她一两句话便可随意定下的,就让他先退去了。 等安玉祁离开,太后还是一时有些没明白。这安首辅不是都传他不近女子么,且又大了白倾倾许多,太后先前没考虑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且听闻他性情不大好,手段也强硬,这样一人,怎么会懂得疼人,谁家姑娘嫁给他不是遭罪了。 太后没当面直说,还是顾及了安家的那桩往事,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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