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来,就像是一种上好的药。这么好的伤药,为什么云淑宫会有? 徐重衍不受宠,因为他的母妃就不受宠。皇上说不定早都忘了后宫还有母妃这号人。 毕竟是在皇宫之中,多少也免不了捧高踩低的,他们云淑宫即便去太医署取药,也比别人要多看点脸色。取回来的,也皆是最为普通的药物。 徐重衍摸了下脸上的伤痕。是因为伤在脸上,母妃才特地为他弄到了好的伤药? 少年冷静漠然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愁云。 这得花掉多少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徐重衍:被嘲笑无法拨动我的情绪,但是拮据可以。 jj最近好像有点抽,反正到点准时更新,目录看不到章节可以往后翻或多刷刷。 第38章 清莲膏的药效很好,徐重衍第二日醒来,脸上那道伤口就淡了一半。 不过他去给母妃请安时,还是提了这事。他这点小伤口不要紧,即便真留点疤,他是男儿,也没什么的。 不必在这上面破费。 离入冬也不远了,到时候想让人往云淑宫多添置点炭来,也需要银子稍作打点。何况到了年底,指不定还有多少事。 淑妃娘娘自然不知道伤膏被素萤换过了。那点银子,若能养好儿子脸上这道伤,肯定是值当的。 徐重衍退下后,无声深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只要遇上那个丹阳郡主,就从来没有什么好事。 只能再留心些避开了。 另外他脸上还带着这伤,今日的太学,还是暂且先不去了。 到了一定年龄的皇子公主们,获了准许,便要去太学听太傅讲课。还有一些王公贵族子女会来做伴读,以白倾倾这身份,自然也不例外。 白倾倾昨夜睡得晚,被素萤叫醒时,沉沉的眼皮都有些难以睁开。 这具身体,明显还处在很容易缺觉的时期。 素萤问她:“郡主今日去么?可要派人去告假?” 丹阳娇纵,也不是没有偷懒的时候,不过太傅寻常并不会多管。素萤看她这样子,以为她又不想去了。 白倾倾揉了揉眼睛,接过湿热的帕子,盖在脸上:“去的,更衣吧。” 徐重衍身为皇子,也会在的,白倾倾当然要去看看他。 不过她赶去太学时,却发现徐重衍今日没来。 徐重衍的身体不好,底子也虚,平常就因此常有告假。不过他聪明,不来也不会落下课业,所以太傅准许他,不来也不需要特意告假。 白倾倾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瞥了眼最后头角落的那个空位,手边随意翻动着书页。她猜测着,他可能是因为脸上的伤口,不想被问起,又烦她了,才不来的。 “郡主妹妹。”这时,五皇子凑了过来喊她。 白倾倾转头看他一眼,认出来,笑了一下:“五哥哥。” 郡主妹妹不是每回都对他这么和气的,五皇子这会高兴极了。 丹阳郡主虽然是那样的性子,但又不是傻,不会到处与人交恶。实际上,她和大部分公主皇子们,相处的都还是挺好的。 她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孤女,又不是真的公主。既没母妃,又没有兄弟,身后还没有亲族。与公主们并无利益相争。她再受宠,也是白氏一家该得的,宠着她彰显的也是皇室的恩泽,她们公主该有的,她又占不走。 就算不喜欢她,也就是远离一点罢了。 至于皇子们,又能有什么跟一个非皇族的妹妹好计较的,何况父皇还那样宠爱她。平日里哄哄她,夸夸她,有益无害的事情。 丹阳郡主性子虽恶劣,但宫里长大耳濡目染,明白和皇子哥哥们相处好了,能更受宠爱。也就挑挑像徐重衍这样不捧着她的软柿子捏。 至于这位五皇子,则是打小就喜欢丹阳。虽然此时年纪尚小,仅是当个很喜欢的妹妹看待,但再过上几年,等开了窍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了。 白倾倾想到这些,再次打量五皇子的目光中便带了一点遗憾。 好好的一个皇子,长得也还行,怎么小小年纪就瞎了呢? 白倾倾冲他勾了下手,等他凑过来后问:“五哥哥,你觉得我好吗?” 五皇子想也不想:“好啊。” 郡主妹妹又漂亮又活泼,还长得可爱。就是有时候凶凶的,脾气不好,爱欺负作弄人。不过蛮横起来也很可爱。 白倾倾闻言沉默了一下,这种脑子的症状,似乎没法医啊。 这时,前头传出一声清嗓的咳嗽声,是太傅来了。 白倾倾冲五皇子一摆手,他麻溜地就回了自己的位子去。 原身的课业并没怎么认真听,没有相关记忆,白倾倾翻着书页,也觉得里头的内容很陌生。 不过太傅似是知道她的程度,只管讲他的,偶尔点名也不会点到她头上。 他仔细要盯的,主要还是诸位皇子们。 白倾倾也就没怎么听了,她支着下巴,在打量斜前排那位大她一点的六公主。 依据此境的信息可知,六公主就是此境中的女主。 而六公主其实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六公主出生那年,因皇陵塌陷,皇室运道变故,那一年皇上诞下的子嗣,不是死胎就是早夭,就没有能好好的。 皇上又是祭天又是遍寻高人,最后算出,皇帝需得保有一胎安稳才可化解。彼时燕妃腹中怀有一胎,将要临盆。可尽管很小心,这胎出生后还是不哭不闹憋气夭了。 当时燕妃在宫外的一位姐姐,恰好在同一日诞下女婴。于是皇室当夜,便将两子暗中调换,以借子之法解这天运。 而自这位六公主安安好好在宫里生活下去后,皇上之后诞下的子嗣,也果真没再出事了。 这借子当年为遮天眼,宫中知晓的人极少。六公主自己更是不知。 不过因为这事,皇上也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除此之外,无意中得知的人,一个是四皇子,一个则是七皇子。 四皇子当年是在宫里玩闹躲藏时,恰好听见瞧见的。 至于徐重衍,他这人实属太敏锐了。六公主逐渐长开后,身上并无哪像皇上与燕妃的,他心有疑惑,便问询了母妃。淑妃当年还未受冷落,也恰巧知晓此事,免得儿子心存怀疑惹来麻烦,便告诉了他。 白倾倾又换了一只手支着,看向另一边正被太傅抽问的四哥哥。 多年后,六公主换回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是嫁给了四皇子。这其中难免有好一番曲折,不过那是他们的事,白倾倾并不在意。只要徐重衍别再卷入其中就好。 如果徐重衍就是她的道侣,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白倾倾基本没在听太傅讲课,等到结束时,就把书册一收走了。六公主有些疑问,还在前头请教太傅。 相近的年纪,但六公主已经有种稳重端庄的感觉了。 白倾倾经过时,六公主正好转头看到了她。白倾倾也瞧见,便一笑点了下头。 六公主也微微颔首,不过反应过来后,有点纳闷。她素来和这个郡主妹妹走的并不近,而且以丹阳郡主的脾气,也难得主动跟她打招呼。 兴许是今日心情好吧。 白倾倾出了大殿,就听到身后传来五皇子的声音:“郡主妹妹,你等我一下。” 白倾倾听见了,默默加快了脚步。 素萤等在外头,瞧见郡主,便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书册。白倾倾脚步没停,素萤看了眼后头,跟上来提醒道:“郡主,五皇子殿下在后面呢。” “不管他。”白倾倾说道。 课业刚结束,外头人不少,五皇子被阻了一下,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他只好叹口气。郡主妹妹之前还同他说话呢,怎么又不跟他玩了? 白倾倾直到第三天,才等到徐重衍来听太傅讲课。她坐在位子上,侧过头去看最后排角落里的他。 七皇子一向是个话不多的人,这么多年了,其他人也都知道,所以一般也不会去打扰他。 白倾倾看去的时候,他正垂着头,静静在翻书。他是个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人,也没多少神情,透着点跟年纪不符的沉稳。但其实不像之前那样冷漠的时候,却会给人一种温润清雅的少年感。 脸上那道伤口,已经几乎快看不出痕迹了,感觉再抹一天伤膏,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徐重衍低头,在看太傅今日会讲的内容。只不过他这一页翻着,已经有半天没动了。好一会前,他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 从方向上判断,就是那位讨人厌的丹阳郡主。 白倾倾瞧着瞧着,就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慢慢变得冷漠起来,就像是她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样。 他这是发现了?白倾倾心想,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正好太傅要开始讲课了,白倾倾便先收回视线坐正。 听课其实没什么压力,不管认真听,或是放空,太傅都不会管她。终于等到结束,徐重衍收拾好起身时,有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前头。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像是看到一个树桩,直接往边上绕了一步。 白倾倾也往边上挪动一步,又挡在了他的前头。 徐重衍这时站住了,一副看你又想要如何的冷淡眼神。白倾倾抿了下唇,开门见山道:“我有事找你,你跟我过来一下。” 她暂时还是保留着一点之前的态度。若突然改了脸色,叫他七殿下七哥哥什么的,他怕是会觉得见了鬼。 不过她说的话,徐重衍依旧也没理会。 白倾倾便冲他摊开手,她手心破皮的地方,还留有痕迹。 “你身边那个福喜,上回冲撞我,害我受伤了。你不理我,那我一会就去找皇帝叔叔说说话!”白倾倾抬了抬下巴,很傲气地威胁他。 白倾倾一时也没办法。他们之前的关系已经太恶劣了,不这样,他肯定不搭理她的。这儿又人多,不适合说话。 徐重衍看了眼她的手心,目光终于有了点变化,只不过最后脸色显得更加冰冷了。 他最终点了下头。 白倾倾与徐重衍一起出来,等着的素萤和福喜都是一惊。白倾倾把手边的东西都丢给他们,不许他们跟着,徐重衍也冲着急的福喜点了下头。 留下十分担心的二人,白倾倾一直走到了一处僻静没人的地方,才站定转过身。 白倾倾脚步停得突然,徐重衍多走了一步,以至于彼此之间离得很近。 从没这么近过,他低头看了眼,似乎才发现,她脑袋才到他的肩头这儿。 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划过几个字,烦人的豆丁。 徐重衍退开来,依旧没说话,等着看她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这个给你。”白倾倾这时已经伸手,右手攥成拳伸到他的面前。 徐重衍没说话,但一动不动,眼神已经表示了拒绝。 白倾倾想,他确实有点闷闷的啊。不过她跟他关系差,他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东西,给你的,不骗你。”白倾倾冲他抬抬下巴,一副他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让自己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抬个手,不花力气的吧?” 她说的什么,在徐重衍这里,反正连一丝一毫的可信都没有。他视线落在她攥紧的小拳头上,心想里头会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是等着作弄嘲讽一番? 或者是什么死虫子?也不是没可能,她这点不像个姑娘,之前还这样吓过宫女。 总归不可能是什么善意的举动。 不过徐重衍看她不肯罢休的模样,沉默半天,还是伸出了手。 掌心里落下了一颗枣子。 徐重衍愣了愣,心里是意外和不解。 更叫人意外的是,他才接住枣子,手腕就被她紧紧抓住,那颗枣子一晃滚到了地上,被她一脚踩烂了。 白倾倾叫起来,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一脸生气先发难地质问:“你怎么踩我的枣子?” 总之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 枣子是她今日出门时随手揣的,刚刚就是想诓他伸出手,便正好拿出来用了。 其实她就是想摸摸……咳,摸摸他的脉象。 她想给他把一把脉,探探他身子的状况。可她又不能和他直说,听起来简直太奇怪了。 她从小宫里长大,又从未接触过医术,突然间把什么脉呢?不管她说什么,徐重衍都不会理她,他这么戒备,她也根本碰不着他。 她自己也知道这很有病,可一时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白倾倾趁他伸出手,就赶紧抓住了,并暗暗探在他的脉搏上。同时不住喊闹,说他踩烂了自己的枣子,表示自己不依。 白倾倾是借机想用枣子吸引他的注意。 丹阳郡主只是这样的年纪心性,徐重衍又哪会想到,她的找事不过只是遮掩。 徐重衍看着被踩扁的枣子,只觉得耳边的吵闹令人头疼。心思被分散,确实没留意到她手上的小动作。 少年皇子站在那儿,任她污蔑,既没动也没说话,只不过在心里冷呵了一声。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刚刚白倾倾指责时,他脸上也难得露出过一闪而过的错愕。 确实没想到,她还可以这么无耻又无聊的胡搅蛮缠。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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