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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的不适之处。 顾崇本在看奏折,一时不打算理会她。然而自她过来之后,他的神思就飘离了奏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越不想在意便越在意。 他搁了下来,摊开手腕示意:“不如你来看看,告诉朕怎么了。” 白倾倾依言上前,不过探脉之后,没发现什么特别不对的。显然她施针之后,也没有因此引发毒性的冲撞。 顾崇看见白倾倾时,脸色刚有几分舒缓,可很快又忆起了梦境,变得烦躁起来。 他身在此位,就不可避免会出现许多不受掌控的事。 但好像只有这个女人的不受掌控,会令他特别心慌。 昨夜梦醒之后,顾崇不得不怀疑,白倾倾为何这么像小白一事。 是他多想,还是有什么人,故意将这样的她派到他的身边来。 他对她愈发在意,是好是坏? 顾崇突然抬起手,捏住了白倾倾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盯紧她的双眸。 白倾倾刚把完脉,却被他捏住了,水润的眸子里有点懵,也不禁蹙起了秀眉。 他力气有些大,捏疼她了。 顾崇嗓音沉沉,暗藏着危险:“白倾倾,是谁让你进宫的,你又想要什么?” 他的视线冷鸷,带着探究与怀疑。她与他视线相撞在一处,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白倾倾:“……” 突然间是怎么了? 顾崇不是已经挺信任她了,怎么一夜过去,又变得这么提防。 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抽风? 不过他是病人,白倾倾早有心理准备,也不会与他计较。 当然也不会跟他对着来,否则不小心从抽风转变成发疯,那就更麻烦了。 她道:“皇上,没有谁,民女是自己揭了皇榜想入宫的。想要的,也只是治好皇上体内的毒。” 白倾倾眨了下眼,忽略顾崇那有些逼人的视线,继续说道:“而治好皇上,是为了想要皇上的恩情。” 关于说辞和理由,她入宫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顾崇之前没问。 虽然他直到今日才来这么一出,有点阴阳怪气的,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白倾倾仍是很淡定。 “民女自小跟着师父学医行医,可他老人家不久前去了,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民女别无所长,只有一身医术,便想要以此换取安生立命。若是能解了皇上的毒,民女以为,皇上必会许我名利权势,从今往后,也就有了靠山。” 白倾倾表明自己想要一份帝王的救命恩情,今后能够留在宫中享有盛名。 实际上她真正的目标,是要顾崇一生顺遂幸福。所以即便能解了他的毒,往后日子也还长着,留在宫里才是最方便的。 顾崇听着听着,冷硬的面容逐渐趋于缓和,虽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警惕,可却已经有些绷不住这口气了。 特别是她说起,白熵一死,在这世间,她便是孤身一人时。不知为何,胸口也变得十分沉闷。 她迎视着他,冷静坦然,不卑不亢,不仅不怕他,还变着法子趁机向他讨要好处和恩典。 顾崇想,她这点机灵劲,竟也有一点像小白。 思忖片刻后,他终于松开了手。当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显眼的红红印子时,才察觉下手重了。 而看到白倾倾低垂着头,突然不再说什么,也看不清神色时。之前萦绕着的烦躁也渐渐散去,但却多了股沉闷压在心头。 顾崇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因为怕一个女人难过而难过。而这个女人,甚至还处在他的怀疑之中。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来不及多想,便已开口道:“朕知道了。” “若你能做到,朕便许你想要的。” 白倾倾听见了,才又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谢皇上。那陛下可还疑民女?” 他若还要这么来几次,不仅费心力费口舌,而且也不利于他的医治。 姑娘家的眸子,水透又明亮,里头还含着一点点期待。顾崇一怔,心里却已丝毫不愿其再染上暗淡的灰色了。 做什么梦是他的事,何必迁怒了她。想通后,心底某处便一宽,说道:“是朕多虑了,朕不疑你。” 白倾倾就顺势再问:“那民女为陛下诊治,也许会用上各种法子,若有冒犯之处,皇上应该不会生气,不会治我的罪吧?” 顾崇道:“不会。” 有了皇上金口玉言的承诺后,白倾倾顿感安心多了。 然而过了几日,顾崇看着白倾倾,从她的药箱里,翻出来好些长针细刃与瓷瓶,说要取他的血,用来试毒之时。 才后知后觉,明白了点什么。 原来她不止是机灵,而且还有点狡猾。 小姑娘见他冷着个脸,抿着唇小声地提醒说:“皇上,答应过了不生气的。” 顾崇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臂:“你想怎么取,就怎么取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顾崇:被吃的死死的。 感谢江江在线追书的地雷*2 第31章 顾崇体内这毒,世间也就他一个人中了,解药根本无从借鉴。而白倾倾,包括太医们研究出的那些治方与想法,大多又都没有万全的把握。 一个不小心,反倒会成了致命的侵害。 太医署的太医们,基本上年纪都不是很轻,谨慎踏实地辛勤了小半辈子,谁也不想最后担一个害死皇上这种能诛九族的重罪。 但凡多出几分风险的法子,都不可能轻易在顾崇身上尝试的。 白倾倾早有考虑过,取顾崇体内的毒血来喂养小动物,先行试验,降低风险。不过这事得循序渐进着来,眼下也觉得找到时机了,才向顾崇提出试试。 这种方式,太医们自然也是想到过的,之前太医令就从顾崇身上取过一回的血。只是他们十分克制,不敢多提也不敢多取。 毕竟是从帝王的身上取血,所需的量还不少,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便顾崇允可,太医们也没那个胆子,扛不住这压力。 不过对白倾倾来说,这些没什么。相较而言,顾崇的毒性越拖越重,指不定哪天会毙命,而她说不准将彻底困于此境这事,分明要吓人多了。 何况她已经跟这位皇上讨到了宽赦的恩典。 见顾崇答应了,她便上前,动作轻柔又小心,然后一次取满了好几个瓷瓶。 张全在旁看得是心惊肉跳,差点一口气要憋过去。这小白神医一点都不客气,可是个真祖宗啊! 顾崇经她包扎好,举到跟前看了眼,余光中瞥见她小心翼翼把瓷瓶都收进药匣放好。 他当然知道白倾倾取走他的血用来做什么,只不过见她神情这般仔细,就不免有些无奈了。 不过一些含毒之血罢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在拾掇什么宝贝。 “不必顾虑,需要再来找朕便是。” 白倾倾收好了,又整整袖口,站好后点了点头。 顾崇捕捉到她眼底,似有欢喜之色一闪而过时,不禁陷入了思考。 他似乎又踩进套了? 白倾倾取了血回来,就分别按量,喂给了太医署养着的那一笼小鼠和兔子。 自此之后,大部分的心思也都放在了这上头,若人在住处,就翻师父的医案,调配方子,观察状况。不在的时候,便托药童守着这些重要的小东西。 反正顾崇说的,有需要找他取血就是。白倾倾也就表面上跟他客套一下,每隔上一定的日子,确保他不会受此影响时,便会再取血回来。 有了其他中毒的试验体,白倾倾对于此毒的研究,也比之前大有进展。 而在她独门的疗法之下,顾崇的腿疾也终于有了起色。 这日,白倾倾收起针后,顾崇便搭着张全的手,离开轮椅慢慢站了起来。 虽然仅能支撑片刻,但顾崇双腿废了这么久,这已是极好的开始了。 当初积压在双腿之毒,已在不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被白倾倾施针引散。现在还只能站起片刻,但很快便会能立能行,直到恢复如常。 顾崇能站起后,双腿也有了除寒疼以外的感觉,神色复杂。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虽然被救醒之后,听着太医们的话,面不改色地平静接受了。但实际上,又怎么会不在意? 她当真很有本事。 顾崇看向白倾倾问:“你可要什么赏赐?” 一副平平静静冷淡的模样。 但以白倾倾对他的熟悉,哪能不知道他心中的高兴。 他大概只在小白面前,才会卸下心防,搁下身份的枷锁,坦率一些吧。 白倾倾想了想,只回道:“等皇上体内的毒彻底解了,再赏吧。” 她能要什么赏赐?反正她求名利的“野心”早都告诉他了。 顾崇的腿疾渐好之后,也从一开始还要人扶着,到独自能离开轮椅了。 起初只是几息,慢慢到了一刻钟,一炷香的程度。 前后也并未花费太久的时间。 确定双腿恢复到能够支撑行走半个时辰后,顾崇便丢开了轮椅去上朝了。 反正朝议时是坐着的,无需行立多久,并不会露馅。 而身中奇毒,双腿残疾的皇上,突然一日竟自如步入大殿时,朝堂震惊!不同立场的臣子们脸色各异,分外精彩。 都以为皇上双腿彻底废了,没想到竟然一夜之间好了?那难道皇上的毒也解了? 难免还有人会多想,猜测皇上的中毒,也许从来就是个幌子? 要知道好几个王爷,因此而入京,却一来就被监视控制住了,如今都不明情况。 这些人自己吓着自己,心慌的夜不能寐。 诸多种种,那都是顾崇这个皇上的事,白倾倾没兴趣知道。 她一早就忙着在摆弄屋子门口那几笼小东西。 宋遥儿回来时,就看见白倾倾扎着袖子,撩着个裙摆,蹲在其中一笼前瞧。 “白姑娘。”宋遥儿过来时招呼了一声。 白倾倾转过头,手里还抓着一只蔫蔫耷耷的小鼠,冲她点点头道:“宋姑娘。” 宋遥儿能入太医令的眼,收作弟子带入太医署,也是有天资有底子的。作为大夫,这些自然是不怕。 只不过这画面有点美,她没做好准备,有点一言难尽。 于是脚步一顿,打了声招呼就回房去了。 师父还说呢,太医署除了她,也就白倾倾是女子了。都是姑娘家的,平日里可以多说说话。 宋遥儿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她发现这位白姑娘待人始终冷淡疏离。每回说不上两句,就没话讲了。 虽说年龄相仿,可还不如师父他们能聊上几句呢。 大概人家性子就是这样,还是不强求了。 宋遥儿回去没多久,有药童又新提了一笼过来找她,打声招呼放在她脚边说:“白姐姐,你要的。” “多谢。”白倾倾把手里的搁在一旁,将面前的一个笼子关上。 这些中了毒后,有几只变得极凶,可不能被咬着了。 药童放下后就退开了,跑到外头只探出个脑袋说:“那我走了啊!晚些再来帮你盯着。” 太医署里的药童,都是有见识的,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了。 医者们,做的也都是为了救人。 只不过像白姑娘这样的,还是头回见。主要是白姐姐生得貌美,乍一眼娇柔可人,像个小仙女。 所以整日抓着鼠兔什么的,面不改色地摆弄观察毒性药性,这画面就显得太凶残了点。 药童跑了,白倾倾也起身去洗了个手。 回房后,执笔做了新的记录。在她的手边,已经堆了厚厚一沓了。都是她日日夜夜熬出来的心血。 多一叠,便是多一分把握。 白倾倾整理了几个方子,打算一会拿去给太医令他们斟酌,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或是有何疏漏之处。 她不是个自大的人,人多好办事嘛。 好在要什么贵重的,稀世的药材,宫里头都有。只要她需要,就跟不要钱似的送来,实属方便。 白倾倾去寻完太医令后,便提上了她的药箱,跟平常一样往顾崇那儿去。 踏上殿阶时,忽然间想起忘了件事,便从怀里取了瓶药,捏了颗药丸塞进嘴里。 这是她自己做的,用不少好东西磨出的补气养容丸,能调理身子,还改善了口感,含着有一丝甜味的药香。 她一睁眼就光顾着盯笼子了,到时辰差点忘了吃。 白倾倾含着药丸,刚将药收起来,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奔跑声。 在这儿附近,那只整日热衷于逃窜,乐此不疲,还当成追逐游戏在玩的小白狗,以及它后头跟着个人已是常见的一幕。 “小呆。”白倾倾叫了它一下。 小呆早就熟悉白倾倾了,一瞧见就高兴地往她身前扑。 白倾倾俯身一捞给抱了起来,揉了把它被风吹乱的脑袋毛。 顾崇刚刚就已经回来了,走近时,便看见她抱着小呆,笑得眉眼弯弯,逗着那呆狗。 她笑起来很好看,但在顾崇的印象中,似乎并不常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严格的大夫,冷静自持不露声色。 是因为他太严肃的缘故吗? 想到平常,又见她抱着那呆狗在笑,顾崇心里莫名的就有点不舒适。 顾崇边想着,边悄无声息地过来。他站在白倾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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