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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惜此处没有。 不过昨晚,在看宝珠帮她收拾东西时,白倾倾倒是发现了一盒好东西。 是一盒叫凝玉肤露的肤霜,几年前从海外进贡过来的,整个夏国也只有两盒。一盒在皇后手里,估计早早见了底,另一盒皇帝赏了她。 除了养颜嫩肤,据说还有去疮疤,生新肌的奇效。 她这肤质容颜细嫩无暇,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暂且用不上,就跟其他赏赐一起搁在最内层的匣子里了。 白倾倾拿着凝玉肤露,就想起冀衡来了。对他那伤痕会不会有效,一试就知道了。 大公主在宫外开府是图个自在,但她的房院,基本仍是照着以前所住的宫殿来建的,宽大精致非比寻常。 冀衡垂眼跟在殿下身后进来,视线中是殿下飘飘摇摇云彩般的裙角。 这里充满了殿下的气息,连那抹淡香都无处不在,冀衡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和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一方圣地。 白倾倾进来后唤了宝珠,宝珠取来肤霜递给殿下,又神色复杂看了眼冀衡才退下。 全夏国仅此一盒的肤霜,殿下说给就给了。不过宝珠并无别的想法,反正都是殿下的东西,她只要高兴,砸了都行。 白倾倾指着妆镜前说:“你坐。” 冀衡忙道:“奴……属下站着就行。” 险些又说错话,他被安排在外院护卫后,殿下就不许他自称奴了。 白倾倾正拿着肤霜,周围没别人,也懒得和他多话了,她上前一拍他肩膀想按他坐下。 不过她的手才碰到冀衡肩头,他就如过了电一样,刷的一下落坐,腰板直挺端正。 白倾倾没发觉他的异处,她正看着镜中人,发自内心的称赞:“冀衡,你可真好看。” 带了条伤痕都这么好看了,去掉后还不知能收揽多少姑娘的芳心。 冀衡才发现殿下盯着他的伤疤在看,低声说:“属下不在意。” 这张脸如何,好与不好,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分别。容貌遮掩,留了疤痕,对他来说反倒安心。 一个好样貌的奴隶,下场并不会好。 白倾倾想也没想便道:“我在意啊。” 她一心要他好呢,这个好肯定是指各方各面的。 冀衡一震,漆黑的眸子看向镜中的她:“殿下?” “去了伤痕,姑娘家才更喜欢啊。”白倾倾理所当然道。 要是冀衡以后喜欢上哪个姑娘,人家嫌弃他脸上带疤那怎么办,岂不是又要悲剧了? 冀衡并不在意是否有什么姑娘家喜欢的,他在意的,只有他的殿下。 冀衡以前最怕有主子看中他的样貌,但若那人是殿下的话,他发现自己竟是欣悦的。 殿下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冀衡还在回味殿下的话时,突然感到脸颊一凉。 白倾倾指尖沾着点透白的凝膏,低头轻轻点在他的伤疤上。 冀衡意识到时,整个人都僵硬了,手忙脚乱想要推拒起身,但被殿下一句轻轻的“别动”喝住,乖乖坐回去,再不敢动。 白倾倾敷了两层才收手,合上盖子时,一瞥发现他脸和脖子都有些发红了。 今日室内只开了一两扇窗,是有一些闷了。 白倾倾把肤霜塞给他:“拿回去,照我这样敷,早中晚各用一次。” 至于整个夏国仅此一件,就没必要多说了。他要知道定不肯用了。 冀衡最后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不过一抬手,碰到怀里殿下给的肤霜时,脸上又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冀衡,什么事这么高兴呀?”兰香迎面过来,就看到冀衡捂着怀里的什么在浅笑。 兰香之前常给他送饭,也比别人更熟悉他一些。殿下留他在身边护卫后,相处起来就更熟络了。 之前他纱布从头绑到脚,兰香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奴隶原来能生得这样好看。 俊朗悦目的人,谁不喜欢多看几眼。何况殿下又看重他,兰香也待他更友善了。 冀衡看见兰香,放下手摇摇头说:“没有什么。” 兰香也就随便搭搭话。这大公主府,里外皆是护卫,哪有人能闯到殿下院子里来?冀衡虽说调来殿下的院子,实际又有什么好护卫的。 大家都知道,就是冀衡长得好,殿下喜欢,才放在身边时不时看一眼。那他们顺着殿下心意总没有错处。 兰香和冀衡说了会话,便离开做事了。冀衡回了住处,打开了床边的柜门,把殿下给他的这盒肤霜珍重的摆了进去。 盒子的一旁,整齐叠放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这是殿下上回给他的,冀衡没舍得弄脏,回来后就郑而重之地摆在了柜子里。 小小的柜子里,藏着的是他最珍贵的财富。 过了几日后,白倾倾发现那凝玉肤露不愧是进贡的好东西。冀衡脸上的那道伤痕,真的一点点淡下去了。 半月之后,冀衡脸颊上的伤痕就彻底褪去了。 白倾倾盯着人左看右瞧,实在是很满意。 冀衡今早起来时,发现疤痕都褪干净了。他想殿下既然在意,看见了应该会高兴,便赶来见她。 这会看到殿下带着人像是要出府的样子。 “殿下要出去?” 白倾倾点头。将冀衡带回来后,她这生性不羁的大公主,连出门次数都少了许多。别的可以不管,皇帝和太子面前还是得时不时晃一下的。 否则他们还当她怎么了呢。 白倾倾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冀衡,你也跟上。” 白倾倾今日去了东宫,找他太子哥哥聊聊天。白倾倾之前就来见过几次,已经琢磨出了相处方式。 太子身为这儿的男主,是个好太子好哥哥,以后还是个心胸宽大的好皇帝。品行样貌举止更没得挑,天道亲儿子。 这夏国上上下下,还有哪座靠山能比过未来的皇帝? 白倾倾早就想过,可以把冀衡推荐到太子面前,将来谋个武职也是不错的。 冀衡每日勤练进展神速,去了伤痕之后,容貌也不输。白倾倾今日带上他,就是觉得是时候了。 当然前提是,冀衡和女主不再有关联。 白倾倾到时,太子正有事,她便自己去花园逛了。 太子忙完,得知白倾倾来了,便过来找她。 白倾倾来东宫,就跟在自己府上一样。太子来时,她正坐在亭子里喝茶吃点心,还随手喂了会鱼。 一把鱼食撒下去,抬头便看见了人。 白倾倾伸出手臂挥了下:“太子哥哥。” 太子看见她也展颜一笑。 等人过来,白倾倾问:“哥忙什么呢?叫我好等。” 与太子相处时,她不像对外人时那般高冷,偶尔言语中还会撒娇。氛围近似普通人家的兄妹。 大公主是已逝的贵妃所生,而太子是当今皇后所出。大公主这生母是皇帝的此生挚爱,可惜生她时死了,因此皇帝才从小将她宠上天去。 大公主没了娘,交给皇后带着,和太子一起长大,又没有利益纠葛,感情自然是好的。 太子正要说时,视线忽然被白倾倾身后的冀衡所吸引。 此人长身而立,气息沉稳,并不是个会被轻易忽视之人。 太子仔细审视打量起来,眼神比看着白倾倾时要锐利许多。 “这就是你之前带回府的人?” “嗯,他叫冀衡。”白倾倾一手支着下巴点点头,虽没多说什么,却是一副你看我眼光多好的神色。 太子被她一闹,忍俊不禁。 他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做了这么多年太子,他识人无数,看得出此人没什么异常之处。只要对白倾倾无害,他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妹妹看似行事荒唐,实则聪慧又有分寸。 白倾倾也没再说冀衡的事。她也只是带他先过个眼,并不急在一时。 太子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是母后的人,说柳家的五姑娘过几日要回来,让我去接一接。” 柳家的五姑娘,便是那柳湘龄了。 皇后姓宁,宁家和柳家是姻亲,两家关系一向都很亲密。 柳湘龄打小身子就不好,暂养在外头庙里,此番身子好转许多,才回到都城。 皇后要太子去接一接,便是好心想给柳五姑娘做面子。毕竟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又是初回都城,不能因养在外面而叫人看轻了。 白倾倾说:“既然是母后的安排,你可得好好去接人。” 那可是你未来媳妇呢。 白倾倾想到柳湘龄,不由看了眼冀衡。柳湘龄虽会回来,可第一环她已经解了。冀衡与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联系吧。 不过若是秘境搞事情,生出什么新的变数,那她也不确定。 那将是太子哥哥的正妃,将来的皇后。若要避开,白倾倾原先打算好的武将权臣一途就走不通了。 冀衡一直静静守在殿下身后,直到察觉到殿下似乎在看他。 他也抬眸看向殿下。 白倾倾一下和他对上视线,心口微怔,泛起种异样之感。 不知怎得,她突然有一种直觉,冀衡若是心系一人,那便是天崩地裂都撼不动的那种。 “我也陪你一起吧,人家一个姑娘,我在也方便些。”白倾倾收回目光对太子说道。她觉得她该去接触一下柳湘龄。 太子笑道:“如此甚好。” 第07章 说过了柳湘龄的事,白倾倾又与太子闲聊了一阵。打算要走时太子让人拿来了一把好琴。 白倾倾是个音修,虽说此处动用不了术法灵气,但修心还是不能松懈的。 只是原身不爱这些,白倾倾之前去私库里翻过那些琴,多是别人所赠华而不实,也就摆着好看一点。 上回见到太子时,她就随口说了两句。 以大公主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突然喜欢上抚琴,想必也就是一时兴起。 尽管如此,她仅是提了一句,太子还是记在了心上,特地叫人去寻了真正适合弹奏的好琴来。 白倾倾上手一撩弦,就知道这琴和她库里的那些花架子不一样。 “如何?” 白倾倾点头:“喜欢。” 太子笑说:“那一会命人给你送过去。” 白倾倾心想,太子这个宠妹狂魔是真的不得了。 此行还捞回把好琴,她正高兴着呢,要回去时,却没想在东宫外遇上了二皇子。 二皇子心里暗暗觊觎太子之位多年,以她和太子的亲近,同他的关系自然好不了。 不过只要他还未露出什么把柄,这表面兄妹也仍是在的。 二皇子一看见白倾倾,便走了过来:“这么巧,皇妹也来找皇兄。” 白倾倾手里执了把小绢扇,轻捻着扇柄一摇,轻抬下巴显出几分冷漠,不咸不淡:“二皇兄。” 平日里没什么事,遇见打个招呼也就够了。可此时白倾倾想要走,二皇子却并没有让开。 白倾倾看他:“二皇兄?” 二皇子打量着她。他这皇妹也是绝妙,长大后一年比一年瑰艳倾城,可惜就是脾气被宠得太臭了。 他只是一时好奇,白倾倾这么冷傲高贵的性子,如果有一日被践入污沼泥地中,也不知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神色来。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到皇妹了。”二皇子笑道,摆出一副兄长的亲切神情,关心道,“似乎瘦了些许。” 说着他抬手欲扶她的肩。 然而手才刚抬起,却被人一把擒住。 冀衡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身侧,他沉眸抓住二皇子的手臂,脚步移动,整个人挡在了白倾倾的身前。 冀衡在来到大公主府前,只是一个奴隶,活着已是艰难,自然不懂皇室关系及其中纷争。 虽然眼前这人是殿下的皇兄,笑容亲切,可冀衡就是敏锐地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不善和一丝威胁。 他和太子不一样。 冀衡不想让他碰到殿下,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 宝珠在旁惊讶不已。 二皇子和殿下虽说关系不近,但他是不敢明着对殿下如何的。而对方又是皇子,没有殿下的命令,他们更不可对皇子动手。 冀衡在府上时安安静静的,不想胆子如此大。 白倾倾也愣了,摇扇的手停下。一抬头便是冀衡留给她的后背,把其余视线全都挡掉了。 她刚还在嫌弃二皇子笑得假模假式的,比她这番大公主的姿态端着还累。结果这张假笑脸就被挡住了。 哎,冀衡可真贴心! 二皇子身边的人见了上前喝斥。 冀衡没动,直到听见身后殿下叫他的声音,这才松开手。 被一个不知尊卑的下人擒住,二皇子脸色已有点挂不住了。他正欲责问,但看到冀衡时又想起了什么。 二皇子嘴角轻蔑撇动:“听说皇妹前阵子捡了个奴隶带在身边,就是这人?” 他目露轻视,掸了掸被碰过的袖子,并不掩饰他对于眼前低贱之人的嫌恶。 他又扬起笑摆出好心相劝的模样:“皇妹,脏东西可不能乱往回捡。” 冀衡蹙眉,手在身侧攥住。他想要护卫殿下,但丝毫不希望因他的过往身份,而使殿下蒙羞。 其实真说起来,二皇子也并未做什么,只是随手一碰自己皇妹的肩而已。 冀衡微微垂下了头,在想是不是因他的冲动,而害得殿下丢人。 白倾倾看到他那脑袋稍稍一低,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指尖一挑,扇柄抵在冀衡背脊轻轻敲了敲。 “你是我白倾倾的人,谁敢对你恶言,那才是踩踏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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