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地点点头,他又转身走了,这下我不敢睡了,生怕耽误他的要紧事。 但他很快就回来了,“走吧。” 他好像很累,回去的路上一直靠着椅背闭目休息,眉毛紧紧蹙着。 拐弯的时候我发现后面有人在跑,是在追车?他穿着西装,跑得很狼狈,我不知道该不该停。 纠结了片刻,我又看向贺先生,吓了一跳,他的脸白得像纸,眉毛皱出深深的沟壑,“贺先生!”我喊他,他听不见,我只能先停车。 他却在这时睁开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神,我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只看一眼就感觉痛,他说:“我没事,去镇上。” 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可能他也不是在追车,我见贺先生太难受,便没提起。 到了夏庄所属的镇,他恢复了些,稍稍坐直了。 “我们在哪停?”我问他。 “随便逛逛吧。” “好。”我们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撑着下巴认真看向窗外,脑后的头发打卷,毛茸茸的。 这个小镇并不繁华,太阳能把整条街道照得透彻,街边树很多,蓬松着跳跃着的尽是夏意。 午后悠长,我不禁把车开慢一点,让他慢慢看。 “小韩,你去帮我问问,那个卖书的摊子怎么没有了。”其实他说话语调有点怪,像找不准调一样,有些字发音不太正确。但我想是因为没有听觉,所以发音也变得困难。 “好的!”意识到他听不见,我就先下车去了。 去打听了一圈回来,说那个卖二手书的摊主走了,没人知道去哪里了。 我把这句话写在纸上递给他,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只说:“知道了。” 往前开了一点他又说:“小韩,我想吃拉面,就在前面左拐。” 他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是在这里生活过吗,我按着他的指示开过去,但那里没有拉面摊了,变成了一个精品店。 我把车停下,他看着那人来人往的店铺门口,女孩子们结伴出入,都很开心。 看了会儿,他说:“走吧。” 他坐正,从兜里掏出两块糖,给了我一块。 大红色的包装纸,上面印着黄色的喜字,我双手接过,“谢谢!是喜糖?” 他低头仔细看着手中的糖,因为没看我,所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一抬头见我正看着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轻轻啊了声,摩挲着手中的糖纸,笑容很淡:“对,是喜糖。” “这是我爱人的喜糖。” —— 农村的婚礼很热闹,即使贺宇澄听不见,也能从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中感知到。 他看到蒋换莲了,在和桌上的人聊天,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手还在比划着什么,大家都在笑。 结婚可是喜事,门口也站着很多人,人手一把瓜子喜糖,男人们还有喜烟,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口袋里塞得鼓鼓囊囊。 贺宇澄回过头才发现身后有人搭台子在唱歌,那种专门给村里红事表演热场子的,贺宇澄听不到,还是抬手给女人鼓了掌,大家伙都在鼓掌叫好呢,看来唱得不错。 他挤进门,院里有几张木桌,铺着红纸,过去的人们弯着腰写什么,他不懂,跟着走过去,负责写帐的女人问他名字,随多少钱。 他仔细盯着女人的嘴,又看看纸上的字,大概明白了这是要写礼金。 来得匆忙,他没有带多少现金,跑出去找小韩借了点儿,凑够了六百多,写帐的女人说太多了,一般都随二三十,贺宇澄笑着说姐,我跟新郎关系好。 写的时候,他说想自己写,女人很痛快,给他笔。 桌子对他来说不算高,贺宇澄弯着腰,仔仔细细一笔一划地写,摁着红纸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写完之后,他往前走了走,穿过吃席的人群,躲开了蒋换莲挤到窗边,看到了新郎和新娘。 他穿着西装,头发上是用了发胶?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瘦了很多,新娘在和他说什么,他抿着嘴角笑,还和以前一样。 其实听不见是好事儿,光看看就好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好久不见。”贺宇澄自言自语,这是他来的路上想好的俗气的开场白。本来还有一句对不起,现在看来不是好时机。 走的时候,他从院里的桌子上拿了两块喜糖,一旁的大婶说小伙子多拿几块,沾沾喜气! 老太太说话太快,他没看清她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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