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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师父医术厉害,她也不差。正因心中有九成把握,所以也没有多少犹豫。 白倾倾确认好毒血与解药的分量后,便取出从顾崇那儿取来的毒血。 混了一定量在茶水中后,端起一饮而尽。 白倾倾刚服下了毒,又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整了一下后,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她这儿一般不怎么来人,像张全或药童他们,也都在外头便出声了,不会敲门的。 白倾倾有些疑惑,起身开门,见是一个小太监。 “见过白姑娘。”小太监看见人,便笑着见礼,然后说是遵了陛下的吩咐,过来请她去一处秘苑相见。 白倾倾听后沉吟片刻,说道:“公公稍等,我稍作整理便去。” 她转身回屋,理了理桌上的纸张,又出来打开笼子,给里头加了点水。 手里头边忙着,边随意说道:“公公瞧着挺面生的。” 小太监笑说:“奴是在秘苑里做事的,皇上过来后奴在旁伺候着,就顺手差奴过来了。” 见他催着她快些,说担心皇上久等,白倾倾便关上笼子,掸掸手说:“公公带路吧。” 白倾倾跟在小太监身后走,这方向她入宫后没去过,不过以前以白狐之身到处溜达时,倒是走过一回。 她问道:“公公,就在这儿前头么?” 小太监称是。 白倾倾回想了下,再往前头去,可就有些偏了。她以前“巡视”过去时,也没见那儿有什么秘苑。 其实顾崇这人,连御花园都不爱去。白倾倾估摸着,他应该也没那兴致,让人在宫里辟一处林苑出来。 不过她还是没说什么,慢悠悠跟着他走。她想看看,是什么人找她,起的什么打算。 白倾倾刻意走得慢,路上就花去不少时间,等到地方时,四下果然偏僻无人。 附近有着高大蔽日的宫墙和林木作掩,而对面突然冒出来的几人,皆是侍卫或者太监的打扮。 白倾倾看了一眼,都很面生。再诱着对方的话一问,想了想,便弄明白了。 原本,常在顾崇身边出现的,应该是宋遥儿。这些不知道是何方势力派来的人,想要渗透到顾崇的身边,也应该是去找宋遥儿来利用的。 只是现在,顾崇身边的人成了她。 顾崇自从花灯节的刺杀后,就扛着中毒的身子严厉地清整朝堂上下,盯得严密。如今他身子渐好了,想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更为不易。 想必对方光是将这几人安插进宫里,就费了不少劲吧。 否则早就该来了。 虽然挺辛苦的,但既然混进来了,还找到她跟前,又哪有放走的道理? 白倾倾和顾崇才在一起,知道的人并不多,更别提她就是小白了。他们大概觉得她只是得皇上看重的大夫,一个柔弱女子,收买她虽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实际上除了她,如今的顾崇身边,他们也寻不到别的突破口。 几人见她识相,没有乱嚷乱跑,便好言好语的以利相诱,只不过话语中仍是带了威胁之意。 她此刻私下见到了他们,就已经难以脱身,说出去也牵扯不清。 白倾倾静静听完后,只说道:“我要考虑一下。” 然后便认真地,慢慢地考虑了起来。 就在对方逐渐不耐烦,打算拔刀恐吓相逼之时,寂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一阵疾奔而来的脚步声。 转瞬之间,出现在视线中的两列宫中禁卫,已将几人团团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 么有了,万这个字从字典里抠掉了感谢各位的营养液:荔枝味、刘啊嘛刘炊饼、乌呼啦10瓶;不太挑剔5瓶;人间至味1瓶 第33章 那几人被禁军彻底包围之后,还是懵的,后知后觉地看向白倾倾。 不过白倾倾没再搭理他们了。她看到了正大步而来的那道熟悉身影,有些意外顾崇怎会亲自过来了。 白倾倾嘴上说着考虑,实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她之前早就和药童说好了,他稍后会喊两个人过来,一起帮着把门口的那一笼笼都提回去。 因此发现这小太监有异后,她便进屋写了字条,借着倒水塞进了笼子里。太医署来人提走时,都会检查的,定能看见。没有当场拆穿,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看看对方是些什么人,打的什么算盘。人尚在宫里,也就不怎么担心。 不过顾崇听到禀报后,显然是担心了。他走近后,见白倾倾无恙,拧着的眉头才微微舒散。 他瞥见这几人身上还带着兵器,想到万一可能伤着她,神色还是不怎么好。 张全打量了一下陛下脸色,就赶紧挥手道:“快,都带下去!” 还留在这碍眼,影响了陛下和白姑娘的心情。 至于背后指使,宫内还有没有同党等事,审一审就清楚了。 人都退去后,张全也往后挪挪步子,离二人老远后跟着。 顾崇将白倾倾的手裹入掌心,带她回去时,忍不住说道:“倾倾,下次不许这样。” 她一个娇柔的,只想叫人抱在怀里呵护的小姑娘,胆子却是真大。 不过她连他都不怕,这么一想,似乎也很理所当然。 不过这些朝中的肮脏之事,顾崇还是一点都不希望波及到她。此事说来,也是他的疏漏。真想将她拘在身边,日日夜夜都亲自守着。 “嗯。”白倾倾任由他拉着,低头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 之前并没什么,不过这会,她却是有些不太舒服。 胸口像是闷着一团浊气,气息十分不顺。脑袋发胀,心口发烫,像是灼灼得在烧,还有点疼,不怎么好受。 白倾倾蹙着眉头想,这应该是服下的毒所造成的影响。难受起来,果然都分不出旁的心思了,只觉得坐立都不适,想破坏点什么,好疏散一下胸口的闷气。 顾崇发现白倾倾突然低着头沉默,也不理他。还以为是他说了她一句,惹她不悦了。 刚还颇有底气,觉得她下次不能这样了的皇上,顿时心虚了起来。 他语气并不重啊。 顾崇拉住了她,低头去看她脸色,问:“倾倾,怎么了?” 白倾倾按下难受,冲他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 她有分寸,中的毒性也很弱,忍忍就好,不会多碍事。不过她看着顾崇时,心中却在想,原来中了这毒,竟是这样的感觉? 比想象中更难捱,更磨人心性。 而她体内的毒,还不及顾崇的十分之一,就这样不适了。他却这么长久,日夜都遭受着这毒的折磨。 即便此时,他以为她不高兴想哄她,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实际上,依旧还在忍着体内作乱的毒性。 白倾倾不免心疼了。 他中毒这么久,还操持着政事,应付别有居心之人,却都没被击垮。他是个多么心志坚毅的人啊。 即便总在暴君的边缘徘徊,他也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了。他确实是个强大的帝王,若换成别人,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吧? 正想着,白倾倾忽然身子一轻,视线中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被顾崇横抱了起来。 她愣了愣,瞪着他道:“干嘛?放我下来。” 顾崇打量白倾倾的面容,总觉得她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只是这种感觉很细微,他便以为她是累了。 “朕见你累了,抱你回去。” “我没有。”白倾倾想要下来,回去还远着呢。 不过顾崇没放手,只要抱着她,便感觉心都填满了。 他疏朗一笑,说道:“朕说有,就有。” 顾崇走就走吧,还不好好走,故意颠她几下。白倾倾不得不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贴在他胸膛上。 腿才好些,就这样得瑟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白倾倾心里无语,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 皇上抱了白姑娘一路,当日宫中瞧见的人不在少数。是什么意思,只要不傻,心里也都懂。 虽然皇上并未赐封什么的,但在旁人眼里,白姑娘已是皇上的女人了。 别人怎么看,顾崇不在意,白倾倾也不在意。反正管宫人们怎么想的,也不敢在宫里嚼舌根。 若换成个寻常女子,可能早已在皇上面前,暗示讨要名分了。不过位分什么的,白倾倾不介意也不看重。 她又不是为了做妃子才入宫的。 至于顾崇今后是否会有二心,她将怎么打算,那也到时候再说就是。若他不合心意,就仅当任务目标来看,若是他很好,那就将他视作道侣。 至于安插入宫的几人,很快便审出是受谁指使。顾崇果决凌厉地做了处置,并一夜之间,彻查宫中的可疑之人。 将心思打到白倾倾的身上,便不能怪他不留情面。 原本的轨迹中,本该是很棘手的麻烦,如今不过一桩小事,无需放在心上。 白倾倾等到第一回 的毒性在体内彻底散开后,便服下自己调配的解药。确定完全解毒之后,又再加倍了毒量服下。 只需试到第三回 后,能解掉八成毒性,解药也差不多成了。 试药很顺利,只是她受了毒性影响,免不了心神烦乱,做什么都不舒坦。 气血乱睡不好,就更想找什么撒撒气了。 这日白倾倾晚膳就用的不多,顾崇与她说话时,也突然觉得心头恹恹,不想搭理他。 顾崇将她拉近,抱她坐在腿上,抬眸问她:“怎么了?” 他的小白有一点不对劲,他自然担心。 在顾崇面前时,白倾倾不想被他瞧出点什么,也有意遮掩忍耐。 但他还是察觉到些许异样。 她神色不宁,像是累着了,要不是她自己就是大夫,顾崇早就叫太医了。 “没事。”白倾倾摇摇头,不过她看着顾崇时,却心生纳闷。 要不是知道他体内的毒没有解,还随时有再爆发毙命的危险,白倾倾都要当他已经安然无恙了呢。 中的都是一种毒,他还深些,为什么他就能瞧着不受影响似的? 白倾倾默默陷入思考——所以还是她的问题,就是心神不够强大,所以一直修炼的很辛苦,也比不过别人,始终难以筑基。 她向来是一个心性坚韧的修士,难得钻了一回牛角尖,还越想越烦。身边又没别人,就把气撒到了顾崇的头上。 “放我下来。”白倾倾推了他一下。 她这么说,顾崇当然不会放手。不过他也是头一回见她如此使小脾气,既意外又特别。 感觉上,就跟以前的白狐,凶巴巴作势要咬他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咬下来的时候,从来就不疼。 白倾倾见他不放,忽然想起什么来,指尖抵在他胸口,皱着眉头不满道:“皇上,你到底是喜欢小白,还是白倾倾?” 顾崇笑着看她吃自己的醋,说道:“有何不同?” “不一样。”白倾倾一副一定要跟他掰扯清楚的架势。 不过被顾崇反问,她希望是什么时,却又被噎住了。心口受毒性影响,本就不舒服,这下头也胀了。 确实,都是她啊,她和自己较什么劲? 白倾倾便撇开这个,又想起别的来。 “说着喜欢我,结果转头就去养了别的毛团。”她一脸的不高兴。 顾崇这就不明白了,疑道:“朕什么时候养别的毛团了?” “小呆啊。” 顾崇听到小呆这名字,还反应了一下,想起那只白毛呆狗后,一脸无奈。 “没有。”他道。她竟然一直这么以为的,这误会可大了。 顾崇解释,那是张全抱过来,然后被他丢给张全养的狗,跟他没有关系。不过起了个名,没抱过更没喂过。 他只养过她一只毛团。 “真的?”白倾倾抿着唇瞧他。 其实小呆是谁养着的,白倾倾没有问过,也确实不清楚。即便一开始有些许不舒坦,不过一直以来,她确实从没见顾崇抱过,狗子也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大致上也猜到了。 怀里的姑娘半眯着眼,一脸探究,然后又恍然。离得近,卷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是拂在了人心口上。 顾崇捏了下她的脸:“你啊,怎么连小呆的醋都吃。” “哪有。”白倾倾心道,她不过是为了他,才会答应他的心意。又怎么会吃醋呢? 她也就是有一点喜欢他,一点点罢了。 不过小呆怎么了,毛茸茸傻乎乎,又热情,多可爱啊。白倾倾突然就不嫌弃它了。 顾崇见她又不知在想什么,搂在她腰身上的手慢慢收紧了,目光极认真地看着她:“永远只养你一个,好不好?” 他的语气宠溺又诚挚,眼神深邃又包容,白倾倾同他视线相对,就如同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汪洋。 心间的躁动,竟也一点一点地平复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愣神了有好半天,实际上也只是片刻。她推开了顾崇从他身上下来,背对着他按住了胸口,冷静了一下。 回想刚才的自己,有些汗颜,就跟无理取闹似的。 忽然鼻尖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气。她转头看去,是远处角落的香炉里,一个宫人刚点上了香。 她这香有舒缓心神之效,她之前叮嘱过宫人,在皇上毒症未解之前,每隔上几个时辰,依旧还是要点上的。 所以,刚刚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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