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属性调换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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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重要的一点，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什么意思？”她抬起了双眼，一脸期冀的望着她。 “只有你交代了全部，我才能找最好的律师来帮助你们。” 张继红闭上了眼睛，理智与情感还在拉扯着她。 “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你丢掉雯雯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孤儿院，你知道娇娇是在哪里捡到雯雯的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嘶哑，“在哪儿？” “距离我们学校最近的邮局。” 此话一落，张继红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以为你给了她最好的安排，可并不是雯雯想要的。她去了距离你最近的地方等着你，你却跑到了抛弃她的地方徘徊，你们母女俩真是……也许她并不在乎未来在哪里，只希望能跟在你的身边。” 她捂着脸小声的啜泣，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 “恬恬，我后悔了，后悔考大学了，不，我从一开始就后悔向父母妥协，把工作让给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代替他去下乡，如果我可以硬气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往后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生下雯雯，她就不会面对今日的种种……” 轻拍着她的肩膀，“继红姐，虽然有些事情发生了，但是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改正，那么久没见雯雯了，你就不想见见她？” 张继红交代了一切，自从她的丈夫带着雯雯找过来，把雯雯丢给她后，就一个人躲了起来。本以为这样会逼着她妥协，却没想到张继红为了读书，宁可带着女儿受尽白眼，也坚决不低头，李福昌哪里肯轻易的放过她。来学校闹了几次，又缠着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京城这样大的城市，李福昌本就是农村来的，在家干农活都是偷奸耍滑，来到这里更是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依靠着张继红在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每个月多领个几张粮票，布票而已，再加上自己在学校领的补助，勉强度日。李福昌本就脾气不好，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经常对张继红动手。后来张继红考上大学跑了，李福昌将动手的对象变成了雯雯。张继红本以为虎毒不食子，没想到有的人连畜生都不如。不仅对雯雯动手，甚至还做出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事情就发生在张继红期末考试的时候，事后李福昌也自知自己犯下了错误，就没敢再对她怎么样？怕事迹败露，威胁雯雯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把她丢的远远的，再也不让她见张继红。录口供的公安情绪稍显波动，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呢？案发那一日，李福昌又做了什么？” 张继红泣不成声，“我不配做雯雯的母亲，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直到那天晚上，那个畜生又喝了酒，他又想对雯雯……” 说到这里，张继红浑身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自从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雯雯很怕他，身上一直藏着一把小刀，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刀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回家的时候，那个畜生裤子脱了一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咽气的，雯雯吓的直哆嗦，我这才知道李福昌这个畜生都对雯雯做了什么？”双手紧握着拳头，张继红的眼泪掉的越来越多。“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雯雯送走。” “雯雯还小，还不知道李福昌的行为有多令人发指，甚至并未意识到李福昌已经死了。她当时肯定是想阻止他，真的，她不是有意要杀人的，她是自保。” “张继红，请放松，你太激动了。” 缓和了一下，她又继续说道，“我想让她远离这里，换一个新的环境，也许就会忘记了这些噩梦？” 然后，张继红又交代了她把雯雯送到了他们区最大的孤儿院，她假装畏罪潜逃，一直在外面逗留。所有的罪由她开始，也由她结束。棠恬知道整个案情的经过，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心里更沉重了。 * 翌日，雯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自己的娘坐在床边，她双眼一亮。 “娘！” 张继红抱着她无声的流着眼泪，“雯雯，如果你以后跟着娘会很辛苦，你愿不愿意？” 雯雯抱紧张继红，“我愿意。” “雯雯，对不起。” 房间内的母女俩哭的泪眼婆娑，房门外的几人心情极为沉重。过了一会儿，张继红牵着雯雯的手出来了，看见高大的男公安，雯雯又有些惧意，下意识就想要往后躲。张继红安抚她，“雯雯，别怕，这些叔叔是好人，等一会儿他们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论发生了什么，娘都会陪着你。” 听到娘会陪着自己，雯雯才安心下来，张继红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棠恬没有跟着他们回局里，而是留在家中休息。虽然很困，却是怎么也睡不安稳了。起床后，她想去打听一下这个年代怎么请律师。第281章咱们宿舍的姐妹让我拿给你们娘俩的案件水落石出后，其余的事情就会移交到法院，至于后续张继红和雯雯面对的是什么，还要等法院来判。棠恬去打听了一下，就彻底的傻眼了。像雯雯这样的情况，只要证据齐全，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大可全身而退。谁知道，这个年代的律法根本就不健全。自从经历过了那样一场变故后，有能力之人还未官复原职。努力回想，才记起一日七法也是由这一年开始的。也是这一年，是律师这个行业崛起的一年。她已经想好了，没有律师，她就去找他们学校的法学家。棠恬打定了主意后，就决定先回学校去给继红姐收拾衣服。路过商店的时候，又给雯雯买了两套现在能穿的衣服和鞋子。由于今日是周六，舍友都在宿舍里看书。说是看书，真正看进去的内容却是没几页。棠恬一回学校，就发现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关系稍好一点的，已经拉着她说起张继红的事情了。 “你们宿舍的张继红也太可怕了，怎么说都是孩子她爹，怎么能下得了手？” 棠恬听到这里，心头是沉甸甸的。没想到谣言会传的这么快，她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解释对于继红姐来说都是伤害。 “一个杀人凶手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想想就挺可怕的。” “学校通告还没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见棠恬油盐不进，对方也自知自己再说下去就讨人嫌了。笑着转移了话题，两人又聊了别的事情，最后才散去。棠恬一回到宿舍，就被其他四位舍友围了起来，“恬恬，你总算回来了，快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传继红姐杀了人，这是不是真的？” 棠恬摇头，“已经结案了，继红姐没有杀人。” 听到她的这句话，其他三人莫名的松了口气。“太好了，她没杀人就好。” “是呀，恬恬，你是没听见外面传的有多难听，他们还说学校领导班子要开除继红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但杀人的是雯雯！” 此话一落，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三个女生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棠恬，“你怎么会知道？” “对呀，我们还想问你，那天来的几个公安怎么会认识你？” 棠恬本来是不想说的，如果继红姐真的被开除的话，她还真需要其他三人的帮助。简单的交代了自己现在的兼职，还有李福昌案件的发展，只是隐瞒了雯雯被侵犯过的事情。公安局那边已经在写结案报告了，所以这件事情学校很快就会知道。继红姐做了假证这一点，学校就容不得。到时候为了校方的名誉，开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三人眼眶通红，异常的沉默。棠恬率先打开了继红姐的柜子，本打算挑拣这个季节的衣服，谁知道柜子里空的只有两套衣服。 “恬恬，你要干什么？我，我们帮你吧！” “给继红姐收拾点东西，她没有什么衣服没，我一个人就行。” “恬恬，我们能和你一起去看看继红姐吗？” “等那边结案了，就有探视权了，现在暂时还不行。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继红姐！” “你说。” “过两日，学校就该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做假证，包庇犯人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了。我估计校方肯定会有所行动，我希望你们能找到继红姐的同学，老师，我们大家帮她写一个请愿书，恳请学校不要开除她，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你放心吧，继红姐那边你就多费点心。”钱娇娇因为上次的不愉快，心里更愧疚了，从兜里摸出了十元钱，“你拿着这个钱给她买点用的，吃的喝的，再给雯雯买两件衣服，里面肯定什么都缺。” 祝明媚也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我这个月花的有点多了，兜里就剩下八块钱了。下个月看看还缺点什么，我再多买一点。” 王翠犹豫了片刻，手伸进了兜里。宿舍里，除了张继红，再来就是王翠家的条件最差。她每个月全靠补助生活，根本不敢和家里要钱。攒了两块钱，还有一张布票，本想过两天买双布鞋。算了，还是继红姐这边比较重要。 “恬恬，我这儿还有……” 钱娇娇连忙按住她，“你不是攒钱要买布鞋吗？去年我可看见你那双布鞋破的不能再补了，继红姐肯定知道你家什么情况，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我和明媚顶多就是拮据点，我俩拿了就相当于咱们都拿了。” 祝明媚连连点头，“对，王翠，你快把钱收着。” 棠恬点头说道，“咱们大家量力而行，王翠，大家是一个宿舍的，有钱就多出点钱，没钱了咱们就多出点力，你不要太有负担和压力。” 王翠感动不已，他们三个家境都不错，却从来没说瞧不起谁，大家互帮互助，比其他宿舍团结多了。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我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以前继红姐给我打的热水，我就拿一块钱，你帮我们转达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她的同学，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棠恬收下了，“行，你的心意我代替继红姐收下了，周末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改善伙食！” 他们都知道棠恬是个小富婆，同个宿舍的也不矫情，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他们拒绝反而生分了。 “行啊，那我可就赖上你了。” 祝明媚挑眉，“我要吃肉。” 王翠腼腆的说道，“我要一个肉包子解解馋就行。” “没问题，统统满足你们。” 棠恬拿了东西，就回了局里。有了裴华清的指示，棠恬很顺利的见到了张继红与雯雯，也幸好他们暂时收押在看守所，要不然她还未必能见到人，将东西放到他们的面前。 “这是咱们宿舍的姐妹让我拿给你们娘俩的。” 第282章外面有儿子了棠恬拿来的不少东西，满满的一大包，张继红知道自己有多少东西，“大家很担心你，其他人给了我钱，我看着给你和雯雯买的。至于你家里的东西暂时还不能拿，要等局里的同事解封以后才可以。” 张继红红了眼睛，“大家……我让你们失望了吧！” 她抱着雯雯，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娘，别哭！”雯雯抬起了小手，轻轻的拭去娘的眼泪。 “不哭，娘不哭了，娘就是开心的。”她都坐牢了，宿舍里的几个妹妹却没半分的嫌弃，捐钱捐物的帮她。 “继红姐，大家可说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为了雯雯，你一定要坚强，天大的事情，咬咬牙就过去了。” “谢谢，替我谢谢大家，也替我向娇娇道个歉，那时候的我太敏感了，也太骄傲了，我的态度伤害到了她，自始至终都没能和她好好道歉，道谢，我有愧于大家对我的好。” 棠恬离开后，就回家了。张桂华叹了口气，摸了摸老闺女的小脑袋，“咱们能帮就多帮点，他们娘俩也是个可怜人。” “嗯，这几日也让娘受累了。” “我受什么累，倒是我老闺女又瘦了，今天晚上可得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补补身子。” “娘，我有些困了。” “回屋睡吧，等晚上你舅舅他们过来吃饭，我再喊你。” “嗯。” 棠恬感觉这一个星期都没有好好休息，洗了把脸，沾着枕头就睡下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从舅舅那里听说了，上次买家具的几个小伙子又跑到她那里去订了不少的家具，“恬恬，你告诉阿景的朋友，可不好这样捧场，如果真的能用到，舅舅欢迎他们随时来订购。” “好，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 “行，你问问情况，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捧场，我现在还没做，还来得及退货。咱们都是一家人，让那么几个孩子别介意。” 棠恬睡了一下午，晚上还挺精神的，就把这段时间落下的笔记都记一记。有些不懂的单独记下来，等星期一上学的时候问老师。这一忙，就忙到了十一点多钟。收拾好东西，躺在床上睡下都快十二点了，以至于棠恬第二天早上根本没爬起来。韩曼云临走之前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娘，小妹同学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这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很多年以前她曾是律师，说不定会对她同学的案子有所帮助。” “曼云，让你费心了。” “娘，咱们是一家人，雯雯也在咱们家住了两日，我也心疼那孩子，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张桂华握紧了她的手，“我家老大，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咋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 韩曼云抿唇而笑，她真是太喜欢婆婆的夸奖方式了。 “接你上班的人来了，曼云，你可得小心点。”张桂华就差没将儿媳妇搀扶上车。“今天晚上有想吃的吗？娘给你做。” “娘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张桂华将熬好的柑橘糖水塞给了她，“留着你喝。” 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回热情相送，不仅是韩曼云习惯了，就连接送她的司机都从最初的震惊到如今的麻木了。他们部队里能跳伞，能开飞机的铁娘子到了婆婆这里，就是那娇滴滴，碰一下都能碰碎的瓷娃娃。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韩团，你看这个车速行吗？” 韩曼云看了一眼车窗外，那个骑自行车的老大爷与他们的车速不相上下。很是从容淡定的说道，“再慢一点，正好能赶上我下班。” 开车的小兵：“……” 默默的踩下了油门，也只是将速度提到了四十迈。生怕韩团会生气，小兵立刻解释，“张大娘让我慢点开，别给您颠簸恶心了。” 想到这几日她偶尔会晨吐，韩曼云知道婆婆肯定是担心自己。提着自己的水壶走向办公室。 “早，韩团。” “早。” “韩团，孔团长在会客室等你。” 韩曼云愣了一下，怎么这么早来找自己，难道是为了恬恬同学的事情？她找的那个人正是孔珍的姐姐，“你将她带到我的办公室。” “是。” 韩曼云刚脱下军大衣，孔珍就进来了，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 “你这是怎么了？” “先别和我说话，把你的休息室让给我休息一会儿。” 韩曼云没再多问，而是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进去吧，等中午吃饭叫你。” 孔珍点了点头，一头扎进休息室就没再出来。她开始了一天的办公，然后又跟着几个人去训练场看了看新兵的训练情况。到了午饭时间，韩曼云安排下面的小兵去给自己打两人份的饭菜回来。刚回办公室，孔珍打着哈欠从休息室里出来。 “我总算是活不过来了。” “你怎么回事？” 孔珍毫不客气的白了好友一眼，“还不是你结婚了，我也不好意去你婆家，现在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曼云，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完成任务回家，本想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道我家发生大地震了，到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爹娘，二姐他们还闹腾着呢？” “你家怎么了？” “我爹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和我们宣布他在外面有个儿子。” 孔珍今年三十八岁，比韩曼云大了八岁。前几年她对象牺牲以后，一颗心就彻底的死了。如今快四十了，也没想过结婚，所以和最初不想结婚的韩曼云很投缘，两个人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初好友结婚的时候，她还去过棠家参加过婚礼，印象最深的就是好友的公公很爱哭。韩曼云惊讶的抬起头，“儿子？” 孔珍嗤之以鼻的笑了，“我知道他重男轻女，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背着我娘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