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可怎么办,他是很想多说几句了,但两个真惜字如金的人还是不说话,那他是不是最好也闭上嘴?毕竟就凭长孙策的脑子,买到真药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过了一会儿,祝如霜率先开口了。他对林澹说:“你先回房休息。” 林澹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想留下。哥哥,你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祝如霜:“……没有。” 林澹牵起祝如霜的手,哀求道:“既是没有,我为何不能留下?” 祝如霜:“……随你。” 长孙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辣椒水放在鼻口细闻,狐疑道:“这到底有没有用,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贺兰熹快憋不住了。要是祝如霜真的成了亲,肯定不会再回太华宗,到时候无情道院就他和宋玄机两个同届弟子。宗门道院有任何需要组队完成的功课,他都要和宋玄机一起,每天生活在宋玄机的“嗯”和“哦”之中…… 祝如霜好歹会和他说“来年再见”,宋玄机却只会跟他说他把“坚冰”听成了“煎饼”。 ——祝如霜不能退学!不能退学啊! 思及此,贺兰熹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地问祝如霜:“所以,你并非走火入魔,也没有受人胁迫,是自愿和林澹成亲的吗?” 长孙策猛地抬头望向贺兰熹,眼中满满的惊喜:“来了来了,要来了!” 祝如霜迟疑一瞬,点了点头:“是。若你们不信,尽管来探。” 贺兰熹走至祝如霜跟前,放出一缕灵识从祝如霜眉心钻入。灵识在祝如霜体内肆意畅游,探头探脑地查看祝如霜的金丹和灵脉。 不多时,贺兰熹转过头,冲宋玄机摇了摇头。祝如霜所言非虚,他的确没有走火入魔,灵脉也没有被损害的迹象。 宋玄机沉吟片刻,道:“你同他相识不过数日,何至于此。” 长孙策:“……哇哦。”居然连宋浔都中招了,这钱花得太值了! 贺兰熹忽略无关人士的惊叹:“祝如霜,你在无情道院已有一年。这一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熬过了头一年,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放弃你的学业以及你的道心?” “道心……呵。”祝如霜眼帘微垂,轻声道:“我道心已毁,即便我想回去,院长也不会留我。” 贺兰熹心中蓦地一沉,有点想和宋玄机交换一个大事不好的目光,但又觉得他们没那么熟,对视对他们来说好像太亲密了一点。 修无情道者,最重要的便是道心。道心一旦被毁,无论资质多好,根基多深,那条无情之路都再也走不下去了。 宋玄机问:“值得吗。” 祝如霜沉默片刻,淡道:“事已至此,谈值得与否,又有什么意义。”祝如霜转过身,背对着三人:“我不会跟你们回太华宗,但我们三人终究是同窗一场,若不嫌弃,你们便留下观礼罢。” 说罢,祝如霜在桌上留下两封请帖:“恕不远送。” 林澹没有血色的唇角扬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天真的光:“哥哥,我们回去吧。” 三人又被恭恭敬敬地请出了林宅。长孙策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幸灾乐祸地嗤笑:“看来祝云是真的没救了,这下无情道院必出大宗师的‘诅咒’总算不攻自破,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无咎真君和道友们……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把祝云绑回太华宗?” 贺兰熹道:“你可否先回太华宗?” 长孙策道:“那怎么行,这泼天的热闹我还没看够呢。” 贺兰熹好想抽他,可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拯救坠入情网的道友。 虽然祝如霜亲口所言,一切皆为他自愿,但事情还是太蹊跷了。他和祝如霜同窗一年,两人即便没说过多少话,但无情道三人仙舍同在一处,课也是一同上的。贺兰熹可以断言,祝如霜绝对是他们之中最为刻苦的弟子,每天睡的比无情道院的狗还晚。 就算祝如霜为了林澹愿意断绝修行之路,那祝如霜的兄长呢?祝如霜的兄长身患恶疾,所需的续命药材可不是光靠银子便能解决的。 贺兰熹一直认为,如果哪天他们三人之中有谁受不了要弃无情道而去,那个人肯定会是自己。现在连他都坚持了下来,祝如霜有什么理由放弃? 贺兰熹想到了什么,脚步蓦地一顿,正要开口,却被宋玄机抢先一步。 宋玄机道:“请帖。” 长孙策问:“请帖?请帖怎么了。” 贺兰熹拿出祝如霜留给他们的请帖细看。宋玄机站在他身侧,也稍稍低头将视线落在了请帖上。 请帖表面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宋玄机在其上施了一个显形术,请帖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变化。 贺兰熹想了想,也在请帖上用了一次显形术。只见请帖上一列列黑字化成了一摊水墨,水墨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了一条条蜿蜒的曲线。 长孙策看得目瞪口呆:“为什么同样的术法,宋浔的没用,你的就有用?” 贺兰熹的嘴角几乎快压不住了:“因为我的灵识方才进入过祝如霜体内,他一早便锁定了唯有自己能解开此法。 长孙策挠挠短发,道:“厉害。” 请帖上的一条条曲线各自归位,最后静止不动。 “是一张地图!”长孙策震惊道,“难道祝云是要我们去地图上的地方看看?” 贺兰熹从请帖上抬眸,恰好和宋玄机对视了一眼。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祝哥没那么傻。 第5章 祝如霜所赠请帖上显示的地方正是林澹当日走失的沙漠,祝如霜定然是在那里遭遇了什么,才不得不跟着林澹回林府,甚至同意和林澹成亲。 林府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逼得祝如霜要用这等隐秘的方式向他们传达线索。当时他们四人同在一处,祝如霜却始终不肯直言真相,是为了避着林澹?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为今之计,沙漠自然要去,林府也要派人盯着,以防祝如霜在里面遭遇什么不测。 贺兰熹和宋玄机回到客栈,预备稍作休整,明日天一亮启程。长孙策在西洲有家不回,也在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就在贺兰熹隔壁,这便给了贺兰熹下手的绝佳机会。 月黑风高,客栈房间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贺兰熹确定隔壁没有动静了,下床来到墙边,面朝长孙策房间的方向简单施了一个隔墙取物术。 墙壁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洞,一个白色的瓷瓶穿越空洞,从长孙策房中径直飞进贺兰熹手中,这正是白日长孙策对他们使用过的,话多多辣椒水。 贺兰熹的《丹药学》学得很不错,每次考核都能独占鳌头。一般灵丹药水,只要他稍加鼓捣,一定能找到其中奥妙。 贺兰熹披上外衣,坐于灯下,对着那瓶辣椒水反复端详,认真钻研,又翻出自己的《丹药大全·中级》仔细对照,最终断定:这就是普通的辣椒水。 很好,不愧是你,长孙经略,又被骗了。混天道前途堪忧啊。 可那个时候祝如霜和宋玄机的话确实比平时多了不少,这又如何解释? 贺兰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有了一个过于离谱的猜想。 难不成,为了修无情道被迫惜字如金的人……不止他一个?大家都和他一样,为了修行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本性? 他想象了一下宋玄机和祝如霜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 翌日,天际初亮,睡梦中的贺兰熹忽然被一阵猿猴般的嚎叫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只听嚎叫声连续不断地从楼下传来,中气十足,甚是难听。 “——贺兰熹!出来!” 是长孙策的声音。长孙策一大清早叫魂一般地喊他名字,莫不是遭遇什么意外了? 贺兰熹顿觉不好,伸手召来,也顾不上无情道人应有的端庄仪态,直接踏窗而出,手握长剑飞身向下。 客栈大门口,长孙策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嘴旁,正欲再叫,一抹胜雪白衣轻盈地落在他面前。 来人拂袖映着朝云,及腰的长发随晨风而动,半遮于发丝下的脸庞纯净如白羽,手中出鞘的长剑流淌着淡淡华光。 长孙策愣愣地望着贺兰熹,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神色竟有一丝错愕:“你……贺兰熹?!” 贺兰熹眉目清明,警惕地看向四周,没有看到邪祟之类的东西,倒瞧见了宋玄机。 他那无情道友依旧是那副不染世俗的模样,面色微冷,逆着朝阳孤身而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逼得人不得不暂时忽视他过人的容貌。 贺兰熹看看长孙策,又看看宋玄机,有些疑惑:“何事。” 长孙策如梦初醒,垂首挠了挠头,张嘴时又结巴了起来:“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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