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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百遍,但面上,却要多乖,就有多乖。 男人的衣服总归不是太繁琐,有样学样就行。 她先给高岩系好中衣带子…… 星月教里常拿男人试药,别说露个胸膛,就是裸着,在她眼里也是尸体。 她并不会看一下就脸红。 但是,现在必须要装作不敢看的样子,低头认真的系着带子。 然后又抖开袍子,往高岩身上套。 他太高,帮他整理衣领,紫苏都要踮脚了。 一靠近,那股甜丝丝的味道明显了。 和那个女人浑身是毒的女人,味道不一样…… 第404章 再梦二叔:原来,这么温柔…… 高岩忽然问:“你还有一个哥哥是吗?” 果然,是因为自已像他妹妹,才留她的吧。 紫苏嗯了一声。 高岩又问:“你哥哥多大?” 紫苏为了贴近他,随口道:“跟您差不多。” “那我多大你知道吗?” 紫苏手一顿,“……您多大?” “你猜?” 她只打听了高岩的身世背景,知道是顾大哥的得力干将,还真没注意过年岁。 只能瞎猜,“十七八岁?” 高岩笑了,“嗯,十七八岁。” 显然,猜错了。 她做窘迫的样子,解释,“奴婢的哥哥,差不多就十七八岁了。” 高岩又问:“你哥哥死了?” 紫苏做失落状,“嗯,和父母一起死在那场决堤里。” 她一直垂着睫,看不见高岩的表情,只知道沉寂了片刻,忽然,头顶落下轻浅的力道。 “别担心,以后把庄子里当自已家就行。” 见这个男人好几次,第一次听他这么温暖的声音。 但是苏媚只想躲,她不喜欢被人摸头。 可是今天已经两个人摸了…… 幸好,高岩很快收回手,顺势从她手里抽走腰封,自已扣上,“下去吧,除了我起居用膳时间过来,平时你自已安排时间。” “有不懂的,去问小五,至于住处,也让小五给你安排。” “谢庄家。” 紫苏行礼,转身离去。 出房门后,她在无人的走廊扒拉扒拉头发,不喜欢被人摸头…… 尤其是他。 …… 云薇回去后,吃过午饭又睡了。 窗外落雨,滴答,滴答,像是秒针再走,慢慢的,声音沉闷起来。 忽然,一阵疾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带来了一层浓浓的湿意。 有道月白色身影忽然遮住了窗外湿漉漉的天,“薇儿,窗边潮气重,你风寒才好,不要坐窗边好吗?” 薇儿抬头,眼睛黑的像是葡萄,只是可惜,少了些许光泽,有些蔫哒。 “二叔,我想出去玩……” 二叔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下雨了,今天不出去好吗,今天二叔给你做糖酥酪吃,好不好?” 说到这,薇儿的眼睛才重新浸润天光,“真的?” 二叔捏她婴儿肥的脸,“当然是真的,走,二叔带你一起去。” 隐月阁有一个专门的小厨房,二叔捏好团子,分一块给薇儿捏着玩。 有面粉落在他儒雅的脸上,模糊了眼角那颗温柔的泪痣。 薇儿去帮他擦,越擦糯米粉越多…… 然后,二人玩闹起来。 风大,雨急,混进了女孩清脆的笑声和男人爽朗的叮咛,也体贴的渐缓些许,变成温柔的细雨。 “好咯,刚出锅的糖酥酪,薇儿快尝尝。” 小薇儿已经等不及去捏了一块,烫的一直吹气,不舍得放。 咬一口,软糯甜香,掺着厚厚的牛乳味道。 “二叔,你做的糖酥酪真好吃,我以后要天天吃。”她腮帮子吃的鼓鼓的,煞是可爱。 二叔一个没吃,就看着她吃,“那只要小薇儿乖乖喝药,二叔就常给你做。” 说起喝药,薇儿眉梢皱成小老头,很不乐意。 但是想想有这么好吃的酥酪,她还是妥协了。 不过仍是嘟着嘴,“那药能不能不那么苦,上次薇儿喝了吐了好几天。” 二叔思索下,“那好,下次二叔给你放糖,好吗?” 薇儿笑了起来,“好。” 室内温馨,起了薄雾一般,慢慢的将画面晕染的模糊,只能听到男人温馨的声音,“慢点吃,慢点吃……” 还有女孩一声声甜甜的,“二叔……” 雨停,云收,天边呈现片片青色,像是柴窑色一般。 云薇乌发披散,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 终于看清了梦中二叔的脸。 很温和的一张脸,眼角眉梢都是慈爱。 这样一张脸,原身怎么一点没记住呢? 这样好的二叔,不该一点记不住啊。 温素那些假情假意的关心,原身都记着,没道理忘记二叔…… 云薇又仔细搜过记忆角角落落,想寻找关于二叔的痕迹。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阿凌回来了。 “又午睡了?” 云薇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 顾长凌一袭官服,尚未来得及更换,身形挺拔,面如冠玉。 走过来时,风荡起他宽大的袖摆,略显单薄。 云薇拉住他的手,凉飕飕的,拉到自已怀里帮他捂着,“你是不是瘦了?怎么都感觉这官服你穿着有些宽松了。” 顾长凌揶揄道:“我瘦没瘦,你昨夜不清楚?” 云薇哼,“昨夜熄灯了,我还真不清楚。” 顾长凌顶了顶后槽牙,就要宽衣,“那现在天亮着,你好好看一看。” 这厮素来身体力行,要是真让他宽衣,今天她可下不了床了。 云薇赶忙制止他,“好啦好啦,不闹了,我逗你的。” 不过说起天色,她也才注意,“这两天你好像回来的都挺早。” “嗯,藩王进京之宴快结束了,没什么要忙的,”他给云薇拢了拢被子,“倒是你,如画说你今天去栖迟庄了?” 提到栖迟庄,云薇赶紧说正事,“嗯,我今天去看高岩了,你知道吗,他竟然将紫苏收作贴身婢女了。” “哦?” “不仅这样,紫苏也有些奇怪。” 云薇将今天的发现告诉他,嘀咕道:“我总觉得,紫苏好像是有意在接近高岩。” “怎么说?” “你看啊,今天我本是有意撮合高岩和巧儿的,谁知道这小丫头一直偷看高岩呢。” 她明明很胆小,为什么又敢大胆的偷瞧他? 那感觉,更像是在注意高岩一举一动似的。 顾长凌眉梢微皱,有没有可能,接近高岩只是个幌子呢? 他没说出来,只是摸了摸云薇的头,“高岩素来桃花运旺,或许,是他救了小姑娘一命,让她芳心暗许了呢。” 云薇托腮,“也不无可能。” 但是她总有一种直觉,紫苏的目的不单纯。 仿佛看出她的担忧,顾长凌道:“待会儿我让人再去敲打下高岩,不要被美色迷了眼。” 云薇其实觉得高岩不是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但凡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是她大惊小怪最好,就怕不是。 “好了,别多想了,不然容易失眠。” 云薇才不会失眠,“我现在几乎是倒头就睡,方才,我还做梦了呢。” 第405章 我不要孩子,只要你 顾长凌亲昵的将她鬓边的发别到耳朵后,“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二叔。” 一听说是二叔,顾长凌的手一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又梦到二叔了?” “嗯,梦到了二叔给我做糖酥酪呢,你知道吗,紫苏今天提起糖酥酪,我总觉得我像是吃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犯馋,午睡就梦到了二叔做的糖酥酪。” 顾长凌却问:“好吃吗?” “好吃,和路边摊不一样,二叔做的糖酥酪,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京城的糖酥酪和临安那边有点不同,许是,你二叔做的是临安口味。” “有可能吧。” 总之,挺好吃的,梦里原身吃了许多,也不觉得腻。 顾长凌故作好奇道:“还从没见过二叔,二叔长什么样?” 云薇道:“之前做梦,我看不清二叔的样子,今天看清了,很温柔的一个人,长得很好看,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呢。” 顾长凌哦了一声,“比我长得还好看?” 这语气听着像是吃醋,云薇乐呵,夸他,“当然我们家阿凌最好看,全京城第一好看。” 二叔是长辈的和蔼,不一样的。 顾长凌看着她笑的这么乖,不由摸了摸她的脸。 忽然,云薇眉梢一紧,捂住了胸口…… “薇薇!” 顾长凌赶忙扶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来人,叫许老,快一点!” “不要叫。”云薇急忙拉住他,“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刚刚她明明就是不舒服。 顾长凌不放心,仍是坚持让人去喊。 云薇一急,拉开被子,脸色红了,“你看,这样叫许老来有什么用?” 顾长凌看着胸口的一小团水渍氤开,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云薇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表情才微妙起来。 “这,正常吗?” 他也不懂。 怎么就忽然,忽然这样了呢? 云薇不好意思的又用被子遮住,“我怎么知道。” 她又没生过孩子,不是一般生了才有奶水的吗,为什么现在她就有了? 方才感觉胸口一痛,没想到摸到一点湿意,她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顾长凌道:“那我喊湘姨来帮你看看?” 云薇犹豫片刻,点头。 湘姨来的很快,只要关于薇薇的,现在他们都格外上心。 提着药箱,心惊胆战的,没想到一诊,溢乳了…… 湘姨一个白眼翻给顾长凌,“后期同房要注意,尤其是胸部,不可大力揉捏,不然,有可能导致孩子早产。” 这么严重? 云薇当即重视起来,在古代六个多月的孩子早产,可没有保温箱救治,很难存活。 “那现在要不要紧?我要注意什么?” 湘姨看着她担忧的眉眼,安慰:“现在你没有不适的话,应该没事,只是后续要注意了。” 云薇想起胸口疼,“我最近胸口痛,正常吗?” 湘姨略顿,“正常,溢乳就是会胀痛的,过几天会自已好的,若是还有胀痛,用热巾子敷敷。” 听到这云薇才放心,难怪这几天闷闷的痛,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也不害羞了,扒拉扒拉问湘姨许多注意事项。 湘姨是女人,接触的女病人和孕妇也多,自然比许老懂得多,叮嘱的也细。 唯顾长凌在一旁沉默听着,没有出声。 湘姨叮嘱完,说回去再给她开一点调理气血的中药,巩固身体。 云薇嗯嗯的应着,谢过湘姨。 等湘姨走了,她才抱着被子哼哼,“看看,都怪你。” 顾长凌将她抱在怀里,“那我从今天开始注意些。” 云薇总觉得他语气太过随意,好似不是很注重这个孩子。 有点不高兴,推开他,“不是注意些,要很严肃的对待,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跟着我多灾多难的,好不容易到六月了,我可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可是……我更在乎你。” “在乎我和在乎孩子也不冲突呀,我不管,你以后不能乱来了。” “要是孩子有闪失,我跟你没完。” 她这几天,都很纵着他…… 难得这么强势。 顾长凌摸着她的肚子,刚好,孩子动了。 掌心之下的胎动,那么触动人心,惹得他眼底一片柔软。 “好,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 “这还差不多。” 他这两天,是为了遮掩她胸口未退的痕迹,怕她看出端倪。 没想到,导致这层后果。 看来,这样终不是个法子…… 衣物湿了黏在身上不舒服,顾长凌去帮她叫水沐浴。 云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脚上的玉珠似乎又红了。 这个珠子是前两天她午睡醒后,才发现又被阿凌带回了脚上。 当时就一点浅红,现在倒是又艳丽了一些。 “诶,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个珠子,好像更红了点?” 顾长凌眉梢紧皱,似乎红的比想象中的快。 “好像是有点,估计真被你带出灵性了。”他只能故作轻松的调侃。 云薇用手碰了碰,有些稀奇。 水很快送来,顾长凌要伺候她沐浴来着,却被云薇推搡出去。 这事,委实太羞了。 她自已洗,谁都没让进去服侍。 顾长凌只好作罢,叮嘱如玉和如画仔细着些,然后说去书房。 门闭,云薇听着他脚步声渐远,靠在门板上,没有立刻去沐浴。 她捂住胸口,想起了阿凌那一瞬慌张的样子。 没有人比她清楚,阿凌的性子有多沉稳。 自已不过是捂了下胸口,他慌什么呢? 慌得不知所措,瞳色紧缩,像是……天塌了。 云薇走到烟雾缭绕的浴桶前,缓缓退了衣裳 。 一寸寸抚摸过他留下的痕迹,最后,停在左侧。 只有这里,阿凌亲吻最多…… 微微倾身,浴桶倒映出这点暧昧的痕迹,依旧鲜红,从未褪色。 顾长凌没有去书房,而是去找湘姨。 湘姨没有开药,而是站在书架旁,翻着一本医书。 许老也在,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的抿着酒…… 门没关,顾长凌还是敲了敲门框。 二人抬头,都是轻轻一叹。 湘姨走过来,不忍道:“薇薇很在意这个孩子……” 顾长凌嗯了一声。 “你若是舍了孩子,薇薇就算以后得以解蛊存活,怕是也会恼你。” 顾长凌沉默不语。 湘姨劝道:“你再好好考虑下,不到最后一步,都不能下结论,许是,能有转机呢。” 可真到了最后一步,薇薇就再也回天乏术了。 叶梦娆和许老湘姨研究了三天,翻遍医术,蛊书,都没有办法解蛊。 薇薇体内的精气一半供养给了红炉点雪,一半供养给了孩子,现在看着她活泼灵动的。 可是枯竭,不过是一转眼。 若不是每天各种珍贵补品药膳等,薇薇早就卧床不起了。 顾长凌每天都查看玉珠的颜色,最后,做出一个决定。 不要孩子…… 取不出蛊,就只能舍弃另一个。 只有这样,才能停止薇薇的损耗,为她多赢取一段时间。 第406章 嗜血之谜 得知他这个想法,许老和湘姨都没出声。 只有叶梦娆不太赞同,“我是第一个给薇薇诊断出有孕的,你不知道当时得知有孩子,薇薇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这孩子,可以说是薇薇的希望。” “当时她以为流产了,痛到绝望,可想这个孩子的重要性,所以,我不赞同。” 顾长凌望向窗外,暗沉的天。 若是可以,谁又想两个中选一个。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为了遮掩痕迹,阴差阳错让薇薇开始对这方面重视了起来。 看她今天对孩子的紧张,不难想象,孩子真有什么意外,薇薇怕是要去半条命。 湘姨想想薇薇今天的紧张,真的不忍心。 “长凌,你这么聪明,再想想办法吧,毕竟,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 许老也不忍心,“是啊,我京城里也有一两个好友,明天去拜访看看,说不定能研究出法子。” 顾长凌只能攥了攥掌心,声音低沉,“我再想想。” 许老和湘姨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就没再多劝。 顾长凌回到书房,打发了人去栖迟庄,给高岩送信。 那个紫苏,他本就觉得可疑。 他相信高岩会留下她,怕是也察觉到了。 不过他很急,没有时间慢慢去试验,必须催催高岩,尽快试出紫苏身份。 如果真如他所料,那找孙毅,就方便了。 顾长凌在书房待到暮色四合,听到薇薇过来喊他吃饭,面上才重新有了表情,微笑,出门。 薇薇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宽松的襦裙,又披上了披风。 站在门口的灯晕之下,面色红润,笑颜如花。 顾长凌走过去牵着她,“走吧,去吃饭。” 他的掌心还是凉,云薇扣住,缓缓摩挲。 晚饭还是很丰盛,各种花样的药膳滋补,以往许老和湘姨都说因为她先前底子虚,所以要多滋补。 可是,孕妇顿顿滋补,并非好事。 云薇还是吃的很香,笑的很甜,吃完饭后,照常去找湘姨学易容。 及至夜深,就寝。 阿凌依旧是抱着她入眠。 缠绵的吻从眉心到足尖,恨不得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云薇以为他想要,可是他又没动,就是抱着她,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薇薇……薇薇…… 喊得百转千回,仿佛下一刻就是地老天荒一样,让人陷入他的温情无法自拔。 他与她五指交叉相握,俯在她身上,散发着潮湿的喘息。 云薇抱着他劲瘦的腰身,不禁微微战栗,陷入一阵无端的迷惘之中,仿若漫天大雾无边无际…… 忽然,胸口微痛,拉回她的意识。 他濡湿的吻还是停在了心口处,那片痕迹上。 不知是他啃的,还是原本就痛。 云薇皱眉,轻吟出声,他才放过她…… 微凉的掌心从腹部划过,粗糙的茧都那么清晰,云薇忽然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他没动,由着她。 由着她将指尖含进口中,从暧昧的调弄,逐渐带着撕咬…… 她的眸色又变了,撕咬的力度加重,整齐的牙齿似乎想刺破肌肤,汲取什么。 顾长凌想起第一次,不能留伤在手上,她会起疑。 犹豫片刻,他从床侧暗格内摸出匕首,在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汩汩鲜血冒出的一刻,她就伸出舌尖卷了去,然后如饥似渴的捧着他的手腕。 不再像手指溢出的丝丝鲜血,腕部上的血溢的汹涌,顾长凌甚至听到了她的吞咽声。 可是他都没动,直到伤口开始凝固,鲜血缓慢,她才松开了他的手,舔了舔舌尖,倒在了他的怀里,呼吸冗长…… 顾长凌拨开她的发,若有所思。 这是她第二次表现的对自已的血有渴望。 看来,明天要去问问叶梦娆,研究的怎么样了。 他下床后自已包扎了伤口,又给她喂了水。 不然第二天口中的血腥味很难解释,然后才抱着她入眠。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翌日,难得云薇起的早一次,推开窗,一片零落花叶。 一件温暖的披风忽然落在肩上,顾长凌帮她系着带子,“晨起有些凉,莫要在窗口久站,小心染了湿气。” 云薇道:“我哪儿有那么娇贵呀。” 顾长凌笑笑,细心的帮她整理衣衫。 云薇注意到他的袖口。 他一向穿的是广袖,今日却换了窄袖,腕间还绑了系带,紧紧扎着,像是武生一样。 便好奇的问:“今天怎么穿成这样?不用上朝吗?” “不用,今天陪皇上去骑马射猎。” “难怪今天一觉醒来还能看到你。” 顾长凌敲了敲她的额头,“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吉利。” 云薇才反应过来,呸呸两声,改口,“我可是每天醒来都想看到你,恨不能做个红颜祸水,让你为我不去上朝。” 玩笑的话,顾长凌却认真的一回,“也不是不可以,我往后就不去上朝了,多陪你。” 云薇稍怔,笑道:“干嘛,真让我做祸水呀,我才不干,去去去,赶紧去上朝。” 顾长凌也笑笑,“那上朝前,夫人能不能让我把早膳吃了?” “我可饿着呢。” 他说饿,很容易让人想歪,情浓,免不了起腻。 腻歪的吃完早膳,顾长凌才离去。 云薇在府中无聊的转了转。 许老竟然也不在,只有湘姨,在翻看许老的医术,看的认真。 云薇没有打扰湘姨,看着放晴的天,说:“好无聊,出去逛逛吧。” 如画问:“去哪儿呀?” “去栖迟庄吧,紫苏不是说她的糖酥酪做的好吃吗,不知怎的,我就想尝尝看。” 如玉听此,略顿,没有拦着郡主,配合的去喊段忍,准备出行事宜。 顾长凌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南平侯府。 叶梦娆这几天再也没有赖过床了,恨不得一天都泡在药蛊之中。 陆行亦练一半的蛊,离了少女的躯体,一直病恹恹的。 她一直费力用各种金贵的药养着。 直到前天顾长凌说,薇薇对他的血有渴望,她好奇,取了顾长凌的血,滴入蛊盒…… 关于薇薇嗜血这点,她当时以为:“许是红炉点雪察觉她体内精血不足以供养,才会释放出这种外来汲取的意识?” 此蛊伴随薇薇十年,可以潜意识影响她。 可是顾长凌又说,“薇薇似乎只对我的血比较有兴趣。” 叶梦娆也一时参不透,当时问他,“你的血有什么特殊吗?” 顾长凌犹豫片刻,还是将童年不愿意示人的过去,讲了出来。 在沦落到乞讨的那一年,他为了给母亲治病,给一个疯狂的郎中试药。 就是那一段时间,各种解不掉的毒性混着寒意,在他体内形成了极其罕见的寒毒,连许老都无法解掉。 叶梦娆诧异,原来,他的寒毒是这么来的。 第407章 原来都是你 她没多问,只是取了顾长凌的血,喂给蛊虫一些,留存一些。 没想到蔫哒哒的蛊今天终于有些活跃,叶梦娆很兴奋。 如果能用顾长凌的血把蛊养活了,那薇薇就有救了! 她赶忙将药瓶里最后的血都到给了蛊虫,谁知道血落下去,蛊虫竟然慢慢不动了。 叶梦娆瞳色一缩,及时把蛊虫转移,用药液清洗,给它们换了一个盒子居住,蛊虫才又慢慢活动起来。 奇怪,是这血放了三天没有效果了,一定要新鲜的? 还是她的方法用错了? 她也想不明白,正扒拉一堆乱糟糟的书看呢,忽然丫鬟通报,“小姐,顾大人来了。” 叶梦娆头都没抬,直接示意人请。 顾长凌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叶梦娆说进,才推门。 一进门,她坐在书堆里,脚下乱七八糟都是各种药瓶…… “辛苦叶姑娘了。” 叶梦娆摆手,“客套话就免了,薇薇怎么样?” “这两天精神还可以,就是昨夜,她再次对我的血表现出了渴望。” 叶梦娆放下书,“她又喝你的血了?” “嗯,比之第一次,服用的较多。” “那她喝完你的血,有没有什么变化?” 顾长凌其实也细细观察过的,“好似除了睡得沉一点,没有任何异常。” 就这? 他关心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血有什么特殊,你查出来了没?” 叶梦娆忽然走到蛊盒边,将蛊虫给他看,“我用你留下的血养了三天,是有点用,但好像效果不大。” 假使万一真的有效果,照着蛊虫这慢吞吞的反应,怕是还没练成,薇薇就到了大限之期了。 顾长凌有点失望,“那她为什么会表现出对我的血有兴趣?” 若是谁的血都喝,还可以理解是蛊虫作祟,但独独是他,顾长凌总觉得他的血或许是特殊的。 叶梦娆也不懂,稍作犹豫,忽然问:“你还记得被试药时,都服用了什么药吗?” 虽然知道揭人伤疤不好,但为了研究他血的特殊,只好细问。 顾长凌不太清楚,毕竟那个时候他是痛苦的,而且对方也不会告诉他。 只有一次,让他印象深刻。 那是大夫给他喂了一颗甜甜的糖丸,红色的,可是却让他疼的最厉害,几近昏死。 他一直没敢告诉母亲自已被试药,只说大夫好心收留了他们,自已留下来给大夫做药童。 可是那一次太痛了,痛的即便是服用了解药,可还是痉挛抽搐,终于让母亲察觉了不对。 母亲知道后自责不已,在郎中外出采药时,带着他偷偷跑了。 因为他是自愿试药,所以郎中从没束缚过他,以为他为了母亲,一直会乖乖试药。 结果应该没想到,他跑了。 而且很幸运的遇到了前来寻他的舅舅,就是若雨父亲,从而跟随舅舅去了宿城。 虽然他不知道都试用了什么药,可是能确定那人医术应该挺厉害的。 因为观察完症状后,又多半又能给他解了。 叶梦娆长期行走在江湖,对待厉害的郎中知道几个,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个郎中叫什么?” 顾长凌摇头,“我也不知,我一直喊他霍大夫。” 霍大夫? 江湖上没有哪儿个有名气大大夫姓霍呢。 “他有什么特征没?” 说到这,顾长凌一愣,竟是半晌不说话。 叶梦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顾大人?顾大人?” 顾长凌猛地一回眸,眼神亮的摄人。 “他一直用纱巾遮面,音色年轻,我没看过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左眼角下有颗泪痣。” 叶梦娆很平淡的哦了一声,靠一颗痣也找不到人啊,顾大人激动什么?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顾长凌说:“薇薇昨天梦到云卓了,她告诉我,云卓左眼角下有颗泪痣。” 因为这段被试药的记忆也是他从不愿意提起的,甚至是刻意尘封,所以薇薇说起这个特点的时候,他并没有一下子想起。 直到此刻,才串联起来。 而且,他突然想起来,薇薇的母亲,姓霍,霍静芙。 叶梦娆手中的蛊盒都差点掉下去,“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顾长凌赶紧问她,“你仔细想想,孙毅脸上有没有痣?” 只有叶梦娆见过孙毅。 叶梦娆立刻回忆孙毅的脸,当时被困山洞,光线昏暗,她记不住,但是在薇薇取蛊的时候,大白天,她瞧过孙毅一次…… 她忽然惊住,“好,好像是有一颗。” 孙毅的皮肤松垮,但是脸上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老年斑,所以在日光下显得一颗痣都明显起来。 顾长凌猛地站起,“那就对了,霍大夫便是当年的云卓。” 云卓化名最开始用霍,后面在星月教成为净月先生,用了薇薇母亲闺名的前两个字。 叶梦娆只能感叹,真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原来顾大人小时候也经历过孙毅的荼毒啊。 她道:“不过,我们虽然推测出了郎中的身份是孙毅,可是似乎也没什么用。” 毕竟顾长凌不知道孙毅到底给他试用了什么。 药材千千万,太难筛是哪一种药导致他的血特殊。 顾长凌总觉得是有用的。 可惜,他不懂医理,不懂那些瓶瓶罐罐。 叶梦娆宽慰,“但你的血既然让薇薇眷恋,或许是孙毅阴差阳错给你吃了什么,对她的蛊有影响,这也算是破口。” “别气馁,再给我点时间琢磨。” 顾长凌也只能拜托给叶梦娆。 离去时,叶梦娆忽然喊住他,“再给我点血,滴到蛊盒里试试。” 她得看看,是不是要新鲜的才有用。 顾长凌没有犹豫,解开护腕,解开层层纱布,干涸的血凝固着药粉,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你……” 叶梦娆细看伤口,有些惊讶,能看出原本的伤口不大,但是被撕咬了。 周边都是齿痕,伤口扩大,看着好惨,她都不忍心下刀了。 “要不,换一个手腕?” “不行,今天这个伤口我可以用骑马时意外伤到了蒙混,但是两侧都有,薇薇会起疑的,就在这里吧。” 说完,他夺过匕首,自已划了一道伤口,叶梦娆赶紧拿瓶子接着。 “行行行,这些差不多了。” 她赶忙给他止血。 顾长凌从她手里接过纱布按上,“我自已来。” 叶梦娆看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薇薇昨夜汲取了多少,劝道:“虽然薇薇对你的血有兴趣,但是你也要控制,可不要自已先倒下了。” 顾长凌慢条斯理的又换了一块纱布,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第408章 高岩撩妹 栖迟庄。 紫苏换了一身粉色的罗裙,比嫩黄的看着更俏皮一点。 站在桃花树下,拿着扫把与小五一起清扫昨夜被雨吹打的落花。 小五在旁花痴的说,“紫苏,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紫苏脸红,“是庄家给我的。” 她都没想到高岩会给她准备这种粉嫩的女子衣裳。 一看就是他妹妹喜欢的颜色。 这种颜色,应该是天真可爱的模样吧? 既然他把自已当妹妹,自已当然要扮演合格一点啦。 不能一味的表现怯懦,不然男人可是会腻的哦。 刚好,傻乎乎的小五去逗她。 一会儿把她扫的落花扒拉散了,一会儿往她头发上撒一个花瓣,幼稚的不行。 紫苏故作脆生生的说,“小五哥哥,你再使坏,我就告诉庄家去。” 小五老实了,可是一扭头,摇了摇花树,重新落了一地的花瓣雨。 纷纷扬扬,像极了那场粉色烟雾弥漫。 紫苏追着他跑,桃粉的罗裙飘来飘去,仿佛与桃花融为一体…… 满院子都回荡着她喊得,小五哥哥,哥哥,哥哥…… 高岩站在窗边,看着她纯真欢快的身影,缓缓关了窗。 紫苏见窗关了,才不跑了。 装可爱真他么累。 这一声声哥哥喊得,她自已都快吐了。 她故作气喘吁吁的扶着扫把,“我跑不动了,小五哥哥。” 小五也不逗人家了,很是绅土的从她手里接过扫帚。 “行吧,我帮你扫,你在一边歇着去。” 紫苏要表现勤劳人设,哪里真能歇着,自然也是要一起去扫的。 忽然,高岩出现在门口,喊:“紫苏,过来给我研墨。” 紫苏诶诶的应着,丢下扫把,欢快的跑进屋内。 推开门,一丝湿漉漉的风随着她的身影吹进来。 荡的她头上的那片花瓣,欲落不落。 她没有发觉,撸起袖子就跑到案牍旁,“庄家,我帮您研墨。” 声音还带着一丝喘,一丝刚刚与小五笑闹的轻快,少了以往的怯懦。 高岩稍顿,忽然伸手…… 紫苏一愣,然后就看他指尖多了一片花瓣,“冒冒失失的,待会儿掉砚台里去了。” 紫苏赶紧自已扒拉扒拉头上,又掉了两瓣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声嘀咕了句,“都怪小五哥哥刚刚弄的。” 高岩抬眸看她,她又立刻闭嘴,殷勤去拿墨碇。 高岩问:“会研墨吗?” 紫苏点头,“以前哥哥读书,都是我帮他研墨的。” “哦,那你识字吗?” “识的不多,都是哥哥教我的,我们家只供得起哥哥一个人读书。” “你想读书吗?” 紫苏摇头,一派天真,“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读。” 高岩执笔沾墨,漫不经心道:“那都是断章取义的说法,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些高门千金,为什么还什么都要学文识字呢?” 紫苏挠挠头,“说的是哦。” 高岩跟她解释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真实意思。 便通辨,古人讲的是女子无才,但能明辨是非,也是一种德行。 或另一种说法,女子怀才,但仍能自谦,虚心待人,这样的女子才具备真正高尚的德行。 高岩说:“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你理解的那一种,有些话,需要理性去看,你若想学,就学,无需被这些条框束缚。” 紫苏呆呆的哦了一声,还从来没有人细致的给她讲论这些。 小时候,父亲不让她读书,只教她练毒,说练毒方为生存之道,读书是酸书生的事。 她的文学认知,更多来自各种毒的理解。 虽然她对这方面没研究,但是也知道,外面很多人,仍然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高岩竟然鼓励自已…… 他倒是跟那些迂腐的书呆子,有些不一样。 既然他支持女子读书,这么好的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可不能浪费。 紫苏咬唇,眼睫扑闪,“那,那庄家能教紫苏读书吗?” “紫苏想读书……想认字……” 高岩似乎是想拒绝。 但是看到她期期的看着自已,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窗外碎光,仿佛第一次鼓起勇气似的。 话到嘴边,又没出口。 少頃,故作冷淡道:“我只能教你多认你几个字。” 上钩了。 紫苏笑的很甜,“谢庄家,奴婢能多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庄家真好。” 高岩似乎笑了笑,不再出声,安心写字。 他书写的是给绸缎庄老板的回信,商量关于新庄筹备的事。 笔速快而整洁,飘横竖撇捺端的是风流俊逸,如他人一样。 紫苏夸,“庄家的字真好看,比我哥的好看多了。” 这句话都是真心夸的。 星月教的男人,可不在乎书写,炼丹的手书常常写的跟狗爬一样,比她还不如。 只有净月先生的字最好看,可是紫苏又觉先生的字太过板正,条条框框的束缚人一样。 高岩的字体看着就感觉很舒服。 若是非要练字,她要练高岩这种。 高岩笔尖稍顿,“行草较难,你若是初学,先从楷书练习。” 紫苏乖乖的哦了一声。 高岩的书房南北通透,采光极好,少女挽袖研墨,露出一截白到发光的小臂。 乡下女子,养的倒是挺白。 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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