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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而是一个像“蓝凤凰”一样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这辈子被她的蝴蝶翅膀一扇动,果然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陈老板的计划书还算勉强过关,这份计划书不是要给夏晓兰检查,而是陈锡良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这种时候,夏晓兰觉得可以和陈锡良谈合作了。 陈锡良先期要求就是40万投资,他和夏晓兰一个人出20万……陈老板显然并不知道夏晓兰的钱已经买了四合院,20万是他估算夏晓兰的身家,大致算出来的,觉得夏晓兰能拿出来的数目。 可惜夏晓兰连五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周诚的钱还在夏晓兰这里放着呢,夏晓兰给陈锡良拍电报,让他来京城谈一谈。 陈老板接到电报自然是欣喜的厉害,夏晓兰再见季江源时,他瘦了很多,左边胳膊上戴着黑纱。 夏晓兰张张嘴,只能说“节哀”。 这种时候,让她怎么告状?! 536:丑话说在前面(1更) 黑纱戴在左胳膊,那就是家里有男性长辈去世了? 这不是个好告状的时间点,夏晓兰把话吞了回去,只能叫季江源节哀。 季江源却主动提起: “宁雪都告诉我了,我妈来找你了吧?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妈的性格比较强势。” 强势是美化词,就是比较极端。 季江源都能猜到他妈会和夏晓兰说什么。 可能还不知道夏晓兰和汤宏恩认识,但绝对是误会了夏晓兰是他女朋友之类的。他交别的女朋友违背了季雅的意思,季雅的想法就会很极端! 一想到这点,季江源都不好意思站到夏晓兰面前。 “同学情谊”是他说的,看看他给夏晓兰带来了什么麻烦,季江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妈的战斗力,现在他就算指天发誓对夏晓兰毫无想法,季雅也不会信。 季雅的想法是自成一套的,只相信她自己分析的结果,任何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偏执、狂躁,还心细如发,季江源现在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没事儿从家里拿什么巧克力,干嘛要在他妈面前提起生父! 季姥爷去世后,就是追悼会和出殡,宁家和季家是世交,宁雪肯定要出现的,宁彦凡老先生痛失老友,原本身体康健的宁彦凡也病倒了。 就是追悼会过后,宁雪找了个间隙就和季江源说了。 宁雪只请了两天假,季江源却足足过了一周才出现在学校,这种时候,他在夏晓兰面前真的有种无力感。 夏晓兰让他节哀,季江源露出苦笑——夏晓兰根本不知道他妈有多么厉害。 “如果我妈知道,你还认识汤……算了,这些事你不用管,我会自己解决的,就是以后要和你疏远了,夏同学见谅。” 季雅要是知道夏晓兰还认识汤宏恩,那汤宏恩找上季江源的事,肯定就赖在了夏晓兰头上。 汤宏恩在天安门庆典游行方队里,看见一个飞快闪过的镜头,觉得像自己亲儿子,就跑来华清大学碰运气这种事……说给季雅听,她也不会信。 季江源都头疼,姥爷也走了,或许他真的应该念完这学期就回美国去,就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夏晓兰本来是挺生气,瞧见季江源这样,她能说什么呀。 疏远就疏远吧,夏晓兰是觉得季江源一些想法比较开明,大家当个朋友相处挺好,何况还有汤宏恩的关系杵在哪里。不过她又不是喜欢季江源,一定要和季江源说话——夏晓兰知道这种时候把话说的太过分不好,她是一遭被蛇咬的人,与其事后季江源再跑来劝和,不如她先把难听的话说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别人要是给我找麻烦,我不会忍气吞声的。” 那时候朱放不也认为能搞定丁爱珍吗? 最后丁爱珍谁搞定的——是康伟和邵光荣恰逢其会,是夏晓兰辛苦把丁爱珍欺负惨了的郑老实挖出来,才给了丁主任致命一击。 是,她家是豫南乡下的,没什么背景,但这样的出生,就活该被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夏晓兰不会惯着谁。 谁要是自以为是能踩她两脚,只要没一下子把她弄死,就要做好被她反扑的心理准备。 夏晓兰性格强势,季江源从未如此清晰感受过。 夏晓兰压根儿不相信他的保证,直接问他:“你觉得你妈妈会怎么对付我?我听宁雪同学说,你们家在教育领域应该是有点根基的吧,令堂会不会……季江源,我告诉你,华清大学是我凭自己本事考上的,我不允许谁在学业上给我添堵。” 学业上的障碍,只能来自于知识的难度,夏晓兰要是学不好这个专业,是她脑子笨,或者不够努力。 这两种结果她都能接受,还会反省自己。 但人为给她设置障碍,让她在求学路上受挫,夏晓兰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标准不局限于季江源的妈,就算是周诚的母亲,也没资格干这种事。谁毁人前途,谁就活该被报复。这种情况,夏长征的感触应该比较深! 季江源他妈要是动手了,夏晓兰谁的面子都不卖,别说季江源,就是汤宏恩来说情都没用。 这种原则性问题,夏晓兰是不会退让的。 季江源张张嘴,想说他妈不会这样做,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任何人都没办法替别人担保,季江源能保证的是他自己的做法——季雅会怎么办?除了季雅本人,谁也没办法确定! 季姥爷的名声? 季雅从来不会替别人考虑。 季姥爷活着时候,季雅也很少考虑老爷子的想法和感受。 没理由季姥爷都死了,季雅反而一夜之间从偏执自私,变得成熟懂事。 那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季江源都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亲妈身上。 “……我会尽快回美国。” …… 鹏城,汤宏恩挂断电话。 前岳父已经出殡了,他才得知其去世的消息。 季家人肯定不会想看到他出现在葬礼上,汤宏恩有点自嘲。有人在葬礼上看到季雅身边跟着个外国男人,都出席季老爷子的葬礼了,想必和季雅的关系也是确定了。季雅嫁不嫁人,汤宏恩其实并不在乎,他希望有人能在季雅身边,能安抚她的狂躁。 如果季家允许他接触江源,那是最好不过。 不允许,他也只能偷偷摸摸接触下,弥补自己的遗憾当然很重要,知道季江源过得好,汤宏恩会更欣慰。 “领导,杜兆辉又来了。” 彭秘书敲敲门。 杜兆辉是带着大笔资金来鹏城的。 除了汤宏恩迟疑,谁不欢迎这样的投资者?改革开放的鹏城,就是需要有大量的外来资金涌入。外资为什么愿意来,也是因为特区的各种优惠政策。 不管琤荣集团暗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杜兆辉带来的港元却是扎扎实实不作假的。 汤宏恩也没办法拒绝。 拒绝投资,还搞什么改革开放?刘天全在鹏城还搞什么歌舞厅,杜兆辉带来的资金还没落地,琤荣集团在鹏城的记录是干干净净的。 “请杜先生进来吧。” 537:杜兆辉的心腹?(2更) 杜兆辉年仅24岁,已经能代表琤荣集团来鹏城洽谈投资事宜。 大笔的资金虽有杜琤荣派人来跟着监管,杜兆辉本人也能做一半的主。任何商人都是贪婪的,杜家这样白黑不白的就更贪一些,灰色产业能赚的是暴利,特区的政策已经非常好了,杜家还想要更好一点。 刘天全走的是小道,试图和汤宏恩搞好关系。 靠送礼?靠美人计?靠抓汤宏恩的把柄? 要杜兆辉说,这些都是小道,是刘天全实力不够! 刘天全当然实力不够,在琤荣集团,刘天全就是个外人,能替集团来打前哨,集团里的事刘天全能做主吗?除了姓杜的,杜琤荣谁也不信,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任,三个姨太表面上受宠程度不一样,到了关键时刻,杜琤荣可能全部就一样对待了。 只有杜琤荣的血脉,只有儿女是姓杜的,才是一家人。 别管争家产谁输谁赢,最终的赢家都是姓杜的。 外姓人也能在琤荣集团任职,但不可能赢过杜兆辉。 汤宏恩和杜兆辉接触过了两次,这个年轻人不是身形魁梧那种人,也绝对不是那种香港富豪家的精英小辈,身形比较瘦弱,存在感却不弱。 汤宏恩觉得杜兆辉有点轻浮。 但不知道是否有人在背后替杜兆辉出主意,仅仅两次接触,杜兆辉的轻浮下,藏着让汤宏恩心惊的敏锐。 这位杜大少爷,学历也是马马虎虎,还被香港八卦杂志称为花花公子。 形象不符合精英印象,什么低调的高级定制,在杜兆辉身上根本看不见……他就是被世界名牌包裹着的纨绔公子,闪亮的鳄鱼皮鞋,衬衣上的小金袖扣,手腕上的钻表,尾指上戴着的戒指。 杜大少爷刚现身鹏城市,可是好好惊吓住一部分人。 男人戴戒指的,在84年的内地还真没几个。包括婚戒也是以后才流行起来的,现在新人结婚也是去领个结婚证,两个人拍张黑白证件照贴到结婚证上,条件好的摆几桌酒席搞定“四大件”就算完事儿。 瞧见杜兆辉这样的,又和那些香港老板不一样,彭秘书都见过杜大少爷几次了,还是忍不住会偷偷打量对方。 “杜先生,领导请您进去。” 杜兆辉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汤市长如果太忙,我可以多等一会儿的。” 彭秘书笑笑,“领导就算在忙,听到杜先生来了,也会给杜先生空出时间的。” 杜兆辉捧着真金白银来鹏城,据说先期投资就是几千万港币,汤宏恩主管经济,总不能将这么大的财神往外推。哪怕财神外表光鲜,内里乌漆黑,汤宏恩也要见杜兆辉……金钱不是原罪,“钱”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是在流通中别人赋予了别的意义。 投资可以,琤荣集团想要趁机踩汤宏恩的底线就不行。 内地更习惯称人为“某某同志”,这些香港人却不习惯,彭秘书都是叫杜先生的。 汤宏恩也这样叫,杜兆辉脸上有夸张的惶恐: “汤市长,您叫我一声小杜就行,先生不敢当不敢当,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他的表演很是浮夸,浮夸却不至于让人讨厌,这就很有几分功力了。 汤宏恩让杜兆辉坐下,两人办公室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杜兆辉的思维是很清晰的,结束谈话后,汤宏恩送他出门: “小杜先生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鹏城当然欢迎贵集团来投资,但是你说的这个项目,我们市政府还要开会讨论,这样吧,市政府下周的工作例会,我邀请小杜先生参与。” …… 杜兆辉的排场很大,但他没有把排场带到汤宏恩面前。 走出市政府办公楼,好几个助理围上来。 “大少……” 楼下停着几辆车,刘天全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 “兆辉,谈的怎么样?唉,汤市长不知道为何对我们集团有意见,一时谈不成也不要着急。” 自从来了鹏城后,刘天全每天兆辉长兆辉短的叫着,好像真是杜兆辉的亲舅舅。亲舅舅也没有这么黏糊,在杜家以外,杜兆辉是从来不给刘天全面子的,亏得刘天全脸皮厚,能自说自话。 杜兆辉一向不搭理刘天全,这时候却露出一个罕见的笑脸: “汤市长对琤荣集团有意见?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们的投资计划,鹏城政府很感兴趣,汤市长本人也十分看重,已经决定下周要在市政府工作会议上正式讨论,还邀请我参加会议。” 几个助理都赶紧拍马屁,赞美之词快把杜兆辉给淹没了。 刘天全简直呆了! 怎么可能,杜兆辉才来鹏城多久,就让汤宏恩松了口,那岂不是衬的他十分无能? 杜兆辉也不会撒这种很快就会被拆穿的谎话, 杜兆辉对拍马屁的助理们没理会,走到车前,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杜兆辉将手里的文件夹扔给他: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学了这么久,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被骂了,男人才后知后觉,要给大少爷拉开车门。 杜兆辉一路骂着人一路跑了。 几个助理面面相觑,也很快钻上别的车子追上去。 刘天全狠狠踢了一脚车门。 杜兆辉这个小崽子就是这样,在杜家大宅时嘴甜又和气,出了杜家大宅,他就是这目中无人的高傲样。 而且还谁都不信任,哪怕是杜琤荣给他派的人,杜兆辉都爱理不理。 不,也不对,杜兆辉身边那个男人,杜兆辉走哪儿都要带着,听说到杜兆辉身边没多久,却把之前的一些亲信都挤开。刘天全心中一动,从杜兆辉的这个心腹下手行不行? 爱财还是爱色,还是两样都爱,杜兆辉能给的,刘天全也能拿出来。 如果能帮上忙,刘天全还会给的比杜兆辉还多。 刘天全只知道那男人救过杜兆辉,是一个大陆佬,一路把杜兆辉背回香港的。至于这个大陆人是什么来历,刘天全还真不知道。杜兆辉经常将这男人骂的狗血淋头,那几个助理别提有多羡慕夏大军能挨骂了——对,就是叫夏大军。 一提起“夏”这个姓,刘天全本能就不太舒服。 538:旁门左道(3更) 杜兆辉怕是吃错药,脑子出毛病了! 以前那些机灵的跟班不亲近,反而把一个二愣子当心腹,刘天全不服气都不行。 但他的思维就是走迂回路线。 本来就是个混社团的混子,妹妹被杜琤荣看中,刘天全才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因为是靠妹妹发的家,刘天全本人特别迷信那些旁门左道的“套近乎”。堂堂正正做事的一套他没学会,摆不脱走偏门的小聪明。 就说和刘勇的合作,不要搞那么多心机,正正经经的合作几次,汤宏恩自然会知道刘天全是个正经的港商。偏偏想要坑人,汤宏恩对他的印象自然更差! 刘天全还没吸取教训呢。 杜兆辉如果在鹏城成功,就会显得刘天全无能,刘天全怎么会真心帮忙。 他和刘可盈商量好了,要趁着杜兆辉远离香港,把杜兆辉拉下马。 杜兆辉这个小崽子更是滑不留手,对刘天全从来不搭理,明明在香港时成天就知道泡女明星,到了鹏城却修身养性起来。刘天全倒是想给杜兆辉安排几个女人,杜兆辉口味太刁钻,把他安排去的女人批的一文不值。 刘天全手里也没多少好货色,上次歌舞厅被临检,那些花功夫聚拢的陪酒女,都被遣返回老家。 刘天全身边,现在竟然只有一个樊雨最得用。 樊雨能装会演,还有把柄在刘天全手里捏着,不怕她不听话。 樊雨听说让自己去勾引杜兆辉身边的一个保镖,叫什么“夏大军”,樊雨就和刘老板犯了同样的毛病,一听见姓夏的就本能不舒服。 可是让她勾引保镖? 为什么不是杜大少……樊雨要是能搭上杜兆辉,绝对会一脚把刘天全踢掉。 嫁给杜兆辉当然不可能,樊雨有自知之明。男人都是善变的,杜家那么有钱,杜兆辉的要求肯定比樊镇川高,她也不需要当杜兆辉的长期情人,只要跟着杜兆辉一段时间,在杜兆辉身上捞一笔钱,或者跟着杜兆辉去香港——谁还知道她在老家的过去? 杜兆辉多有钱,衬衣上一个袖扣都要几千块! 刘天全看樊雨低着头,小脸尖尖,又露出那种我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心里也冷笑。 他还能看不懂樊雨么,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心里肯定在算计。 刘天全拍拍她脸:“怎么,你还有信心把杜大少爷拿下?杜兆辉那个小崽子可不喜欢你这类型的,他交往过的都是名媛交际花,是女明星。” 樊雨就是那股小可怜的劲儿诱人,长得只是清秀。 小白菜一样寡淡的长相,对付下没有见识过市面的刘勇之流还行。搁到杜兆辉面前,才真是自取其辱。 樊雨被刘天全说破心思,头埋得越发低了。 刘天全捏着她脸,“你别看只是杜兆辉身边一个保镖,杜兆辉对身边的人舍得花钱,他的心腹跟班,一个月工资都有几千港币,你要是有本事能从那保镖身上弄下钱来,不管多少钱都归你。” 樊雨还真的有点心动。 樊雨南下,身上的钱本来就被樊晗带人抢走了,几年的一点积蓄,还不小在半路上被人骗光。 等到了鹏城当陪酒女,没做多久就被刘天全给“发掘”,刘天全不让她陪其他客人,专心对付刘勇。樊雨要玩纯情,纯情的女人怎么会让刘勇掏钱呢,花了那么多功夫,刘勇也没钓上,樊雨自己肯定就没有弄到钱。 刘天全就更吝啬了,跟着他,能混点好看的衣服穿,每个月几百的生活费,樊雨赚的还没有歌舞厅其他陪酒女多!当然,也是她当时和刘天全混在一起,南洋歌舞厅被临检时她才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遣返。 杜兆辉身边的保镖都是几千港币的月薪,樊雨倒真想从这个“夏大军”身上哄点钱到手。跟着谁都不安稳,都不可能一辈子,趁着年轻多哄点钱才是真的。 樊雨和刘天全商量好,她就开始伺机而动。 夏大军的生活轨迹很简单,这人是和杜兆辉住在一起的,和其他人都没有深交,只听杜兆辉一个人的话。 杜兆辉身边的其他人都比较排挤夏大军,偏偏夏大军仿佛脑子缺根筋,没有想过要和杜兆辉的助理们搞好关系。杜兆辉信任这个大陆人,助理们十分不满,私底下肯定会抱怨。 但他们对夏大军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大陆人,却不知道具体来历,因为夏大军从来就不和他们讲。 刘天全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樊雨干脆直接去接触。 樊雨不往风尘味儿方面打扮,故意穿着朴素,怯生生的,和夏大军撞了个满怀。 夏大军刚刚从银行出来——他领的工资一直藏在枕头下,杜大少忍无可忍,让这个蠢货把钱存到银行里,枕头下藏着一张存折,总比藏着一叠钱容易,夏大军在杜兆辉身边,连衣服都是杜兆辉发的,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 他已经领了两个月工资,虽然丢了之前在码头下货攒的钱,短短两个月,夏大军已然像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存了7000港币! 这才两个月时间呢,如果继续跟在杜兆辉身边,再一个月就是万元户。 呆一年,他能拿着3万多块回家。 有这么多钱,家里有啥矛盾都能解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彼此算计来算计去,不就是穷闹得吗? 人生的机遇真的很难讲,夏大军窝在老家时,也没想到自己有一个月赚3000多的时候,而且这钱来的太容易了,没有在码头上下货辛苦,也不像在老家打零工修沟渠筑河堤那么累,只听大少爷的话,大少爷说啥就是啥,一个月就能领这么多工资! 他把存折揣在怀里,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对方哎呀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满脸痛楚之色,夏大军顿时着急: “同志,你摔哪里了?” 年轻女人一愣,说话怎么有豫南口音。 豫南省在南边讨生活的人,咋这样多? 她眼角有水光,睫毛颤巍巍的,红红的鼻头和眼眶,真是十分可怜。 夏大军急的不知道咋办,这女同志摔的有点厉害啊! “大哥,你扶我一把……” 还是年轻女人开了口,夏大军才恍然大悟。对对对,先把人给扶起来! “对不住,我、我没看路,我送你去医院!” 胳膊细的一折就要断,这样的女同志哪里经得起摔?女人一边呼痛,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吸了吸鼻子:“大哥,你是豫南人啊?” 539:英雄救美的感觉(4更) 年轻女人也是豫南口音。 太明显了,夏大军都没办法忽略。 “我是豫南安庆的……” 年轻女人忽然拉住他袖子:“大哥,我是豫南河东县的,真是巧啊!” 安庆县和河东县就挨着边儿呢,夏大军也觉得巧。隔得这么近,还真是老乡。他把老乡给撞摔伤了,肯定要把人送医院去。哪知道年轻女人脸一红,却推开他: “没事,我真没摔伤。” 夏大军见她转身就跑,脚还一瘸一拐的,这能叫没事? “同志,同志你别走,你摔到脚了?” 摔伤了还跑,夏大军也搞不懂。他虽然舍不得花钱,但把别人撞伤,还不至于连一点医药费都不掏。要说以前没钱的时候,他也只能和年轻女人干瞪眼,今时不同往日,夏大军现在是有钱的。 他把年轻女人拦住,女人死活不去医院,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还在原地跳了跳,这下子痛的眉毛都皱了。 还有啥好说的,夏大军强硬拉她去了医院。 医生叫女人挽起裤脚,脚踝处肿的老高,还把夏大军骂了一顿: “病人扭伤脚,你还叫她走这么远的路来医院?她最近一周都不要下地走路,少用这只脚,才会好得快。” 夏大军根本没有这么细心。 男女要保持距离,人家一个年轻女同志,顶多二十多岁,大白天的他还能给背到医院? 去银行存钱,夏大军也没骑自行车——杜兆辉根本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自行车”这种东西,那是丢大少爷的脸。跟在杜兆辉身边的人,都能用车,反正杜兆辉又不止一辆车。但夏大军本人不会开车,其他人又隐隐排挤他,夏大军还是能感受到别人的不善,不会去麻烦其他人。 夏大军干脆就是走路去银行的。 被医生骂了一顿,他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女同志的名字,根本就不认识啊。 开了一些外敷和内服的药,夏大军忍不住问到: “你说你伤的这么严重,刚才跑啥跑?” 女人默默低着头不吱声。 她瘦瘦的,脸也白,说话也细声细语的,动不动就害羞脸红,想和她交流都成问题。 夏大军也不是啥特别会交流的人,半天问不出原因,他就要送女人回去。 让女人说住的地方,女人白着脸摇摇欲坠。 夏大军被杜大少爷骂了两个月,有时也会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有啥困难啊,大家都是老乡,出门在外能帮一把的,我一定伸手。” 女人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 “大、大哥,你是个好人,我不想骗你。我刚才是故意往你身上撞的,我都撞好几个人了,你是唯一把我送到医院的……” 故意往身上撞? 还撞了好几次。 夏大军想了一会儿,“你是骗钱的?” 夏大军南下的路上就遇到过,这种叫“碰瓷”,假装被撞到,摔坏了啥值钱的东西,就拽着不让人走,非要赔钱。但那是撞坏了东西,还真没遇到过拿自己来撞的,腿上的伤做不了假,那得多疼啊! 女人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夏大军遇到过碰瓷,却没遇到过主动承认自己在骗人的。 还是豫南的老乡。 他不晓得该咋办,女人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夏大军忍不住问她,“你先别哭,你为啥骗钱啊,从老家出来找不到活儿干?” 背井离乡的,肯定是在老家活不下去的人。 都跑到鹏城了,只要手脚勤快,还真不怕被饿死。 到处都要招人,路边的小馆子也要请人洗碗,就是工资高低的差别。 夏大军这一问,可是打开了女人的话匣子。 原来她叫小雨,是河东县农村的,原本在老家定了亲,后来男方莫名其妙退了婚,她在村里被人笑话,就到县城里给人干保姆。女主人不喜欢她,把她赶跑了,小雨离开河东县南下,在火车上被人骗光了钱。 “他们骗我去歌舞厅上班,我不愿意陪那些男人喝酒跳舞,就被他们关起来……后来公安把歌舞厅的人抓了,我就趁机逃了出来。我去工厂招工,人家也不要我,实在饿到受不了,才想骗点钱……大哥,我不该骗人的。” 夏大军也被人骗光过钱。 没钱吃饭就喝生水,睡桥洞,还偷老乡田里的红薯吃。 但他是个大男人,睡桥洞也没啥,小雨看上去只有20多岁,要是在桥洞下睡着,恐怕是很不安全的。 夏大军也不晓得咋办! 要想不管吧,小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待,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大好人。 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夏大军离开安庆,就是因为陷入了自我怀疑,老婆要砍他,女儿不信任他,家里人好像也在骗他。 这个陌生女人,却偏偏信任他? “走,我先带你去吃饭……别的事,吃了饭再说!” 夏大军不知道,有人女人是不能沾手的,一沾手就甩不掉。 他还沉浸在自己是个英雄人物的满足中,觉得被人信任,别人期待呢。 …… “你问江源的妈妈?” 汤宏恩倒没有想到,夏晓兰打电话来会说这个。 他很快反应过来,“江源他妈去找你了!” 季雅的性格什么样,认准的事儿就不会回头,偏执的很,跑去骚扰夏晓兰,夏晓兰还怎么正常上课? 夏晓兰从宁雪嘴里问不出来,季江源也不会说亲妈的不是,夏晓兰是遇到过一个丁爱珍的,对季雅的警惕心很高。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来问汤宏恩。 “汤叔叔,我看她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季家在教育领域很有人脉吧,如果她经常来找我……” 夏晓兰纯粹是倒霉。 要是他的缘故,也不会和江源那孩子多接触,更不会因此被季雅盯上。 就算没有亲耳听见,汤宏恩都能想象季雅说话有多么难听——她当然不会骂人,她会用犀利的言辞,把别人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汤宏恩想到这些,也觉得夏晓兰太倒霉了。 季老爷子去世,他本该前去吊唁, “等我到京城,再和你细说吧, 你别担心,好好在学校呆着,还有汤叔在!” 540:投机客和实业家(1更) 汤宏恩和季雅离婚12年,季老是汤宏恩的前岳父。 季老去世,追悼会他没有参加,出殡也没 参加,但他能去季老墓前吊唁一番也是尽了自己的心意。 在他和季雅没有离婚时,季老爷子也是汤宏恩敬重的长辈。 一朝离婚,季家人对他全部翻脸而向,连季老爷子也不例外。 汤宏恩不想去追究这些事,事情都过去十来年了说不清对错,他不能要求别人,只能让自己做到该做的。 京城。 陈锡良第一次坐飞机。 其实以陈老板的身家,出远门全靠飞机他也能承受机票钱,就是机票挺不好买的,旧观念也改不过来。谁赚钱都不容易,批发一件衣服赚几块钱,坐一次飞机不便宜。 但选择火车,羊城到京城花的时间也太久了! 夏晓兰终于同意合伙搞女装,陈锡良心中急切,嫌坐火车的时间太长,托人搞到一张机票,在接到夏晓兰的电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 下了飞机就被停机坪的寒风给吹得凉透了。 羊城人很难适应北方的冷,陈锡良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京城这边,冬天其实就不适合卖什么呢大衣,厚厚的棉衣和鸭绒服才该是极力推广的。 特别是鸭绒服,比棉衣更保暖更轻便。 夏晓兰说鸭绒还不够细,让陈锡良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鸭绒服里没有毛梗子,鸭绒服就可以称为“羽绒服”,一件衣服可能只要2两鸭绒,比笨重的厚棉袄保暖。 这是整个行业的技术性问题,按说一个还未成立的小品牌根本不用考虑这么远,但一个品牌掌握了别人没有的技术,它趁势一跃而起,不是应该的吗? 陈锡良一直在思考夏晓兰说的“品牌竞争力”,他觉得夏晓兰懂得多,大学生本就该如此聪明?反正陈锡良只认识夏晓兰一个特别聪明的大学生,那也就扒拉着夏晓兰不放。 现阶段来说,搞批发可能比搞女装品牌更赚钱,批发不用操那么多心! 但人都要为以后打算,也该有点“追求”,陈锡良就是喜爱服装这一行,他是个设计师梦,也有做一番事业的心思! 走出去,被别人当成个体户,被端铁饭碗的人瞧不起,这种感觉很糟糕。干批发商只能赚钱,赚钱之余的社会地位呢?陈锡良思来想去,他姐夫何从生靠拿工资过日子,收入和他比是差远了,但是何从生的社会地位比他高很多,因为何从生是制衣厂的老板,手下管理着那么多员工,是“领导”! 让陈锡良回厂子上班是不可能,他又离不开钱,又想有社会地位该咋办……从批发到做品牌,即是做实业,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创造经济,不是单纯的倒腾货物,那就有是有社会地位了。 “听你说完,真是把眼前的迷雾都拨开了。” 两个人近距离交流,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陈锡良和夏晓兰面前都各自放着一个本子,写满了各种零碎的想法。 谈话的地方,不是华清门口的小饭馆了。 以前夏晓兰是没地方去,现在她在什刹海有了院子,有了自己的家,谈话就比较方便。 院子还没收拾过,夏晓兰也只是买了新桌子,烧了个炭火炉子,上面还能放个壶,烤着火泡一杯热茶,这个谈话环境可比小饭店油腻腻的桌子强。 清静没有人打搅,还不用怕碰见学校里的熟人,谈话自然无所禁忌,思维也会更开拓。 夏晓兰在和陈锡良讲“倒爷”和“实业家”的区别。 要成为暴发户比较容易,什么赚钱就倒腾什么,凭夏晓兰记着的大势,不用特别努力,等时间点到了,什么赚钱就投什么……这一部分投资,夏晓兰当然不会傻乎乎拒绝。但除此之外的,重活一世,就是来当个投机客的? 干实业的,赚的不如炒房的,炒房的又比不上当明星的。 那大家都往娱乐圈挤好了,或者现在影视业还不赚钱,夏晓兰有了钱就投资到京城和沪市等一线城市的不动产上,躺着等升值不是最轻松吗? ……那实业呢,又该谁去做! 这些想法,连夏晓兰都是最近才浮现的。 解决了生存危机后,她也渴望证明下自己,来过这个时代,为这个时代做过点什么。 两人说了半天,彼此心里都交了底。 “要做品牌我同意,但我这边还有学业,本来也不可能完全投入到创建中,顶天我只能当个顾问,先期投资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投。” 别管什么生意,从无到有都很难,夏晓兰要是有那时间,她干嘛和陈锡良合伙,不如撇开陈锡良自己去做,还不受掣肘。但人的精力有限,大学和高中不一样,华清也不会同意夏晓兰自学……选建筑这个专业,也就意味着夏晓兰在大学期间不能偷懒。 包括搞建材店,她为什么要指点白珍珠去鹏城摆摊赚钱,一个人能把天下的钱都赚完吗? 每个行当都能赚钱,她只有一个人,也不是三头六臂,时间和精力有限,有的事能交给别人干得就放心交出去,自己的朋友都变成有钱人并不是坏事,有钱大家一起赚,不会把路走绝! 陈锡良也没指望夏晓兰会管具体的事务,当个“顾问”不错,给制定下发展方向,关键时候陈锡良有个商量对策的人。这本来就是陈锡良早就想好的,难道让夏晓兰不念华清了,跟着他每天去跑业务? 陈锡良还不敢脸这么大。 先期投资是40万,夏晓兰和陈锡良各自投一半的本钱。 夏晓兰不是想争权利,她不会亲自去管理,服装品牌也是陈锡良的资源更多,夏晓兰不参与日常管理,只拿45%的股份,陈锡良则拿55%。 两人为“Luna”付出了多少心力,都会以额外的薪酬来体现。 20万也不是一次性给陈锡良,陈锡良先要搞定商标和品牌注册,要忙活的东西不少,现在都12月份了,Luna想要推出明年的春装恐怕都来不及,怎么着也要赶上夏装吧! “你说的那个专卖店,我们开在哪里好?” 中档女装品牌? 夏晓兰认命的叹息,她之前给家里服装店勘察的市场,真是为了陈锡良的事业在做铺垫……不,这也算是她和陈锡良共同的事业,本钱是周诚的,赚到的钱是周诚的,但从无到有打造一个服装品牌, 成就感是属于夏晓兰的。 541:在西单挑两个门店(2更) 要想在西单搞到合适的店面,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就看交给谁去办。 夏晓兰带陈锡良去西单逛了一圈,陈锡良就同意去伍行长那里买国债券——伍行长已然快成了兼职的房产中介。让夏晓兰或者陈锡良去搞铺面,两人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外地人没有人脉,都不知道要往哪个单位送钱! 伍行长就不同了,他简直是无所不能。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国债券是分担在整个支行的任务,眼看着要到年底了,伍行长还犯愁呢,夏晓兰又给介绍个南方的老板来买国债券,找店铺这事儿并不难,伍行长不认识人,他还有亲朋好友,还有整个支行的员工当后盾!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年底的奖金,为了评上先进员工,在西单找铺面算什么。 陈锡良和刘勇一样,一开口就买了2万的国债券,支援国家建设的诚意十足,伍行长的诚意也足足的。伍行长就知道自己没看错夏晓兰,是一位好同学呢,肯不计较名声给高中母校捐图书的人,也会给他介绍优质的客户。 夏晓兰被伍行长的热情搞得发毛。 她觉得自己要搞王府井的店面也有可能,大手笔买20万的国债券,伍行长或许能把整个京城,除开不能挑的地方,别的地儿都圈起来让夏晓兰选。 “又要让您费心了。” 夏晓兰说这话,伍行长特别热情,“不费心,不费心,为客户解决烦恼,是我们银行从业人员应该做的。” 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遍神州大地,伍行长的思维,已经和世界接轨了。银行是金融业,银行的员工肯定是金融从业人员,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得把自己看成是服务业。 伍行长真切感受到了这种转变带来的好处,替客户解决问题,客户购买国债券,双方皆大欢喜,简直是太完美的模式。 反正伍行长的亲朋好友能通过各种熟人,找到哪里有房子要卖,哪里的店铺该向哪个单位租。 这是人情能搞定的。 现在的人情又不值钱,一条烟一瓶酒的事儿。 他的人情搞不定国债券啊,一张口要让别人买国债券,哪个亲朋好友都会离他远远的! 单位里认购国债券就算了,那是没办法。还得被伍行长追着多买,一家老小还要不要生活啦,哪里都是花钱的地方,国债券和银行存款还不同,不到年限,不给兑换。 认识一个夏晓兰,就有源源不断的客户会上门。 伍行长不怕给人帮忙,能帮上忙,别人才会上门,要不然谁会傻到主动上门买国债券? 追着骨头里都榨不出二两油的穷亲戚跑没用,还是得逮像夏同学这样的有钱人,有钱人的朋友也是有钱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这行长……” 陈锡良感叹,原本以为银行的领导都是高高在上的。 陈锡良一个批发贩子,和银行打交道的机会真不多。 当然,像伍行长这样亲力亲为开拓业务的领导本来也不多,一部分领导都是把任务全扔给下面的人。 伍行长倒是没有主动要贷款给陈锡良,毕竟陈锡良现在说是搞品牌,都没有注册,也没有实体,伍行长没有提贷款那一茬。就是这样,陈锡良都很惊喜了,银行的领导还能当房屋中介用,他以前敢想么? 等陈老板摸清这里面的套路,可能都是几年后的事,夏晓兰的出现,让陈锡良提早踏出了创业的路。 两人在西单转了两圈,选到了几个合适的房子,能不能成,还烦请伍行长托关系问问。 陈锡良一次性买了2万的国债券,夏晓兰也趁机给自家的服装店找店面。 “Luna”要开专卖店,夏晓兰家的服装店也要开分店,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就像陈锡良,搞自己的品牌,他也不可能把批发生意丢掉,陈锡良都干了两三年,有了自己的固定客人,女装品牌这里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钱进去,批发生意是陈锡良的现金奶牛,也是将来推广自己品牌的渠道。 陈锡良在京城呆了两天,夏晓兰从周诚的存折上取了5万块钱给他。 一人投资20万,那也不可能把钱一次性给完,走到什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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