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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胡说,聂卫国这么明显的刁难,都成了爱护,茅康山的昏昏欲睡不翼而飞,瞬间变得精神百倍: “哦?我看宁老师给你上报的作品,是鹏城南海酒店的装修设计方案,那你就给大伙儿讲一讲,让大家看一看,你是不是有资格被宁老师推荐吧!” 937:小聂你消息滞后了(4更) 机缘巧合,首届现代华国建筑创作研讨会,聚集了眼下华国建筑界各路大佬的场合,夏晓兰一个建筑系本科生,此前在业界寂寂无名的新人,竟拔得头筹要在研讨会上首个发言。 知道是聂卫国的挑衅质疑,依然有人觉得荒谬。 让一群从业多年的老资格,乖乖坐在椅子上听个建筑系本科生讲话? 茅康山已经把夏晓兰叫到了台上,老爷子把话筒摆在夏晓兰面前: “有什么想法就讲给大家听听。” 夏晓兰笑着点头:“谢谢您,我知道呢。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当我老师,我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欢迎各位老师指正!” 她落落大方的,就显得聂卫国小肚鸡肠。 聂卫国鼻子都气歪了,在食堂时那么嚣张,他以为夏晓兰是个爆脾气,把夏晓兰的位置安排在最后,夏晓兰却没当场发作。 现在被挤兑的要当场发言,还一脸高兴的说是聂卫国爱护她,给她机会。 世上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聂卫国见多了被欺负后眼泪汪汪的年轻人,像夏晓兰这样厚脸皮的,聂卫国也是第一次遇上! 厚脸皮的夏晓兰,还有老天爷赏的好样貌。 声音也好听呢,普通话也是极标准的,说话不带地方口音,口齿清晰,她一说话,大家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当着众人讲话,夏总难道会怯场吗? 呵呵,就算只有个五分水平,夏晓兰表现出来的,也是十分未满,八分以上! “今天我也带来了自己最近主导的一个设计作品,是酒店的装修方案。” 夏晓兰一说,坐后排蹭会的龚洋赶紧准备好的资料发放给在座众人。 资料他们不缺,夏晓兰就这一个作品,复印了整整一箱子呢。现在想在街边找个复印店很难,要大数量的印刷品,可以找印刷厂嘛。这些资料,都是夏晓兰让龚洋在羊城弄好了带到江城的。 说一百遍,都不如亲眼见到的强。 聂卫国捏着资料,脸色一变。 这个方案,赫然是鹏城南海酒店。 就连他们设计院也知道这个项目,不过酒店方面找了宁彦凡出马,哪家设计院都没拿下来。 看茂康山等人专心的看资料,聂卫国尖着嗓子: “我怎么记得,南海酒店是宁彦凡老师的作品,今天在会场的不少同行,都知道这消息吧?” 宁彦凡啊宁彦凡,也真是舍得提携年轻人,居然拿自己的作品来替夏晓兰撑脸面! 现场窃窃私语,却都不敢质问宁彦凡。 茅康山资格和宁彦凡想当,连刑利鑫都求救般看着茅康山。 宁彦凡主动开口了,声音也不见火气: “小聂的消息滞后了,南海酒店的确是我设计的,但只是主体建筑,配套的装修方案被酒店投资方否决,后来夏晓兰接手设计,我推荐她来参加研讨会,就是她的这个作品有个很亮眼的想法。” 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消失,反而更大了! 宁彦凡居然承认,他所出的装修方案被否决,反倒是夏晓兰的设计方案获得认可。 他就不怕外界的评论吗? 说他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宁雪咬着嘴唇,她当初激烈反对,就是怕出现眼下的情形! 许跃进想把聂卫国按在地上打一顿。 唯有龚洋,一脸钦佩的看着宁彦凡,显然被宁彦凡宽广心胸给折服了。 终止喧哗的,还是茅康山。 “老宁,你说的亮眼的想法,就是无边际游泳池吧。” 宁彦凡点头,“具体的想法,你可以问夏晓兰本人。” 什么技术难点,在茂康山这样的大佬,看几眼大概也就知道了。资料上虽然没有详实的数据,让他带着人去复制这个无边际游泳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他能复制的,就说明施工的可行度。 天马行空的设计图谁不会画? 房子能修成方形、圆型,还能修成漏斗型呢! 只要建筑师发挥想象力,画成触手系都行……但要考虑到施工可行度,有的天马星空的作品,真的就是个概念图。 南海酒店这个效果图,显然是能实现的,茅康山问的是夏晓兰为什么会想到无边际游泳池。 设计的灵感,都是有迹可循的。 茂康山没问夏晓兰数据,问的是设计想法,简直是主动撞进了夏晓兰擅长的领域,她清了清嗓子: “诸位老师都知道,自从79年国家旅游总局召开了‘全国旅游工作会议’等一系列相关会议后,旅游饭店和涉外旅馆建筑就成为国内建筑业无法忽略的问题,1982年香山饭店落成,这个项目从设计到竣工,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争议。争议的焦点是建设投资昂贵,但它投入使用以来,却受到了东西方旅客的一致好评。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们国内必然会兴建更多的旅游饭店和涉外酒店,我的想法是在酒店设计时,除了强调实用性,也该增加它的美观性,让它带给东西方旅客更好的感受……这是我在主导南海酒店设计方案时的初衷,鹏城是改革开放的对外窗口,南海酒店要在一众旅店中脱颖而出,让外宾和港澳同胞们记住它,它需要一点噱头,无边际游泳池,使它具有唯一性。” 无边际游泳池的效果图,是很出众的。 否则竞标时,唐元越在内的三个香港投资方,不会缴械投降。 杜兆辉名下的天宸装饰,也输的心服口服。 东丰控股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酒店的装修权,继而拿到了酒店的管理权! 聂卫国死死看着效果图。 南海酒店是一个大工程。 圈里的任何一位建筑师,如果主导了光装修就花费3000万华币的项目,肯定是有资格参加研讨会的。 就连聂卫国,也没单独搞过预算3000万的装修方案。 “效果图和实际施工是两回事,还要看完工效果……夏晓兰,你这个设计还是纸上方案,没被采用吧?” 夏晓兰羞涩一笑: “聂师兄对我的事真是细致关心,南海酒店已经在紧张装修中,现在是85年7月,最迟到明年酒店就会正式营业,聂师兄要是有疑问,不妨到时候亲自去南海酒店住几天,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给您拿个优惠价。”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啊,不仅被采用了,还动工了,方案成功落地,不是夏晓兰天马行空的乱画瞎想! 938:把她座位搬前面来(1更) 嗡嗡嗡。 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些。 听说方案已经投建,其他人也管不了聂卫国的小心眼了,纷纷越过他对着夏晓兰提问。 他们不是为难夏晓兰,是真的有疑惑,不弄懂怎么回事,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个无边际游泳池,一定要修在水体旁边?” “水循环是如何解决的……” “隐藏池边,向内倾斜和向外倾斜有区别吗?” “应该是向外倾斜最好吧,可技术难度也最高!” “南海酒店是香港人投资的?这符合香港人的喜好……” “材料,你们注意到材料的使用吗?一般的游泳池使用的是陶类材料,就是马赛克,她这个是用天然石材,切割大块,的确是显高档……而我们有很多设计,都还在用小瓷砖装饰。” 询问夏晓兰的,还有三三两两自行讨论的。 这个设计方案,预算3000万华币,的确营造了高档的视觉效果。 如果完工后的实景呈现,有设计方案的八分效果,就非常不错了。这样的方案,只要3000万华币打造,也没啥不能接受的,京城的长城饭店,可是投资了7500万美元,花的钱更多! 夏晓兰说的没错,旅游饭店和涉外酒店近几年已经成了国内建筑业无法忽略的趋势。 长城饭店、香山饭店,南海酒店等等,只是一个开端。 开始还是围着夏晓兰提问,慢慢的就变成了大讨论。 没有任何一个问题让夏晓兰哑口无言,聂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研讨会,竟真的顺着夏晓兰的设计打开了话题。 “好了,诸位先暂停一下,我先打断下大家,问个问题啊!” 茅康山的话,参会者还是要听一听的。 大佬和大佬之间有等级差异,茅康山和宁彦凡都属于上层的。 会场的嗡嗡嗡声慢慢归于安静,茅康山把话筒扯到自己嘴边:“怎么问着问着,就把人家小姑娘晾在一边了,你们这是吃水忘了挖井人,还有人要提问吗?” “没有了,都问完了吧。” “的确是很新颖的概念嘛,启发很大。” “茅老师,我们问完了。” 茅康山点点头,视线锁定聂卫国: “小聂,你来说说,老宁推荐夏晓兰来参加研讨会,她有没有资格?” 聂卫国翻遍了资料,还没找到能攻击夏晓兰的漏洞。 他又如何找得到? 一个已经投建的设计方案,被酒店投资方认可了,出钱的是老大,人家根本不需要聂卫国提意见啊! 夏晓兰还是笑眯眯的,聂卫国看着她就来气。 这个方案,怎么可能是大一的本科生弄的。 聂卫国就不愿意承认,这世上有些人的天赋甩出他老大一节,前有宁雪,后有夏晓兰,这些女孩儿学什么建筑,一定全是宁彦凡在背后当枪手! 可聂卫国没有证据啊。 宁彦凡都不怕别人议论,说夏晓兰的方案更好,这样舍得替夏晓兰铺路。 夏晓兰又对这个方案的细节了然于心,那么多人轮流提问,都没把夏晓兰给问住。 聂卫国很不甘,茅康山看着他,整个会场的人都看着他,他努力挤出一个假笑: “从资历上来说,夏师妹是不够资格,不过有宁老师的举荐,夏师妹拿出了有新意的作品,她自然是有资格参加研讨会的嘛!” 聂卫国这个小人。 现在又改口叫了夏师妹。 好像从昨晚开始一直针对夏晓兰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茅老师,既然聂师兄没有了疑问,那我就下去了,我还想听听其他前辈的发言呢!” 茅康山仿佛随口一提: “让邢组长把你桌子搬到前面来,你一个人坐后面不方便和大家交流讨论。” 没有改变吗? 不,还是有改变的。 这次说要搬桌子到前面来,再没有人反对,都觉得茅康山说的对! 他们认可了夏晓兰的水平,她不是来蹭会的,也不是滥竽充数的,而是有资格和他们一起探讨当下华国的建筑创作! 邢利鑫满头大汗,桌子该挪到哪里? 一个坐第二排的中年女人站起来,“让小夏和我一起住吧,不和他们挤!” 于是夏晓兰就坐到了第二排去。 今天来参加研讨会的,还真没几个女同志,夏晓兰瞧见对方桌上的名牌写着“侯琪”,乖乖叫了声侯老师。 侯琪拉她坐下,小声说道: “聂卫国就是个小人,你以后在圈里的时间长着呢,不要把他得罪的太过。” 侯琪有点交浅言深了,夏晓兰听话点头,也不可能随便对别人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聂卫国对她的为难,反而帮助她打入了研讨会的圈子,就像这个侯琪,肯定是讨厌聂卫国的,所以就对夏晓兰亲近。 可让侯琪刚才就站出来帮夏晓兰也不可能,夏晓兰没有展现自己水平前,没人会贸然伸手。 大家能混到参加研讨会的资历,都是自己熬出来的,不会轻易就同情心泛滥。 夏晓兰刚才要是被戳穿是滥竽充数,谁帮她谁就倒霉。 夏晓兰也不生气,从来雪中送炭都比锦上添花更难,非亲非故,人家也不了解她,凭什么要相信她? 看了一眼聂卫国,夏晓兰压下心中的不爽。 现在形势大好,她不会不依不饶和聂卫国撕,不代表她就不找聂卫国麻烦了! …… “就这样了?” 许跃进看夏晓兰过关斩将也高兴。 可就这样轻轻放过聂卫国,许跃进都觉得憋屈。 宁彦凡皱眉:“小人的脸皮厚,能屈能伸,大家都能看透聂卫国的意图,他没把有些话说死,就依然能狡辩。对夏晓兰的刁难,到了他嘴里,是为了研讨会着想。” 这么一个能唾面自干的真小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除非能抓到真凭实据的把柄,能一次性把聂卫国掀翻,才能把这个真小人赶出圈子。 宁雪看着第二排方向,夏晓兰不知道和侯琪说了什么,让侯琪笑容满面。 宁雪忽然有个感慨,只要夏晓兰愿意,她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同样,也没有夏晓兰收拾不了的对手。 “爷爷,她是不会放过聂卫国的。” 939:那就我来管一管(2更) 不放过? 难道找人把聂卫国套着麻袋打一顿出气么。 许跃进心想,宁雪师妹还是太天真,聂卫国和夏晓兰的相争,不是谁把谁打一顿能解决的。 夏晓兰一个新人,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 起码夏晓兰证明了自己的水平,没有被灰溜溜的赶出会场。 在许跃进看来,这事儿也就这样结束了。 聂卫国也是如此想的。 夏晓兰大出风头,让聂卫国非常不爽,暗暗骂了好几声娘,宁彦凡那老东西还能活几年?等宁彦凡一死,看看还有谁能给宁雪、夏晓兰等人当枪! 且再让老东西一派的人再嚣张几年。 上午的研讨会有夏晓兰开的好头,话题全在旅游饭店和涉外酒店的创作设计上了。 这方面聂卫国不擅长,一整个上午都看着夏晓兰出风头。 聂卫国不愧是能唾面自干的小人,居然还能安稳坐在场内,好像之前的事完全没发生过! 散会时,龚洋帮忙收资料,聂卫国还笑着问能不能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下。 会场里还有几个人,夏晓兰没给聂卫国笑脸: “聂师兄,这恐怕不行,我还想根据这份方案写一篇论文呢,等我论文发表了,你就能随便研究了。” 聂卫国脸涨成猪肝色,一拍桌子: “你什么意思,意思我会抄你设计?” 夏晓兰诧异,“聂师兄怎么会这样想,这份方案已经在研讨会上公布过,聂师兄不可能抄它嘛。” 她这话说的让人多想,要是没当众公布过,聂卫国说不定就真要抄袭了? 想到聂卫国的风评,还没走的几人都表情都有异样。 聂卫国气呼呼把资料扔下:“真是不知所谓!夏师妹,你才取得了一点成绩,不要太骄傲自满!” 聂卫国背着手走了,侯琪拍了拍夏晓兰肩膀,“不用理他,他今天是输了面子,要从你身上找补回来。” 夏晓兰勉强一笑,“侯老师,我知道了。” 唉,年轻人情绪低落,侯琪也不知道怎么劝。 聂卫国是真的很过分。 但这人爱钻营,在圈子里名声烂,靠山却不小,要不也当不了设计院的副院长。 听说,聂卫国快提院长了。 “以后你避开他,我看你和宁老师比较熟,聂卫国不敢太过分的。” 夏晓兰乖巧点头。 等离开会场,龚洋恨恨道: “夏总,咱们就这样算啦?” “你说什么糊涂话,我要是这么算了,那不是乖乖等着被人踩死!后排那么多蹭会的人,让你打听聂卫国的风评,有没有收获?” 龚洋左右看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 “听说聂卫国经常侵占设计院新人的作品,大部分新人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之前有人举报过,聂卫国却没有被处理,举报他的人差点被整死,后来自然没人敢举报了。” 夏晓兰沉吟:“这种消息,连你都能随随便便打听到,看来聂卫国的风评是真不好。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能混来参加研讨会,看来也没有别人想主持正义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聂卫国侵占的是新人的作品,妨碍不了已经有名有地位的建筑师,所以无人管。 但大家都不管,这样的小人自然越发嚣张。 要不,怎么一步步的张狂,如今都能挑衅宁彦凡了。 夏晓兰冷笑,都没人管,她就要来管一管。 聂卫国想攻击谁本与她无关,拿她来当垫脚石就不行。 只是这事儿却不能交给龚洋办,龚洋还没有这个能力。 她也没继续和龚洋说,因为已经瞧见刘芬的身影了。 “晓兰,开会咋样啊?” “妈,您还担心我这个呀,我肯定讲的很好,各位老师都喜欢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夏晓兰报喜不报忧,龚洋也替她证明: “刘阿姨,夏总讲的是真好,参会的老师都夸夏总。” 刘芬松了口气,转而又高兴起来。 能被研讨会的老师们夸奖,说明她女儿有真本事。 她对晓兰的期盼,一直是好好念书,将来有稳定体面的工作,这想法到现在都没变。做生意有盈亏,上班是月月拿薪水的,再没有比国家分配的工作更稳定的选择了。 夏晓兰贷款和刘勇合伙承接酒店装修,刘芬支持。 也不想想,一个做惯了上百万生意的人,咋能安心上班,一个月领那点工资? 夏晓兰就算要上班,一定是因为那工作是个好跳板,对她的生意有利! 中午在江城大学的食堂吃了饭,下午的会议很快开始了。 没有聂卫国捣乱,下午的会议非常顺利。 第一天谈要和结束后,夏晓兰回了招待所,给鹏城那边打了电话。 第一天是茅康山主持,第二天的会议是宁彦凡主持,宁雪也有个发言机会。 夏晓兰在第一天引起关注,接下来的两天会议,她都在乖乖做笔记。 时不时问一些问题,基本上都有人给她解答。 她这两天老实,聂卫国越发不把她当一回事,宁彦凡不和他计较,聂卫国蛰伏了两天,又得意洋洋。 第三天中午,研讨会即将圆满结束。 参加研讨会的建筑师们陆陆续续往会议室走,走廊处,却有人在发传单。 每个人都被强行塞入几张传单。 待看清传单上的内容,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面色古怪。 夏晓兰和侯琪一起入场,也被塞了传单。 “这是……” 侯琪难以置信。 夏晓兰轻轻“啊”了一声: “不知道聂师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人造谣到了聂师兄头上?” 侯琪疑惑的目光在夏晓兰身上一扫,说实话,她还以为是夏晓兰干得呢,毕竟近期和聂卫国结仇的,只有一个夏晓兰。 但夏晓兰一脸茫然,侯琪又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夏晓兰这两天的行踪侯琪一清二楚,和夏晓兰相处两天,侯琪感觉到夏晓兰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年轻女孩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哪有胆子干出这种事。 “……小夏,看来有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有好戏看了。” 夏晓兰难以置信,“传单上说的是真的吗?没想到聂师兄是这样的人,华清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侯琪觉得吧,这话听着怪耳熟的。 好像是前两天,聂卫国在食堂对夏晓兰说过? 940:灰溜溜离开会场(3更) 聂卫国来的比较迟,发传单的人又不认识他,还是把传单发到了他手里。 瞧着纸上的内容,聂卫国勃然大怒: “什么人这样胡说八道!谁让你发这些的,你这是造谣污蔑,跟我到派出所去!” 发传单的人还没遇到过这样反应的。 传单上又没有照片。 “有人花钱请我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又不止我一个人发!” 发传单的人一听要进派出所就秒怂,把传单一扔就要跑。 聂卫国追了几步连根毛都没抓到,脸黑的像煤炭。 他返回的时候,看见老好人邢利鑫守在门口,立刻抓住邢利鑫的手:“邢组长,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可一定要管!” “卫国同志,你不要激动,传单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难堵悠悠众口,你说我怎么管?” 好家伙,也不知道是谁想整死聂卫国,居然将聂卫国的一些风言风语编写成了短篇故事,情节高潮迭起,内容详略得当,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都没遮掩一下。 这是发传单,还是贴大字报呢? 听说聂卫国以前就贴过别人的大字报,整垮了一些人。 没想到,同样的手段用到了聂卫国身上。 邢利鑫这个老实人擅长和稀泥,真不擅长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聂卫国嘴里喊着污蔑,冲进会场。 “夏晓兰,是不是你干得?你这是污蔑,我已经让人报案了,你这是要坐牢的!” 夏晓兰往侯琪身边缩了缩。 侯琪挡住聂卫国,“她一个小姑娘,这两天都呆在招待所没出去过,你空口白牙的,凭什么污蔑小夏?” 这种招数,像年轻姑娘能干出来的么? 如果做过,肯定有蛛丝马迹能查出来,夏晓兰哪能那么缜密,一点都不露痕迹。 有侯琪出头,夏晓兰好像多了几分胆气: “聂师兄,传单不是我印的,也不是我请人发的,你要是不相信,那就报案让公安调查。” 夏晓兰一点都不害怕。 聂卫国自己反而迟疑了。 真不是夏晓兰做的? 难道是宁彦凡? 会咬人的狗不叫,说不定,还真是宁彦凡让人干的。 聂卫国一双仇恨的眼睛,落在宁彦凡身上。 茅康山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一摞传单。 “小聂,传单的事你知道了吗?” 聂卫国着急委屈,“茅老师,我正要和你说,这是对我的污蔑,我肯定要报案让公安调查的。” 茅康山点头,“报案肯定要报,这件事不搞清楚,不仅你难受,建筑学会这边也不好交待。你也是学会的一份子,我们的会员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闻?” “这是针对我的阴谋——“ 茅康山打断他,“肯定是阴谋,但为了保证研讨会的公正性,今天下午的会议,小聂你暂时不要参加了。” 茅康山这话,是站在会场里说的。 说什么暂时不要参加,岂不是要强行把他请走? 研讨会只剩下半天,聂卫国没想到会出这种岔子。 “茅老师……” 茅康山指了指自己抱进来的传单,“小聂同志,我是看外面传的不像话,才帮忙捡了一部分传单进来,但我年老体衰根本捡不完,现场不仅是会场外面,整个江城大学的角角落落,都有人发放。我怀疑连江城的大街上都有人发,你还开什么会呢,赶紧让人去制止吧!” 几百份几千份? 说不定是几万份。 这样大规模的派发传单,怕不是要整死聂卫国哟。 聂卫国脸色大变。 他就是鄂省建筑设计院的,省设计院一般都在省会城市,也就是江城。 这一次研讨会在江城召开,就是聂卫国牵的线,江城算是聂卫国的大本营,在这里,他有拳打宁彦凡、脚踢茅康山的错觉……听了茅康山的话,聂卫国匆匆离开。 会场里大家也不装傻了,纷纷讨论起来: “聂卫国不是要提院长了吗,这下悬咯。” “那也不一定,要看设计院查不查。” “写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可能不查……” 这半天的会还怎么开呀,所有人的关注力,都被聂卫国的事吸引了,邢利鑫欲哭无泪,这都算什么事儿啊,首届创作研讨会难道就不能平平安安落幕吗? 一定是夏晓兰做的! 宁雪这样想,龚洋也这样想。 他们不知道夏晓兰是怎么办到的,但这件事,一定是夏晓兰做的。 这么有执行力的,估计也就只有夏晓兰一个人啊。 可能聂卫国也这样想,下午会议草草结束后,夏晓兰刚走出会议室,几个公安早已等候多时。 “夏晓兰吗?跟我们走一趟,有关省设计院聂卫国被人造谣诽谤的案子,需要你到派出所交待下情况!” “公安同志,是不是搞错了!” “对啊,你们肯定弄错了……” 领头的公安沉着脸,“只是例行的问话,派出所办案,闲杂人等不要干扰。” 夏晓兰没惊慌,她好以整暇,“公安同志,你们说的是聂卫国同志被人发传单揭露的案子吧,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话可以当场问,去了派出所别人会怎么想我呢?要把我带回去审问,起码要有证据吧!你们要带我走,得先打电话通知我学校,我是华清建筑系的在读生。” 聂卫国就是没有证据,全城都在发传单。 聂卫国一报案,发传单的人散的飞快,抓到两个,就说是有人花钱雇他们发的。 至于什么人,他们也不认识啊! 聂卫国现在只能把怀疑对象锁定在夏晓兰身上,这种事,他不可能空口白牙说是宁彦凡。 夏晓兰又不是软柿子。 聂卫国找公安来吓唬她,夏总难道是被吓大的? 聂卫国以为她一个在校生,必然是怕公安的,夏晓兰却早想到要利用在校大学生的身份保护自己。 惹什么人,都别惹大学生。 永远不知道打了小的,会不会钻出来老的,大学生还有激进分子,说不定就在派出所抹脖子上吊。 几个公安迟疑起来,一个夏晓兰熟悉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你们请她去派出所没关系,我怕你们想请她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晓兰又惊又喜,还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江城呢! 941:就怕你去了不走! 人群外面说话的人,夏晓兰熟的不能再熟,正是她久未见面的男朋友周诚! 和周诚因为石家的事吵架后,两人还从未联系过。 夏晓兰是真的没想过,周诚会在这种境况下忽然出现。 人群让出一条路,周诚身穿便装,气势依然能压倒穿制服的公安。 “你是谁?” “我是她对象,这是我工作证件。” 周诚把证件递给公安,人家打开就头疼。 就算是公检法系统,也最不想和单位的人打交道。单位上的人犯事,那也有特殊法庭裁决处理,完全的两个体系,他们根本管不了。 聂院长说把一个年轻女孩儿带回派出所,随便吓唬几句,她就会说真话了。 可年轻女孩儿口舌尖利不好惹,忽然蹦出来个年轻的干部,瞧上去更不好惹。 领头的公安把证件还给周诚,“这位同志,我们可以不带走夏晓兰,但她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周诚点头,“你们问吧,当着这么多人,她想撒谎都不可能。” 公安能问的,无非就是夏晓兰的行踪。 可夏晓兰这两天的生活是两点一线,每天都是招待所到江城大学。 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路上都和侯琪结伴而行,不可能有时间去安排这件事。 “我们查到,你在招待所打过一个电话——” “哦,我打去鹏城的,我舅舅在鹏城,我打电话报个平安,不违法吧?” 不违法是不违法,就是有点怀疑。 夏晓兰把电话号码写给公安,“你们可以自己查一查,我舅舅人还在鹏城。我一个学生,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聂卫国师兄虽然怀疑过我有没有参加研讨会的资格,我们之前确实有误会,但这误会早就解除了,我和聂卫国师兄也算握手言和了!” 夏晓兰这话,立刻有人作证。 她和聂卫国在招待所食堂拌过嘴,研讨会上,夏晓兰证实了自己有资格获邀,也没有对聂卫国穷追猛打,反而大方的说聂卫国的刁难,是对她的“爱护”。 周诚皱着眉,“你们还有疑问吗?说不定我也有嫌疑,我恰好也出现在江城,需不需要我去派出所配合你们调查?” 那当然是不用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周诚要去了派出所,就像他说的,去了之后不走,派出所能怎么办? 派出所的人一走,侯琪安慰夏晓兰几句,让她不要多想,也走了,其他人也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 宁彦凡站在远处,“不用过去了,周家的后生到了,不会让夏晓兰吃亏的。” 周家护夏晓兰护的厉害,肯定是因为周诚特别看重夏晓兰。 聂卫国看样子也没证据,要能在周诚面前把夏晓兰带走……聂卫国是省建筑设计院的副院长,又不是鄂省的副省长,哪能在鄂省一手遮天啊! 人群稀里哗啦就走了,很快留下夏晓兰和周诚两人。 “你怎么来了?” 对视良久,还是夏晓兰首先打破尴尬。 她和周诚已经太久没说话,她看着周诚的脸竟觉得有些陌生。 周诚看着她,声音有点难受: “明天是你生日,我当你男人再失职,这样的日子,我也会尽量陪在你身边的。” 20岁的生日,是与众不同的。 现在没有未成年保护法,国家没有规定年满18岁就成年。判断一个人是否成年,用法定结婚年龄来判断更合适。都能成家了,那肯定是成年人了。 7月24日,就是夏晓兰的生日,夏晓兰当然没忘。 她是没想到,周诚会忽然出现在江城……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吧? “我以为你没假期。” 夏晓兰干巴巴的。 周诚的心意很重,她却再纠结石家的事,是不是挺没劲儿的。可石家的事,并不是一套房一个工作,是她和周诚的观念有本质差别。那些因为热恋而忽略的差异,直到遇到石家的事,夏晓兰再没办法自欺欺人。 她一想到以后的几十年,要和周诚因为类似的事而争吵,两人会冷战,会相看两厌,不如趁着彼此还有美好的印象而…… “晓兰,你是不是想问石家的事?” 下午六点,夏晓兰和周诚坐在江城大学的长椅上,两人高颜值,惹来过往的学生偷看。 男俊女美真像一幅画般,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这两人,彼此想靠近,又似有顾虑。 夏晓兰点头,“你就当我小肚鸡肠吧,我知道你想对石家人补偿,但你的补偿方式我不认可。我不喜欢魏娟红表现出来的笃定,她对你肆意的提意见,你都能满足她……说句难听的话,她的要求,就算石凯还活着也办不到吧!你是我男人,被别的女人使唤的团团转算什么?对石家,我们该帮就帮,救急不救穷,不让石家人走歪路,帮助石家人自立上进,这些我都同意!但就像我说的,你自己得有那个度,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的对不对。” 石凯还活着,也买不起京城几万块的四合院。 不是夏晓兰看扁了石凯,单位的收入非常透明,是什么级别,就拿多少工资。 石凯以后的工资肯定会涨。 可他要一直呆在单位,靠着单位的工资,根本不可能买京城的四合院。 在85年买不起,再过三十年到了2015年,石凯很大可能还是买不起。 四合院已经超过了石家的收入水平。 周诚一下子把石家抬到那么高的位置,水平升上去容易,想降下来就很难。这不是对石家好,是要把石家人养废,因为叫他们拼命努力,都挣不到周诚能给的生活,那还努力干啥,直接摊手管周诚要就行了嘛。 “嗯,还有吗?” 周诚不是来吵架的,他冷静的够久了,得和晓兰把这个结解开啊。 再冷静下去,晓兰还是那个晓兰,还是不是他媳妇儿就说不定。 这世上能看到晓兰多优秀的人,又不仅他一个人! 夏晓兰也豁出去了,憋在心里多不舒服: “我还不喜欢那个姜妍,哪怕你们曾经在战场上有过命的交情,她还能管着你和谁处对象?” 姜妍对她挑三拣四的,别以为夏晓兰没察觉! 942:小别更会撩?(1更) 什么只想当朋友,好哥们儿。 夏晓兰就烦这样的! 不是说男女之间没有友情,朋友关系再好,那也得有个尺度吧? 被关慧蛾挑剔是应该的,关慧蛾是周诚亲妈,担心周诚找个不好的对象,夏晓兰完全能理解。 姜妍算啥存在,夏晓兰就不愿意惯着这样的人! 嘴上说相信周诚,要大度——可要真的一点不在意,夏晓兰对周诚的喜欢恐怕是没到那一步。爱是包容?狗屁呢,爱是霸道,是独占欲,具有强烈的排他性! 周诚看她气得脸颊鼓起,手指头痒痒的,特别想戳一戳她的脸颊。 他媳妇儿最近肯定受累了,人瘦了,还黑了。 当然,好看还是极好看的,反正瞧了这么久,周诚从来没看够过。看着他媳妇的脸,他可以白米饭不就菜,吃饺子不蘸醋,吃面条不要浇头……反正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周诚没办法用言语描述。 可能还是书读的不够多,才找不到精准的词汇来描述这种感觉。 “还有吗?” 夏晓兰一噎,周诚就像说相声捧哏的,可她是在说相声呢? “这还不够多?要还有别的,你以为我还会见你!” 7月底的江城多热啊,他媳妇的火气也是一点就着,周诚也不是贱得慌,非得自己找骂——但比起说不上话的“冷静一下”,能骂他几句,周诚还觉得心里舒坦呢。 他把夏晓兰的手捉住,两人之前的距离起码有半米远,这也太生疏了,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主动挪过去吧,能咋办! 这两人,亲都不知道亲多少回了,何况是牵手。 但可能正是太久没见,这一次周诚牵她手,夏晓兰觉得怪别扭的。 “这里是江城大学,你别这样……” 她动了几回都没挣脱,周诚的掌心不是汗津津的,干燥清爽,夏晓兰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在摩擦着她娇嫩的手部肌肤,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别胜新婚她懂,但要不要这么敏感? 周诚也察觉到她的僵硬。 “江城大学怎么了,学校里处对象的也不少,我牵自己媳妇的手还有人管?” 这里又不是华清大学。 江城大学也管不了晓兰啊。 要在华清大学,周诚肯定会顾及别人的看法,他一个情难自禁,说不定会为夏晓兰惹来一些不好的评价。 “乖乖的,别动,让我牵一会儿,起码要等我把话说完吧?” 夏晓兰瞪他,说话和牵手有什么关系,这是扰乱自己的理智! 周诚一本正经,“我怕自己话还没说完,你就揍我,先把你手抓住。” 夏晓兰眼睛瞪得更大,“学院到底教了你什么啊!” 她什么时候会揍人了,周诚一本正经说这话,真的不是在撩她?夏晓兰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怎么说呢,就像两人还没在一起时,周诚送她去火车站,冷不防抱了她那回。 后来两人火速在一起了,见面的时候少,每次见面都卿卿我我的腻歪。 亲密是亲密,却没有了含蓄的撩拨感。 所以,周诚在学院进修的,就是如何撩人么! 周诚闷声笑,用指腹轻轻摩挲夏晓兰的掌心。 这是真实的,让他魂牵梦萦的触感。 他还想多撩几下的,但再不切入正题,估计真的挨揍了。 “那我先说石家的事吧。石家现在已经搬到卷烟厂宿舍去了,魏嫂子的工作从车间换到了办公室,她好像不太适应,不过这个我也管不上,是魏嫂子自己选的路。晓兰,我要向你道歉,我没有向你完全坦白,也没弄明白,石凯是石凯,他媳妇是他媳妇,魏娟红给我写过几封信……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那些信自然不是在追求他。 周诚事后仔细一回味,才觉得别扭。 明明他妈和晓兰都在京城,他妈更是为了石家跑前跑后,有什么事魏娟红不能和他妈说,非要写信来告诉他? 前面两封信周诚还能理解。 后面石大娘用回老家威胁,让魏娟红同意全家搬去卷烟厂宿舍,魏娟红是搬了,却又给他写了一封信——有康伟这个耳报神,周诚早知道魏娟红是为啥同意搬家的,在信里,魏娟红却没提原因。 周诚把滤镜去掉再看那封信,就看出了很大的问题。 不实诚、不踏实,怨气很重不甘心,偏偏要在他面前装出善良懂事。 就是这么别扭的感觉! 周诚情愿魏娟红直直白白说,就是怨恨他,石凯为了救他牺牲,他就该照顾石家人一辈子。 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有几分坦然。 一封信写来,周诚没理会。 后头又有两封信。 信里的语气,是一封比一封着急。 细细碎碎的,说在卷烟厂宿舍住的多不方便,说新的工作岗位多不适应,办公室的人在排挤她云云。绕来绕去的,就是不明白说自己的意思,等着周诚善解人意主动开口帮忙。 夏晓兰摊手: “信呢?” 周诚无奈:“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难道路上还随时拿出来念一念?晓兰,关键不是信,是我通过这些,在思考你说的底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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