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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几天的日子过得比上辈子当高管还刺激。刚重生时以为凭着先知先觉个大杀四方,80年代当然处处是机遇,可机遇是和风险并存,那些个白手起家的大老板才会对外讲这种细节,夏晓兰觉得朱家的事和柯一雄的事,可能不会是个例。 夏晓兰依旧在火车上抓紧时间看书。 虽然刚刚期末考试没几天,夏晓兰那股紧迫感一点也没减少。 她要跳出眼下这个出身带来的局限,一边当然要积累经济本钱,另一边也不能放弃走上层路线。上大学是个好出路,那会把她和柯一雄那样的人区分成两个层次。 一个混混瞧上她,不是啥奇怪事,混混也有自己的审美,可能刚好就喜欢夏晓兰这一款。 但夏晓兰仔细想想,如果第一次到羊城,就是小车开路,有潘三这样的猛人当着“保镖”,就算被柯一雄偶然看见,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用这样随意的态度上来强行撩她。 夏晓兰一点都不觉得那叫霸道有魅力,她恶心的想吐。 就像潘三说的,柯一雄就是仗着地头蛇的威风,欺负她一个外乡女同志没人出头罢了。 这样的男人,就是欠揍。 康伟打着哈欠,“嫂子你学习也太认真了,就你那成绩,考个京城的大学还不跟玩儿一样?” 夏晓兰笑笑。 同样是京城的大学,京城师范学院和京师大能一样吗? 既然决定要走上层包围下层路线,她对待今年高考的态度自然会更慎重。 148:蓝凤凰开业 1月23日,所有准备工作完成。 1月24日,二七路45号,“蓝凤凰”服装店正式营业。 夏晓兰托胡永才从市委招待所借了几个女服务员过来,穿着套裙,踩着高跟鞋,脚上只穿着一层薄薄丝袜的女孩子们化着妆,充当着礼仪小姐。 说是借,夏晓兰也大方给她们每个人封了红包。 穿成这样她们有点羞涩,但剪彩仪式还没开始,有个女孩儿就私下里问夏晓兰,能不能把她穿过的丝袜送给她。 “我不要报酬,我就要这双袜子。” 这种尼龙腿袜,她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听说国外的女人都这样穿,特别是夏天的时候,一双尼龙丝袜透气又光滑,还把两条腿的瑕疵都遮完,这样增添女人味的丝袜,别说是商都没人穿,就连羊城也很罕见。 夏晓兰给每个人封的红包是20元,丝袜的成本多少钱夏晓兰不知道,是白珍珠从鹏城渔民手里收来的“水货”,塞了一包给夏晓兰,她直接给临时礼仪小姐们装备上。 没想到这几个从市委招待所借来的女服务员们喜欢的要命。 其实套裙她们也喜欢,蓝黑相间,特别像电影里的国外空姐。衣服太贵了,她们不能开口,丝袜却很想要。好像一双丝袜,就过上外国女人那样精致的生活了……夏晓兰没嘲笑,反而很认真答应: “报酬是说好的,袜子也送你们吧。” 胡永才和他老婆都来了。 胡永才不知道夏晓兰攀上了啥大树,反正进了派出所屁事儿没有,反而把丁爱珍给拖下水。丁爱珍现在仍在拘留中,国棉三厂的厂长也被停职查看,胡永才都被自己的先见之明给惊着,所幸夏晓兰没有改变态度,对两口子依旧是那样。 “这店,可真好看气派!” 胡永才的老婆啧啧称奇。 在商都都找不出前例,商都的百货商店反正装修的不如“蓝凤凰”,不是说百货大楼规模小,它卖的东西比较杂,不像“蓝凤凰”这样风格鲜明突出,大量运用的灯光和玻璃镜,就是路人偶然瞥见,也会被这金碧辉煌的效果惊一惊。 胡永才也惊叹,夏晓兰跑来市委招待所推销黄鳝依稀还是前几天的事,转眼人家在二七路上开了这么大的店面。 胡永才就看见夏晓兰和家人都穿着得体的新衣服,穿丝袜的“礼仪小姐”将红绸绳牵着,刘勇把鞭炮放响,受邀来“剪彩”的领导拿起了剪刀,咔嚓咔嚓——夏晓兰还请了照相馆的人来拍照! 侯秘书也没想到阵仗能搞这么大。 杨局笑呵呵的把手里的剪刀放在礼仪小姐受捧的托盘上,“这倒是新鲜。” 袁洪刚同样没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剪彩活动是这种形式。 领导肯定不会出现在这种个体户的门店,但领导最亲近倚重的侯秘书来了,还有市公安的杨局长。虽然都在传袁洪刚可能当上国棉三厂的厂长,到底还没宣布任命,他就一个副厂长,和侯秘书、杨局一同出席剪彩,也不丢人啊! 袁洪刚是被家里老娘逼着来的。 侯秘书么又是瞧在邵光荣的面子上。 杨局纯粹就是误会,看侯秘书如此殷勤,还以为夏晓兰和邵光荣是一对呢。 那就是领导的侄媳妇嘛,都是一家人,领导不方便出面,杨局认为自己要表一表忠心,走动勤快点总没错。 “蓝凤凰”的开业剪彩搞得格外热闹,当然,剪彩完了侯秘书和杨局就走了,袁洪刚是棉纺织厂的,还算半个相关行业,进店看了看。 那盏花了一千多买的水晶吊顶很打眼,墙面并没有多复杂的元素,就是墙角搞了石膏罗马柱子,和地面仿微晶石的的地砖一衬托,在眼下的国内,已经是很奢华的欧式风了。 没有密密麻麻挂满衣服,一面墙才挂三件衣服,还给配了裤子,有的衣领上扎着丝巾。 几个落地架把衣服分门别类挂着,毛呢大衣不会和棉衣挂在一起,红色也不会和绿色相窜。 墙面上贴了不少落地镜子……这种店吧,袁洪刚还真没见过。、他觉得从灯到地砖,从罗马柱到镜子,从那些搭配成套的墙上展示服装,再到落地架的服装颜色分类,这间店处处都是心机和学问。于袁洪刚而言,一切都很陌生。 袁副厂长又不是女人,不过是惊讶下。 他也没弄懂啥装修风格,更无借鉴学习的想法,国棉三厂是卖纺织品的,厂里的产品根本不愁销路,他还犯不着和一家小小的服装店学习。 但那些涌入“蓝凤凰”的女人们,就有点疯狂了。 地砖光亮的让人不敢下脚,在这样的店里卖衣服使她们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就是百货大楼里买衣服,也没感受到这样的贵气,贵气的同时,价钱还是没提高太多。 像女款呢大衣,之前卖100出头,现在卖128元并不过分吧? 百货大楼里也卖这价,还没有“蓝凤凰”的款式新,衣服要搭配,问店里那个长得漂亮的女同志,总能得到让人满意的回答。 “妈呀!” 胡永才的老婆紧紧抓住自家男人的胳膊,她都害怕这光亮的地砖会让人打滑。 “走进这门,不把钱花了,能走出吗?” 不是谁要强制顾客花钱,绚烂的灯光打在精心挑选和搭配的衣服上,女人很难抵抗对美的向往。 还有专门的试衣间,灯光和玻璃镜在这里得到了更强的应用。 从开始营业,两个试衣间就被占着,有人出来,就有人赶紧进去。 夏晓兰也没想到今天生意这么好。 她和李凤梅招呼客人,只有她俩对各种衣服的价钱最熟悉,刘芬被安排到收银台,夏晓兰只能临时请胡永才的老婆帮忙盯着,把客人们试过没买的衣服再挂起来。 见夏晓兰忙的脚不沾地,康伟和邵光荣都有眼色没打搅。 邵光荣说这铺子装修的好看,康伟也嘿嘿笑: “刘叔,听说都是您给装修的?” 店里女客人多,他们这几个男的都蹲在店外面吹冷风,刘勇哈着气,“我就是照着晓兰的要求来的,会读书就是懂得多,我是个大老粗哪会这些!” 读书还懂装修屋子呢? 康伟和邵光荣都是没读大学的,他们从刘勇的话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康伟想到自己赚的钱不知道咋花,寻思着能不能把自己房子装修下?那房子还是他父母结婚时,母亲单位分配的宿舍,他爸死得早,房子的内部装饰一直没啥大变化,房子的装修就像他家的气氛一样,暮气层层。 “刘叔,我还真有个事儿要求您帮忙,等把年过完您帮我装修一下家里的房子?” 149:卖疯了! 卖疯了! 晚上忙到十点过,才把最后一个客人送出门。 灯火通明的服装店,在晚上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夏晓兰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和稀稀疏疏的衣架,她还以为这批货能撑到过完年呢。明天才1月25号,还有八天才过年,夏晓兰和李凤梅商量过起码腊月二十八再歇业。 年前得回乡下老家打扫屋子,杀鸡祭祖,给夏晓兰的外公、外婆扫墓上坟,在城里做生意,也不能把根全丢掉。城里住的到底是别人的房子,这些事全部都要在乡下完成。 “我明天就给羊城拍电报,年前必须再补一批货,错过这阵高峰期太可惜了。” 补货的款,就补她这次进过的货。 三间门面的店,李凤梅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刘芬不用再去送油渣,一家人商量过,她就在店里负责收银。店里的衣服也不讲价,直接定价销售,方便做账。这时候也啥假钱,收银不算复杂的工作,配个计算器,简单按几下就准备无误。 这一整天,夏晓兰她们连吃饭喝水都是糊弄过去的,忙的真是脚不沾地。 晚上才把今天卖的钱清点完毕,营业额6448元。 按照夏晓兰给服装的定价,除去进货的花销,除掉电费和房租,至少也保证了一倍的净利润。 也就是说,有3224元,都是“蓝凤凰”开业第一天赚的! “这生意像这样,年前就能把房租和装修给赚回来?” 抢钱也没有这么快啊,三天一个万元户,李凤梅简直难以置信。 “铺子都空了一小半,店里的衣服卖掉那么多,六千多也不算多。再说也是图个新鲜,过年前这几天生意好,热度一降,生意就稳定了。” 铺子装修加房租,花了有12000元。 和康伟到羊城进货,夏晓兰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也不过才一万出头的货。开业第一天就有6000多的营业额,按照成本来说就是卖掉了三分之一的衣服。夏晓兰倒是想拿更多的货,无奈装修超支,她就只有那么一点紧巴巴的进货钱。 一开始她出了3000元,舅舅刘勇出了2000元,两人就是6:4的入股比例。要是夏晓兰再把从白珍珠那里连本带利分的3000元投进生意,为了维护原本的出资比例,刘勇家就得再投入2000元,要不就要被稀释分红。 都是一家人,夏晓兰不可能这样搞,她还不清楚吗,舅舅手里就当时和朋友拆伙退回来的5000元,这段时间搬进城里处处都要花钱,再拿2000元出来加大投资,真是家里老底都要掏空。 要知道两人最开始本金不过5000元,11月合伙,这才不到三个月,算上在门店装修的投资,连本带利翻涨到了两万多。从摆地摊被市容的人到处撵,到有了固定的门店,这门生意总算开始稳定发展。 三个女人都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一早,夏晓兰去火车站送康伟和邵光荣。 “你们俩这次都帮了大忙,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好歹来商都一趟,带点土特产回去吃吧。康伟,我还要麻烦你帮我顺道带点东西给周诚。” 夏晓兰提给两人三个大袋子,周诚的袋子上写着名字,轻易不会弄混淆。 康伟一边说嫂子太客气,一边也挺高兴。 他倒是不介意帮什么忙,因为他和周诚的关系更亲近,邵光荣也和周诚好,毕竟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不愧是未来大嫂,办事就是明白大方。 “诚哥这媳妇儿,是这个!” 邵光荣竖起大拇指。 他大嘴巴把周诚处对象的事说到了圈子里,不少人都等着看周诚笑话,说找了个外地妹如何如何。但邵光荣和夏晓兰接触几天,不得不服周诚的眼光。除开漂亮,夏晓兰身上还有好多其他优点,能干大方,待人接物没啥毛病,再上个大学,除了是农村家庭出身的……圈子里谁媳妇儿或女朋友拎出来比得上夏晓兰呀? 就他处过的那些女朋友,长得漂亮的个个都作,刚好上就想着要嫁进他家,可除了漂亮再没有其他优点,邵光荣一个都不想娶。 还是周诚的眼光厉害,邵光荣顺手打开袋子,发现塞着一些豫南的特产,还有一个单独放的,理出来却是一件大衣。 海军蓝的颜色,柔软的面料,正是那款陈锡良连发价都要70元的羊毛大衣。 “哟,这大衣够好看的!” 邵光荣和康伟买的是卧铺票,车厢里挺暖和,邵光荣马上就把大衣给换上了。康伟自然也有一件,也是海军蓝,领口和袖子包括纽扣的细节不同,版型是相同的。 这衣服就适合个儿高的人穿,康伟要比周诚矮,邵光荣和他差不多高,两人都是175cm以上。 康伟美得想冒鼻涕泡儿,他现在又不缺钱,一件衣服买不起吗? 夏晓兰送的衣服,和买的衣服感觉不一样! 年纪比他和邵光荣小,到真的挺有未来大嫂的风范嘛。 “蓝凤凰”一炮而火。 这年头娱乐项目少,有个新鲜事大家都喜欢看热闹。 好像不去店里逛一逛,在单位说起八卦都低人一等。衣服挺好看的,店里的装修实在气派,把西一街那些卖便宜服装的个体户搞得心痒痒。那些老顾客真奇怪,有便宜的衣服不买,非得要去“蓝凤凰”挨宰。 这些服装店老板肯定不服,假装顾客来谈虚实,还没进门就嫉妒的要死。 别说啥装修效果和店里的客流量,就说这口岸,是西一街那些低矮的门店能比的吗? 二七路已经是商都的繁华地带,商都百货大楼就在二七路47号,“蓝凤凰”则是二七路45号中间不是隔着一个46号,而是隔着半个广场,空荡荡的就“蓝凤凰”那栋小楼耸立在那里。凡是到二七广场的人,一眼就能望到的位置! 他们是拿不到这样地方的,没夏晓兰敢想敢干,也刘勇能厚着脸皮讨好副厂长老父母的做派,没点关系,这样的门店拿下来能开得长久么? 夏晓兰却不惧这一点,剪彩那天袁洪刚不说,侯秘书也罢,就说杨局亲自来出席开业剪彩,附近派出所都要对夏晓兰的店上心。不是来找事儿,是平日里要多照看照看。城南派出所的人咋想?夏晓兰把丁爱珍和联防队的人都干翻了,这就是一尊惹不起的女菩萨! 羊城那边的货28号才发到,电汇的钱不知道陈锡良收到没有,能及时把货发回来也说明他和夏晓兰的信任度能值个几千块。当然,也有可能是潘三哥的面子值几千块,动不动就要把柯一雄弄死的猛人,小小的陈老板惹不起。明明才电汇了6000的货款,陈老板只怕发来了一万的衣服。 陈锡良的这批货算是及时雨,“蓝凤凰”连续热卖几天,店里的衣服都快被疯狂的商都女人们买空。 有的人不仅是买一件,夏晓兰搭配好的,她们直接就买一套。 羊城的货再不运来,她们无货可卖,年前就要提前关门了。幸好陈锡良以最快的速度把货弄上火车,紧赶慢赶在28号接到货,一番手忙脚乱,总算卖到了1月29号当晚。 夏晓兰带着一家人盘点完货款,仔细把门锁上,又拿出提前写好的红纸贴在门上:本店1月30号-2月5号期间歇业,2月6号(正月初五)恢复营业。 “钱是赚不完的,春节还是要休息一下。” 150:新出炉的万元户 不关门也没办法,她们实在没啥货好卖了。 比较厚的防寒服和鸭绒服是夏晓兰重点推荐的对象,一件存货都不会留到过年后,大衣没剩多少,店里的牛仔裤和毛衣倒不用担心,春装依旧可以接着卖。呢大衣过年后也能卖出去,不担心压货,不关门干嘛,真要守到大年三十才能关门么。 钱又赚不完,不休息几天,全家人都要倒下。 这几天李凤梅忙的连带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幸好还有刘勇撑着。涛涛早就放了寒假,大人们都没空理他,之前还托胡永才老婆照看过几天。 累是累,想到赚的钱,精神上又十分满足。 第一天营业额6448元,第二天稍微降了点只有5000出头,后两天稳定在3000左右,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开门,店里剩下的衣服,加起来也就一千多点。之前陈锡良的货没有补发到的时候,店里好多款都卖断了,从前夏晓兰摆地摊时都有人敢交钱预订,这么大家店也不会说跑就跑,很是有些人先交了钱,等补货到了,再来拿货。 前后加起来两万多的衣服,只差200块,总营业额就达到了五万。 以十元一张的最大纸币面值来说,5万块放到一起,和后世的50万效果是一样的。1000元为一叠,那就是50叠,刘芬守着一堆钱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这还是拿去银行换成十元面值的,之前还有好多零票,钱的体积更有震撼力。 现在把钱都放在一起,除了夏晓兰,大家都有点傻眼。 明明是分红,搞得像做贼,盯着那钱半天不敢说话。 “这……这咋分啊!” 钱就摆在桌上,李凤梅觉得像做梦。 万元户就算有钱了,不小心就搞出了几个万元户? 还是夏晓兰见过大钱,也早有打算,把29800元给拨到一边:“这就是店里的流动资金。装修的钱,舅舅您也垫了一部分吧,要不是盘账,我也不知道。有两千元对不上数,我给您4000块。” 她没等刘勇拒绝,就解释道:“有2000块是您垫付的装修本钱,还有2000元则是您的辛苦费。您先别拒绝,我觉得装修这一行大有前途……商都这边可能没多少会装修自家的房子,但想开店的个体户,是不是要装一装店面?康伟的活儿您也能接下来,自己组建一个装修队。” 组建一支建筑队更好,装修赚钱,现在的家装观点还没深入人心,再说大家住的房子都是国家分配的,房子所有权属于国家,装那么好干嘛。 真正赚钱的是房地产开发,却也同样受限于政策,私人搞不到土地,也没有商品房的先例,刘勇暂时还干不了房地产包工头。 刘勇是个在家闲不住的人,生命不止折腾不熄,要是让他在家带孩子,靠李凤梅开服装店赚钱,刘勇估计会很难受。既然要折腾,为啥不往康庄大道上折腾啊。 现在的活儿少一点没关系,就当练手,有活儿就接,空闲时就干别的。先把队伍磨合好,在别人还没意识到这一行业的商机前,走在了他们的前面,积累了经验再往房地产跳过去! 国内第一的商品房小区其实已经在鹏城特区建成,不过谁也不敢提“房地产”,当地政府是打着“补偿贸易”的旗号,和香港的老板合作建房,房子修好后也是卖给港人。2000港币/㎡的房价,鹏城的当地人不可能承受,一套房子50-60㎡就要10万港币以上,当地人怎么买得起? 但这房价香港人买得起啊,要比香港便宜一半以上! 政府把地卖给香港老板搞商品房,财政收入的钱又拿去修干部宿舍,就是所谓的“补偿贸易”。 夏晓兰当然不可能把鹏城的一切发展都记得清清楚楚,消息是白珍珠说的,对方不懂啥“补偿贸易”,却知道香港人可以在鹏城买房子。一套房10万港币,把现在的白珍珠和夏晓兰按斤论两卖掉都凑不齐,夏晓兰让她继续留意有没有能卖给当地人的“福利房”,价格便宜很多,特区那边国企的胆子很大,这种事肯定有,就看白珍珠能不能把握住时机。 有这批福利房,就有了装修行业存活的市场。 夏晓兰把这些事都和刘勇掰扯一番,虽然不敢提前说以后会有“房改”,已经让刘勇的心思都活泛了。在商都找找机会练练手,然后去鹏城淘金。除了走私,就没有其他能赚钱的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 夏晓兰很高兴,“你别担心,我看看能托人买点国外的杂志回来,国内没这方面的知识,在国外这行已经很成熟了。” 刘勇被她说服了,当然没拿多出来的2000元辛苦费。 “我拿啥辛苦费啊,咋装修都是你想的,等我下一单生意,再说赚钱!” “你下一单不是要给康伟装房子?他让人把我和晓兰从派出所捞出来,你还能管人家要辛苦费?” 李凤梅说的有道理,刘勇摸摸鼻子,老婆越来越有母老虎的风范,他也是毫无办法。 两万多的货款不动,剩下的两万就能分红。夏晓兰占60%的股,分12000元,李凤梅占了40%的股份分8000元。相较于两家投资的本钱,连本带利的都有,更别说还有一家现金流稳定的店面。 “日子咋就忽然过成了这样?” 送走舅舅一家子,夏晓兰听见她妈嘀咕。 “您是不敢信呢?摸摸桌上的钱,都是真的!” 刘芬的确不敢信啊,从前在夏家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钱,钱也特别难挣。后来跟着夏晓兰进城倒卖鸡蛋,发现一天能赚10元钱,已经觉得多的不行。再到夏晓兰收购黄鳝送到商都,一次能赚二三十,加上顺道载油渣回乡下卖,收入又涨了些。 等到夏晓兰把黄鳝生意收手,跑去羊城倒腾服装,卖油渣就由刘芬在干,她舍得吃苦,每天能跑几趟,商都附近的乡镇集市和四里八乡的村子,就没有她没到过的地方。一个月也赚不到上千啊,这么多钱,已经是刘芬做梦都不敢想的。 哪知夏晓兰才倒腾服装三个多月吧,赚到的钱已经要以“万”来论! “万元户”是前几年才兴起来的说法,有些人偷偷的经营小买卖,已经攒下了万元以上的存款。刘芬肯定不敢想能成为万元户,哪知道离开夏家几个月,她和女儿已经算万元户了。 她照着夏晓兰的话摸摸桌上的钱,夏晓兰笑嘻嘻: “都给您拿去存着,您就是我们家管钱的。” 151:衣锦还乡 存钱,必须要存钱。 不仅是一万二的分红,那两万多的店面流通资金也要存起来。她们既不可能把钱扔于奶奶家,又不能背回乡下,不存起来能咋办? 夏晓兰从白珍珠那里分的三千留在手里,其他钱都存到银行去她们才能放心回乡下过年。 去存钱的时候也挺搞笑,银行的人看了看夏晓兰和刘芬,问这是什么性质的存款。 “私人不能存钱了?” 夏晓兰理直气壮的,银行的人说私人咋能有这么多钱,问她们要单位的账户。 夏晓兰只差说神经病,怎么赚的钱她难道还要拿着高音喇叭喊的人尽皆知? 钱到底还是存了,就是银行的柜员看夏晓兰的眼神充满惋惜,口水都废了一箩筐,竟然有人不存定期,要存活期? “定期一年的利息是8.28%!” “同志,我们就存活期。” 活期存款的利息是4.32%,夏晓兰两人拿了整整4万来存,就是存一年定期,一年光利息都有3312元,相当于这柜员三年多的工资。她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醒夏晓兰要不要存定期。 可对夏晓兰来说,四万块钱放在手里一年,指不定能翻几倍。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才是浪费,有些人在八九十年代赚到钱,认为可以靠吃利息过下半辈子的,哪一个不是悔的想掐死曾经的自己? 90年代初,100万存银行,每个月利息都有几千块,下半辈子就能舒舒服服过。 结果呢,天真了吧,银行降息了啊!不降息那每个月几千块也没用,物价涨得那么快,存钱的人要是能活到2017年,100万的本钱也就够买两块稍微好点的墓地! 把店里的货款和个人的钱分两张存折,出了银行门她就把银行存单都交给刘芬。 “妈,您才是这家当家做主的。” 刘芬把存折牢牢捏着,反正她也是个女儿奴,钱让她管,也是夏晓兰要花钱才舍得。 夏晓兰庆幸的是刘芬虽然见识不多,却特别支持她的一切决定。从夏晓兰展现出本事,母女俩的生活越来越好,她才是家里一言九鼎的当家人,刘芬就是头老黄牛,夏晓兰说干啥就干啥。 也算是母女俩在齐心协力奔小康呢。 两人在买了些年货,等着和刘勇一家三口一起回七井村。 临走之前,刘芬给于奶奶包了点饺子,蒸了笼包子,还留了一些年货,让于奶奶过年是吃。 “大娘,我们初四就回来了。” 要过年了,于奶奶很给面子嗯了一声,居然没有阴阳怪气。 面子都是相互给的,夏晓兰见她态度好,也加了一句,“您要是有啥事要办的,就找胡永才大哥帮忙,我和他拜托过的。” 于奶奶忍住不耐烦挥手: “再不走天都要黑了,你们还想留在我家过年?” 等夏晓兰和刘芬真的带着大包小包离开,于奶奶又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特别冷清。原来一个人住着也习惯了,这两人搬来才多久啊,离开几天她就不习惯了? 但这个年关,和去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有包好的饺子,有蒸熟的包子,还有糕糕点点的年货。 去年她一个才不会准备过年的东西。 中午从商都坐上班车,先到安庆县,出了县城刚好遇见一辆拖拉机,载着几个人跑了一段路,下午四点过就到了七井村。 “勇子回来了?” “勇子这是在省城发大财了!” “勇哥,记得来我家喝酒……” 冬天没啥活儿干,要过年了也是家里的女人们忙,男人们揣着手在村里闲逛。有人在小卖部打牌,加上旁边看热闹的,也有二三十个人。 看见刘勇一家子大包小包回来,都纷纷打招呼。 刘勇拆了两包烟,挨个儿的递了烟: “回头再聊啊,到家还得收拾收拾,到处打扫下。” 有人起哄说大老爷们儿打扫啥卫生,刘勇家有三个女人,收拾屋子可是女人们的活儿。 刘勇摇头:“可不敢,就拿我外甥女来说,她那双手是要拿钢笔写字的,让她打扫啥卫生啊!” 刘勇也不好说家里虽然三个女同志,却个个都累坏了。 其他人陡然想起来,夏晓兰已经是准大学生了。 “厉害啊,陈庆说晓兰考了有五百多分,期末考试是年级第二?” “考上大学是一定的了!” “是不能让大学生干活儿……” 七嘴八舌的,大家也说的热闹,这种时候夏晓兰只需要礼貌笑笑就行。刘芬被大家夸得容光焕发,成为万元户固然很高兴,夏晓兰有出息,刘芬是骨子里都骄傲!她离婚后住在娘家,就怕被别人看轻,看轻刘家,看轻夏晓兰……现在证明离婚没有错,刘芬的腰杆也能挺直。 村里人和她搭话,她声音不大,却能高高兴兴没障碍回应。 刘勇几个人的变化都很大。 才到省城呆了几个月,真的就这么不同? 七井村的人看在眼里,一些人也被勾得心痒痒。 回了家,真的是全家人一起上阵收拾。抹灰扫地,院子里的枯叶,房檐下的蜘蛛网要拿长竹竿打掉。还得把之前收拾在柜子里的被褥和床单重新铺好,不满七岁的涛涛都要帮忙,其他人也不会闲着。 刘勇说第二天要请客,乡下过年讲究个热闹,喊亲近的亲朋好友喝酒吃饭,不仅是七井村的习惯。 全家的女人都得忙活起来。 李凤梅让夏晓兰明天啥都不用管,关上门在房间里看书就行。 提前一天,就要把一些食材给准备好,李凤梅和刘芬在厨房里炸酥肉,姑嫂二人时不时说说话,炸酥肉的香气顺着窗子缝往房间里飘,夏晓兰就算是神仙也坐不住。 刚好刘勇提着一些东西,趁着天暗了要往陈家去一趟,就叫夏晓兰一起。 甥舅两人到陈家快9点,陈旺达刚从镇上喝了酒回来,这几天到处都是请陈旺达吃饭的。 “听人说你们回来了,看样子混的不错。” 刘勇和夏晓兰都穿着新衣服,不说扎眼吧,在七井村这样的乡下也不低调。刘勇就不是锦衣夜行的人,赚到点钱该咋花就咋花,他不摆阔,也不稀罕装穷。 不过听到陈旺达调侃,刘勇还是摸了摸后脑勺。 夏晓兰把给陈旺达带的东西递过去,“陈爷爷,感谢您在旧的一年对我们的照顾,新的一年快到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旺达对夏晓兰就很和颜悦色: “你今年考一个好大学,比啥东西都好!对了,你和你妈的田已经划下来了,我问了一下村里人的意见,也同意把你舅家旁边的一块空地分给你们母女俩当宅基地。” 责任田和宅基地都分到手了? 刚才来陈家真该把她妈带上,刘芬肯定很高兴。 刘勇也高兴,“谢谢达叔,让您费心了!” 152:盖房养老? 人都应该有根。 后世挺多人做生意发了财,也没说把农村的几亩地和破房子丢掉。 衣锦还乡不仅是炫耀,更有华人民族的故土情怀。 有了根,人在外漂泊也不虚,混的再差,还有个回老家的退路。夏晓兰回家告诉刘芬这个消息,她果然很高兴,要不是时间太晚,真的会摸黑去看看分到的田。 刘芬兴奋的大半夜睡不着觉,问夏晓兰能不能在母女俩分到的宅基地上盖房子。 “妈将来就和你舅舅一起养老了。” 夏晓兰无语,“妈,您还不到40岁,说啥养老!” 夏晓兰重生前差不多就是刘芬的年纪,可怜她连个人婚姻大事都没机会解决,虽然赚到了一些钱,也不敢松懈,并不觉得手里的积蓄能无忧无虑过完后半辈子。同样的年纪,她还在拼命打拼,刘芬就说到养老了,夏晓兰也是很服气。 在她看来,刘芬还年轻呢,难道以后遇到合适的不再嫁? 和夏家没关系了,不可能还可笑的替夏大军守着吧! 刘芬的确很年轻,今年还不到40岁。皮肤虽然没有养白,脸颊上养出了肉,手上的小口子在坚持用蛤蜊油养护下消失,不用拿锄头下地,她的一双手已经挺能见人了。 刘芬不敢心疼蛤蜊油那点钱,几分几毛的算啥,她要帮忙理货,粗糙的手会把衣服的布料挂坏,听夏晓兰说冬天的衣服耐折腾,夏天会有真丝的裙子,挂出来一根丝,裙子就不好卖出去了。 刘芬私下底也咂舌,穿上这种裙子岂不是啥活儿都干不了?动一动,都要怕弄脏弄坏裙子。 李凤梅当时哈哈大笑,穿得起真丝裙子的女人,还干啥活啊。 夏晓兰对刘芬一向是半哄半骗,因为她妈想象不出来以后的日子会多好,总以为眼下就是最好的了,按“蓝凤凰”的情况,就算年后生意没有年前火爆,一个月两家咋说也要分到几千吧?一年就是几万,在乡下盖一栋自己的房子,可能还是刚刚兴起的二层小楼房……估计刘芬就是这样想的。 把更好的生活摆在刘芬面前,刘芬自然会改变主意。 夏晓兰本来想顺口把她妈糊弄过去,忽然又觉得不就是在乡下盖一栋房子吗? 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当哄她妈高兴了! 不是每一笔钱,都要花在正确的投资上对吧?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像滚雪球一样把资产增加再增加,赚的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么。 “好好好,在宅基地上盖一栋小楼,不过得等我高考完,咱们娘俩儿好好合计下,看看舅舅家是不是也要一起盖新房子。” 母女俩讨论了半天房子要建成啥样,睡着时都后半夜,刘芬早上倒是准时起床,夏晓兰却起晚了。 刘子涛在窗户下捏着鼻子说“兰兰姐是大懒虫”,夏晓兰穿上衣服拉开门,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我是大懒虫,你就是小懒虫!” 刘勇大早上的都把菜买回来了,此时正在屋檐下给一只鸡拔毛。把鸡割喉放血,脖子扭到翅膀下,再把热水从鸡身上淋下去,快速翻动一下鸡,再趁着热气拔鸡毛,轻轻一捋就能解决掉鸡身上的毛。 这样宰杀处理的家禽,可能没有沥青粘毛处理的干净,但家禽的毛孔里不会有沥青残留,吃下去对人体才没危害。不好拔的小绒毛和断掉的毛根子也不怕,最后在火上燎一下就行。 “舅舅,我来帮你。” 夏晓兰凑过去,刘勇把她赶走,“灶台下去烤烤火,你舅妈给你烤了个馒头,垫垫肚子,中午再吃好的。” 刘勇忙着呢,鸡毛拔掉,鸡的内脏还要清洗。 这只鸡要留着敬神,不会剁碎了烧,必须完完整整的下锅煮,鸡不切开,鸡小腹那里开一个小洞把所有内脏掏出来,鸡屁股上还要留着三根鸡毛不拔掉。选啥样的鸡也很有讲究,尾巴毛鲜亮漂亮的,鸡冠要又红又大的大公鸡。 夏晓兰走进厨房,刚才还叫她大懒虫的涛涛,已经把烤馒头给她拿来。 “舅舅去县城买的菜?” “可不是,天没亮就跑去农贸市场,干杂货我们昨天倒是从商都带了回家,这几天总要吃点新鲜的肉、菜、蛋,今天不买足,大过年的也没处买去!就这样,农贸市场还没买到鸡,你舅在村里买了一只。” 李凤梅嘴上不停,手上动作也没停。 她在煎鱼,这道菜是必上的,寓意着年年有余。 刘芬在那里擀面条,啥主食能有一盆羊肉烩面实在? 从前那是吃不起,今年刘家赚到钱了,也不缺这点羊肉钱。灶台上两口铁锅,大馒头就蒸在另一口锅蒸笼下闷着山药稀饭,蜂窝煤炉子上放着大砂锅,小火炖着猪肘子……中午的菜色可以预计有多丰盛。 夏晓兰馒头还没吃完,就有人上门。 原来是今天要来刘家吃饭的人家,家中女人提前上门帮忙张罗饭菜。 有她们来帮忙,夏晓兰就更派不上用场了。 其中还有陈庆他妈,陈大嫂瞧着夏晓兰,都不敢认。 夏晓兰随手拿来穿的是一件鸭绒服,下身牛仔裤,一双黑色的小皮靴,在陈大嫂眼里已经完完全全是城里人打扮。普通城里姑娘都不一定有夏晓兰洋气,她哪里还有刚来七井村时的落魄样? “晓兰回来了?陈庆在家看书复习呢,你俩是同学,有空多在一起讨论下学习。” 期末考试年级第二,在陈大嫂眼里,夏晓兰当然有资格和陈庆一起学习。相互帮助,才能相互进步嘛。陈大嫂是既没有放弃让夏晓兰当儿媳妇的想法,时不时又挑剔夏晓兰性格。如果长得没那么漂亮,也没这样能干,那可就真是太完美了。 夏晓兰内心坦荡,家里帮不上忙,她去看看陈庆也行。 “陈伯娘您不要担心,陈庆哥考大学肯定没问题……我这就去您家看看。” 几个婶子和大嫂眉眼间传递着信号,陈大嫂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是想把刘勇外甥女和陈庆凑成一堆啊。陈庆没考上大学前,陈家可是发过话不许谁介绍对象的,说是处对象让陈庆分心。现在陈大嫂态度转变的好快,不就是看中夏晓兰个人优秀有本事,舅舅刘勇眼瞅着也有了能耐。 夏晓兰从刚走到家门口,就和一个女人撞了满怀。 “哎哟!谁走路不长眼睛的?” 153:亲姨你都不认识 一个女人呼痛,夏晓兰的头也痛,她还以为又是谁家来帮忙的女人,抬头一看,却是一家子站在门口。 三十多岁的女人,有点眼熟,夏晓兰敢肯定自己没见过。 女人剪着齐耳短发,脸上还抹了粉,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呢大衣,不像是乡下妇女。夏晓兰张张嘴,到底没叫出声。 女人仔细一看夏晓兰,反而把她给认出来: “夏晓兰你傻啦,亲姨都不认识,你妈就这样教你的?” 夏晓兰总算把那怪异的熟悉感和眼前这女人给比配上,可不就是她那个嫁到临县去的小姨刘芳吗?“夏晓兰”记忆里,上次见这个小姨还是六七年前,一下子她愣是没给认出来。 刘芳都有好几年没回娘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嫁去了千里之外呢。 夏晓兰这一怔,刘芳已经挤过她走进屋。 小姨夫板着脸,看上去颇有威严……记忆中,小姨夫梁秉安是国家干部,几年没见,人家官儿或许更大了,有点架子也是应该的。 “姨父,您往里面请。” 梁秉安听见夏晓兰叫他,才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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