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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是夏晓兰自己觉得还没结婚把财产混在一起不好。 周诚其实根本不挑住所,单人宿舍他不照样住吗? 不过在鹏城是得有个独立的空间,不仅是他和晓兰更自在,这边市政府家属院的房子,汤宏恩也刘芬也不用被别人打搅。 周诚不挑住所,但能和自己媳妇儿一起去选房子,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两个人共同选的,就是两个人的家呀。 不用特别大。 不用特别奢华。 有私密的空间,够温馨,有家的感觉。 周诚遐想了一下婚后一起生活的画面,对挑房子充满积极性。 “夏总!” “夏总,您来了。” 葛剑很快就跑过来,“夏总,周先生。” 夏晓兰点头,“我记得新楼盘的沙盘做好了对不对?我和周诚选一套房子。” 咦,夏总终于要在鹏城安家了吗? 以前金沙池的房子那么火爆,夏总一套都没自留。当然,可能也正因为太火爆了,自己留一套,就少赚一套房的钱,那时候公司刚起步,资金很紧张吧。 葛剑倒没说什么,大老板要挑一套房有什么奇怪的。 启航是夏晓兰独资的,她就是说某一栋房子修好了不卖,大家也得听着呗。 周诚站在沙盘边上,启航的几个女员工就有点犯花痴了。 长得太精神了。 这样的对象,也就只有夏总拿得住了。 “站的好直。” “听说是单位的。” “年轻干部……” 周诚的耳朵不聋,能听不见别人的议论?他笑着看晓兰,夏晓兰自己耳根有点红,把那些人都轰走了:“你们赶紧去做事,要做策划的,要写方案的!” “媳妇儿,你为什么不好意思?” 夏晓兰坚决不承认,“我没有,你赶紧选!” 周诚指着顶楼,“这套怎么样,视野一定特别好,当然楼层也高了些,要遇上停电有点麻烦。” 电梯高层是有这个问题。 有些人不愿意买顶楼,怕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停电难上楼,还有雨季期间,楼顶天台会不会漏水。这些东西,夏晓兰倒不会过多担心,为啥她重生后要拼命赚钱呢?除了为事业奋斗的过程很爽,就是手里有钱,真的会很快乐。 手里没钱,干啥都扣扣搜搜的。 如果预算不封顶,房子有任何不便,都能改造啊。 反正是自己盖的楼盘,质量上有保障。 其他小问题,装修时投入大一点,就完全能防范嘛。 夏晓兰和周诚凑在一起看了会儿,两人就敲定了这套顶楼。 这是新楼盘罕见的大户型了,加上楼顶天台有半层,近200㎡,户型什么的,夏晓兰虽然交给别人弄,当初也是亲自把关过的。 确定房子后,夏晓兰来了兴趣,自己拿了纸和笔,对照着户型图,和周诚讨论房子怎么设计。 哪里是主卧。 哪里是客卧。 哪里是书房。 房子还没见着呢,两人都讨论的挺兴致勃勃。 这是两人第一次讨论“家”的问题。 “媳妇儿,这套房子你会亲自设计吗?” “当然,我们自己住的房子,我才不会交给别人设计。主卧一个,客卧一个,书房是准备两个还是一个呢,我和你将来工作时候会不会有干扰?” 夏晓兰想咬笔头。 别人的房子,她能给出好几个方案,轮到自己了,她想把自己和周诚的生活习惯都考虑进去,想做到尽善尽美。 “我用书房的时候少,你想考虑你自己。我觉得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你的工作间。主卧室可以放在隔壁小一点的房间,你的工作室放在最大的房间,你在里面呆着,亮堂舒适!” 结婚后,事业型的媳妇,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居家型,要围着锅碗瓢盆打转了。 还是会围着她的工作打转。 那就在家里给她开辟一个好的工作环境呗。 夏晓兰指了指楼顶,“照你说的建个工作室,那可以放在楼顶,和楼下的生活区域分隔开,我工作时候,不影响你在楼下休息。” 万一她要画图,周诚却想看个电视呢? 楼上楼下的距离,正好。 周诚觉得好冤,他啥时候痴迷过看电视。 有他媳妇儿在,他还看什么电视,难道他媳妇儿没电视剧好看? 别逗了。 俩人正在一起讨论呢。 小尤轻轻敲门,“夏总,徐长乐先生来找您。” “嗯,让他等一会。” 掉头就对周诚说道,“徐长乐怎么忽然过来了,奇怪。” 周诚很肯定,“徐家的家务事,你有没有发现,你成为徐家的救火员了?怎么处置蒂娜这个多出来的孙女,于奶奶和徐仲易、徐长乐一直没有达成共识,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却缺少不了你和刘姨这个纽带。” 为什么不找刘芬呢? 因为老汤杵在那里,老汤的态度就是不搭理徐仲易,徐长乐自然不会找刘芬。 找晓兰,同样是年轻人,觉得更好说话呗。 周诚把手交握,搭在膝盖上,夏晓兰觉得这姿势帅中带着坏,让人移不开眼睛。 然后她家诚子冲她笑,露出点白牙,太犯规了。 “等他进来后,有什么事让他找我说。” 嗯?! 夏晓兰疑惑,周诚却不打算多解释。 ——不敢找刘芬,因为老汤杵着。却敢什么事儿都找晓兰擦屁股,难道他就是吃素的?! 1856:周先生不留情面(1更) 徐长乐走进来,他并不意外周诚也在。 小尤作为一个日趋合格的秘书,总要给客人一些提示的。 “周先生,听说你已经求婚成功了,恭喜!” 两个男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谢谢。我和晓兰正在商量以后在鹏城的家怎么装修,你有事找晓兰的话,就先说正事吧。” 事情可以说来听听,办不办,还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反正徐长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大哥,你有话就说吧。” 夏晓兰招呼着他坐下。 徐长乐哪里听不出来周诚的潜台词呢。 未婚夫妻正在商量如何安家的事,气氛肯定是开开心心的,徐长乐如果要说什么不开心的事,最好自己在心里先掂量——破坏气氛的人,走哪里都不受欢迎的! 徐长乐也很果断,“我来有两件事,本来打个电话说也行,不过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第一个是我爸的意思,诸遂洲钻空子,将商都亚细亚商场变成了由港岛杜家二少爷杜兆基间接持股最多,晓兰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呀。 她都很小尤说过了,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投资前就要有接受变动的准备。 大不了,以后和杜兆基当合伙人呗。 反正又不是长远的买卖,等亚细亚商场最值钱的时候,她把手里的股份卖出去,第一个跳出来高位接盘的人多半就是杜兆基。 但徐仲易和徐长乐,不懂她这种想法。 因为他们也没有先知先觉。 周诚懂。 周诚没有先知先觉,但周诚只需要懂他媳妇儿就行。 他媳妇儿就没做过吃亏的生意,杜兆基要入局,不老老实实搞好亚细亚商场,亏掉的还是杜兆基自己的钱—— 周诚不仅了解晓兰,在徐仲易还是“邱爷”时他就开始接触对方,恰好对徐仲易也有一定的了解: “徐叔叔的意思,是要帮晓兰把杜兆基从亚细亚商场里逼退?” 周诚一说话就抓住了重点,夏晓兰也就没吱声,任由他发挥。 徐长乐点头,“如果晓兰需要的话。我爸说杜家人做生意不规矩,这个杜兆基也深得家传,他现在间接持股最多,晓兰不把他踹出局,一旦亚细亚商场开始盈利,他也会逼晓兰出局。” 夏晓兰在内地很有优势。 但在商都,诸遂洲把各方面关系都处理很好,夏晓兰的优势就不那么大了。 她还有个不如杜兆基的地方,就是资金。 如果没有人帮忙,她能调动的资金,怎么和杜兆基比? 杜兆基毕竟是杜家人,夏晓兰再有经商的天赋,那也是刚起步呢。两人挤在一个池子里抓鱼,杜兆基说要把池子做的更大,夏晓兰要么就加大投资,要不就眼睁睁看着杜兆基借此稀释她18%的持股份额。 加大的投资的话,多少是个头? 到时候,夏晓兰还是需要拆借资金。 所以徐仲易就想,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这边想动手,把杜兆基先踹出去。 诸遂洲能留就留,不能留就一起踹走,把这个项目完完整整交给夏晓兰去运作……谁叫亚细亚商场拿走了45号小楼的地皮呢。 周诚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晓兰没反对,他就继续按照自己想法说了: “我们大概懂你和徐叔的意思了,不过我觉得不太现实。晓兰如果想自己做这件事,她不会甘愿只拿18%的股份,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接手亚细亚商场的项目,而是想让诸遂洲为她赚钱。她在意的不是亚细亚由谁投资,在意的是亚细亚由谁在运作。” 没有先知先觉的周诚,说这话很笃定。 这是他对晓兰的理解。 看中项目? 拉倒吧,晓兰经常说赚钱的项目有那么多,还拉着他去沪市浦东看过。 启航马上要卖楼。 晓兰还想盖个建材城。 杜兆辉花1000万港币就卖走了非常有前景的“琤荣广场”项目点子。是晓兰傻到不知道这项目能赚钱?不不不,是根本不缺项目啊,告诉杜兆辉一个也不心疼。 有没有亚细亚,对晓兰来说都无所谓。 为什么同意入股呢,更多是徐仲易自己的想法,徐仲易要报恩呗,有其他外力作用,一步步的,就走到了入股的地步。 还有个原因是看好了亚细亚商场如今的主导者诸遂洲,周诚觉得,他媳妇儿就是看见是诸遂洲要盖亚细亚商场,才对商场将来的盈利有乐观估计。 要不是诸遂洲,晓兰是不会要这18%的股份的。 他媳妇儿缺的不是项目,而是能力出众、可以信任的负责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总不能把晓兰拆成几个吧! 周诚说的笃定,徐长乐还是想想问夏晓兰本人的想法。 夏晓兰笑着点头,“周诚说的,就是我的意见。” 这不是小女人的温顺,也不仅是在外人面前要给自己男人面子,而是周诚说在了她心坎上。就算阐述的没那么清楚,却也足够代表她的想法了。 说真的,这些话她都没有和周诚详细谈过,不知道周诚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但说的很对,说的很好! 徐长乐显然有点受挫。 他和父亲谈过后,显然是另一种判断。 不是看中了项目,而是看重了诸遂洲?只要诸遂洲还在负责亚细亚商场,夏晓兰居然无所谓谁当股东的问题——这个心胸,的确很宽,反倒是他和父亲想的太狭隘。 徐长乐苦笑: “如果晓兰没有这个意思,我第二件事反而不好说了。” 周诚换个了坐姿,“徐叔叔和你都是讲究人,你们做事喜欢先付报酬,再提条件对不对?我觉得这样做事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冷漠了一些……晓兰当然会被利益打动,但钱赚到一定数量,多一点和少一点的差别不大。如果你们需要晓兰帮忙,就坦诚点把事情说出来,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帮,但我们是为了情份。” 和谁的情份? 当然不是和徐长乐父子的,而是和于奶奶的。 情份么,属于消耗品,用一点就少一点,周诚希望徐长乐别提太过分的要求,别把晓兰和于奶奶之间的情分给耗尽了。 徐长乐被周诚说的面露歉意: “周先生说的对,是我不该耍这点小心思,那我就直说了吧!除夕那天,我奶奶提了一个要求,她可以接纳蒂娜回家,也愿意主动和蒂娜缓和关系,但蒂娜必须和我爸重新做一份DNA亲子鉴定——她不信任我们父子,坚持晓兰必须在亲子鉴定现场。” 1857:两害取其轻(2更) 让她必须在DNA亲子鉴定现场? 这的确像是于奶奶能说出来的话。 这是于奶奶对她认可和信任,换句话说,于奶奶对徐长乐和徐仲易父子都不信任。 因为对徐仲易来说,仇恨和妻儿,比老母亲重要。 对徐长乐来说,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妹妹蒂娜,也比奶奶重要。 于奶奶不知道这俩父子俩,会不会为了“阖家团圆”而欺骗她! 周诚的眉头皱了。 夏晓兰心里也不舒服,没忍住: “那于奶奶要不说这话,你还真有欺骗她的想法吗?老太太做事是有分寸的,好端端的不会提这个要求!” 验DNA的想法,老太太早就有了。 但选择权给了徐家父子俩,他们要验呢,她就接受蒂娜。 要一直拖着不验,影响其实并不大,只是于奶奶不和蒂娜接触,她又没制止徐家父子和蒂娜来往。 徐长乐叹气,“除夕夜,我父亲特别高兴,不小心就多喝了两杯,自己想醉到了。我看气氛特别好,主动提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奶奶当时特别生气,就给了我这个选项。我考虑了这么些天,决定按照奶奶说的做。” 夏晓兰不解了:“你之前还很惯着蒂娜,怕伤害她的感情,根本没打算提DNA亲子鉴定的事,现在怎么改变了想法?” 十几年的妹控啊,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容易。 周诚想了想,“因为存在某种比验DNA的伤害更大的风险,两害选其轻,你才同意了让蒂娜验DNA?” 周诚和徐长乐没什么交情,说话是无所顾忌。 徐长乐被他说中了想法。 “是,蒂娜一直和威尔逊夫人呆在一起,这让我感觉不安。” 威尔逊夫人,从年前来到华国,居然一直留了下来。 徐长乐搞不懂对方目的。 如果是来华国旅游,就该到处走走,华国和美国相比不够现代化,但山山水水的自然景观很漂亮,国土面积广,地貌和物种都有多样性! 然而威尔逊夫人就守在鹏城哪里都不去。 要是图蒂娜的钱,徐长乐还放心些。 顺利把蒂娜继承的遗产信托管理,威尔逊夫人居然没有阻止,也没表现出来不舍……这让徐长乐,开始隐隐害怕。 外物是比不上蒂娜本人重要的。 蒂娜应该和家人呆在一起! 这就是徐长乐做出的选择,为了蒂娜好,他不能再惯着蒂娜。 验DNA就验吧,这样的伤害是一时的,是有限的。 让蒂娜和家人越走越远,徐长乐无法预料将来的形势! “威尔逊夫人还在鹏城呀。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 夏晓兰没说要不要帮忙,反而问起徐长乐另一件事:“明天就是季女士最后的还款期限,你应该更了解他们的情况,她筹到钱了吗?” 徐长乐摇头。 “据我所知是没有。” 没有,那着急要调动工作的盛主任,可不想见到这个结果呢。 “只要你不认为我参与其中,是在逼迫蒂娜,这点忙我愿意帮,看你那边怎么安排吧。DNA亲子鉴定,不可能马上出结果,你想让我全程参与其中,我的时间还真配合不了。我会和于奶奶说,让你们去美国做鉴定,由我的朋友看着,由他给你们找人鉴定!” 夏晓兰说的是温曼妮的丈夫克劳斯。 先前想要检查烧焦的尸体是不是徐仲易,克劳斯带着她去纽约某实验室,找过一位相关方面的专家埃默森教授。 埃默森教授说过,现在的DNA技术,根本不可能证实一具19年前烧焦的尸体是谁,并且建议夏晓兰使用“颅骨复原术”调查死者身份。 按照埃默森教授的建议,旧金山警方果然复原出死者生前面貌,死的是张子强而非徐仲易! 而且埃默森教授直言,现在的DNA技术用于亲子鉴定上,还存在一定的误差。 要让徐长乐和蒂娜去验DNA,这俩人最好的结果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最坏的结果也是异父同母的兄妹,兄妹关系毋庸置疑,1987年的DNA技术,能验出两人是同父同母,还是异父同母吗? 不太好说。 检验结果存在着误差。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嘛。 用徐长乐和蒂娜的样本去检查没意义,还得蒂娜和徐仲易的! 夏晓兰信任克劳斯,他医生的操守,不可能为徐长乐作假。 有克劳斯看着,就不用夏晓兰再去美国跑一趟……华清马上开学了好吗,她还真没有那个时间。 “晓兰说的朋友是值得信任的,是晓兰在康奈尔当交换生时寄宿过的家庭,你认为怎么样?” 周诚不是威胁徐长乐。 摆着最好的办法不选,非要折腾他媳妇儿的话,那所谓的情份,周诚觉得不要也罢。 这事儿上,他有需要向未来岳父学习的地方。 老汤就不理徐仲易,徐仲易也闻弦知雅意,根本不往刘芬面前凑啊。 徐长乐没怎么多挑剔,他奶奶都能接受的办法,他没异议。 如果说早前还想过万一蒂娜不是……现在,徐长乐也没有了做手脚的心思,他想要阖家团圆,却不能欺骗奶奶。 “那就这样说定了,晓兰,周先生,谢谢你们的理解!我和我父亲会尽快带蒂娜去美国,我们和晓兰介绍的医生见面,当面抽血检验,保证整个过程公开透明!” 从国内送样本过去也行,家里老太太不认可呀。 除非叫夏晓兰亲自监督,亲自送去。 可能么,夏晓兰有自己的事要干。 那就三个大活人自己跑一趟了,中间环节杜绝任何人插手更改,是什么结果,徐长乐都接受。 他做出这种决定,徐仲易显然也同意。 与其后半辈子,心中都有疑虑,不如把一切摊在阳光下。 是不是徐家的孩子,验DNA就知道了! 徐长乐说完事,也没继续打搅夏晓兰和周诚,很快就告辞了。 夏晓兰从后面抱住周诚,“人都走了,你怎么还是气呼呼的?徐家父子也不是坏人。” “嗯,不是坏人,在经济上还挺大方,我听徐长乐的意思,你要是想把杜兆基逼出局,这父子俩会给你提供资金支持。好几千万华币,就是借给你,也是非常大的人情了。” 然而有时候,真不仅是钱的事。 周诚没继续评价徐家父子是大方呢还是自私,他拉着夏晓兰重新坐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房子了吧,把其他人都撇开,只有我和你。” 1858:自己把路走绝了(3更) 没有外人打搅,只有两个人讨论房子怎么安排,当然是很开心的。 大到格局,小到家具。 现房都没有呢,这俩人就在构想起以后的家了。 名下拥有房产那是置业。 安家是另一回事。 周诚在京城买了不少四合院,暂时来看一套都没去住过,那所有四合院都是置业,而非安家。 只有自己会居住的房子,才会对它倾注心血。 两人说了一会儿,夏晓兰有点走神—— 周诚一下就懂了。 “走吧,都呆几个小时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投入就全身心投入,如果心思不在上面了,何必再浪费时间? 周诚倒不是生气,他知道徐长乐来过的事,打断了他媳妇儿的投入。 夏晓兰歉意一笑:“我不是在想徐家的事,验DNA就验呗,徐家父子决定了就好,外人管不着。就是麻烦克劳斯帮忙找人,这事儿我没多想,但的确是有点走神,你别介意。” “因为季雅,你听说她没凑够银行贷款。” 是的,因为季雅! 盛萱给了季雅最后的期限,正月十五,就是明天。 这么多天,季雅都没凑到还贷款的钱,盛萱想收回这笔钱,对季雅下的最后通牒时间到期,盛萱会怎么做? 盛萱都不用出面,会让银行找季雅。 “我在想,季雅用钱铺出来的销售渠道,就这样没了,有点可惜呀!” 还不起钱,银行收走抵押物,这是很正常的程序啊。 中间或许要扯皮一段时间,不会改变最终结果。 “你觉得可惜的话,我们就把她的渠道拿下。Luna今年账上还有一些钱,我们再凑一点,让陈锡良也出一些,再加上银行贷款的话,把季雅的品牌并入Luna应该是问题不大!” 周诚不管其中蕴含了多少专业知识。 80年代的第一批创业的人,也并不需要多少专业知识。 周诚只看到这件事的好处。 销售渠道太重要了! 以前他和康伟倒腾香烟的时候,为啥能赚钱,就是因为他能和各地的人联系上,倒腾香烟能赚到钱,就在这个腾挪交换的“渠道”。他和康伟把烟一条条换给别人,要怎么零售出去,当然由别人想办法。 和服装业不同的是,香烟的售卖是由国家规定的,他和康伟的确是在踩线赚钱。 当然,他后来也早早收手了,再赚钱都舍掉了这门生意。 服装业么,更开放。 有钱办厂,有钱拿货,就能进入这一行。 只不过民营资本进入,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像晓兰和季雅规模这样大,想要搞品牌的,迄今为止居然只有Luna和季雅两家。 季雅的品牌是搞得不成功,靠着钱还真搭起了销售渠道。 周诚觉得管理上有毛病,定位上有毛病,渠道却是货真价实存在的,如果Luna能把它吞下,何尝又不是Luna的扩大规模的机会? 夏晓兰眼神发亮,她好喜欢能和周诚这样无障碍的交流: “我也是这样想的,年前盘账时,我就告诉过陈锡良。不过季雅就算把品牌毁了,也绝对不会让Luna接手,季雅的性格不会想到止损,她不是生意人思维。” 生意人,不说要有夏晓兰的厚脸皮,很少意气用事啊。 季雅女士,却是一个认为全世界都该宠着她的老公举。 “从季雅的手里买过是别想了,可以从银行手里。” 还不起贷款,又不是晓兰害她的,做生意各凭本事,季雅搞不好成本控制,资金链崩了,就要承担后果呗。 “银行收走她的产业,我们再从银行手里买过来,这倒是没毛病……季雅要知道,一定会气死的。” 但这能让季雅跪到长安街上认错吗? 夏晓兰也不确定。 季雅其实就是做砸了生意,她本人还没有伤筋动骨的损失呢。 不过转念一想,做砸生意这个事实,已经会折磨的季雅痛苦万分了,毕竟季女士是那么高傲! …… 下午五点。 酒店房间里,只有季雅一人。 她依然没有凑够还贷款的钱。 别人都能商量分期偿还,轮到她了,银行偏偏不允许! 她还想从其他银行贷款,拆东墙补西墙,想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再说,然而她能找到的那些关系,那些她父亲的门生故旧,居然全都支支吾吾推诿。 年轻时候,这些书呆子,想叫她多看一眼都要费尽心思。 他们叫着她“季师妹”,看见她是眼睛都会发亮。 就在她和汤宏恩离婚后,还有不少人对她表露好感,只要她能点头,等着娶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现在呢,一个两个的,却说帮不上忙。 有一些人明明就在银行系统里,只要开个口,总能贷出几百万来吧,却各种说困难,说规定,就是不肯帮忙。 季雅真的没有想通。 她想不通那些叫着“季师妹”的人为什么这样无情。 事情其实是各方面原因交织在一起。 她父亲季淮辛已经去世两三年了,人死如灯灭,情分这种东西也要靠维持。季雅这些年要是也在国内好好发展,和季淮辛以前那些学生保持着联系,双方感情不可能差成这样。 可季雅出国超过10年,平时不维护关系,没个问候,有事再叫人家帮忙,十个人里有九个会迟疑。 就算唯一剩下个想当舔狗的,也要考虑帮季雅的结果。 到了这年纪,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本人想帮“季师妹”,家里人也不同意啊。 帮季雅倒好说,帮了之后呢? 季雅实在是太作,能把前夫汤宏恩逼得和季家撇清关系,超过好多人的意料。 帮了季雅,是不是得罪汤宏恩了? 这些人拒绝季雅时,没多大心理负担,因为季雅能找上门的人,季林早就打过了招呼! 季雅亲大哥,真的是被季雅坑怕了,季雅这回要是再用老爷子的招牌,去哪里借了钱还不上,老爷子在乎了大半辈子的名声,可全被毁了啊。 季林觉得,季雅老老实实的,靠着乔治也饿不死,投资这么多钱都做不起来的生意,结束掉就结束掉吧——没有生意,季雅说不定还歇了折腾的心思。 干嘛一定要和汤宏恩现在的老婆别苗头过不去? 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不行么! 1859:您是不是没吃药?(4更) “文秀……” “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上忙。实在不行,这生意就别做了,你还做设计师,好好维护好你和乔治的婚姻,你听我一句劝——” 甄文秀也是掏心窝子,可话都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甄文秀愕然又生气: “季雅怎么一点都不听劝呢,以前还没这样大的脾气!” 宁郝东不置可否,“那你就说错了,她的脾气从年轻时就这样,一直都没变过。不过那时候捧她的人多,脾气大一点周围人不介意。现在她还以为能和从前一样?”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呀。 换了宁郝东今天处在季雅的困境里,他要求人帮忙,一定展现出十二分的诚意。 该低头就低头,哪会求人的还先发脾气? 这次人家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帮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帮你? 不帮忙,顶多是不被感激,反过来却要被埋怨的话,任何人都会对季雅敬而远之。 宁郝东劝甄文秀别管,甄文秀反而有点唏嘘:“她都不知道,不仅是汤宏恩的缘故,还有她大哥挨家挨户打招呼,不许别人帮她借钱。唉,以前季家上下多迁就她,你说说,十多年前呀,多敏感的时期,季家还能把她往国外送!” 不知道花了多少关系,才给季雅办好了出国手续。 还有季雅一开始在美国的生活费,也是整个季家凑的。 甄文秀就是唏嘘这个,季雅如今这样,是季家所有人一起惯出来的。 惯得季雅太偏执,太作……然后季家又不惯着季雅了,那季雅的脾气都定了型,根本改不过来啊。 “她就是没看清形势,当父亲对女儿娇惯,有季老这个大家长在,季家有凝聚力,所有人都听季老的安排。可季老一走,季家最大的当家人是季林,大哥和父亲能一样吗?” 当父亲的,可以在几个孩子里偏疼小女儿。 孩子们或许会心里不平衡,但这个家是父亲说了算,必须得听从父亲的吩咐帮着妹妹。 当大哥的,可以在几个妹妹弟弟里偏疼老幺。 但不可能无原则无底线啊。 大哥有老婆,有自己的孩子,把整个家都搭在小妹身上,那其他人都不用过日子了吗? 季林这回如此决断,除了季林夫人的坚持,也说明季家这两年下坡路走的实在刹不住车了。季林肯定自己都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不敢放任季雅去索求,把季家的名声毁了!这种事本来就传的特别快,要是让季雅这次坑了季老的门生故旧,以后季家其他人需要帮助时,谁又敢伸手呢。 甄文秀嘀咕几句,宁郝东不得不把话揉碎了和她讲: “你再想想,季雅放着有钱的美国丈夫不求,要找别的途径筹钱,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能猜一猜。可能她的美国丈夫也陷入了麻烦,可能她的美国丈夫根本不支持她的生意,但我起码知道一点,季雅再婚后,是一点也没讨的男方家庭的认可和喜欢。” 宁郝东都听说了对方是美国很有钱的家庭。 季雅再婚时,婚礼花费就几十万美元! 该家族还在鹏城,花了那么多钱投资高尔夫球场。 男方家要是喜欢季雅,这点麻烦都不帮季雅解决吗?这是借钱周转,又不是借了不还……也不好说,季雅没准儿是有前科的,前面要是拿过钱没还,后面人家确实不信任她了。 人和人之间,失去了信任,是最糟糕的。 先不说人品的信任危机,起码在能力方面,夫家和娘家,都对季雅不相信! 宁郝东说的甄文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时候,还想把阿雪和她家季江源凑一堆,幸好没成。阿雪自己在康奈尔交了个男朋友,是和她同专业的,听说男生在专业方面也挺优秀,以后他俩一起毕业,一起进入美国的事务所,也是不错的选择。” 宁郝东摇头,“季雅是季雅,季江源又是另一回事。他是季雅的儿子,难道不是汤宏恩儿子?季江源这孩子我还是很看好,他和阿雪是没那个缘分,俩人要是能走到一起,我肯定不会反对。” 宁郝东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为前途利益在钻营,之前还被老父亲怒骂。 但人都是复杂面的,他钻营利益,不代表他对独生女宁雪不疼爱。 宁雪交往的那个美国同学如何,他也没亲眼看过,判断不出来,但他和季江源打过交道呀。 “季江源以后前途差不了。” 甄文秀将信将疑。 是吗? 季江源那孩子还有前途呢。 汤宏恩都被后面娶的老婆和继女完全笼络过去了,哪里还会管季江源呀。 …… 季雅挂了电话。 现在是晚上七点。 乔治这两天有点躲着她,因为帮不上忙,不好意思面对她。 季雅也不想找乔治,乔治要能拿出钱来,早就拿出来了。 甄文秀是她为数不多的希望,在甄文秀都拒绝她后,季雅只能呆呆坐在床上。 她在床上发呆,浑身无力。 坐了半天,挣扎着站起来,出门到隔壁,敲响了儿子季江源的房门。 季江源在房间里写资料,哈罗德要来华了,日期越来越近,季江源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把股票全部清掉,给了季雅10万美元后,季江源再次要白手起家重新开始,他没了本钱,当然要在工作上更努力。 他都泡好了咖啡,准备干一个通宵,房门被敲响了。 拉开门,居然是他妈。 在给了10万美元支票后,季江源在季雅面前没了那种全方位被控制的窒息感。 他能更轻松的应对季雅了: “您有什么事吗?” 季雅生气,“明天就是正月十五,还款最后的期限,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已经尽力帮您了,更多的事我也办不到——” 季雅快速打断他: “不,你还有事情可以办到。我想见汤宏恩一面,但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你出面替我约他,越快越好!你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季江源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要求! 这是疯了吧? 他不愿意这样说,但真的控制不住想刻薄: “……您是不是没吃药?” 1860:对不起,不能帮您(1更) 除了怀疑季雅没吃药,季江源想不出别的语言来表述现在的心情! “季江源,你是在对谁说话!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抚养你长大,现在让你帮点小忙,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季雅胸口起伏,“你以为,给了我那张10万美元的支票,就能对我的要求视若无睹,就能——” “我当然能。尤其是不合理的要求,我认为自己可以拒绝。” 大概是从小见多了季雅情绪失控,季江源努力把自己活的阳光开朗些,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季雅。 就像现在,季雅的情绪要崩溃了,季江源反而很冷静: “对不起,我帮不了您。回国后您不许我和生父那边联系,我不是一直在照着您的要求做吗?现在要以我的名义去约他见面,我想不到理由。我们只是血缘上的父子,现实生活中更像是陌生人,无交集,无来往……现在,请您不要逼我去打搅他的生活了。” 季江源真的特别同情生父。 他是季雅生的,母子血缘关系无从选择,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被生下来,这样的血缘关系就落在了他身上。 按华国迷信的说法,这可能是他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要来还债了。 但他生父汤宏恩,明明都已经结束婚姻关系十多年了,只要季雅过得不痛快,依然会去扰乱汤宏恩的生活。 凭什么呢? 是谁给了季雅这样的权力。 季江源眼神淡漠,他曾经被季雅极端的情绪操控,只要季雅一失控,他最后肯定会妥协。 这是儿子对母亲的担心,不希望母亲受伤害。 后来季江源终于肯正视一个事实,每次季雅情绪失控,受伤害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爱她,在意她的人。谁越是在乎她,谁就被伤害的越深。在她身边呆久了,真的会有窒息感,所以季雅在美国时交往的那些男朋友,交往时间或长或短,最后都逃离了她。 “您好好珍惜乔治叔叔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继续工作了,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季江源要关门,季雅把手放在门框上。 “季江源,你的良心呢?你觉得我今晚会有个愉快的夜晚吗?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明天银行就会要收走我的Elegance,它是我投入心血创立的,不能这样被人夺走,被人毁掉!” 季雅的手就放在门框上,强行关门,会压坏她的手。 季江源知道不合时宜,但他真的很想笑: “您认为是别人在夺走Elegance,拿走您的心血……您认为是哪些人,是银行,是贷款给您的盛萱?” “还有夏晓兰——” “是,还有夏晓兰!再往深处推,您认为是我父亲在给夏晓兰撑腰,所以您要和他见面,只要他放弃这个想法,您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对不对?” 季江源快言快语,把季雅的心事一一戳穿。 季雅恼羞成怒:“难道不是?” “站在您的角度就是这样吧,全世界都在和您作对。” 季江源看了一眼门框,放弃了今晚在酒店房间里加班的想法,他退回房间,把所有资料都装进包里再出来,径自要下楼去。 “等等,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对您来说重要吗?如果我是您,我会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您作对。” 房间呆不住了,他要去公司加班。 华清马上开学,明天他就要回京城,这些工作今晚必须完成。 这份工作,是季江源如今能找到最好的兼职了,如果他想兼顾学业,承担起自己的生活费用,不向他人求助的话,他就必须要保住工作! 经济上的独立,才有人格上的独立。 反过来,人格上独立的快乐,更胜过经济独立。这一点,季江源感受特别深! 如果亲妈是一个不讲理的偏执狂,他为什么要纠缠?这里呆的不爽,他就换一个地方好了呀。 季江源背着包就下了楼。 蒂娜早就听到了动静,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冲季江源比了一个“V”手势。 “好厉害啊!” 季江源看起来温和,没想到原则性这么强。 不过怕季雅找自己借钱,蒂娜很快把脑袋缩了回去,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 她也不傻的好不好,别说现在钱已经被她哥转到了信托,就算没转,她和季雅毫无交情,为什么要借钱给季雅呢? 乔治是季雅的丈夫。 辛西娅阿姨是季雅的婆婆。 这俩人都不掏钱,肯定是有原因的。 “季江源,你站住!我命令你给我站住!” “季江源——” “你不孝,你应该受到万人唾骂!” 季雅冲着季江源的背影大喊,一点也没影响季江源离开的脚步。 季雅靠在墙上,胸口起伏,半晌后,她又站直了身体。 别人都想看她笑话。 这个时候,她就不能倒下。 季雅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 她走出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市政府家属院。” 在威尔逊夫人的房间,乔治从落地窗里看见她出去,脸上也闪过痛苦的表情。 “我是一个坏人。” 威尔逊夫人冷笑,“你想当一个好人吗?好人总是被别人欺负的,不管是你的叔叔,还是你的妻子,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好人而对你心慈手软。” 好人? 好人总是一步步退让,直到最后退无所退。 这一点也体现在夫妻相处之中,无原则的宠溺和包容,可不会让一个女人爱上她的丈夫,只会让她不珍惜! 威尔逊夫人态度强硬: “不合适的生意就该结束,不合适的人就该分开。孩子,你得面对这个事实。” 乔治陷入了沉默。 …… “对不起,同志,您不能随便进去。” 家属院里住着市里大部分领导干部,这又是晚上,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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