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他将落到萧澹澹肘边的薄纱两边系上,正将其人困住,而后捉着萧澹澹双手到自己身前:“你连自己的郎君都服侍不好,如何能懂做别人的郎君?” 萧澹澹挣着身子,掌中被插入阳物,他急道:“我即刻拧断了它!” 萧岺月闻言又是大笑:“好啊,死在你手里都无妨。” 萧澹澹抬眼看他,白着脸道:“我不曾想你死。” 萧岺月挺动着下身,听这话后叹道:“澹澹,你不要畏惧我,也不要抗拒我,你心里是有我的。” 萧澹澹半推半就替他套弄起性器,萧岺月放开他一只手,哄道:“澹澹乖,你自己也难受呢。” 萧澹澹抿着唇探向自己身下,低头轻轻地自渎起来。 两个人律动相当,喘息间四目相对,萧澹澹缓缓道:“我知道,你要驯服我…” 幼时他见过一个马贩,据说有一手驯服马的好本领。万年县令得了匹好马,特地请舅舅出面去信给外祖父的旧部,引荐了他前来驯服此马。 表哥偷偷带他去尘土飞扬的校场看马贩如何使马驯顺。马贩触摸马儿各处,由轻及重,马儿渐渐习惯。而后上马鞍和辔头,亦是先松后紧,叫马儿以为平常,不再反抗这些绑缚的东西。 那时他只觉得新奇,望着健硕马背,骨子里便萌生想上马的冲动,因此记了这么多年。 现在想来,他就像那匹被驯服的马,逐渐习惯了触摸、束缚,习惯了驾驭自己的那个人。 他心中一凛,手上动作却越发快。萧岺月知他临近泄身,放开了握他手腕的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吻下,将他喷发时的吟哦吞入了口中。 吻毕,萧澹澹低头望着手上污浊,而后一声不吭地擦在了萧岺月散开的单衣上。 萧岺月不以为意,扯着萧澹澹腰际薄纱系成的结把他贴到身前,把住他的腰来回摩挲,挂着淫液的马眼一下一下戳进萧澹澹的肚脐,又沿着腹线往下,让脐下到阴茎的一片绒毛沾染上白浊。 萧澹澹感觉到那性器在自己下腹作乱的轨迹,哑声道:“不要了…” 萧岺月笑了笑:“如果澹澹真的能自此依从我。” 萧澹澹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萧岺月又道:“我从你也可,只要澹澹肯开口,我无有不应的。” 萧澹澹闻言缓缓道:“那你立刻离开。” 萧岺月面色一敛,而后依言起身,伸手替他抽去了那件半落的薄纱。 萧澹澹望着那片红云一般的衣料,冷冷道:“我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东西。” 萧岺月转身,臂上挂着那片薄纱,他笑道:“好。” 情散雨停,一室空寂。 萧岺月沿廊所回去,木屐都遗在了萧澹澹屋外,他便一路赤脚踩着积雨,心中茫然而无所察。 第二天崔嬷嬷和春草过来服侍萧澹澹起床。崔嬷嬷小心翼翼打量周围,瞥见了门外的木屐,面色难免一沉,叫春草也畏缩起来,不敢同萧澹澹说笑。 萧澹澹后半宿不曾睡着,这时候迷迷糊糊的,问春草道:“还在习字吗?” 春草给他递上青盐,一边道:“我想等女郎、呃,郎君一道练,我一个人可没意思。” 崔嬷嬷心想这丫头果真心实,现在还练什么字?正想开口训她,却听萧澹澹道:“好啊,我们一道。” 春草闻言眼神一亮,喜道:“好!我去拿东西!” 等主仆三人用过早膳,春草赶忙把墨磨好了,又献宝一般从放了松香的匣子里取出一份字帖,并道:“我还特地烘干了,没想到今日天就放晴啦。” 她说着又从字帖底下抽出一张纸:“喏,女郎、郎君哪次的作业夹在里面啦!” 萧澹澹接过来一看,认出了是那次阿兄批了一半留下的习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回了他身边。他想了想大概是在把他的东西搬离毗卢寺时放的。他想到那时候阿兄要应对寺中危险,还要护着他,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提前将他院中那些有的没的物什挪走,其中心意自不用说。 他默默地将这张纸折好塞回匣中,与春草相对坐下,笑道:“你不习惯便还是唤我女郎吧。” 春草睁大眼睛:“嬷嬷不答应的!郎君就是郎君。” 萧澹澹不再多言,和她一起执起笔。 两个人练着练着不自觉凑到了一起看字帖,正在这时听到崔嬷嬷仓皇的声音:“大郎君!” 萧岺月立在门外,不知看了多久。 待崔嬷嬷领着春草离开,萧岺月走到书案前低头察看纸上字迹,并状若闲谈一般道:“澹澹喜欢春草?想不想娶她为妻?” 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兰因絮果从头问 萧澹澹讶异出声,搁下笔道:“我把春草当作我妹妹啊。”他随即起身望着萧岺月,“春草才十二三岁,怎么能说这个?” 萧岺月笑着按他坐下,抬起他的手重又握起笔,开始手把手教萧澹澹运笔。 笔锋行走之间,萧岺月缓缓道:“你同她也算是一道长大的,长至如今这个年纪彼此也知性情。春草这丫头……”他想了想,迟疑道,“相貌应当还算不错吧?你以为如何?” 萧澹澹身子略僵,强笑道:“她还是小孩子,长成大姑娘还有几年……”这么说着萧澹澹忽然神游天外,心想也是,春草现在还小,可转眼两三年后便是大姑娘了。自己从前只想着带嬷嬷和她离开萧家,现在想来如何为她寻个好出路倒是真没有主意。 萧岺月自然发现了萧澹澹的神游,以为他果真有意,心中五味杂陈,只得继续道:“不过在这几年间,很快。你若对她有意,我便不会再叫她做婢女杂事,读书习字是一桩,掌家又是一桩,都要好好学。” 萧澹澹听他这样一说,竟像是心里真的有了盘算,连忙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就是把春草当妹妹。我同她初见的时候她才七岁,连个水桶都拎不得呢!” 萧岺月想府里的管事只把这么个一团孩子气的小丫头指给澹澹使,也着实是薄待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颊肉,笑道:“那澹澹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萧澹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疑道:“你昨夜淋雨了,烧着了么?”说着便想去摸他额头,犹豫半晌未动,眼神里倒全是担忧和疑惑。 萧岺月看出他在担心自己,却来不及高兴,只能苦笑道:“我很清醒。”他低头握着萧澹澹的手写下“善”字最后一横,“你昨夜说的话我又反复想过了。的确,我从前都没有想过澹澹或许有娶妻生子之念。” 他口中冒出“娶妻生子”四字,自觉滋味极为苦涩,可毕竟是说出口了:“你有成家的念头是最自然不过的,我一心要叫你做我的人,是我自大。” 萧澹澹垂眸盯着顿住的笔尖,低声道:“所以,你想让我娶春草?你竟不另外替我物色一位媛女吗?” 萧岺月涩声道:“所以才想问澹澹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想起澹澹见到庾姝时忍不住看住的样子,猜他大约也难免被妩媚婀娜的女子吸引,不由得提醒他,“绝色易得,未必待你真心。” 萧澹澹扭头望向他,胸中气怒,念头百转,最后只问出一句:“若我娶了妻,你自此不管我了吗?” 萧岺月看他粉腮如花,此刻眼下都泛红,看着似羞还怒,试探道:“当然不会……” “那你又想作甚!”萧澹澹推开他,墨汁甩到了萧岺月身上,笔亦因失手滚落在地。 萧澹澹先是一怔,而后急忙蹲身去捡,萧岺月连忙扶他起来。萧澹澹避过他的手,抬头泪眼盈盈:“你不会,那你想如何?想叫我一边做别人的丈夫父亲,一边做你萧岺月的外室不成?你何时这般大方了?是因着沈逍的荒唐,叫你蠢蠢欲动吗?” 萧岺月蹲身扶着他,急道:“我并非此意,我……” 萧澹澹的面上落下一行清泪,他揪着萧岺月的衣袖道:“我与你的事是一团乱麻,一笔叫人头疼的账,我没道理现在能算得清清楚楚。可你总在逼我,难为我。要么就是做主叫我嫁你,要么就是做主叫我娶妻,那我究竟是男是女,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气急起来他开始抓着手里的衣袖大把抹泪,恨恨道:“我明明好好地在同春草一起习字,今日又是好不容易放了晴,你为什么要突然跑来和我说这种没头没尾的事?”他想起那张批了红的字纸,不知道此刻自己更该怨谁,垂头闷声道,“我是从来不生气的性子,问嬷嬷问春草,她们都知道。我哭都很少哭。可我现在一直生气一直想哭。” 萧岺月一时无措,满腹筹算都不顶用了,只能拍着他的背不住安抚,口中说道:“我是想你既不愿入别家户籍同我结缡,又似乎另有成家之念,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确实太过自私。我这一生,不会再有娶妻之念。澹澹他日得子,我必视如己出,全力保你一家安乐,也算你我情缘得结善果。” 萧澹澹闻言抬头,眼神锐利:“这是什么善果?叫他喊你伯父?你究竟算什么人?我之前是同你气话。我已经做了十五年的女子,来日即便有了心仪的人,焉知人家不会嫌弃我这十五年?” 萧岺月听他说“有了心仪的人”,不免苦笑,摇摇头道:“不会的,怎么会有人嫌弃澹澹?你若有了孩子,那孩子也必定是极招人喜爱的,我或许能看到、我没有看到过的澹澹小时候。” 萧澹澹已把自己埋入臂弯里,闷声笑道:“怎么会招人喜爱?招人喜爱的孩子会一出生就被送走吗?生在萧氏已是人生大憾,我又甘心同哥哥乱伦,为什么还要去祸害清清白白的女子?将来或叫孩子也蒙羞?” 萧岺月的心随着这些话渐渐坠入谷底,他伸手抚着萧澹澹的发顶,沉声道:“如何是祸害?如何是蒙羞?你我相处相待之用心,不比旁的情人少半分,是不是?澹澹又最是孤勇,当时是毅然决然献身救我的。” 萧澹澹嘟囔了一声:“救你,我从来都是不后悔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往后纠缠,那些美好的记忆俱已蒙上阴霾。 萧澹澹想,那日事发他气急之际同阿兄说的话,多不是为赌气说的,是他的心里话。 他心底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对萧岺月其人的怨怼?他真的没有一点不平?但凡他升起“如果我能换个活法”的念头,那便是对不起含冤受屈的祖母、父母和来不及睁开眼的弟弟。萧岺月人生锦绣,萧澹澹命如蒲草,他们都各自相安无事度过了十多年,原本也该继续各自过活互不相干。萧澹澹想,倘若相处日久积怨益深,那实在对不起那些同阿兄共同拥有的好时光。 雨落时情乱,雨停时情散,大概上天亦有旨意。 萧澹澹埋首蹲得腿都酸了,算是下了决心,踉跄着起身对萧岺月道:“对我们而言最好的结果不是藕断丝连而是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阿兄,你能不能允我一回请?放我和嬷嬷、春草走,我们自此散了吧。” 萧岺月替他擦拭泪痕,想那时在宛委山顶,他见到澹澹乏累时眼角滑落的一道清泪都觉得心疼,如今叫他哭成这样,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澹澹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不但在阿兄的衣服上甩了道墨迹,还糊了他衣袖满满的泪水,一时十分窘迫。他这番话说完,两个人竟都在想不相干的事。 许久以后萧岺月才如梦初醒,他的手落到萧澹澹肩上,问道:“为什么要散?” 他思忖后道:“我不做主,不替你决断,澹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萧澹澹望着他,终于将自己的心事悉数道来:“其实我很早以前便想带嬷嬷和春草离开萧府了。外面世道不好,贸然叫她们走本不是良策。可是嬷嬷是不愿离我的,春草五六岁卖进萧府,分到我身边这些年下来,也算是嬷嬷带大的。我视她们为至亲,我欲离萧府,不能不管她们。至于我为什么想走,阿兄应当能想见。” “以前是怕再长大些家里要为我安排婚事,届时骑虎难下。又恐私逃招致淫奔恶名连累亲人,我一直在等一个死遁的机会。”萧澹澹笑了笑,“其实我斥责你强行将我带离毗卢寺也没什么道理,这本就正合我意。我假作以大义为重,心底何尝不曾有庆幸。”言语间眼前似现出那片桃花树,他不禁有些黯然,嘟囔道,“也怪我不好,要是我那天去见了你,告诉你我很喜欢那片花林、想要折桃枝用红绸绑了送你,你会不会留下毗卢寺留下我呢?” “澹澹,我为你重新种了一片桃花林啊,就在这里,不出两年便能见到花开了。”萧岺月不知还有这节,想澹澹要以桃花相送,其心意不言而喻,喜道,“届时你再送我,我们不是还一道种了一棵桃花树吗?” 萧澹澹摇摇头:“阿兄,素来有曲终人散的道理。不光你在这几日受煎熬,我也一样。我之前对你太凶了,大概是仗着你对我好有恃无恐。可我再一想,你本不必迁就我的。因你待我好,我便肆无忌惮地言辞中伤你,岂不成了以怨报德?可又怎知将来我不会变本加厉,因心怀怨恨而消磨这些情意?”他懊恼地捶了两下脑袋,“左右我已攒了些银钱,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待我复男身,勉强也能护着嬷嬷和春草在外过活。我一来不缺手艺,二来不缺力气,脑袋也不算太笨,见识也还行…” 他还不曾说完,萧岺月已经扬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沉声道:“澹澹,只说一样,你知道你这样的样貌便是怀璧其罪吗?” 萧澹澹笑道:“我知道,我十岁时就知道。” 萧岺月倒有些意外,蹙眉道:“有人对你不轨?” 萧澹澹握住他的手腕:“那时我随嬷嬷逃出万年,这一头你夸赞过多次的好头发被尽数割断削断了,脸上也涂满了灰泥,我难得穿上了男孩的衣服。表哥留在家里的衣服对我来说大了些,嬷嬷给我扎了袖口裤腿,晃晃荡荡地穿在身上。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万年至建康,不过百里路有余。那么澹澹这次意欲何往?”萧岺月摩挲着他的下巴,问道。 萧澹澹自然不能说想去投奔表哥,萧岺月见他不语,便道:“自四十多年前雁门失守始,北寇连年侵扰,朝廷南渡建康二十年间流离失所的北民纷纷南下归附,数以百万计。其中滋生流寇盗匪无数,各州县捕盗难绝,早已是个大患。便是我在外行走亦不敢孤身一人,澹澹携老弱妇孺又该怎么躲避路上各种险情?如若涉险,后果不堪设想。” 萧岺月笑了笑:“还是澹澹觉得,只要离开我,旁的都不必顾及?” 萧澹澹一时语塞,萧岺月继续道:“曲终人散?此前我以为澹澹用心劳力编织不停,是萧府苛待你迫使你不得不自力谋生。如今想来是你早有去意,为自己筹划。你同我说你不信长久之说,我与你的承诺你根本不曾相信,是不是?” 他此刻只觉心底冰凉,比那日众人前澹澹斥自己更悲戚。那时澹澹乍闻旧事失控,说的话他都可以当作是气话。可现在他却明白,其志不改,自始至终澹澹都不曾寄望过与自己的将来。 萧岺月终于窥见一些他回避的事,越发觉得自己这半年来自欺欺人之处甚多,想来着实可笑。 他的手慢慢移向萧澹澹的细颈,眼神愈深。 萧澹澹察觉气氛凝滞,冰凉指尖扣在他喉下,叫他不由自主地微颤却不敢动。 萧岺月慢慢收紧了手,萧澹澹立时脸上涨红伸手要挣扎,他见状急忙松开,退后半步合上眼叹道:“是我枉作多情,怨不得你。” 萧澹澹护着脖颈清咳了一阵,背脊仍是冷汗涔涔,他抬起头来对萧岺月道:“哥哥,你我同出一脉,我骨子里又何尝没有萧太保的冷酷无情?故而何必去谈什么娶妻生子,我怕是根本不会好好爱人。” 他面上犹挂着泪痕,笑意却分外灼人。 萧岺月原本惊悔自己竟在那一瞬间动了杀意,听了他的话心中便只剩无尽悲凉。 好一个冷酷无情不会好好爱人,竟是要自此同自己摘干净了。 萧岺月扣住他的下巴,萧澹澹与他四目相对,笑意不减:“谢阿兄叫我如释重负,再无心事。你若真的要取我性命,我甘心赴死。” 萧岺月端详他许久,而后亦笑道:“澹澹,究竟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看错了我?”说罢他拂袖而去,留萧澹澹怔在原地。 萧岺月趔趄着穿过回廊,他下意识要唤高展,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底更添怆然,随后命人召弥觉思来,两个人关入书房密谈。 待日暮时分,一队人马疾驰出小行川。 那天之后萧澹澹许久不曾再见到萧岺月,甚至感觉他已经不在小行川中。 那时自己虽因濒死惊惧说了决绝的话,但他始终不想不告而别。况小行川看似优游闲居之所,但从上回阿兄排布护卫来看,实则是围得铁桶一般,并不好擅自出庄。 这些日子凉意更甚,眼看要初冬了。 山阴在湿冷南方,十一月刮的就是寒冷刺骨的北风。 夜里萧澹澹帮着崔嬷嬷倒热水烫脚。萧岺月给她找的针灸医师医术高明,她往日一到寒天就会骨痛,今年却好了很多,辅以每夜烫脚疗效更好。 萧澹澹坐在小几上往木桶中倒药粉,对崔嬷嬷道:“嬷嬷,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没法让你和春草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 崔嬷嬷仍对他颈上的淤青后怕不已,不知道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听着萧澹澹的话叹道:“可这本来就不是我和春草该享的福气啊。我们两个都是萧府奴婢,这一生注定是要服侍人的。反倒是你,且不说做什么萧氏郎君,至少该是自由身。现在被我们连累困在这里……” “嬷嬷,不要说连累。我活着必须要有念想,你们就是我的念想。人若没了念想,岂不是行尸走肉?”萧澹澹拧了拧巾子,抬头递给嬷嬷的时候好像晃眼看到门外有萧岺月的身影。 他猛地起身追出门外,四周分明无人。在他转身之际,似乎闻见了阿兄身上的熏香。他望向天外朦胧弦月,暗自摇摇头。 这时远处廊下现出灯火光亮,他不假思索提步过去,几步之后又迟疑地缓下脚步,最终停住了。 自廊柱后走出的人披着一身银狐裘,提灯所照是一张略显苍白瘦削的脸。 萧澹澹一震,萧岺月开口道:“不冷吗?” 萧澹澹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小袄,萧岺月朝他招招手:“澹澹过来。” 萧澹澹茫然地迈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劝君惜取眼前人 待他走近后萧岺月将他拢入怀中,低头笑道:“愿不愿意告诉你的好嬷嬷,你要随我走。” 萧澹澹闻到了他身上异香,猜测道:“阿兄是不是病了?” 萧岺月“嗯”了一声,萧澹澹急道:“是什么病?” 萧岺月伸手拨开他额前落下的发,缓缓道:“大约是治不好的病。” 萧澹澹直觉他的指尖很烫,大惊失色:“有弥大师,怎么会治不好?” 萧岺月微微抬颏:“崔嬷嬷在担心你。” 萧澹澹转身望去,崔嬷嬷正扶着门柱出来寻他。 萧澹澹急道:“我同大哥哥有话说。” 萧岺月轻笑了声:“大哥哥,倒是挺好听。澹澹是肯跟我走了。” 萧澹澹顾不得别的,问道:“阿兄到底是什么病,弥大师怎么说?” 萧岺月凝视着他,低沉着声音问道:“月余不曾见到我,澹澹是开心的多,还是不开心的多?” 萧澹澹低下头,心中踌躇。 萧岺月又道:“那么一年呢,十年呢,乃至一辈子呢,见不到我,你是开心的多,还是不开心的多?” 萧澹澹抬眼注视着他,缓缓道:“不管我在哪里,我都盼你好盼你平安,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好。” 萧岺月叹了一声幽幽道:“可我病了啊。” 萧澹澹急道:“那你究竟怎么了,是哪里病了,是心口?”他想到人说面色白多是血气不足,他按上萧岺月心口,几乎要哭出来,“是不是那时候你解那个毒叫弥大师放血,放多了啊?” 萧岺月忍俊不禁,轻笑道:“澹澹,我好想你,是想得心痛。” 萧澹澹松开手,一时不知他到底是真话还是玩笑。 萧岺月搂住他,附耳道:“是真的,故此病入膏肓,药石罔救。” 萧澹澹能感觉到他身躯瘦削不少,又是浑身发烫,于是颤声道:“阿兄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萧岺月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低低道:“那你随我来。” 萧岺月的这间房中地龙早已烧热,一走进便觉温暖如春,同一路走来寒风凛冽的深秋气息截然不同。 萧澹澹连着小袄都觉得热,萧岺月亦褪下狐裘,伸手解开他第一颗盘扣道:“崔嬷嬷是决意不给你穿好看的衣裳吗?” 萧澹澹按住扣子,退到门后,把着门闩问萧岺月:“阿兄真的身体有恙吗?” 萧岺月坐到榻上,扶着凭几笑道:“澹澹,你现在这样防备,我会高兴吗?” 萧澹澹摇摇头:“我知道伤了你的心,可我眼下也是真的担心你有事。” 眼下萧岺月身上只松松披了件宽袍,他乌发披散,衬得面色愈白,萧澹澹不禁道:“我不想你有事。” 萧岺月颔首:“好澹澹,你过来我就没事。” 萧澹澹蹲下身坐到了地毯上,揪着毯绒沉声道:“阿兄不说我就不过去,但我也不走,咱们就这么对坐着干熬吧。” 萧岺月朗声大笑,忽然起身阔步上前,将他一把从地上抱起:“卿卿,如何能叫你陪我干熬?” 萧澹澹只觉天旋地转,挣扎着要从他怀中翻下,萧岺月顺势将他按到这片特制的暖席上,扬手将萧澹澹襟前数颗盘扣一并扯掉。 萧澹澹叫道:“你又要这样!” “我又要怎样?我没骗你,我药石罔救,唯一的解药就是你。”萧岺月反剪他双臂,将那件小袄褪到手腕下,又俯身压制住他,将单衣也一并扯落,露出半遮半掩的身体。 萧岺月抚过他肚腹,低低道:“澹澹是不是也瘦了,是因为想我,还是恨我?” 萧澹澹觉得他今日用力极大,与往日不同,先顾不得气恼,问道:“你是不是又错点了什么香?” 萧岺月诡秘一笑:“不需要。”他把着萧澹澹的腰起身,反剪着手迫使萧澹澹只能弓身迎向他,很快便将萧澹澹身上的衣物除尽了。 两个人肌肤相贴热烫得很,这感觉萧澹澹有些熟悉,疑道:“你、你又……” 萧岺月已将性器扣入他臀缝,两手揉捏着他两侧臀肉不住用力研磨这杵在中间的性器。 萧澹澹双手得脱,便立时要推开他。 萧岺月眼神一黯,随即扣住他双腕,托起他臀部一把扔到自己肩上,竖抱着他走到床沿。 萧澹澹头朝下颠着,自觉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心中生惧,不知道阿兄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待他重又被放倒在暖席上,萧岺月已经取出了几段三指宽的绸带,将他双手绑在身前,又将他双腿合绑,一时间让他整个人蜷在暖席上不得动弹。 萧澹澹羞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萧岺月屈膝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道:“你若对我不闻不问,我便不会这么对你了。澹澹,你在做会叫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阿兄要帮你看清你的心意。” 萧澹澹被绑缚着,极力想挣开这些红绸,哑声道:“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我说的话你好像听进去了,可又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萧岺月吻着他的手沉声道:“我很在意。” 萧澹澹要躲开,萧岺月又抽出一段红绸环腰将他缚住,两头勒到肩颈,边道:“你不是想出去闯荡吗?你可知外头的盗匪杀人越货是一宗,还会做绑架肉票的营生。你这样的美人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必定不是当即取了性命,而是会带回去好生享用了再说。匪众献给匪首,便是这样的绑法,只不过他们用的是粗粝麻绳。我自然不忍弄伤澹澹肌肤。” 萧澹澹看自己自上到下缠缚红绸,知道这是阿兄玩的淫戏,羞恼道:“那你算什么,你就是匪首吗?” 萧岺月笑笑,手指挤入他胸前那截红绸,悠悠道:“我倒是取过许多个匪首的首级。但今日有美如此,我便是做个恶匪又如何?” 萧澹澹蜷起身子,哀哀道:“阿兄,你帮我解开,勒得很疼。” 萧岺月手指勾住那截红绸,萧澹澹被迫顺服向前,跌在了他腿间。 萧岺月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他按着萧澹澹的额顶叫他抬头,然后性器探入他颈间,沉声道:“那日把你弄伤了,大哥哥对不住你。” 边说着萧岺月边用湿润的铃口摩擦他不住上下的喉头,萧澹澹别过脸要躲开,那根肉柱就顺势滑到胸前。 萧岺月一边顶弄他的乳首,一边道:“澹澹收紧臂膀,把你的乳挺起来。” 萧澹澹听他发号施令,语气如此平淡,说的却是极为淫靡的话,心里既羞愤又荡漾,暗想自己生性竟这般淫荡,懊恼之际眼眶愈红。 萧岺月看他满面绯红气息渐急,便笑着助他一臂之力,将他双臂拢紧,生生堆出一层薄肉。 “妻子微乳,为夫不忍呐。”萧岺月叫他侧过身子躺在自己身旁,挺身将性器插入他被迫并拢的臂弯,左右前后随意抽插,红绸都被性液濡湿变成了暗色。 萧岺月将绸带稍向下挪,正绑在两粒乳尖上,隔着绸带一下一下顶撞。 萧澹澹双眸含泪,却不肯看他不肯开口求饶。 萧岺月喘息着道:“澹澹以为我对你做得过分?你若真的被擒,那些人会做得比我过分百倍,腌臜污糟你根本不能想象。” 萧澹澹闭上眼:“我宁愿死。” 萧岺月拭去他的泪,笑道:“怎么能死?死了便是死了,如何还能亲手结果仇人?我以为澹澹是至刚性子,竟也害怕这种折辱吗?” 萧澹澹睁眼望向他,嗫嚅道:“因为是你,我总有三分忍耐。真有旁人这样对我,我已经咬死他了。” 萧岺月闻言颔首:“原来你懂的。”他俯身翻开红绸,低头吮吸两侧乳粒,叫它们在齿间滑动,惹得萧澹澹“嘶”了一声。 “澹澹,叫我大哥哥。” 萧澹澹用力抬腿要顶开他,萧岺月抱住他双腿,嗤笑道:“澹澹想叫我把你双腿都全部绑上?” 萧澹澹看他今夜异样,试探道:“大哥哥,你松开我好吗?” 萧岺月吻过他大腿外侧,缓缓道:“我费这样的工夫,岂是你软语几声就好放弃的呢?澹澹,以后就叫我哥哥。我是许多人的阿兄,可是只想做你的大哥哥好哥哥。” 萧澹澹又抬了抬腿,呜咽道:“你这样怎么算好哥哥?” “怎么不算?怪我这半年多来疏于教导你,竟让你不识这其中好处。”萧岺月望着眼前这副被殷红绸带缠绕绑缚的雪躯笑道,“此前是我糊涂,我怎么能将澹澹拱手让人?” 他此刻不必多加抚慰,只在那些被红绸截断的肌肤上流连便觉性欲炽盛,不久便将马眼顶入萧澹澹的肚脐喷发了第一回。 萧澹澹察觉腹下微凉,不敢不愿多看那情形,只扭头望向窗外,正看到窗台上安放着那只竹兔子。 那时他又忐忑又按捺着自卑的羞意,偷偷背着嬷嬷和春草编这只小兔子。他想,阿兄竟是属兔的,竟是只软绵绵白乎乎的小兔子。光是他想象里就觉得很有趣,出神之际还不慎划破了手指。 十指连心,应该是很疼的,可当时他全然没感觉。现在,他想起那时他迎着日头坐在窗前割竹片的情形都觉得好疼。 阿兄明明是会爱惜这只兔子的,却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诸恶诸孽皆贪痴 然而今夜萧岺月逞凶未止,他察觉到萧澹澹的目光所向,便将澹澹抱到窗台前,撩起窗纱推开和合窗下段。 萧澹澹顿觉冷风灌入,更怕的是窗外有人瞥见室内情形,便睁大了眼睛回头向萧岺月哀求。 萧岺月背对窗外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畔絮絮道:“很多次我在窗边望月,总在想月如旧人何以不能?澹澹是答应过我,从此每年都要陪我去宛委山的,这么快便要食言了吗?” 萧澹澹此时不着片缕,内心已是羞愤难当,又畏惧窗外隐约闪烁的灯火,颤颤道:“那你是预备好了要这样子向我质问吗?” 萧岺月笑道:“这样子有什么不对?在这小行川,我可以把他们都当死物,澹澹也可以,不必去管无关的人,只要我们快活就好了。” 萧澹澹蹙眉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模样。我现在明白了,你当初对我好并非什么惜弱怜幼,你是、你是……”他咬牙想把后面叫人羞赧的话说出来,却听萧岺月悠悠道:“你是想说见色起意吧,确实如此。你该庆幸我虽非正人君子,却还不算禽兽,否则当日你便回不了自己的院子了。” 萧岺月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若非我嗅到你身上雪香,初见那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萧澹澹耳根愈红,瑟缩着躲避他的玩弄:“可你现在同禽兽何异?” 萧岺月竟叹了一声:“的确,现在的我同禽兽何异?”说罢他把住萧澹澹双臂将灼热的性器插入其腿缝中,慢条斯理地研磨那细腻的髀肉,附耳道,“澹澹会不会骑马?” 萧澹澹不想答话,腿间作乱的性器便抽插愈疾,叫他有些吃痛,偏又双腿被绑站立不稳,只能倚靠在身后的怀抱中,于是他只得忍气吞声:“不会。” “故而有这样脂腻的肌肤。”萧岺月摸到他前端,挑弄着青稚的性器道,“我不曾想过驯服你,澹澹该是什么性子便是什么性子,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俱欣然接受,只有一点,你不要离开我。” 萧澹澹被他顶撞得微屈了腰,颤声道:“你能终日绑着我一辈子困住我吗?你这样做了的话,你和我便一辈子都快活不得。” 萧岺月又在他脐下揉弄了一会儿,将掌心淫液抹到他腿间,一边轻咬着他的颈肉一边抽插,间隙中喘息道:“今夜澹澹比往日动情许多,身下抽抽搭搭总在哭呢,像是饿极了。看来你也喜欢的。” 萧澹澹极想顶开他,然而稍稍往后用力便是让那根在腿间来回进出的肉柱抽动地更深,萧岺月更展臂勒住他小腹,低语道:“澹澹,你再用力些,我挤在你身下都活动不开。” 萧澹澹闷哼着后仰去撞他,萧岺月轻笑道:“小心碰坏了那只兔子。” 此言一出萧澹澹越发悲愤,扭头愤愤瞪他:“我根本不该对你用心。” “只消我对你用心便好,澹澹你安心受着,我便安心。”萧岺月拨了拨他的囊袋,不禁叹道,“好喜欢澹澹。” 萧澹澹听着他的话,心中莫名酸楚,不知道为什么月能如旧,人却不能?不止阿兄这么问,他也想问。 山月高悬,其情未远,却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想,我与阿兄是不是都在梦里? 他这么想着,不禁失声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萧岺月一顿,听他继续道:“可我梦里的阿兄不会是这样。” 萧岺月放肆笑道:“梦邪真邪何必在意,从今而后你我都会不同。”说着他将萧澹澹转过来,倚在窗边继续面对面抽插入腿缝,低声哄道,“澹澹站不住便倒在哥哥身上。” 萧澹澹此刻腿肚打颤,又被绑得臂酸,只能靠在萧岺月肩上借力,又气又恨便想再咬一口。这时他才看清,自己上回咬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个肉还没长好的暗红痕迹。 那道瘢痕比他咬的大得多,想来是萧岺月果真如其所言将坏肉刮去,深挖了伤口。 萧澹澹喃喃道:“你真的疯了……” 萧岺月用力揉捏着他的臀肉,低喘着一下一下挺动性器,此时顾不上他的话,全心在两个人贴合的阴部,恨不能将萧澹澹糅入自己骨血。 忽然他沉声道:“澹澹抬起头来。” 萧澹澹已注目这枚瘢痕很久,想阿兄之志坚,想来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他心生颓意,此刻心思涣散依言照做。他抬起头时两个人四目相对,萧岺月低头贴住他唇瓣,身下抽插数十下,而后猛地抽出性器顶入萧澹澹肚脐,撷吻之间将白浊射了萧澹澹满腹。 萧澹澹感觉到浊液自下腹蜿蜒流向腿间,于是颤抖着移开唇,嗫嚅道:“好了吗?” 萧岺月抚弄着他的性器,低低道:“澹澹身上有些凉,若不多做点什么怕是会着凉。” 萧澹澹泪眼婆娑:“今天放我回去吧,我不要这样了。” 萧岺月有些动容,他伸手合上窗,蹲身去摸萧澹澹的小腿肚,知道澹澹站得腿已发颤,便摊开手心揉弄了一会儿,缓缓道:“叫我试一试吧,死了心也罢。” 萧澹澹不解,只能撑着他的肩膀哽咽道:“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萧岺月低头揉着他的腿,伸手揩掉他脚踝的精液,一路沿着腿内侧向上抹开,沉声道:“澹澹被我弄得好脏,难怪你会讨厌,会哭着求我。” 萧澹澹觉得他语气不对,下意识也要蹲下护住身体。萧岺月伸手推入他胸前的红绸内,左右按揉着他的乳肉,叫他被迫仰起头来躲避。 萧岺月抬头望着那截脆弱的细颈,不懂自己何来的恶,但却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内心可怕的丑陋的欲念。 他抬手用力扯断萧澹澹胸前那段绸带,叫萧澹澹猛地一松,随后便被扛起送到了榻上。 萧澹澹双手得脱便扭过身子去抓床头的连枝灯,被萧岺月猛地扣住双手厉声道:“灯油有多烫!” 萧澹澹嗤笑一声:“是怕烫伤我,还是毁了你喜欢的身子?” 萧岺月闻言大笑道:“都有,我都舍不得。”说着他便钳住萧澹澹的手放在自己浊液未干的阳物上,“我要澹澹帮我。” 萧澹澹用力一抓,萧岺月立时嘶了一声,面上露出痛苦神色。 萧澹澹顿觉快意,笑道:“哥哥喜欢吗?” 萧岺月粗喘道:“喜欢,随澹澹喜欢。” 萧澹澹低头去打量这根在自己腿间作怪的肉柱,嘟囔了一声:“丑东西。” 萧岺月感觉到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自己余痛未消的柱身,轻笑道:“确实难看,澹澹却喜欢。”说着他按住萧澹澹的头顶,撩起鬓边长发,将性器擦过颊边探入耳洞,缓缓道,“它在亲你,想同你说悄悄话。” 萧澹澹恼羞成怒,猛地扬起头撞向萧岺月胸口,萧岺月顺势制住他后背,将他翻转到身下牢牢压住。 萧澹澹死死咬了一绺头发盯着他,萧岺月叹道:“是真的,我想澹澹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无所顾忌地同我说话。你若视我们的情意为耻,我便放你去成家,只要你念着我便好了,为什么不能允我呢?澹澹,我始终不懂,我到底做到哪一步,你可以把我放回从前的位置?” 萧澹澹望着灯火摇曳中他半明半暗的面庞,不禁合上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回从前。我要永远避开‘萧’这个字。我连自己的血都厌弃,何况是你。” 萧岺月微微颔首,而后放平他蜷起的腿,缓缓坐到了他身上,扣住他臂膀用性器来回顶弄萧澹澹的:“你是说,自我们出生起便错了,竟把我的心愿彻底掐死了。” “可我偏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说着握住萧澹澹的性器,撸动了许久不见起色,知此刻澹澹之心哀,心中悲戚自嘲无尽,忍不住大笑道,“我的得意失意尽在澹澹你的掌中啊,你为什么不肯哪怕作弄我一下呢?” 萧澹澹咬着唇瓣不肯再出声,任由他埋首在自己腿间侍弄。 许久以后萧岺月又欺身而上,将浊精射在萧澹澹肚腹,然后跪直了撸动数下,将余精点在他乳晕旁,压低了身子打圈用铃口抹开这些斑斑痕迹。最终马眼顶入萧澹澹的乳孔,在萧澹澹的冷眼注视中一下一下操弄着已被搓捻舔舐得通红发胀的乳首。 他兴尽而心空,搂着萧澹澹一道等来了天亮。此时床榻上遍布狼藉,室内情交气息难散,唯独身体贴在一处的两个人眼神相错,面沉如水。 此后萧澹澹只见过崔嬷嬷和春草一面,隔着长长的回廊他把自己拢入大氅中遮掩颤抖的身体,只道自己想陪伴阿兄,实则他已经对这样的攫取和掠夺厌恶透顶。但他也不再多费口舌、徒劳反抗,他越发晓得被众人奉为天心之皓月者是不容许腐草萤光与之争辉的,他能做的该做的便是顺从,顺从萧岺月的意志、顺从萧岺月的欲望、顺从萧岺月想要掌控所有的狂傲。 他早该知道,从他退一步始,他便会步步退、退无可退,他能守的只有原本在崖边将将陷落的心。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又一年的元夕到了,萧岺月和萧澹澹同居的栖星小筑外挂满了各式灯盏。这里本就依托小行川内一处高地所建,推窗可望星月。今夜月明,小筑内遍地清辉,与灯火两两相照。 屋内逸出低低的喘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各埋入对方颈间,陷于情事余韵中尚未回神。 萧澹澹在模糊的意识中想起这是他住进栖星小筑的第五十四天,这些时日里他与萧岺月只余肌肤相亲,他同从前一样再不肯发一语。这样反倒叫他觉得自如了许多。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认认真真地当一个哑巴。 萧岺月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抚匀他的喘息,附耳道:“澹澹,一年了。” 萧澹澹想,这是开始还是结束呢? 他抽身躺下,不想再理会自己下腹和性器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困倦地合上了眼。 萧岺月起身披衣,为自己和澹澹擦拭了一番后悄悄推门出去。 他同样在数这样的日子是多久了。他服金赤叶果之毒算来已有两个多月,张珣偶得的制法不纯,弥觉思得金赤叶果原果后为他制出的毒成瘾更快毒性更大。数月来他反复为之,意识愈迷,却迟迟盼不到他要的疯狂讯息。 他望向天上圆月,想父亲为什么要以山月为自己名?山月随人,终不能及,他唯有困在原地。 伫立许久后迎来夜雪,雪粒簌簌落下,在他掌中消失。 他想起自己与澹澹同见的无非雪、月、烟火,所盼者花开、来年、一生,悉如梦幻泡影。 去年的灯谜四句不可不谓谶语。 如果他不曾去投那首灯谜,不去窥见这情海渺茫的四句,不去再遇那个提灯人,他和澹澹会不会各自比现在好一些? 他不愿去想自己,却忍不住去想澹澹,想澹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萧家,离开了建康,自此他们终此一生不会再遇?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心魔作祟,此刻只想借金赤叶果之幻叫自己安心片刻。 走之前他轻轻开启门扉,想再看澹澹一眼。 这时屋里忽然传来异动,他急忙进去察看,发现萧澹澹正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未等他发问,萧澹澹便扶向阑干呕尽了腹中清液。 萧岺月先是担忧,随即心中一跳,下意识把住他的手腕。 弥觉思告诉他在祖师所记毒典上写得分明,金赤叶果致成胎者,虽同寻常孕脉一样脉象圆滑如珠走盘,但片刻后会显浮脉,当是孕体阳气缺损致。 萧澹澹的脉正是如此。 他既惊又喜,想自己近日来心气稍颓,竟没有早些把脉辨出这成孕迹象,一瞬间又后怕连连,生怕方才放浪情事伤到澹澹。 萧澹澹扶着阑干软倒,被萧岺月一把捞入怀里。他无力地歪头埋入萧岺月怀中,却依旧一声不吭。 萧岺月想起屋内狼藉,忙将他抱下栖星小筑,命人连捉带拿地把钻进被窝死活不肯起的弥觉思带了来。 堂内埋的铜管此时尽数烧热,萧澹澹被喂了些热水,又觉得身上燥,推拒着萧岺月手里的茶盏不肯再喝。 萧岺月唯有将他抱在怀中温声抚慰。 弥觉思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情形,猜是事成了,欣喜不已,顿觉自己将来写就的毒典又能多几页,于是赶紧上前来要察看萧澹澹的状况。 萧澹澹方才吐得天旋地转,见弥觉思来,下意识便觉自己是生了重病,竟难得开口问道:“弥大师,我多久会死?” 然而耳畔传来萧岺月的低语:“澹澹,你不会死,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这一声,如鬼魅祸祟,叫萧澹澹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刚想质问,胸腔中又翻起酸涩,将方才喝的茶水尽数呕在了萧岺月衣襟前。他顾不得旁的,先道:“那不如叫我死了。” 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又见一年春在 弥觉思投靠萧岺月的时候这位小郡公才刚袭爵。他初入中原,不是很明白萧氏和这位名为明月的少年究竟在南朝有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只是想要一个庇护,能叫他免于西域数国的追杀,毕竟他为得大内奇珍毒杀了数位王公贵族。然而他这样一个人,有人和他说“弥大师,你是个好人”,弥觉思觉得很新奇。 萧澹澹倚在榻上,面容瘦削了不少。他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对弥觉思道:“弥大师,我肚子里其实是生了个瘤子,它在长大我会慢慢死掉,是不是?” 弥觉思摇摇头:“澹澹,我同你说了许多次了,它是一个孩子。” 萧澹澹仰面倒下,笑道:“弥大师,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该骗人。你老实告诉我吧,其实我是快死了,萧岺月叫你和他合起伙来骗我,对不对?” 弥觉思上前按了按他脖颈两边的脉,又按了按他心口和小腹,缓缓道:“它长得很好,它很想长大。” 萧澹澹逐渐变色,把住他的手臂道:“弥大师,你是医者,你告诉我,男人怎么怀孕,男人肚子里怎么会有孩子?” 弥觉思无奈地按摩着他的鬓角,以防他又要头痛起来,而后道:“个中的原因你还要再听我说一遍吗?澹澹,你应该好好休养,让你和这个孩子都平安。” 萧澹澹挥开他的手,泪眼婆娑道:“弥大师,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弥觉思想了想,而后道:“这样一个孩子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但是它会是很聪明很漂亮的孩子,你真的不想要吗?” 萧澹澹摇头,弥觉思安抚着他道:“真的,我师父就是这样来的。他在七八个月的时候见天光,被祖师用极好的灵药滋养,天资胜常人太多。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到处找不见他。” 萧澹澹气道:“依我看是你太笨……”他自觉失言,心虚地别过脸嘟囔道,“不然你会被萧岺月哄骗吗?你明明说了,你师父的秘密是一辈子不能告诉别人的,你又为什么告诉了萧岺月,还被他利用了来害我?” “澹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自然是有利可图才帮他,所以你求我也没有用。” 弥觉思这样直白,叫萧澹澹没了气性,只能无奈道:“那我未见得能活到这个孩子长大。” 弥觉思立时道:“不会,弥觉思保你二人性命。”他又按了按萧澹澹蹙起的眉头,叹道,“这个孩子来的是很不容易的。金赤叶果的毒周而复始地在他身体里来去,剂量一次比一次重,我本来已经叫他放弃了,没成想竟有了。我想这也算天意。天意如此,最好不要违背。” 萧澹澹伸手覆住那片隆起,苦笑道:“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怎么还能叫顺天意?弥大师,我已然觉得心力交瘁了。” 弥觉思摇摇头:“你没道理不活下去,你还年轻。”说罢他摘下自己腕间的佛珠串,捻碎了一颗珠子撒进香炉中,“睡吧,不睡又会头疼。” 等他走后,萧澹澹掌不住这香的魔力缓缓睡去。 进入许久不曾相会的梦乡,他走进了一处不曾到过的小院,有个妇人正背对着他坐在秋千架前。 萧澹澹觉得这妇人熟悉又陌生,止住脚步不敢再近。 那妇人叹息了一声,对旁边的侍女道:“现在还不发动,或许能等到三月吧。” 那侍女垂首道:“夫人安心,再稳一些时日就好了。” 这时春风骤起,吹乱了秋千架,那妇人转过身来,露出绝艳的面容。一见萧澹澹,她的秀眉猛地蹙起,艰难地扶着肚子起身道:“你来做什么?” 萧澹澹鼻子一酸,被她这样质问,不由得却步道:“阿娘,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哪里?” 梦中的温氏指着他道:“你快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萧澹澹攥紧了拳头道:“阿娘,我知道是谁欺负你,可我没有办法替你报仇……” 未曾想温氏冷笑道:“是谁欺负我,不就是你吗?你为什么不乖乖地在肚子里多待上几日?孩子就是要找母亲讨债的吗?” 萧澹澹立时委屈道:“我也不想的,我也想留在你和阿耶身边。我会好好念书好好习武,叫他们都不敢看轻我们。我也会保护弟弟,让你们都好好的。” 这时温氏身旁的侍婢发话道:“怎么保护我们?你自甘下贱同兄长乱伦,现在还有了个孽种,将来不知道生出个什么样的怪物,你是彻底不想做人了。” 萧澹澹这才看清这侍女是崔嬷嬷,连忙扯住她的袖口道:“嬷嬷,你明明最疼我了,我知道我身不由己的……不是,你知道我没有自甘下贱,我想好好活着。” 温氏不再理会他,转身坐回到秋千架上。秋千越荡越高,高得叫萧澹澹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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