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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此话一出，孙周海和一众村民皆是满脸惊讶，不约而同地纷纷看向陈朝阳。陈朝阳大步而来，“没错，收桃的事由我儿子负责，孙村长，你有什么事和我儿子商量就行，我只负责验桃。” 见陈朝阳都这么说了，孙周海对着陈洛客气一笑，“老板，今天过来准备收多少桃啊？有大概的数量吗？” “孙村长，先不急着聊收桃。” “不聊收桃，那聊什么？” “价格。” 孙周海面色微变，“老板，六毛五一斤的价格不是已经讲好了吗？说实话，这个收购价大家赚不到什么钱，要不是因为马上过了黄桃成熟期，我们不可能会接受这么低的价格。” “再往下压价…真的不合适。” 村民们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后，接连出声诉苦。 “还要压啊？这都白菜价了。” “老板，这个价格不能再低了，不然我们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是啊，六毛五一斤的价格已经低到了姥姥家。” “老板，确实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 陈洛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不合适也得聊。” 孙周海面色犯难，最终一咬牙，“老板，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你能给出什么价？” “七毛。” 随着陈洛报出价格，四周瞬间没了声音。一时间，静的可怕…… 第92章反向讲价 “多、多少？” 孙周海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讲价嘛。卖桃的自然希望价格越高越好，反之，收桃的一方自然希望把价格压得越低越好。孙家屯的村民也是一脸茫然。反向讲价？这种事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毕竟，谁也不傻。对于众人的这个反应，陈洛并不意外，提高嗓门再次报出价格，“七毛，七毛一斤。” 周围的村民们有些躁动，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 “我去！” “我靠！” “我了个…草！” “这位小老板莫不是拿我们寻乐子？” … 相比村民们的震惊，孙周海则要沉稳的多，等陈洛第二次报出收购价后，他思索了数秒，沉声开口：“老板，你这可不是讲价，而是加价。” “对，加价。” 陈洛点头，“孙村长，对于这个价格有什么疑问吗？” 孙周海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没有疑问，那就定了。” “老板，你突然加价，难道就没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附加条件？” 陈洛观察着孙周海的神情，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确实有个条件。” 孙周海暗松了口气，“什么条件？” “我们只负责验桃，不管装车。” “还有呢？” “没了。” 孙周海喜笑颜开，一口应下，“没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 2010年这会儿，哪怕在城里打工，一个月也就两千块钱左右，算下来，一天也就六七十块钱。像卸桃装车这种事，卖力点干，一户人家也就需要两三个小时左右。出两三个小时的力气，能让黄桃的收购价上涨五分钱，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千万别小看这五分钱，孙家屯由于地理位置靠近山脉，村子周围几乎都是山地，不适合种植小麦玉米这些农作物，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在种植黄桃。而且今年黄桃长势喜人，产量极高，随便挑出一户，黄桃产量都不低于两万斤。一斤涨五分钱，十斤五毛，一百斤五块…两万斤就能多拿一千块，两三个小时挣一千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打着灯笼也难找。确定好收购价后，陈洛询问了一下孙周海地势分布，从孙家屯北面边缘处的几处桃园开始收。几个被挑中的村民，一个个喜笑颜开。其他村民则是满脸羡慕。对此，陈洛也没给什么其他村民保证。他是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后续要不要收桃，又或者收多少桃，还是要看江城那边的市场反馈，卖得动，就继续收，如果卖不动，收桃的事自然要停下。上午十点半，四辆货卡到齐，收桃工作正式开始。之前讲好了条件，装车一事由村民自己负责，陈洛三人只负责验桃，相比之前，这次的收桃工作格外轻松。陈朝阳边干着活边哼着曲儿，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见状，陈洛忍不住劝道：“爸，不是不让你抽烟，少抽点，才一个小时不到，你已经抽了四五根，烟瘾也忒大了。” 陈朝阳不以为意，“你妈又不在，我还不能放肆一下？” “我妈在不在不重要，你的身体最重要。” “有道理。” “所以呢？” 陈朝阳扔掉了手中几乎燃尽的烟头，不等陈洛说话，他再次叼上了一根烟，咔吧一声，深吸轻吐，“所以…我再抽一根。” 陈洛满头黑线，“行，回家我就告诉我妈，等着。” 陈朝阳眼睛一瞪，“嘿…想造反啊？” 就在这时，宁染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陈叔，哥哥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像你这么抽烟确实对身体危害很大，少抽点可以吗？” 话音落下，陈朝阳直接把嘴上刚点着的烟扔掉，用脚踩灭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小染，你陈叔我就不爱抽烟，从现在起，今天上午我不会再抽一根烟。” 宁染递给他一瓶水，“陈叔，烟可以抽，但不要抽那么多，来，先喝口水。” 陈朝阳乐呵呵地接过水，“谢谢小染。” 随后，宁染来到陈洛这边，递上水，“哥哥喝水。” 陈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宁染全副武装的打扮，有些心疼。他的右手在裤子上抹了几下，拉着她走到了一棵茂盛的桃树下，拧开水瓶递给她，“染宝儿，温度这么高，你还捂的这么严实，会热坏的。” “还好，不算太热。” 宁染拉下口罩，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一边观察着四周，“奇怪…人呢？” 陈洛眼中生笑，“做事要有耐心，信我，今天肯定能见到孙桃芳。”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宁染十分疑惑，“哥哥为什么这么确定？” 陈洛摇头晃脑道：“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宁染只是笑，也不追问。另一边。孙周海正在自家院子里喝茶，之所以这么悠闲，是因为他家的桃早就卖了，也是孙家屯唯一一个卖完桃的人。毕竟是一村之长，多少还是有点人际关系的。但这个关系也只能顾着自家，对于其他村民黄桃卖不出去的情况实在是爱莫能助。不过幸好，幸好终于有人来村子里收桃，虽然暂时不知道对方准备收多少桃，但能卖一点是一点，不然，村民们的桃全部都要烂在树上。突然，嘭嘭的敲门声响起。孙周海前去开门。大门刚打开，孙桃芳就走了进来，“村长，听说村里来了个收桃的老板？” 孙周海点头承认，“对，现在北面那边的果园已经开始卸桃。” 一听这话，孙桃芳板着脸，“为什么不先从我家开始收？” 理所应当的语气，听得孙周海眉头微皱，“桃芳啊，这事我说了又不算，人家收桃的老板指定要从北面果园那边收，再说，早上那会儿你也不在，现在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怎么行？” 孙桃芳不依不饶道：“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孩子他爹死了，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多年，情况这么困难，你就不能照顾照顾？” “你不是有个非常有钱的亲戚吗？” 孙周海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不耐，“这些年，你家的生活在咱们村上可是数一数二，就这，你家还吃着村上的低保名额，哪里困难了？” 孙桃芳根本不接这话，“村长，你到底帮不帮忙？” 孙周海面色一沉，“帮不了！” “行！” 孙桃芳满身怨气地转身离开，走着说着：“整个村子的桃都没卖，就你家的卖了，当个村长一点实事不干，你不帮，我自己去！” 第93章回去等消息吧嘭的一声，大门关上。孙周海看着剧烈摇晃的大门，好半晌儿才憋出一句话，“什么东西？！” 十几分钟后。孙桃芳顶着太阳，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正在卸桃的果园，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验桃的三人身上，准确来说，是锁定在了陈朝阳身上。毕竟陈朝阳年龄最大，至于陈洛和宁染虽然都戴着口罩，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小年轻，肯定不是老板。同一时间，陈洛也注意到了正往这边而来的孙桃芳，眼睛微眯。总算来了！ “请问，你是收桃的老板吗？” 陈朝阳回头看去，打量了孙桃芳一眼，点头道：“我是，你是？” 孙桃芳连忙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随后直接道出目的，“老板，你收谁家的桃不是收，我家情况确实比较困难，要不，先把我家的桃收了？” “这个……” 陈朝阳注意到儿子暗中冲着自己摇头，满脸为难道：“你们村上每个人都说自己比较困难，你想插队，别人也想，抱歉，这个口子不能开。” “老板，我可没骗你，我家的情况确实很困难。” 见陈朝阳不松口，孙桃芳开始卖惨，“我男人死了好多年，这些年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还得供他上大学，桃子不卖掉，我连儿子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说着，她往地上一坐，抱住陈朝阳的腿，“老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就在这时，陈洛开口：“收桃的事是我负责，你有什么困难和我说就行。” 陈朝阳立马跟声，“对，这事你还是跟我儿子说吧。” 闻言，孙桃芳眼睛一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到陈洛这边。不远处在树荫下休息的宁染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了过来。由于陈洛戴着口罩，在太阳下站了这么久，汗水打湿了头发，和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再加上孙桃芳和陈洛只见过一面，根本没认出他，“小老板，我真没骗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们村上打听打听，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 “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在孙桃芳继续卖惨的时候，陈洛暗中给宁染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等孙桃芳卖完惨，陈洛微微点头，“确实比较困难，这样吧，今天肯定是不能给你插队，后天吧，后天我还会来你们村上收桃。” 最后，他又加了句，“回去等消息吧。” “多谢老板，谢谢，谢谢。” 孙桃芳喜于言表，对着陈洛道了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果园。等孙桃芳走后，宁染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询问：“哥哥，后天你会收她家的桃吗？” 陈洛神秘一笑，“后天的事，后天再说。” 宁染取下口罩，轻喘了口气，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哥哥。” “嗯？” “我怎么觉得……” “觉得什么？” “你变坏了。” 一旁的陈朝阳咳嗽连连，“那个…我去歇会儿，你们聊，你们聊。” 宁染面颊泛红，哪怕脸上墨镜足够大，也无法全部遮掩，“陈叔，你误会了，我……” 陈朝阳捂着耳朵，“最近太累，听力不太好，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扔下这话，转身离开。宁染攥着拳头，软绵绵地打在了陈洛的胳膊上，“都怪你。” 陈洛哑然失笑，“染宝儿，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确实爱不讲理。” “……” 下午四点出头，四辆货卡开进了青林苑。车子刚熄火，一名保安找上了陈朝阳，“6楼一单元502的住户是吧？咱们小区不让外来车辆停车，而且你这还是货车，赶紧开出去。” 陈朝阳给人递了根烟，“老哥，这块地平时也没人停车……” 下车的陈洛看到这个情况，二话不说拉着宁染出了小区，去最近的小店里买了两条芙蓉王，给老板要了两个黑色塑料袋，还顺带给宁染买了个玉米筒。回来时，陈洛见父亲还在和那名保安扯皮，快步上前，递上左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叔，通融一下，干点小买卖也不容易。” 保安打开塑料袋一看，瞬间变了口风，“确实，这年头做点生意确实不容易，行吧行吧。” 陈洛叫住准备离开的保安，将右手中的黑色塑料袋递了过去，“叔，这条烟给你夜班的同事抽。” 保安笑呵呵地接过烟，“小伙子有心了，行，我会跟同事打招呼的，这块地平时确实没什么人停车，你们随便停，想怎么停怎么停。” 等保安走远后，陈洛拍了拍父亲的肩，“爸，你先上楼吧，我安排一下司机师傅。” 他看向一旁吃玉米筒的宁染，“你也回家，记得洗洗脸。” 嘱咐完，这才朝着四名司机走去。陈朝阳嘴角隐隐扯动，自言自语道：“好家伙…感觉被这小子上了一课啊？” 正在啃着玉米筒的宁染弯着眸，嗤嗤偷笑。 … 晚上天台看星星，已经成为陈洛和宁染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夜风带着些凉意，吹在宁染脸上，却吹不走她脸上的高温。她倚着长椅，腿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时不时轻哼一声，“哥哥，今天收的桃…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你之前说过，以后桃只会越来越不好卖，今天为什么收了四卡车？” 陈洛突然来了句，“我是正人君子。” “……” 宁染眸中满含嗔意，“又不听人讲话，我在问收桃的事，你回的是什么？” 陈洛面不改色地咳了声，“哦…收桃的事啊，最近不是有股热流感嘛，都上了江城的新闻快报，等我晚上回去写几版针对热流感的词，黄桃应该会很好卖。” 宁染有点不太确定，“你是说…黄桃罐头？” “聪明。” 陈洛咧嘴一笑，“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黄桃罐头，在很多父母的眼里，没有什么病是一罐黄桃罐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罐。” “超市虽然有卖黄桃罐头，但超市里的黄桃罐头放了各种添加剂，远没有自己做的让人放心。” 宁染下颚轻点，崇拜的小火苗悄悄燃起。手上传来的滑润触感，让陈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我是不是很厉害？” “不是。” “嗯？” 宁染眸中映着繁星，搭着的小腿稍稍一荡，“你是…腻害~” 第94章我说你晕，你就晕次日。四辆货卡，兵分四路…嗯，准确来说是兵分三路。虽说陈洛和宁染各负责一辆货卡的黄桃，但选择的卖桃地点却在同一个菜市场外，甚至连摊位都挨着。这也是陈洛的有意安排，他可不放心放宁染独自去卖桃，万一遇到什么事，她一个小姑娘根本没有能力处理。正如陈洛预料的一样，因为热流感的缘故，黄桃卖的非常快。傍晚时分。客厅中。茶几旁的地板上，堆满了零零散散的纸币，跟座钱山一样。光是整理这些零钱，四人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等钱整理完毕，刘兰将找零的钱重新装进几个背包里，把今天卖桃的净利润按照面值，用黄色小皮筋捆好，“小洛，来，收起来吧。” 这一幕看得陈朝阳羡慕不已，“老婆，小洛手上已经有了将近二十万，他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多钱不见得是件好事，我觉得吧…以后卖桃的利润还是由我们当父母的代为保管，你觉得呢？” 对于丈夫的那点小心思，刘兰哪能不清楚，“我们代小洛保管？” “对！” “具体是谁保管呢？” “国家倡导男女平等，一人一半如何？” 当陈朝阳的话音落下，刘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人一半？” 陈朝阳心里发虚，“六四也行，你六我四……” 话没说完，当他注意到妻子的眼神变化后，急忙改口：“七三…不，八二，实在不行，九一也行！” 陈洛半躺着在沙发上，头枕着宁染的腿，眯着眼：“爸，想要钱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吗？” “还有…你很缺钱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些天我可是……” 陈朝阳面色一变，忙出声打断：“什么想要钱？我要什么钱？家里吃的用的什么都不缺，我根本用不到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刘兰听出了不对，目光在丈夫和儿子之间来回徘徊，“小洛，你跟妈实话实说，你爸是不是跟你要钱了？” “没有！” 陈朝阳不敢给儿子说话的机会，声音相当之大。越是这样，越让刘兰坚定自己的猜测，丈夫明显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问你了吗？小洛，你说。” 陈朝阳暗中冲给了儿子一个眼神，无声表露三个字，救救爸。陈洛懒洋洋地摆手，“没有的事。” “真没有？” “真没有，妈，我会骗你吗？” “那你发誓。” “……” 听到‘发誓’二字，陈洛暗暗翻着白眼，“妈，小染还在这呢，别动不动就让我发誓。” 刘兰来到沙发这边，轻轻踢了儿子一脚，“干什么呢？小染卖了一天桃，你还枕她腿，让她好好休息会儿不行吗？” 陈洛讪笑，连忙起身。不等他解释，宁染的声音率先响起，“刘姨，我一点也不累，桃都是哥哥在卖，我就负责收钱，他辛苦一天了，枕着我的腿歇会儿合情合理。” 刘兰愣在原地，突然双手捂着脑袋，“哎呦…头好晕，不行，我得回房间躺会儿，老陈，你头肯定也晕，走。” 这会儿，陈朝阳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钱堆上，根本没注意到妻子的眼神暗示，“我不晕，你去躺着就行，我在客厅待会儿。” 刘兰什么也没说，默默上前，然后就是一脚。陈朝阳满脸茫然地抬头，“踢我干什么？我真不晕。” “我说你晕，你就晕，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丈夫，然后冲着沙发上的宁染温柔一笑，“小染，我和你叔叔先回房间休息会儿，你和小洛…继续，继续。” 直到关门声传来，宁染还是一脸懵，拽了拽陈洛的手指，“哥哥，刘姨在说什么？” “咳…没什么。” 陈洛摇了摇头，心中既好笑又感慨。有这么一个妈，何愁追不到女孩子！宁染拍了拍自己的腿，眼神尤为清澈，“来，继续枕着。” 陈洛和她对视了不到两秒，心中的负罪感剧烈翻涌，“那个…先不歇了，走，去你家待会儿。” “好。” 宁染唇角敛笑。刚来到门口这边，陈洛就发现对面的门开着，一男一女正从宁染家往外走。男的四十多岁，身着正装，皮鞋铮亮。女的年轻一点，三十出头的样子，五官姣好，戴着金丝眼镜，知性且优雅。两人一步一回头，不断和后方的林月琴交谈着。 “妈妈。” 当宁染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正在交谈的三人瞬间没了声，齐齐朝着宁染看来。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正准备上前，却被年轻女人抢了先。女人自动忽略了后方的陈洛，拉起宁染的手热情一笑，“你是宁染同学吧？好漂亮啊。” 宁染点头，“对，我是宁染。” 确定了身份后，女人脸上的笑容更甚，“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秋，来自京都大学，负责今年京都大学的招生工作，宁染同学是今年江北省的状元，我非常真挚的邀请你来京都大学读书，各种待遇都可以商量，一定让你满意。” 京都大学，顶尖学府。比不上夏清，但也位列一流大学之列，甚至哪怕在一流大学中也名列前茅。 “这个……” “我们谈谈如何？” 面对女人真诚且热烈的语言攻势，宁染不是对手，她抽回手，下意识地躲在了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