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经说好了这些日子不必她去陪护,如果她这时候过去,倒是会叫人心生怀疑。 “小姐,叫午餐的时间到了,今天要吃什么?”她身后站着的张八按下了闹钟,上前一步询问莫雅兰。 事实上,这并非是他今天第一回问莫雅兰这个问题,一个半小时前,他就询问了莫雅兰要叫什么外卖,当时莫雅兰的回答是不饿,再等半小时再说。只是,半小时之后又是半小时,直到他现在问了第四遍。 “我不想吃,今天中午就不吃了。”她似乎有些着恼,面色不渝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把张八赶去了一边。张八担心地看了一眼莫雅兰,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顺从地再次回到了莫雅兰的身后。 莫雅兰死死地皱着眉头,心里烦闷,脾气自然也糟糕。她没有办法过去看看霍熠谦的情况,只能够坐在自己的家里听着苏容容病房里的声音,即使通过这来了解霍熠谦的情况,也是靠工作来麻痹自己浮躁的心绪。 “宣宣,霍熠谦没回我的短信!”霍熠谦没在身边,苏容容也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午餐。几分钟前她给霍熠谦发了短讯,问他是否方便接电话,却不成想素来回她消息很快的霍熠谦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她。 齐静宣慵懒地坐在苏容容的轮椅上,她将椅背往下靠,又将轮子锁死,半躺在窗口沐浴在阳光之中,看模样说不出的惬意。 “可能是睡了吧。”她懒懒地开口,眼睛似阖非阖,脑袋偏向苏容容的方向开口说着,唇角勾着一抹浅到几乎看不出的微笑。 “唔,”苏容容拉下了小脸,“好吧,他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苏容容看向齐静宣的方向,伸手遮住了照向双眼的明媚阳光。 她平日里的确是没有在打电话前发短讯确认的习惯的,只是早晨给霍熠谦电话的时候突发奇想,学了齐静宣平日里的模样先发了个短讯。那时候霍熠谦倒是很快就接了,只是没想到这会儿消息出去了,无论是电话还是短讯都没有着落。 “你太依赖他了。”看苏容容那患得患失的模样,齐静宣轻声开口。可以说现在的世界上,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苏容容。齐静宣虽然不曾真正地谈一场恋爱,但却也很明白“情”之一字的伤人,因此就算是知道了苏容容和霍熠谦结婚,且对他很上心,却还是不愿意见到她整天为了霍熠谦牵肠挂肚。 苏容容并没有觉察到齐静宣的担忧,她抿抿唇,露出个温柔又欢快的笑容来:“我们是夫妻呀,相互依存的,我依赖他也是理所当然。反正我也不会真的成了菟丝花,没人照顾就不行,偶尔有点心灵寄托也没什么。” 她说话间带着笑,话中的内容听起来格外的腻人和肉麻。 164默契 面对于苏容容的突然改变,齐静宣瞪了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苏容容可以瞒得过别人,但瞒不了她。齐静宣可以清楚地猜出苏容容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之前,苏容容对霍熠谦的确是有感情,但却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如同久经风雨的老夫老妻,相濡以沫,不愿离弃。 “好好好,”齐静宣顺着苏容容的意思开口,“知道你和霍熠谦感情好。”她眉眼含笑,说话时候虽然带着调侃意味,但听在人耳朵里却分外真诚。只是,也唯独她自己清楚,她的心里有多担心。 苏容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霍熠谦可以对她真心,永不改变,这也就罢了,一旦霍熠谦做出点什么让苏容容伤心的事情,只怕对苏容容的伤害会更大。 霍熠谦未来是否会离弃苏容容,现在犹未可知,但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但掌心却依旧握着手机。手机的屏幕早就暗掉,但是如果此时有人将其解锁,却并不难发现最近展开的那个进程,赫然是苏容容发给霍熠谦的那条短讯。 “你这是何苦呢。”覃帆单手支着脑袋,嘴唇轻轻蠕动着,发出了微不可查地声音。很显然,他的这句话是和状若熟睡的霍熠谦说的。 “闭嘴。”霍熠谦的唇张开了一小条缝,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如果不是覃帆就在他很近的位置上,恐怕就算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也只会觉得他是在梦呓。 覃帆轻声叹息,却也依言没有再说什么。他刚才靠近了霍熠谦,从对方算不上平缓的呼吸声中辨认出了他假寐的事实。他虽然不明了霍熠谦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好友间的信任让他选择了听从。 霍熠谦对覃帆的识相很是满意。他没有合上双唇,反而通过唇间的缝隙吸入一口空气。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输液室里的感冒病人多,需要保持空气流通以避免病人之间的交叉感染,所以病房和窗子都开得老大,就算是开了空调,也没有办法保证注射室里的适宜温度。 冰冷的空气混合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激得霍熠谦顿时感官一震,原本有的困意也一下子被驱散开来。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有药物作用作祟,即便是高烧影响思绪,他都不能因此沉睡,他还有别的任务需要做,而且…… 被手机阴影所遮盖的拇指轻轻在手机的屏幕上婆娑,方才他有听见手机的提示音,而那个提示音,正是他为了苏容容所单独修改的、专属于她的短讯声音。联想到早晨苏容容所发的那条短讯,里面的内容便不言而喻。 五分钟前,他装作被手机提示音吵醒,不经意间抬手看了一眼短讯。他怕被人察觉假寐,只得匆匆放下,只来得及将那短短的消息内容看了个大概。内容的确如他所想,可他却偏偏不能回电话,更不能回短讯。 可他一想到他的计划,却只能将蠢蠢欲动地心思压下,依旧用睡眠来麻痹有心人的警觉。 因为是四袋大袋装的药水,足足挂到了下午两点多才完成。期间他只去了几趟洗手间,其余时间都是状若睡着,实际上却一直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要不要去看看嫂子?”针头被拔出,霍熠谦伸手按着针眼附近,平静地听着覃帆的声音,脸上满是从睡眠中惊醒的挣扎。他半眯着眼睛,不知道的以为他不愿叫人看出他眼底的困倦,但他自己很清楚,这只是因为怕眼底的精光吓跑一直关注着他的人。 “好,”霍熠谦哑着嗓子开口却又随即推翻,“算了,没必要让她担心,而且她现在伤还没好,别传染了。”倒不是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蒙骗别人,他这话说得到颇是真情流露。虽然只是半天不见,但他却不免对苏容容担心,可他的感冒着实有些严重,要真让他过去,他也的确是不敢的。 “那回家吗?”覃帆眯了眯眼,同样将眼底多余的光芒敛去。霍熠谦的回答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换做感冒生病的人是他,他也不会愿意此时去见齐静宣。 “去你那。”霍熠谦垂下眸子,拒绝了覃帆的建议。 “你的私人居所,不是你家。”他额外补充了一句。虽然之前覃帆和霍薇薇之间的事情已经算过去,在齐静宣的插手下,覃帆也没了寻死觅活的念头,但经此一事,覃帆父亲对待霍家人终归有些不顺眼。 覃帆应了一声,没有拒绝。他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够了护士所要求的压迫止血三分钟,伸手就想去扶霍熠谦。而霍熠谦看都不看覃帆那只手一眼,双腿一用劲便站了起来。虽然身体看上去有些疲惫无力,但终究每一步都迈出得很稳。 “走吧。”霍熠谦向前两步,这才发现覃帆战战兢兢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眉头一皱,冷声开口,又继续向前迈步。看他的模样,倒不像是他要去覃帆家里借宿,而是覃帆是小弟,得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到处跑。 直到上了覃帆的车,霍熠谦这才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了下来。覃帆伸手帮霍熠谦系上了保险带,随即油门离合换挡,载着霍熠谦离开了停车场。 一路无言。虽然没有人注视着,但霍熠谦终归没有真的松下精神,而是一直捧着手机编辑着短信,下发了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 “这里可以保证安全。”覃帆将霍熠谦带进了自己的书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椅上,然后冲着边上的一张不到一米宽的行军床努了努下巴,示意霍熠谦过去。 “覃检察官这里,我当然放心。”霍熠谦看向行军床的眼神固然嫌弃,但动作上却丝毫不慢。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身子往后一靠,恰好倚在墙壁上。冰冷的墙壁虽然很硬,但却很有厚实感,也及时撑住了他乏力的身躯,而墙中所沁出的冷意,也恰好给高烧的他一点中和。 面对霍熠谦的话语,覃帆皱了皱鼻子,态度却依旧不变:“可以解释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吧?”他没有看出霍熠谦表现中的任何破绽,但毕竟是和霍熠谦好友多年,仅凭直觉也能感觉到霍熠谦的不对劲。 霍熠谦眨了眨眼,轻声一笑:“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今天的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表现出了异常。 “你做得很好,”覃帆给予了霍熠谦极高的评价,“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 很显然,覃帆刚才那模棱两可的话也是在诈霍熠谦。只是霍熠谦无意在他的面前隐藏,而覃帆的猜测自然也被肯定。只是,覃帆会这么猜测,自然也不会是毫无根据的,除了中午时候听出霍熠谦没有真的睡着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支持了他的猜想,例如—— “中午靠近你的时候,我听见了你耳机里的说话声。”覃帆学着霍熠谦的模样,将整个上半身重量都倚靠在椅背,,然后吊儿郎当地开口。 霍熠谦点了点头,覃帆的解释多少让他放心了一些。他很了解覃帆的听力,既然覃帆都要那么近才能听出来,那别的人自然没有可能知道他并非拿了耳机当耳塞用。 “我本意没想病得这么重,”安全的环境霍熠谦自然不吝于对覃帆推心置腹,“我本想来个小感冒,误导某些对手让他们继续对霍氏的针对计划,没想到这次生病,可比我想象中要汹涌多了。”他说着轻笑,原本略带古铜色的皮肤在病容之下略显暗淡,但笑容一出现,整张脸却又再次鲜明起来。 简单一句话,就将事情的最主要脉络讲了个清楚。覃帆也并不傻,有了霍熠谦最初的几句点拨,自然并不难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断出来。 “你怎么就有把握,你生病的消息可以传出去?”虽然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但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需要霍熠谦亲自将其解开。 霍熠谦闻言,忽然正色:“是齐静宣。”他说话间眉心微微隆起,看起来正在思考着什么。他的表情太过于郑重,而话中的内容又过分的惊人,以至于覃帆一下子就误解了霍熠谦的意思。 “你是说对付霍氏的有齐静宣一份?不可能!为什么!”覃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没有办法相信,齐静宣这样一心为苏容容着想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想哪儿去了,”霍熠谦出言安抚,“是齐静宣发现了容容病房内有窃听器。”但是他此时说出的话,在覃帆的耳朵里,却是更加的石破天惊。 覃帆直愣愣地看着霍熠谦,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不是一个心理学学者,在诊所当心理医生吗?”他干巴巴地开口,若非是知道霍熠谦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一定会觉得对方是在逗他玩。 笑话!术业有专攻,齐静宣那么点年纪就能在心理学上有所建树,怎么可能还会对反侦测有所见底!想让覃帆相信齐静宣有这一手,简直比让他相信齐静宣背叛了苏容容更加困难。 但是,事实并不会因为有人难以理解而更变,看着覃帆的模样,霍熠谦轻呼一口气,跟着点了点头。 165后悔 “是在容容的床背后,齐静宣发现的。但是容容做检查或是进 ICU的时候病房里都没人,而且平时特护之类的进病房的也不少,没有办法辨别出是谁安放的窃听器。”霍熠谦开口说着,嗓音因为大段地说话而显得有些低沉。 “发现了为什么不扔出去。”覃帆沉吟一声,跟着理所当然地开口。但话一出口,却又感觉自己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也不对,至少这是知道的,可以当成个传话筒用,要是扔出去了,引起对方警惕了,倒反而更加麻烦。”他将自己之前的话推翻,重新做出了分析。而他所说的内容,也正是霍熠谦的顾忌。 “没错,”霍熠谦点了点头,“但是看齐静宣的意思,她似乎有在怀疑窃听器并非是针对我的。”他说着,面露沉思之色,过了片刻,才有继续开口。 “我和你说这个,也是希望你能注意一点,齐静宣能够发现窃听器,又会怀疑这事情和她自己有关,那很可能她的身份特殊,毕竟没有哪个普通心理医生会学这些的。我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少是真的,但如果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 霍熠谦考虑的远比覃帆所想的多。他是霍氏执行总裁,算是个商人,又刚刚经历了霍氏集团的动荡,很多事情也容不得他不想。但覃帆却不一样,他是检察官,虽然和犯罪份子打交道,但终归是术业有专攻,虽然论起智商未必逊色霍熠谦多少,但关注点却还是有所不同。 “本来的确是有点想借新的感情来治疗情伤的意思,不过前段时间和她接触的多了,还真的是动了心。”覃帆笑了笑,简单地说着。很明显,关于他的感情,并不希望和霍熠谦多谈。 霍熠谦有自知之明,他是霍薇薇的哥哥,也险些成为了覃帆的大舅哥,纵使两人还是好兄弟,但这种情况下和覃帆过多地交流感情问题,还是会有些尴尬。 “你的身体还好吗,能不能撑得住?”覃帆僵硬地错开了话题,而这个话题霍熠谦不可能会去避开。 “不太好,”霍熠谦的回答很老实,“我平时体温的确会比普通人高一些,这本来是我这次计划的资本,如果只是39度多,我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严重,这也是我来你这的原因。” 他没有掩饰自己找覃帆就是为了让他帮忙的初衷,多少年的兄弟了,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去算计这些。他坦然地将事情说了,跟着介绍了一下情况和需求。 “刚才点滴的时候,我一直让人关注着周围个人和企业的动向,我整理出来了几条线路,你帮我去查一下。文件我已经发你邮件了,写得越前面,优先级越高。”霍熠谦开口说着。他口中的邮件自然是他刚才在车上不停按手机的成果。 “我一个人?”覃帆挑了挑眉,“你可太看得起我了。”他拉下了脸来,眉眼之间半点笑意都生不出来。霍熠谦所要求的事情,能有哪个会是简单的?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认命地开了邮箱。正如他所预料的,霍熠谦所要他查的东西都颇具难度,如果所有都查完,估计时间都得用“月”做单位来计算。 “你优先查前四条,如果两天之内没有查到结果,就放弃第三条,然后后面的补上来。如果一周之内没能够查出来,那就只查第一、二、四这三条。”霍熠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告诉了覃帆追查顺序。文件中的第三条他可以肯定对方会在三天内扫尾干净,如果三天内查不出来,那就没有需要继续查了。 覃帆没有迟疑,他明白霍熠谦会将事情交给自己,就意味着需要保密,只能由他亲自查。而将查消息的任务交给了覃帆,霍熠谦肩膀上的担子却也并没有能够轻多少。他向覃帆要了笔记本,接上随身WiFi借此叫人无法对他精确定位,这才开始工作。 这一忙,就是接连不断的二十四小时。覃帆的书房有恒温空调,温度适宜,却更令人昏昏欲睡。没有足够的休息加上糟糕的身体情况,第二天傍晚霍熠谦就有点支撑不下去。直接躺在行军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但一个小时后闹铃响了,但霍熠谦却只觉得更加难受。 “怎么样?”覃帆为了他的托付还在外头奔波,霍熠谦想了想,并没有打电话,只是发了个短讯询问进程。只是他还没等到短讯回复,电话铃声却先响了。 “熠谦,我昨天给你发短讯你都没有回我,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本以为是覃帆的电话,霍熠谦看都没看来电提醒就将其接起。只是出乎意料的,电话才刚刚接通,就听见了苏容容担心的声音。 “我……”霍熠谦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糟糕。他抿了抿唇,将后面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 苏容容自然听出霍熠谦声音的异常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为外科专业毕业的医学生,苏容容对内科只是略有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于她了解霍熠谦的病有多严重。 “在不在医院?今天有没有挂水?”她继续询问,心中担忧得无可附加。 苏容容的声音就仿佛是一剂良药,让霍熠谦心里一阵暖流划过,纵使是体表温度高得吓人,但身上的那股酸痛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他闷笑一声,虽然笑声发沉,并不若往日般的清冷爽利,但却沉稳得叫人安心。 “不严重,”他说,“就是头疼得慌,贪睡得很。”他出声安慰着苏容容,然后借着苏容容赋予他的力量,一点点地从行军床上下来。大概是床铺太硬又睡不开,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僵僵的。费劲地从书房出来,他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前一天放着的药,在说明书上随便扫了一眼,也不喝水,就吞下了肚子。 “刚起来吃过药了,用不着再挂水。”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找了瓶矿泉水拎着,重新往书房走去。虽然药是刚刚下肚,因为没有喝水还卡在食道里不上不下,但终归还是没有骗苏容容。 他说话间带笑,又强打着精神,单单从电话里听起来,他的情况的确算得上不错——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将脆弱表现在苏容容的眼前,因为他是霍氏执行总裁,要对霍氏集团负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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