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轻叹一口气,将脸颊与苏容容的相互靠在一起,想为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力量。 苏容容的脸本来就在风吹之下变得冰凉,再加上泪水一冲,水的蒸发就愈加带动温度的流失,霍熠谦与苏容容的脸才一触碰,就被冻得浑身一颤。但即便是冰凉的肌肤,霍熠谦还是依旧将脸与苏容容贴得更加紧密。 苏容容牵起了唇角,跟着重重点头。若是她更早一些想起左以安的话,或许她会对霍薇薇和楚怡然更加多几分戒心,虽然未必能够躲过从楼梯上摔下的那次意外——毕竟那一回她自己也有一定责任,但至少,她不会因为看到楚怡然和霍熠谦的照片而激动得晕倒。 不过……苏容容侧过头去,在霍熠谦的唇角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又飞速逃离。她这回和霍熠谦之间的矛盾,恐怕也不完全是在楚怡然的身上,正如她刚才所说,是她对霍熠谦不相信。 终归还是这份感情出现得太过于突然,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就现在看来,这也并非什么不可解决的矛盾,她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是信任霍熠谦,跟着他一起走下去,就好了。 “我们回去吧。”想通了的苏容容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心结。她伸手胡乱地抹干净脸上残余的泪痕,然后和霍熠谦开口。 霍熠谦不明白苏容容刚才究竟是怎么了,但见苏容容恢复了正常,加上在室外天气太冷,便也没有着急问。他对上苏容容那双明亮的眸子,点头应下,随即推着苏容容,大步往住院大楼走去。 苏容容果然是有点冻着了,她回到病房时候就有一点咳嗽。霍熠谦手忙脚乱地在苏容容的要求下找了咳嗽糖浆给苏容容喝下,本还想找医生看看,却又被“苏医生”所拒绝。 “我自己就是医生啊,平时在急症室头疼脑热的没少看,没事儿的。而且明天早上又该做血常规了,如果有情况,看看白细胞就行了。”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苏容容只剩下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着霍熠谦,笑脸盈盈。 霍熠谦只得无奈应下,他摸了摸苏容容的额头,稍微有些凉,或许是吹过风的样子,但看迹象却并不像是感冒发烧,便也放下了心来。看着苏容容睡下,他这才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只是,叫他所没有想到的是,苏容容的咳嗽的确只是呛了冷风的原因,而他第二天早上,反倒是有点头重脚轻了。 160冷和热的对比 霍熠谦听着门口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灯要下床,却一时间被暗淡的灯光迷了眼。他辛苦地坐了起来,只觉得脑袋疼得难受。用力地甩了甩头,希望将那头疼的感觉甩出脑外,却不成想,不仅是头疼没能被缓解,反而还开始头晕了,看着那朦胧的灯光,他只觉得那台灯一刻不停地在打转。 “怎么了?”大概是霍熠谦的动作有些太大,而门口那不甚清明的敲门声又不肯停歇,再加上已经临近平日里苏容容醒来的时间,苏容容瞪着迷蒙的双眼,冲着霍熠谦的方向开口询问。 明明已经二十六岁了,但早晨初醒时嗓音所带的沙哑和慵懒,听起来到更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娇俏可爱。霍熠谦冲着苏容容扯了扯嘴唇,露出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好在苏容容的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倒也没真的看见那难看的笑。 “没事,可能是护士来抽血。”霍熠谦开口,才意识到嗓音沙哑得有些过分。他清了清嗓子,但嗓子口那黏腻的感受却还是挥之不去。 听到“抽血”两个字,苏容容一下子清醒了起来。随着她身体的恢复,抽血的频率也开始降低,只不过原本只是抽一点点血做个血常规,现在所需要做的项目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苏容容挣扎着掀开眼皮的时候,霍熠谦已经强忍着头晕,迈步走向了病房门口。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护士,两个护士推着个小车,一脸笑盈盈的模样。 “你好。”两个护士和霍熠谦打了个招呼就走进门来。两个女护士的声音爽朗而清亮,换做往日,听起来必然也是赏心悦耳的,可这会儿入了霍熠谦的耳朵,在头疼的作用下也只剩下了隆隆轰鸣,让他险些没办法辨认出护士在说什么。 脑袋昏昏沉沉的就不想说话,霍熠谦随意地点了点头,跟在护士的身后往屋里走。他半眯着眼睛,怎么也分不清楚走在前面的护士究竟是四个还是八个。 不过,即便是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整个世界也都一直在打转,但霍熠谦却依旧迈着平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一条直线。 “苏容容,是吗?”走在前头的那个护士拿着化验单和苏容容做着确认。苏容容点了点头,也不用人招呼,就顺从地挽起来袖子,将白皙纤细的胳膊伸出。 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加上受伤未愈,那份白皙上又给蒙上了一层灰,配合上那细的仿佛一碰就会断掉的胳膊,看起来叫人格外生怜。好在两个护士都是身经百战、技巧高明的,即便苏容容的血管细得微不可查,却还是顺利地“一针见血”。 “虽然采血不多,但是可以在早饭后喝一点牛奶补充营养。验血报告分别会在七点半前后和下午三点出来,如果有问题的话,主治医生会过来通知,要是有需要,可以去住院部的医生值班室拿电子版。”护士一边将试管分门别类地放好,一边开口和苏容容嘱咐。 苏容容点了点头应下,看着两个护士将东西收拾好,然后目送她们出去。 “你怎么站在那?”见两个护士出门,苏容容这才转头去看霍熠谦。但平时都站在她病床附近的霍熠谦,今天却反常地站了距离病床三米远。苏容容不由好奇地开口,又为霍熠谦那糟糕的脸色而担心。 “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先去洗漱。”霍熠谦却是答非所问,他压着声音开口,用低沉来掩饰嗓音中的沙哑。 苏容容虽然听着感觉霍熠谦的声音有些奇怪,但霍熠谦说话的语速比往日里稍稍快了几分,让苏容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话的内容上,而并非嗓音。 苏容容没有为那怪异声音深思,只是张口应了一声。现在才六点出头一点,还没有到她生物钟的时间。她歪着脑袋蹭了蹭被子,然后闭上眼睛,平缓下呼吸。 透过重影,霍熠谦辨认出苏容容的眼睛的确已经闭上,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他做了个扩胸,伸展的双臂肌肉上带来一股酸疼,虽然疼痛并不明显,但却像是粉笔与黑板相互摩擦而生的感觉一样,让人浑身不得劲。 兀自转了转脖子,霍熠谦只当自己是有点着凉加休息不好。虽然现在的这种情况没有发生过,但感觉起来也算不上太糟糕。照着平日里的习惯洗了个头,略热的水经由花洒冲击在身上,带出一阵阵氤氲的雾气,虽然叫人气闷,但霍熠谦却只觉得出了一身汗,舒服了一些。 “想吃什么?”他洗完出来,天已经大亮了。霍熠谦伸手将窗帘拉开,然后站在和苏容容足足三米开外的位置上,冲着苏容容开口询问。 “早上简单一点,白粥加点榨菜就好了。”昨天晚上吃的不少,今天早上倒是可以吃的清淡一些。苏容容对自己的肠胃有自知之明,原本的胃病加上对胃有刺激性的药物,她要是再不注意饮食,那迟早要得世界上最痛苦的病。 霍熠谦想了想,并没有反对。他胡乱地抹了把头发,就想将毛巾扔一边,出去买早饭。但不成想,毛巾才刚刚扔下,他就被苏容容叫住了。 “昨天没定今天的早饭,要去买早饭,得去医院外面的早餐店。现在的天那么冷,你头发干了再出去吧。”苏容容支起半边身子,冲着霍熠谦开口。 她温柔的语气让霍熠谦无法拒绝。男人重新拾起毛巾往脑袋上擦。公司里的休息室也好,平时在家里也好,都是有准备着吹风机的,这会儿在医院里又哪里去找的来这个,拿毛巾擦的时候不仅速度慢,还十分不顺手。 看霍熠谦的这个别扭样子,苏容容忍不住偷笑。她索性在另一边也支了一下身子,帮助整个人坐了起来,然后冲霍熠谦招手:“我来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里面却是半点询问的意思都不带。这看似平和实际上不容拒绝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倒和霍熠谦还有几分相像。 霍熠谦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脸上也带出了犹豫之色。他好像有点着凉了,又怎么敢和苏容容靠得那么近,回头把感冒传染给了苏容容,那就糟糕了。 霍熠谦的犹豫换来了苏容容的冷哼,她冲着霍熠谦扬了扬下巴,没好气地再次开口:“怎么,我都请不动霍总裁了?”说话间虽然带着点调侃意味,但霍熠谦却也因此真的不能再拒绝。他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呼吸屏住,几步就走到了苏容容的边上。 “给我,”苏容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几分满意态度,“毛巾给我。”她说着,盯准了霍熠谦拿毛巾的手下垂时刻,半强硬地将霍熠谦手中的毛巾抢了过来。 霍熠谦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掌心,一时间还没能够反应过来,心中还在感慨这一手实在是漂亮,动作干净利落,用力恰到好处。 在苏容容的要求下做在了床沿,霍熠谦背对着苏容容,依旧是不敢呼吸。 虽然他不懂医术,但也曾经学过高中的生物课,一想到病毒有可能会在空气中传播,他感觉肺里面的空气也宽裕了不少。 霍熠谦的个子很高,好在身体比例协调,上下身的分割几近黄金比例,因此坐在床边,倒也没有显得过分的高。只是几笔那如此,苏容容想轻而易举地够到霍熠谦的头发,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低下来一点,长那么高个子干嘛!”苏容容小声地嘀咕着,潮湿的毛巾又一次地贴上了尚且在滴水的短发。苏容容缓缓地擦着霍熠谦短短的发丝,动作半点没有说话时候的恶劣模样,反而是轻柔又缓慢。 霍熠谦不敢说话,一个是怕“漏了气”,不小心再给苏容容传染了,另一个则是嗓音太过于沙哑,他完全没有办法掩饰。 老老实实地弯起来身子,方便苏容容为他擦干头发,霍熠谦只觉得苏容容那只略显冰冷的小手在自己的发间游走,一股冷气从尾椎股升起,然后直达四肢百骸,也顺便帮他降了降温。 “医院附近没有什么大一写的超市,只有小卖部之类的,没有吹风机。你今天先忍忍,要是你打算在这里呆两天,就好人把吹风机送过来吧。”虽然短发擦干比长发容易了很多,但苏容容还是开口。 倒不是苏容容想偷懒,只不过用毛巾来擦干头发,这种做法略显古老和老套,不仅仅是麻烦,还浪费时间。 霍熠谦心里飞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点了点头。只是等他应下之后,这才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容容已经说到下一个话题了。 “怎么?”苏容容停下了话头,偏过脑袋看向霍熠谦,似乎是在问他忽然之间在点什么头。 霍熠谦刚才还在想问题呢,头疼之下大脑似乎也变成了单线程的运算工具,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苏容容之前说到了点什么,不由面色有些泛红,带着点羞恼来。 他的这副表情苏容容见所未见。她笑着冲霍熠谦开口:“你不会发烧了吧?”她问着,还伸手摸向了霍熠谦的额头,想去试试温度。 冰凉的小手和滚烫的额头一下子触碰,强烈的温度差距让苏容容顿时明白了过来。 161高烧 “你发烧了!”白得难见血色的手背和霍熠谦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苏容容讶然开口。 因为温度的刺激,苏容容条件反射地就要缩回手。只是,她的胳膊不过稍稍一僵,就又固执地贴近了霍熠谦的额头,像是不懂医术一样,希望借自己手上的清凉为对方降降温。 “没有,就是有点着凉。”霍熠谦逃也似的挣脱了苏容容放在他额头上的小手,然后快速站起迈开脚步,又一次地停在了苏容容三米开外的地方。 他的嘴硬让苏容容一阵好笑,但一想到霍熠谦沾惹上风寒的原因很可能是前一晚在住院部花园呆的时间过长,她又忍不住担心和心疼。 “这里是医院,你还不赶紧去看看。”苏容容没好气地开口,微微扬起的下巴,让她这素雅柔和的脸上忽然就多了几分颜色。 霍熠谦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容容在说什么。他方才在苏容容的身边闭气时间有点久,加上生病弄得头昏脑涨,这会儿他看东西倒是不重影了,成为了一片朦胧的黑。他站在原地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好受了些,眼前的黑雾也一点点地被拨开去。 “嗯?”苏容容略带胁迫地发出了个鼻音,一时间病房内的两个人颠倒了平日里的相处习惯,霍熠谦倒显得像个小媳妇起来。 “我去给你买了早饭再去看。”霍熠谦眨了眨眼,双眼前终于重新恢复了清明,而大脑也随之变得清楚了一些。他张嘴说着,身子站得笔挺。 他站得那么正倒也不全是平日里的习惯使然。虽然往日总会保证“站有站姿”,但也只是最普通的标准,与现在因为浑身肌肉和骨骼的酸疼,弄出的浑身僵硬、有如军姿一般的站法,到底还是有点两样的。 “不用,我叫个外卖就好,你这样我可放心不下。”苏容容皱起了眉头看向霍熠谦,开口劝说,全然不去想她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因为,易地而处,她也一定会和霍熠谦做出同样的选择。 苏容容的再次拒绝弄得霍熠谦烦躁不已,他一转身,随手拿出自己公文包里的钱包就往外走。他步履平和,每一步的距离都好像是经过丈量一般的准确,而且步速匀称,似乎每一步都提早找好了各自的落点。 看着霍熠谦走路的平稳模样,苏容容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让她所没有想到的是,霍熠谦一关上病房的门,就浑身无力地一个踉跄,腿软地跌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好几个呼吸才缓过神来。 “真是……”霍熠谦努力地牵了牵唇角,口中溢出了两个字,可沉重的呼吸却让他接下来的话语怎么都接不上去。 他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的神,然后摸出了手机开机。看也不看一串的来电提醒短信,直接就拨通了覃帆的电话。 “你好,我是覃帆。”覃帆的声音中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但是这个时候,霍熠谦也不在乎了。他咽了口唾沫,意图将喉咙间的黏腻感觉压下无果,只得放弃,直接开口。 “覃帆,你过来一趟,给容容送个早饭。要白粥和榨菜。”他本来是想找司机帮忙的,但司机虽然算是自己人,算得上可靠,但毕竟是又当司机又当保镖用的,糙汉子不懂得照顾人,只得将主意打到了覃帆的头上。 覃帆本来还没睡醒,但霍熠谦的吩咐一下来,残存的那点瞌睡顿时消失不见。他开口应下,随即才意识到霍熠谦话中的不对。 “你不是最宝贝她了么,而且昨天去你公司找你的时候,还听张伟说你请了三天假,怎么,不是要陪她,是要找别的艳遇?”虽然心里很明白,霍熠谦已经被苏容容所“套牢”,但他还是嘀嘀咕咕地说着不中听的话。 霍熠谦一听“艳遇”两个字,顿时眉头皱得死紧。他冷哼一声,但脑袋里传来的疼痛和晕眩让他无暇去和覃帆争论,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照办。” 要说是往常,他如此简略地说出两个字,会显得气势十足,但这会儿嗓子沙哑,再加上身体上的难受弄得有气无力,以至于这两个字中的胁迫能力也一下子减弱了下来。 “你怎么了?”霍熠谦与往日里的差距实在太大,覃帆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然后冷静开口。 霍熠谦伸手虚握成拳,压着双唇轻咳两声,跟着开口,语气中带着点漫不经心:“我生病了,应该是感冒,可能还有点发烧。”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覃帆火大:“你这是怎么搞的!” 略带责备性的话语显然不是霍熠谦现在所想要听的。身体上的难受,加上头疼而产生的不被掌控感觉让他几近发狂。他顿了顿,想多说什么却又有心无力,只好又一次地重复了那两个字:“照办。” 这恶劣的态度也同样让覃帆所不悦,但单从声音上来听,覃帆就已经听出了霍熠谦此时状况的糟糕。他不愿与病号在这个时候争,便应了下来。 霍熠谦松了口气,挂掉了电话,他试图站起来。双腿的确已近开始恢复力气,虽然感觉还是很虚浮,但想要支撑起这个身体来却并非难事。只是他才站起来了一半,就发现头晕目眩,不仅看不清楚东西辨不出来路,就连胃里也一阵阵的抽搐,带来一种想吐的恶心感觉。 站不起来,索性就再坐一会儿。他强打着精神,将那些来电提醒的短信一一看过去,原本想和昨晚看的那些邮件做个对应的,但却不成想,头部的不适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记忆力,让他没有办法辨别出还有谁有事情没有解决掉的。 想不起来就不想,霍熠谦索性来了个群发短讯,让所有人将问题枚举出来上报,然后他再统一分类归纳和解决。 消息才刚刚发送出去,霍熠谦就感觉脑袋里闹着的思绪稍微顺从一些,他缓缓起身,这回没有再感觉到什么不对。看了看指示牌辨明了方向,他这才迈步往急诊科走去。 挂号,排队,好在这个时候看急诊的人算不上多,基本上没有怎么捣乱,霍熠谦就坐在了医生的对面。 “怎么了?”坐在医生座椅上的是一个男医生,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然后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他语气波澜不惊,就连说话时候给霍熠谦一个眼神都欠奉。 霍熠谦不由想起了苏容容来。他虽然没有见过苏容容给别人看病,但在外聘苏容容的那一个月时间里,苏容容虽然偶尔会和他闹点别扭,但从未将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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