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的典范了。 “不错。”霍熠谦不是第一次吃苏容容做的饭菜,但这却是第一次夸赞苏容容的厨艺。简简单单两个字,倒让苏容容有点受宠若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苏容容说着一脸自得,当仁不让地应下了霍熠谦的夸赞。下厨是她的爱好,如果不是平时住在医院宿舍里,她搞不好会把大量业余时间耗在厨房里,有人认可她的厨艺,那怎么能不让她骄傲和开心? 眼看着苏容容将自己的那碗面又一次放在桌子的另一头,霍熠谦有些不愉快,连带着看苏容容那因为受到夸奖而展现出的笑脸都有些不顺眼了。 又是这样……昨天晚上不是都有过改善了吗,怎么过了一夜,这个女人又忘记了,难道他霍熠谦当真就那么可怕吗? “坐近一点。”按捺住心头的火焰,霍熠谦霸道地开口,那气势十足的声音配上颇具压迫力的眼神,逼得苏容容拿筷子的手猛地一顿。 坐近一点……应该不要紧吧?苏容容心里头给自己打着气,暗忖只要自己守住自己的心,一点距离还真不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苏容容一咬牙一跺脚,将面碗往霍熠谦方向一推,就打算坐过去了。 011看来你很熟悉我的身体 “苏,容,容!” 苏容容才要坐下,就听到边上的霍熠谦一字一顿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不明所以地循声看去,就见到那张俊脸黑得可怕。 “我怎么啦,”苏容容不禁感觉有点委屈,“我不都坐过来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喜怒无常又难伺候!她都那么温顺地听他的话了诶!苏容容心里难受得不行,对霍熠谦的恼怒更是无以复加。 “你那么不情愿坐过来可以直说,但是——”霍熠谦的话说到这里有了一个停顿,让苏容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苏容容看见霍熠谦的嘴角有一点抽搐,然后又顺着他的眼光往桌上看。 霍熠谦左手端碗,右手执筷,动作就像贵公子一样优雅有教养。然而,眼神不算太差的苏容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霍熠谦的动作姿势,而是他那被汤水浸透的左手袖子。 苏容容对天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她如果是故意的,一定做不到那么恰到好处地将面汤倾洒在霍熠谦的袖子上,还一滴不漏!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苏容容的行动先于速度,一下子就把霍熠谦的袖子扯开。 霍熠谦的伤口已经被汤水浸透,因为面才出锅不久,面汤还很烫,这对伤口的刺激也就可想而知。伤口上结出的结痂被汤水冲开了一些,渗出了一点点的血丝,除此之外,整块的皮肤都因为面汤而显示出了烫伤的迹象。 “总不会是你想脱我的衣服了,所以才故意这么干的吧?”虽然疼得直吸冷气,霍熠谦口中的话语依旧不饶人,气得苏容容恨不得撒手不管,让霍熠谦爱咋地咋地。 但毕竟是医生,没了什么都不能没了医德。苏容容叹了一口气,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对霍熠谦的话语避而不答:“一度烫伤,不严重,用冷的湿毛巾敷一下就好,就是这几天可能会有点疼,我一会儿去买点药帮你擦一下会好得快一些。但是这个伤口浸了汤水可能会感染,好在这里不是伤着骨头的地方,不然就更加麻烦了。” “这些苏医生是行家,你看着处理就行了。”看苏容容认真的模样,霍熠谦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句“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来。想起前一天晚上的搜索结果,其中有一条就是当女人对男人有负罪感的时候,那个男人做一些事情就可以事半功倍,霍熠谦便不再揪着苏容容的错处不放,反而对她表示了足够的认同。 苏容容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霍熠谦批斗的准备,此时听到霍熠谦这么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即便是不好意思,苏容容也是以伤者为重的。她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跑向自己带来的行李——那里有她的医药箱。 再回来的时候,苏容容的长发已经被盘起,以避免干扰到治疗。她一边将医药箱打开,将所需要用到的药品和工具一一拿出摆好,一边语速极快地开口:“我先拿碘伏帮你消下毒,会有点痛,你稍微忍着点。” “呵,”霍熠谦发出了一声轻笑,“一点小伤,男人么。”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大义凛然,但这得建立在他没有因为疼痛而语音轻而低沉的前提下。 死鸭子嘴硬!苏容容毫不客气地在暗地里吐槽了一句,但心却不听话地快跳了两下。但即便如此,她手中的动作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夹着棉球的镊子在手指尖上下翻舞,就好像是一场艺术表演。苏容容在急症室呆了那么久,自然还是有几分超乎常人的本事的,例如她的清创手段,那是在整个医院里都排的上号的。 一团团沾着面汤和血迹的棉球准确无比地跌落在一旁的小盘子里,伤口中沾到的东西也一点点被剥离出来。霍熠谦只感觉伤口又酥又麻又痒,反倒是疼痛最不明显了。 “差不多了吧?”霍熠谦不禁出声问道。 “不行,伤口一定要处理干净,不然引发感染的几率也会大大提高。”苏容容显然在清理伤口的同时,对霍熠谦也倾注了相当的关注,作为一个医生,她得在着手治疗伤者伤处的同时时刻关注伤患的心理和生理状况,否则有可能会影响治疗。 苏容容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听说妇产科有医生在帮助孕妇生产的时候没有及时关注孕妇动态,后来导致孕妇虽然顺利产子,但对身体有所损伤今后不能再次生育的案例,所以她也一直把患者的情绪变动放在了诊疗时候的第二关注点。 就像是现在,霍熠谦不耐烦清创的态度就可能会影响治疗,苏容容也能够很快反应过来。他简洁地开口,把为什么清创和清创的重要性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以告知霍熠谦,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配合。 感受到了霍熠谦的配合,苏容容感到很满意。想到这个男人之前就在喊肚子饿了,便又一次开口:“你可以吃点东西,只要左边手臂不要乱动就可以了。” 霍熠谦顺从地拿起了筷子,但又很快放下。 “没事,一只手不习惯,我一会儿吃就好。”这种时候,霍熠谦更愿意将注意力集中在为自己收拾伤口的苏容容身上,而不是什么早餐。 清创很快就完成了,苏容容看了霍熠谦一眼,见他没什么不良情绪,便冲他点头笑了笑,取出棉签沾上碘仿,然后往伤口处擦去。 “嘶……”霍熠谦痛得浑身一个哆嗦,但是马上就忍住了。不管是拿什么东西做消毒,但凡是伤口有破裂,都是会很疼的。这一点霍熠谦早就知道,但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下子的感官冲突还是显得很明显。 “没事,你继续。”声音依旧带着点寒气,但除却那些寒气,苏容容还听出了霍熠谦的强撑。 她抿唇一笑,身为医生,虽然对霍熠谦颇有些私怨,苏容容倒也不至于会幸灾乐祸。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霍熠谦的肩膀,希望借此来舒缓他那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肌肉。 “别紧张,马上就好。”轻柔的嗓音在霍熠谦的耳边响起,果真让他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浅黄色的药液正均匀地被涂在伤口上,苏容容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翻出消炎膏再为霍熠谦涂了一层。 创口的清理很快就完成,随即苏容容看着剩下的烫伤部位,不由皱了皱眉头。 那烫伤似乎比之前她所作出的判断更为严重些,这么会儿功夫,霍熠谦的手臂已经肿起了一圈,而且红一块白一块的,很有些从一度烫伤向二度烫伤转变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苏容容一般都会采取土办法,在可能要长水泡的地方涂一层肥皂,借此来减少渗出,并抑制水泡的产生。但是霍熠谦烫伤的地方附近就是那个伤口,她刚刚才把创口清理干净上了药,总不能现在又涂一层肥皂再加一层感染的风险吧? 苏容容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她以往的那“一招鲜”不管用了,那就只能采取物理方法了。由于边上有创口,她不能拿冷水帮霍熠谦冲洗伤口,便拿出酒精来,用棉花沾了小心的涂抹在烫伤的部位上,希望借酒精的挥发来带走患处多余的热量,从而镇痛和减轻渗透及肿胀。 浸了酒精的棉花球擦在身上理应是凉凉的,但不知道是烫伤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霍熠谦只觉得那棉球擦到哪里就烫到哪里,而且不仅烫,还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苏容容的一只手抓着他的左手当固定,霍熠谦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把手缩回去。 “有什么感觉吗?”感觉到握着的手又一次紧绷,苏容容开口问道。她没有问诸如“疼不疼”、“热不热”之类的话,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苏容容总是很尊重患者的回答,并避免自己的问话有可能引发的对病患的误导。 “烫,疼。”霍熠谦简明扼要地答出了自己的答案,心中对苏容容的满意简直到了无可附加。他最讨厌女人问自己“渴了吗”、“饿了吗”、“累了吗”之类的话语,她们就盼着自己又渴又饿又累,然后好给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是正常现象,你的烫伤比我想象中的稍微严重一些,不过还好,还只是轻度,我现在是在帮你降温,你的胳膊大概会肿三到五天,”苏容容说着忽然顿了一顿,“不过我看过你的病例,你的恢复能力比正常人要强上太多,我想大概两天内就会消肿,五天可能就好的差不多了。” 苏容容说着,脑海中忽地就晃过了那本她已烂熟于心的病例——骨骼恢复能力超强,伤口愈合速度异于常人。 她最初是对霍熠谦心存怨气不假,就是现在她虽然对霍熠谦有所改观,但依旧不愿意与他多做接触,可这并不能让她抛弃医生应该有的行为准则,她就算是被逼无奈才当的外聘医生,那也是需要对病人负责的。 “恩,我从小身体就很好。”霍熠谦认可了苏容容的话语,然后一翻手,反握住了苏容容的手。 “看起来你很熟悉我的身体,也很关心我。那么——” 012漏气的充气娃娃 正当苏容容猜测霍熠谦会语出惊人的时候,霍熠谦的话却拐了个弯。 “我认可你是一个合格的外聘医生了!”不是霍熠谦不想说些别的什么,而是见苏容容听了自己前半句话就表情不对,他本想跟出来的后半句就怎么也出不了口了。 “谢谢夸奖!”苏容容的心在听见霍熠谦的后一句话时候就猛然落回了肚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感觉到有一点失落。 苏容容!你在想什么! 苏容容暗暗唾弃着自己的胡思乱想,手中的镊子不小心用错了力。 “苏容容!我刚夸过你,你就打算谋害手底下的病人吗?”霍熠谦疼得缩了缩手,反而更用力地将手撞击到了镊子夹住的酒精棉上。 “唔!”剧烈的疼痛引得他忍不住呲了呲牙,虽然立马将通呼声咽了回去,但依旧挤眉弄眼,令原本深刻得如同刀削的俊脸呈现出一个叫人发笑的表情。 “呀!对不起对不起!”苏容容吓得将手里的棉签一丢,两手上举呈投降状,以避免对霍熠谦造成“二次伤害”的同时,也因为等待痛骂而闭上了双眼。 久久没有听见霍熠谦的声音,她不禁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左瞧右看,似乎是觉得霍熠谦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这才将双眼睁开。视线渐渐上移,苏容容的双眼缓缓地对上了霍熠谦的那双扭曲了的眸子。 苏容容发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不会相信像霍熠谦那种霸气十足的双眼,居然也可以看上去如此的搞怪,如此的令人发笑。 “噗……”看着那张俊脸上呈现的“精彩”表情,苏容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来。眼前这个霸道恶劣、喜怒无常的男人,却做出那么有趣的表情,苏容容觉得,她一定会将这幅场景记上一辈子的。 霍熠谦狠狠地瞪了眼苏容容,但在疼痛而走样的五官作用下,这一眼也远没有他想表达的那般凶残,甚至反而还让苏容容脸上的笑意扩得更大。 霍熠谦忽然深深地看了苏容容一眼,然后慢悠悠张口:“每一个爱”‘噗’地笑出声的女孩……” 话说一半,霍熠谦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收敛表情,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容容秀气的小脸。 “唔?”苏容容愣了愣,她本想着自己笑都笑了,被痛骂一顿倒也不亏,却没想到霍熠谦居然转了话题。看着霍熠谦那认真的模样,她也不由地收住了笑,静静地等待霍熠谦的下文。 见苏容容果真上套,霍熠谦满意于苏容容的配合的同时,也接下去未完的话语:“——上辈子都是漏气的充气娃娃。” 听着这话,苏容容骤然愣住,在反应过来霍熠谦在说些什么之后,“唰”地一下红了脸。 “你!你说什么呢!你才是充气娃娃!”她收回双手于身体两侧,双拳捏紧显示出心中的激动。 “哦?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是坏掉的充气娃娃,难不成就是你那么厉害,上辈子把我都给玩坏了?” 霍熠谦接得自然无比,恬不知耻地认下了苏容容对他是“充气娃娃”的指控,反而反将了一军,把苏容容反驳得哑口无言。 “你不要脸!”苏容容的控诉苍白而无力,反而给霍熠谦添了几分笑资。 他咧嘴一笑,更加毒蛇地接上:“我觉得我还是挺可怜的,你那么瘦小都能玩坏充气娃娃,这得多……”霍熠谦故意没将话说完,只是抬眼将苏容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最后作摇头叹息状。 很显然,苏容容听出了他话里头的意思。她连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将满腹心思压了下去,随即闭上眼睛,敛去了眼中的羞恼。等她再次将眼睛睁开的时候,眼下已经一片清明。 “霍先生,刚才是我的失误,现在还请将你的手给我,我需要继续帮你治疗。” 如果不是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霍熠谦还真不那么容易看出来苏容容是在强装镇定。不过他已然满意于苏容容的表现,便也放过了她。 “好。”他顺从地将胳膊递了出去,享受着苏容容的诊疗。 烫伤和意外让两人都没了好好吃早饭的心情,在霍熠谦的注视之下,苏容容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霍熠谦的身边。连番意外让她又是自责又是烦躁,加上面条在汤里泡的实在太久,都糊成了一团,直叫她食不知味。 就连霍熠谦面对那碗面条都皱了皱眉。吃心爱女人做的早餐原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眼下这面条虽然还没到黑暗料理的地步,但吃起来实在不好下咽。两人草草吃完,苏容容倒是很自觉地和霍熠谦打了个招呼,出门买菜打算中午做一顿大餐。 苏容容不在,这近两百平米的大房子就只剩下了一个人。霍熠谦并非第一次一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但却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屋子很冷清。 打开电视,将声音开大,又打开笔记本和平板电脑,一个开着电子书一个开着搜索引擎,最后将报纸和书刊摊得满地都是,可即便这样,霍熠谦还是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昨晚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新闻说的还是那么点东西,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资料也交给下面的人去搜索整理了,到时候再把把关也就好了……”霍熠谦念叨着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一整理过去,发现还当真没什么要紧事情需要做。 以往自己这时候在干点什么呢?霍熠谦将自己埋进软软的大沙发里,皱着眉头清点着自己平日里做的事情。 帮妹妹解决招惹的麻烦——最近霍薇薇和好友覃帆玩得火热,估计惹了麻烦也轮不到他解决。 找覃帆吃饭和运动——覃帆在帮妹妹“擦屁股”,没空搭理自己这个死党。 去公司巡查和开会——腿脚不方便,而且去了公司也不方便带着苏容容。 “苏容容这个蠢女人怎么还没回来!”平日里常做的事情还没有清点完成,霍熠谦猛然又想到了苏容容。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摸到那些被苏容容剃去的部分,他又像个傻子一样笑出声来。 看来得再加快点速度了。霍熠谦想着,在沙发上借了个力起身,然后向浴室走去。 早上被苏容容的面汤泼到了袖子,现在总觉得身上还有一股青菜鸡蛋面的油位,左右找不到事情做,还是找个毛巾去擦一下吧! 简单地擦洗了一下手和没有伤口的地方,霍熠谦正准备转身离开浴室,眼角一扫,却看到了他放在台子上的红花油。 红花油显然动过了位置,但是里面的药油却一点没少。 霍熠谦皱眉,伸手将那瓶尚未拆封的红花油拿在了手里。 “苏容容,你就那么不想要接受我的好意吗?”他张开嘴,低沉的嗓音显得霸道又受伤。他昨晚拄着拐杖在家里翻找了好久,最终还是找人送来的一瓶红花油,却没想到苏容容却视而不见。 将红花油举起放在眼前,捏着药瓶的手越来越紧。他知道苏容容早就认出了自己,也知晓苏容容一直想要远离自己。他一直想要改变自己在苏容容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似乎效果并不太好。 霍熠谦将红花油高高举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狠狠砸下,可是足足过了半分钟,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哎。”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将红花油又放到眼前,认真地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放回到台子上,然后转身退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回来了!”苏容容说着打开房门,却看不见沙发上有人。她左右环视了一眼,只见电视机声音开得老大,电子产品和书刊杂志堆得到处都是,整个房子混乱得好像是遭了贼。 遭了贼?苏容容吓了一跳,然后就想到了霍熠谦。 霍熠谦一个人在家,虽然是个男的,但毕竟身上的伤还没好,轻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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