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花四溅,她眼睁睁地看着江寒枫落入水中! “不!” 无异于噩梦的场景将她惊醒,魏沐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急促呼吸。 梦中的种种都与她之前看到的书中场景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真实。 她不得不联想到一个坏极了的猜测—— 这一世,异世界的那个江寒枫没有来,所以他会按照书里的轨迹死去! 一个猜测,令魏沐婉无法保持冷静。 如果江寒枫不在,那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再没什么人是为她而来…… 她不顾身上乏力,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去找江寒枫。 不论如何,先确认他还活着。 魏沐婉翻身下榻,脚步绵软无力,未曾出门就倒在了屋子里,打翻了茶盏。 门外有人听到响声,立刻推门进来。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您怎么起来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双手扶住了她。 魏沐婉抬眼,面前便是年轻了十几岁的赵红梅。 是了,赵红梅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 这会儿除了江寒枫,也就只有她会关心一个没权没势的落魄公主了。 心中微暖,她由着赵红梅将她搀回床边。 “虽说烧已经退了,可御医说了,您眼下身子虚,不宜再出去吹风了。” “外边又是风又是雨的,您仔细又烧起来。” 赵红梅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里尽是担忧。 魏沐婉应着她,嗓子发痒咳了几声。 赵红梅听见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手却被她握住。 “你说的,我会记住的。只是眼下我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去办。” 魏沐婉才大病初醒,手上力道并不算大,掌心凉得可怕。 可赵红梅还是被她眸中的认真给定住了,没再絮叨下去。 魏沐婉低声同她说了几句,赵红梅的脸色一变再变。 她这边话音刚落,赵红梅就挣脱了她的手跪了下来。 “公主不可!您伤病未愈,此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要奴婢可怎么活啊!” 赵红梅压着声音,语气急切,几近是哀求。 魏沐婉却像是已经定了主意,铁了心要出宫悄悄去一趟江尚书的府中。 赵红梅劝过,也提出有何消息让自己去打探,可她这小公主殿下也不知为何这般执着。 她是看着魏沐婉长大的,从没见过魏沐婉对什么这样上心。 几番劝说无果,公主的脸上已经有了不悦。 罢了……左右她这条命是公主殿下的,不管公主殿下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公主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您先歇着吧。” 她跪过,磕了头离开。 下午时候,皇城一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天空被水洗过,一片碧色。 尚书府上下忙了三日,终于将那寒天落水的大少爷给救了回来。 天大白,房中光线很足,亮得有些刺眼。 江寒枫眯了眯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太好了!少爷您终于醒了!我去叫老爷和夫人。” 耳畔,侍从的清亮的声音响起,随之而去的就是一阵压得极轻的脚步声。 走了一个,另一人便来扶他。 背靠着枕头坐起来的时候,江寒枫还有些头痛。 他只记得自己还在对着电脑写文,然后熬夜熬太狠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还绑定了一个系统…… 系统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说是完成任务才可以回到现实。 不过……任务是什么来着? 江寒枫一想到这里,记忆就像是断了片,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越是去想,越是头痛,仿佛针刺一般。 “寒儿!” 思绪正混乱的时候,一声呼唤如平地惊雷一般地响起,硬生生把江寒枫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来人做妇人打扮穿戴华贵,衣上花纹绣工一流。 锦缎更是柔软如丝,由她动作生出万条褶皱。 自她身后跟着,还有一位男子。 看来与她年纪相仿,只是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番气势,不怒自威。 那妇人近前来便拉了他的手,眼中似有波光流转,眼角尽显愁态。 “我的寒儿啊,你感觉如何?身子可还有不适?” “渴了还是饿了?” 关切的话一瞬不停向他砸来,弄得他晕头转向,始料未及。 寒儿…… 江寒枫咀嚼着这两个字,又看着面前一双双惊喜又担心的眼睛。 脑海中一路火花带闪电,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是穿越到自己写的一本虐文小说里来了。 而且,他还是那个早逝的尚书府嫡子,和主线不沾边的炮灰。 “寒儿怎么不说话啊……来人,去请郎中!” 江夫人看着儿子沉默不语的模样,一阵心慌。 她的关心来得实在太快,江寒枫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侍从就应声跑了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江尚书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紧皱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江寒枫才把人送走了。 等房中再度回归安静,江寒枫捧着掌心温热的汤婆子,心里也暖暖的。 现实世界里,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其实没怎么感受过亲情。 没想到死了之后来到另一个世界,竟有这么多的人紧张他。 心中熨帖,江寒枫决定出去看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春寒料峭,即使是停了雨,冷风依旧不止。 江寒枫披着大氅,沿着街市两边闲逛。 “吃热鱼啦——黄焖鱼哎——” “新货新货!正宗丝绸,色彩绚丽,质地上乘!” “和菜嘞,凉啊凉凉的旋粉儿咧——” 集市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江寒枫沿途卖了些吃的、玩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在他身后,出了宫门的魏沐婉远远地跟着。 他脸上的喜悦是那样的单纯,总是能让她想起一些甜蜜的回忆。 曾经,她也曾陪着江寒枫逛这街市,他喜欢新奇玩意儿,也喜欢漂亮的小物件。 他的喜欢从来是不会掩饰的,眸光亮而生辉,满眼都是欢喜。 正如眼下,一块挂玉吸引了他的注意,只是他未能带够银钱。 江寒枫正要开口请铺子的老板留一留,便察觉到身侧多了一个影子。 “这块玉佩我要了,赠予这位公子。” 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眉目多情,美若天仙的女子朝自己走来 江寒枫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像是书里总写的仙女。 他神色微怔,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闷闷的。 大病未愈,病魔似乎又有卷土重来之势,惹得江寒枫忍不住咳嗽。 侍从立刻帮他顺了气,待咳嗽平复下来,他看向好心送他玉佩的男子,眼中带着歉意。 “抱歉,只是今日实在不便。这玉佩,小姐若是喜欢,可以自己留下。” 江寒枫婉拒了她的赠礼,客气几句之后便由着侍从扶自己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他未曾注意,被留下来的人握着珠花,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魏沐婉失神地望着那个被簇拥着离去的身影,珠花尖锐的部分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来。 手心的痛她已经感觉不到,她勾了勾唇角,笑容苦涩。 “他不记得我了……” 几近呢喃的声音,让她的脸上露出几分脆弱。 铺子的老板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心道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市,江寒枫一直堵着的心口也疏通了不少。 一个小插曲让他不得不去想,系统交给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按照书里本来的进程,江寒枫这个角色下线之后,原书男主江景穆就该上位了。 可是因为他穿书的蝴蝶效应,江寒枫还活着,那……主线剧情岂不是偏了? 江寒枫猜想着自己的任务,不过片刻就到了府上。 临下车时,他问了一句,“景穆现在何处?” “二少爷他正在祠堂跪着思过呢。”扶着他的侍从二柱回道。 “为何?”江寒枫并不记得自己写过男主被罚这段情节,于是又问。 二柱叹了口气,接着道。 “据说您落水是因为二少爷在水榭亭边的栏杆上做了手脚。” “有人证在场,夫人便请了家法……” 江寒枫听着他的话,脑海中已经拼凑除了一场诬陷的大戏,不由得眉头一皱。 在书中,故事是从江景穆上位和女主的邂逅说起的。 关于前面的事,他也只是寥寥几句带过。 至于落水的情节,他只知道江景穆幼时因落水成了病体,而江寒枫也是因落水而死。 这两者之间,他从未将其联系起来…… 莫不是一些细节因他的穿书出现了偏差? “走,立刻去祠堂。” 江寒枫只觉得事情并不像他书中写得那样简单了,他必须去见一见书中的男主。 他走得急,脚下生风。 分明是才穿越到这个世界,他却像是早已把这府上的每一条路都走了千万遍一样。 极为准确的,他找到了江家的祠堂。 祠堂里,江景穆正跪在蒲团上抄写经书,脸色白得像张纸。 他极力控制住颤抖的笔尖,在纸上写下经文。 烛光映着他的脸,列祖列宗面前,他的眼睛里滑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膝盖上的痛令他几乎握不住笔,写出来的字笔画之间也看得出颤抖痕迹。 蓦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以为是江夫人又来找他了,手上力道渐大,骨节泛白。 可门开之时,响起来的声音却来自那个尘封在记忆里的人。 “景穆,落水之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将实情告诉我,我去找娘亲说。” 太过熟悉了,这个声音。 江景穆不禁愣住了身形,任由笔尖在纸上留下一团墨色。 他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去,正好撞进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 那个人的脸还是如记忆中一样,干干净净的。 仿佛未被沾染的白纸,单纯又好骗。 这一刻,他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笑意漫上他的脸颊。 他将一抹疯狂藏进眼底,眸中意外与惊喜交织,开口时将好弟弟的情绪演得到位。 “好,那便多谢兄长了。” 江寒枫带着江景穆找到江夫人的时候,江夫人正在和几位官家夫人喝茶。 二人甫一进来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呦,正说着呢,人就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掩面笑了。 便见着江家两位少爷到了眼前,依着规矩给他们见了礼。 当着这么多官家夫人的面,江夫人就算是再不喜欢江景穆也少不了做做样子。 “娘,你们方才在说我坏话?” 待落座,江寒枫唤了江夫人一声,开口道。 他没料到江景穆受罚,不过他知道书里的大节点怎么也是不会变的。 就譬如,五日后萧家会办赏花宴,宴会邀请各家小姐、公子一同赏花游园。 书中,江景穆就是在这个时间点遇见的女主魏卿卿。 江家受邀,就是在江寒枫出殡之后。 按照他落水那天的日期来算,今天正好。 他立志要在江夫人不好拒绝的时候开口为江景穆求情,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江夫人无奈一笑,与那些夫人对视一眼,便说起了赏花宴的事。 “大少爷这可就错怪江夫人了,从坐下到现在,我们可是不知听了多少夸你的话了。” 座上,有人开口替江夫人说了第一句,便有人接着说第二句。 一来二去的,便提到了赏花宴。 “五日后,萧家举办赏花宴,大少爷大病初愈,刚好可以去走走,这才说着递个帖请你过来……” “这不是正好撞上了么?” 众人说着,愣是将话题尽数往江寒枫身上引,完全忽略了还在场的江景穆。 江景穆只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前世,江寒枫在这段时间里性情大变,而他因为被人害得再度落水,寒枫差点要了他的命。 赏花宴的帖子递过来的时候,他卧病在床,是被中途叫到这偏厅里的。 期间,也是这般,所有人都在意江寒枫。 只是他忍不住咳嗽,在一众夫人面前丢了江家的脸面,所以失去了参加赏花宴的机会。 现在,大病未愈的人成了江寒枫,也不知道有没有好戏可看。 他这般想着,安静做了哑人,却不想,江寒枫竟会带上他。 “好啊,说到赏花,不如我和景穆兄弟二人一起去吧。” “他喜好读书,不仅对各种花的品种有所了解,还特地将有关花儿的诗词抄了下来。” “其心之坚,非我所能及也。” 江寒枫依着书里对江景穆的设定,在众人面前给江景穆刷了一波存在感。 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往江景穆身上带了。 江景穆被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手心发热,不由得朝江寒枫看去。 接收到江景穆的眼神,江寒枫一副相信他的样子。 与书中所写的无二,江景穆确实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惹得江夫人都笑语连连。 将是要入夜的时候,众人散去,江寒枫才在江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娘,孩儿认为,落水之事并非景穆所为。请母亲查清真相,还景穆一个清白。”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如石子落入江景穆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眼底不明的情绪翻涌着,江景穆垂下眼睛,也跟着跪了下来。 “水榭亭之事,景穆并不知晓。请母亲明察!” 活了两世,江景穆早就不在意真相如何了,所谓真相不过是胜者书写的勋章。 可是,两世……异世而来的这个灵魂总是执着于破晓之后的光亮。 为什么呢?江寒枫,你没有恨吗? 江景穆是怎么想的,江寒枫并不知晓。 他只是觉得,江景穆蒙受的是不白之冤,这冤屈和他有关,他就得还人真相。 因此,他眸光坚定半分不让。 江夫人见状,心里又是揪着难受,又是无奈的。 “罢了,此事我会再查,景穆的罚先免了,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行定夺。” 她看着自家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儿子,终究还是心软退了一步。 府上就他们两兄弟时常走得近,不过…… 江寒枫从前倒是从不过问江景穆受罚之事,眼下怎么和这个庶子这样要好了? 疑惑只在心中闪过,便被她抛在脑后了。 在她心里,江寒枫活着比什么都要好。 “多谢母亲,那我这便去给景穆请大夫。” 江寒枫谢过,拉着江景穆起身,不管身份地扶着他出去。 二人身形接近,挨在一起的样子倒是亲密得很,仿佛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般。 由着江寒枫和他一起回到小院,大夫就过来看了他的伤开了方子。 一来二去,便到了晚上。 看着江寒枫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开始安排他的晚膳,他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了。 “兄长是要和我一起用膳?” 江景穆不太确定这个,看他忙来忙去,心中疑惑更甚。 闻言,江寒枫摇了摇头。 江景穆的眸中滑过一抹了然,讽刺的情绪尚未蔓延开来,他便听见江寒枫道。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只不过两个病人在一起不太好。” 万一交叉感染怎么办…… 这是江寒枫未说出来的心里话,但他这么说江景穆肯定是听不懂的。 于是他又道:“等我病好了,便来找你一起。” 江景穆望着他脸上的理所当然,心里不由得发笑。 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这样。 这日过后,江寒枫三天两头的就开始往江景穆那边跑。 聊诗文、聊花种、下棋、练武……没有一天是闲下来的。 有时他们甚至能因一局死棋下到深夜。 然而,赏花宴的前一晚,江寒枫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到他这里来了。 是夜,尚书府东边的院子里点着灯,偶有几声咳嗽传出来。 “你看你,为何偏要去看那江景穆?” “自己的病都不上心,还想着看他。” 床边,江寒枫喘了口气,听着兄长江御责备的话语,讨好地笑了笑。 “兄长,我都这样了,你就别说我了。” “再说了,你不是最讨厌耍手段的小人吗?他被小人陷害,我为了正义出头,有何不可?” 他拉着江御的手,言辞恳切地劝说着,想改变江御对江景穆的看法。 “那我为何听说你还找他读书写字,喝茶下棋?” 江御冷哼一声,板着的脸缓和些许,却还是不悦的语气。 江寒枫晃了晃他的手,话语中全是认真。 “那是因为他很优秀。” “兄长,你就别说他的不好了。” 闻言,江御的眉头依旧紧皱,只是眼底的责备全化成了无奈。 “算了,我不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嗓子眼里还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语气生硬地转了话题。 “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别忙活了。” 说完,他从丫鬟二柱手里取过药碗,递给江寒枫。 江寒枫接过,看着江御,兄长从小习武立志参军保家卫国,也难得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一碗药很快见底,江御见他病气未消,便开口劝道。 “明日萧家的赏花宴,你便不去了如何?” “萧止戈与我情同手足,我同他说一声便是。” “你这身子骨,实在不宜再去外面吹风。” 江御的话不无道理,江寒枫虽然也很想看一看他的男女主相遇的画面,但是身体要紧。 被小小寒枫折磨了这么多天,他也想快些好起来了。 这般想着,江寒枫便点头答应下来。 翌日,皇城人人皆知,萧家寻了好些名种办了赏花宴。 花宴请了各家公子小姐,甚至还有皇子公主。 江家的马车到萧府门前时,周遭是围满了人。 “这是谁家的车舆,这般奢华气派?” “看车上的字,是江家的!”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眸光中不乏羡艳和惊叹。 人群中,魏沐婉着蓝色抹胸流光裳,腰悬龙凤玉佩,青丝如瀑布。 她望着马车掀起的帘子,心中竟生出几分紧张来。 三日前,她听说江寒枫会来这赏花宴,便去寻了张请帖,只为能见上他一面。 她已经想过了,既然一切都已经从头开始,那便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这一世,她定然不会辜负他,她会将那些承诺,全部实现。 哓跺嘚夂勐魖蜚芑颷秤儝溋塼骟鎸翪 坚定着这个信念,魏沐婉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马车上下来的人。 那人一身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都绣着腾云祥纹,穿着锦靴步履生风。 周遭偶有吸气声传来皆是在赞叹他的容貌。 “这人,是江家嫡子江寒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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