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听鸢说:“陛下说您没成家的心思,您又那个脾性,高门里的那些姑娘哪里招架得住?不如再等一年。太后笑着说自己老了,想抱曾孙,陛下便不好再说,至于哪家女儿,还没敲定。” “想抱曾孙,找我做什么,她那些皇孙都是太监不成?”祝鹤行把玩棋子,说,“永定侯府的沈鹊白在朝天城。” 这话题转得太快,听鸢慢半拍才接话,“是,不过他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您不是知道吗?” 沈鹊白是秋氏所生,永定侯第五子。秋氏是永定侯在围猎路上救下的女子,据说生得海棠醉日,被永定侯纳回府中做了姨娘,不过一夜春宵后就失了宠。 第二年,秋氏诞子时血崩而死,没过多久,永定侯便以“宣都寒热,不宜病体常住”为由,将沈鹊白送到了朝天城,只派了个年过五十的桂嬷嬷随行照顾。 将庶子送去别地养的做法不稀奇,当时也无人在意。但景安七年冬,也就是沈鹊白被送走的第七年,祝鹤行不知为何突然派人前去朝天城盯着净园。 不料盯梢的人到时发现桂嬷嬷的腰牌浮在小院粪池,院子后的冰湖破了,湖面血水未净,一只平安符浮在湖面上,上头绣的是沈鹊白的小名,阿九。 他们去晚了一步。 那段时间,永定侯奉命前往覃州平叛,他前脚刚走,沈鹊白就出了事,实在太巧。但随后先瑾王骤薨,祝鹤行惨遭丧父之痛,晕厥难醒,此事便耽搁了。 直到景安八年冬,侯府收到五少爷从朝天城寄来的平安信。 彼时,王府管家草叔收到消息后心生疑窦,再派人前去探查,发现净园根本没人住,但此后每年侯府都会在年节时收到“沈鹊白”的平安信,也会照例派人去探望,只不过刚到朝天城就返回。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遮掩沈鹊白的死而做的戏,当年杀他和桂嬷嬷的人与侯府脱不了干系。 可一早被生父放逐的庶子哪值得这“待遇”?除非永定侯当年送走沈鹊白并非是放逐,背后之人一定要除掉他才安心。可若是如此,永定侯这些年岂会对沈鹊白不闻不问?哪怕他之前都远在覃州,也不该被瞒这么久。 听鸢说:“这事有鬼,但沈鹊白死都死了……” 下棋半晌反倒静不下心,祝鹤行撂棋起身,轻声说:“曾经我也以为他死了。” 这话的意思,听鸢一惊,“他今天又诈尸了?!” 祝鹤行走到窗前,娇娇立刻转身,用屁/股对着他。听鸢取了架子上的外袍,上前给他披上。 满地血色扑溅,祝鹤行嗅着这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竟觉得安逸。血腥浓烈,可以遮掩一切令人厌恶的味道。他伸手抖搂铁架,烦得娇娇利啸而起,若有所思地道:“景安七年不是个好年,但今年应该会很热闹。” 听鸢不太明白,但伴随祝鹤行多年的经验让他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太后不是想要我成婚吗?”祝鹤行说,“沈鹊白就不错。” 玉y 偃u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章 玉佩 祝鹤行说话吓死鹰了,娇娇扑棱翅膀,瞬间逃离了脑子进水的主人,一双眼里全是“我不懂你”的惆怅。 祝鹤行无视听鸢见鬼的脸色,吹了声哨,不紧不慢地说:“乖乖回来,否则扒了你的鸟毛给猪崽子做冬袄。” 娇娇立马扑腾回架,“咕咕”撒娇,一腔高贵冷艳瞬间瓦解。 “主、主子?”听鸢恨不得自己是聋了,他艰难地说,“就算沈鹊白当日死里逃生,但他是个公的!主子,您三思啊!” 祝鹤行又扒拉铁架,这回娇娇没走。他略感欣慰,说:“公的又如何?” 听鸢觉着自己的脑袋快被/干烧了。他是祝家的家生子,很早就被择选出来培养、送到祝鹤行跟前做近卫,虽不敢揣度祝鹤行的心思,也没那本事,但祝鹤行这些年的动静,没几人比他更了解。 记事以来,听鸢从没见过祝鹤行与哪家姑娘交好,更莫说亲近。祝鹤行刚及冠时,景安帝曾向他提过成家之事,他也是兴致缺缺,全然一副超脱红尘、不知情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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