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容摧目光复杂, “你今日杀了我,也见不到她。” “我永世不想与她相见。我会把你的人头悬挂东门三日,以表我对她的态度——”祝鹤行翻身下马,夺过晏衔春手中的剑,语气沉缓,“妄图伤害陛下者,无论是谁,杀无赦。” 话音落地,他手腕一转,长剑气如游云,柔软轻快,毫无杀意却速度极快地攻向容摧的命门。容摧极力抵抗,却被祝鹤行逼得步步后退。祝鹤行自小练武,他有柳春朝这一等一的高手做武学师父,又天赋勤恳双全,所以早就崭露头角,可容摧还是惊讶于他的成长,或者说,是变化。 曾经的祝鹤行招式凌冽,锋芒毕露,如今却是藏锋敛锷,不动如山。招式如此,人也一样。 容摧在祝鹤行的接连进攻下断了剑,也红了眼。他叹息一声,在断剑落地的那一瞬间闭上眼,听到了剑刃撕裂空气的阻隔、朝自己脖颈斩来的声响。 祝鹤行手腕平直,目光一直看着一处方向,容摧的头发被剑风扬起,与此同时刀身凭空插/进,挡住了这一斩。祝鹤行瞳光闪烁,终于有了变化,他目光微移,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容摧身后的沈鹊白。 沈鹊白看着他,随后手腕一抬,将祝鹤行的剑挡开了去,与此同时他脚步一跨,绕着容摧转身一大步,反手转刀—— “哗!” 沈鹊白挡在祝鹤行面前,他身后,容摧脖颈血流如注,脑袋和身体摔落在地,扬起一地灰土。 祝鹤行迟缓地眨了眨眼。 “殿下,”沈鹊白同他抱怨,“不要抢我的功劳。” “……我错了。”祝鹤行声音微哑,“救驾是大功,我们阿九要发达了。” “苟富贵,不相忘,放心,我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沈鹊白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摸到了三尺水。祝鹤行看了他一会儿,主动松开了手。 沈鹊白握住剑柄,抛给了晏衔春。 景安帝看着两人,顿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朕乏了,回宫——” 他话未说完,突然面色一变,在沈飞恒的惊声中猛地仰身呛出一口血,无力栽倒。一只手臂先一步扶住他,祝鹤行气息微急,“立刻回营,传御医!” 沈鹊白低头,第一次在祝鹤行脸上看见了慌乱。 * “主人。”秋戈落到谢寻枝身后,将林中之事快速说了一遍,才说,“景安帝如今正在帐篷中接受救治,怕是不好了。” “人都死光了啊。”谢寻枝往湖里抛打小石头,不甚在意,“活该。” 秋戈说:“好歹是虚檐的人。” “一群拎不清的蠢货,死了就死了,留在虚檐反而遭我嫌。倒是阿九……”谢寻枝摩挲着手中的小石头,盯着自己落在湖面的倒影,喃道,“他这么护着祝鹤行。” 秋戈疑惑道:“属下并未看出……” “祝鹤行并非下不了手,而是他一旦下了这个手,与他自身而言又是一道恶障和折磨。阿九看出他的心思,所以才亲自杀容摧。”谢寻枝声音很轻,“阿九一向精辨人心,但他从不是体贴之人。” 秋戈看着他的神色,低声道:“主人,自沈公子回到宣都,您与他就再也成不了一路人了。” “早就成不了了。”谢寻枝自嘲一笑,将最后一颗石子扔进湖里,扔得很远。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转身欲走,突然一顿,侧目看向身后的树林,冷声道,“滚出来。” 那人走出来,一袭黄裙,赫然是花坞。她走到谢寻枝跟前,抱拳行礼,面无表情地说:“谢家主,我家爷想见您。”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景安 景安帝躺在帐篷中, 祝鹤行坐在榻边,为他侍药。 勉强喝了一口,景安帝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祝鹤行沉默一瞬, 将药碗递给听鸳。听鸳端着碗出去, 帐篷中就只剩景安帝和祝鹤行。 “毒入肺腑, 药石罔效,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丁老大夫耗尽心力救治的结果,你别为难他。”景安帝看了祝鹤行,沉默良久,似乎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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