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祝鹤行抬脚踩住刀背,一拳砸向沈鹊白的太阳穴,沈鹊白松开刀鞘,双臂抵挡,后退三步。 祝鹤行用脚挑起刀,握住那殷红刀柄,说:“这刀衬你。” 沈鹊白瞥了眼祝鹤行右手上的白布,那下面是祝鹤行从朝天城外的雨夜里带出去的刀伤。他笑着说:“它锋利啊。” 祝鹤行的右手心又开始发痒,他挑眉一笑,还了刀,走到窗前。娇娇重新落回铁架,廊下躺着具被啄烂脖子的尸体。 祝鹤行并不在意这是谁派来的探子,吹了声哨,一道人影从院外翻进来,将尸体拖走。 沈鹊白将刀鞘从床底摸出来,正大光明地把刀悬在床栏上,说:“我今日还为夫君备了薄礼,夫君不缺名贵之物,我这份礼贵在心意。” 祝鹤行将窗户打开,透了风进来,转身说:“那便让我掂掂这份心意的价值。” 沈鹊白绕过屏风,走到外屋,那里堆着两箱“红妆”,是他今日用来携刀的掩盖之物。他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取出一只半臂长的长木匣递过去。 祝鹤行伸手推开木匣,里面放着一卷画。 半人高的画卷滑落,春湖碧波,芙蓉出水,四重阁楼飞檐反宇,花影灯簇,在湖心倒映出一只振翅的巨鹊。三楼轩窗上仰,祝鹤行仰面下坠,紫袍鼓风,长发缭雨,冷月倒悬在他眼中。 画左侧是当初曾在船上“偶遇”时见识过的漂亮字:十九年春,醉云间与君见。】 祝鹤行目光微闪,合上画卷,说:“郎君丹青绝妙,我很喜欢。” 沈鹊白问:“这份心意?” 祝鹤行答:“万金难求。” 沈鹊白展颜轻笑,看着祝鹤行慢条斯理地将木匣封好,突然伸手搭肩,说:“朝天城之事另有隐情,夫君饶了我,好不好?” “那夜是杀人刀,今夜是美人计。”祝鹤行抬指,挑了他的下巴,“你还有什么招数?” 沈鹊白仰视他,轻声说:“只要夫君喜欢,我什么招数都有。” 祝鹤行说:“那你倒是说说,隐情是什么?” “那时我得了小道消息,虚檐也要出手。虚檐向来是出手即功成,我不知夫君文武双全,所以猜想您恐有大难。我不忍心看夫君惨死异乡,可大梁有关您的谣传太多,都说您是六亲不认刻薄无礼残忍嗜杀凶狠无情……”沈鹊白连着一口气把骂人的词都说了出来,最后很有节奏感的一停,接着说,“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祝鹤行看着他,嗮笑。 沈鹊白正义凛然道:“可我怎能因为他人之言就随意判定夫君为人,自然要亲自验证一番!经过那半日相处,我深知夫君聪颖大方,是年轻俊才,哪是谣言中那般不堪!可虚檐不容小觑,直面对抗胜算不高,我只能选择迂回作战,先打入敌人内部,再寻机倒戈。不瞒夫君,” 他抬起一双真诚的眼,堪称情深意切,“那夜便是没有晏先生,我也会趁乱引走夫君,再带您去我准备的小路,换马而行的。” “原来如此。”祝鹤行拊掌赞叹,“没想到郎君竟是一位仗义出手的义士。” “愧不敢当!只是没料到晏先生,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沈鹊白忧虑地说,“那夜我没来得及解释,此后几日都神思恍惚,很是忧心,生怕夫君误会了我一腔真心。” 祝鹤行似笑非笑,心想比起眼前这人,各个楼馆里的优伶都得往后排。他将匣子放在桌上,说:“你的心意,我已然了解,心中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鹊白庆幸地说:“夫君信我就好!” 祝鹤行目光温柔,“好了,此事就此作罢。累了一天,早些就寝吧。” “夫君,那个……”沈鹊白偷偷瞥他,只一眼的功夫,把为难和羞赧演得淋漓尽致,“我今日不方便侍奉。” 祝鹤行吃惊,“你来葵水了?” “……”沈鹊白眉心抽搐,差点变脸。 祝鹤行真诚地疑惑道:“那哪里不方便?” 沈鹊白抿唇,小声说:“我怕自己粗手粗脚,侍奉不好夫君。” 祝鹤行说:“我看不然,那夜在湖中,你解我衣带的本领就很娴熟。” 呵。沈鹊白温顺地说:“我侍奉夫君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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