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的思想,十分赞同地点头。 陆九思所提的东西,也许看上去是惊世骇俗的,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其实和儒家那一套“分类治经、融通诸经、经世救民”相差不大。 是,他陆九思是提了“君民共贵”,但那又怎么了,儒家还有“民贵君轻”呢。 他陆九思是提了“劳动者高贵”,但那又怎么了,孔子还说“吾不如老农”呢。 思想这种东西,陆九思随便提,没脱离儒家就行。就算脱离了儒家,成了异教徒,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说一说执政理念,说不得还能握手言和,取长补短。 ——毕竟陆九思的所作所为还没到异端的地步。 什么是异端呢?你信佛祖,我信天尊,是异教徒。 但你对着一个三个头,脸上十八只眼睛,动不动要吸血的玩意儿,诚挚地相信这就是如来佛祖,那就是异端了。 异教徒可以交谈,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必要时刻可以合作。只有异端,必须死。 陆安还不打算当异端。 以前她很不解,甚至有些嘲讽,春秋战国之后,儒家的那些所谓大儒,连述说自己的学说的勇气都没有,不管说什么都要披上一层儒学外衣,去曲解孔子意图,把自己的想法填进去。 现在她开始传播自己的思想后她就懂了——千百年来的传承,使得学说界已经畸形了。你要打破这种畸形,你就得费尽心思先去碾碎所有人的三观,再重塑他们的想法,在这个过程中去剔除对于先贤的个人崇拜。 从古至今,上下五千年,也就只有一个时代能做到打倒孔家庙,救出孔夫子。 陆安不敢把自己和那群猛人相提并论。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量,又琢磨了一下大薪是文风最盛的时期,以一己之力去碾碎所有人的三观这个事,很可能会耗费自己一辈子的精力——还不一定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也没力气没寿命去再重塑他们的想法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后续没有续上新想法,以儒家还有儒学的生命力,绝对会死灰复燃。 所以…… 我不干啦! 我投敌啦! 没错,我就是儒学传人,我教的就是儒学,我说的话就是孔子说过的话! 对不起了孔夫子,您的儒学就先畸形着吧。它真的很好用。您也真的很好用。能借您的名头,实在省了天大的力气, ——反正,披一层儒学外衣,传播自己的思想,偷偷挖根,有她这种儒学蛀虫在,迟早会把儒学全替换成自己需要的思想的。 陆安走进了宴会中,柴稷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陆安身上,看着她坐到了有温暖的火光那一侧的座位上。 “九思!”柴稷直接开口,干脆到了极致:“来吾身旁坐。” 陆安便又起身,坐到柴稷下手的第一个座位上。此前她坐的地方,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和她攀谈,甚至还没来得及许诺一些财宝地位去拉拢她,讨好她,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安去了他够不到的地方,不免一时肝颤。 这陆九思……未免也太受宠了。 “快看我新得的白鹿!”柴稷炫耀地抚摸着鹿耳。 在陆安看来,那白鹿浑身如雪一样的白,眼眸又比黑夜还黑,卧于营中,姿态安安稳稳而又祥和沉静,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那样。 便夸道:“这白鹿瞧着便十分神异,官家得鹿,乃国祥瑞事,臣喜之敬之。” “我也觉得。”柴稷哈哈大笑,根本不管会不会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笑着说:“白鹿,王者明惠及下则至。” “我喜它,不是因为它是祥瑞,是因为它象征着君王对臣子极好,方有白鹿至此。我对爱卿之好,连白鹿都动容了,这怎能不让我高兴?” 就在这一刻,陆安重新认识到了成语如芒在背的意思。 第131章 别人是震惊震撼, 部分人还有吃味之意。 唯独魏乾谅,明面上看他的脸,好像只有阴沉可怕, 实际上,那颗心七上八下,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而黄远柔与范奇也恰在此时一前一后入座,瞧见官家对陆安如此亲近, 对视一眼, 心下满足不已。 ‘只要陆安不是新党,官家爱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旧党如果能拉拢这陆九思,绝对是极大的助力,就算不能拉拢, 不是新党得到他就行。’ 慢慢地,各部官员携自家子侄入场, 少数人还求了恩典, 把自家夫人或者姐妹带来开开眼。不过如果是女眷, 就得男装打扮, 同聚一桌,男女不得混坐。 不论是谁,一来就看到官家下手第一位坐的居然不是尚书省左右仆射, 再借着火光一瞧, 竟是个陌生的美青年。 “那个与官家持樽言欢的是哪位?”有人低声问, 目光好奇地扫过去:“难道是哪个大王?” 皇子不可能。众所周知,官家此刻膝下无子。 便有知情人擦擦头上的汗, 小声回答:“不是大王, 是近来声名远扬的陆安陆九郎。” 打听的人群中隐隐传出惊呼,还是因着时不时来一波人, 所以时不时就有一声惊叹之响。 有知道家里想给自己找媒人提亲陆安的女子,便也偷偷抬眼去看,感觉自己似乎和那极长极长的黑眼睛对视了,便又羞涩地别开头,心里想:管家果然没有夸大其词,那陆家九郎果真是顶顶好的颜色。 柴稷对着陆安眨眨眼,面上充满了戏谑:“陆家玉郎,他们可都在看你呢。” 陆安荣获了新称呼,便朝进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看柴稷,也眨眨眼:“如今臣也看他们了,扯平了。” 不知哪个字戳中了柴稷笑点,搞得他笑得东倒西歪。 席中有官员酸溜溜:“这还没进朝廷呢,就一副佞臣做派了。鸣泉先生正直一生,怎有这么一个孙辈。” 旁边有官员表示:“别这么说,在鸣泉先生眼里,谁是祸国殃民的那个,谁是被耽误的大才,还说不准呢。” 闻言,不少官员哄笑了起来。 “那可未必,鸣泉先生也是真把曾经的太子当心爱的学生看的。” 少不得有官员言说:“如果鸣泉先生不要这个孙子,我要啊,我巴不得陆九思他随我姓。” 便又是一通笑闹。 还有人说:“张主簿曾知房州,对这陆九思可曾了解?” 张晱如今进了翰林学士院,得了个翰林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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