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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自己的住处休养,一些活也就落到宫人们手里。 哪怕面前的太子姿容绝世,服侍的宫人们也不敢抬头观望,皇后娘娘对殿下在女色这一方面管控极严,前年东宫有一个新来的宫女,想半夜爬太子的寝床,太子发现后只让她离开,第二日皇后一大早便将人带走,那宫女自此再也没出现在人前。 后来陈公公对她们耳提面命,说在太子妃进入东宫之前,不要对殿下妄动任何心思,否则杀无赦。 如此一番威慑下来,便是太子殿下生了天仙一般的容貌,也没宫人再敢观望,满心畏惧。 只是两年的时间过去,东宫依旧没有迎来它的太子妃,其中两次皇后推荐的太子妃人选被皇上否了下来,东宫还是太子殿下冷冷清清一人。 楚郁并不在意此事,他待会儿还要去文华殿上课,作为伴读,燕淮早早进了宫,正在外面等候。 宫人为他的发冠插入玉簪,纷纷退开,楚郁揽了袖子,踏出寝殿。 寒风吹来,他看到站在外面的燕淮。 “听说朱启生病了,不能做殿下的伴读,换了王相的儿子。”燕淮消息也是灵通。 楚郁点了点头:“确是如此。”殿外耳目众多,他并不多言。 两人一起去了东宫另外一处屋子用膳,用完朝食,这才去了文华殿,王相的儿子王驰毅已经在文华殿外候着了,楚郁下了步辇,正听到他趾高气昂地吩咐一个宫人跪下来给他擦鞋。 见到太子来的王驰毅,将刚刚跪下的宫人一脚踢开,而后跪在地上行礼:“王驰毅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一没有燕淮的世子身份,二没有沈闻致的策论被用之举,连称臣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以自己的名字为称。 也是王相嘱咐,他在楚郁让他起来时,做的第一件事是让带来的小厮递过来一棵荆条,双手奉到楚郁面前。 “我叔父冒犯殿下,罪无可恕,父亲对陛下请罪,我对殿下请罪。” 虽是请罪,跪在地上的王驰毅却是微微扬起下巴,不怎么惧怕的样子。 爹说了,他只需要负荆请罪做做样子就行,这荆条太子不敢拿,也不敢打。 楚郁垂眼望着那根荆条。 被王驰毅捧在掌心的荆条,又细又长,上面遍布尖刺,是一件极好的刑具,打在人的身上,只会又痛又痒。 纤长如玉的指捏起荆条被削了刺的顶端,楚郁将王驰毅刚才话中的两个字似笑非笑重复了一遍:“请罪?” 嵇临奚:补药啊,补药奖励他。 28 第 28 章 等有朝一日楚郁失了这太子之位,他一定要让楚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 风寒天冷,楚郁的手轻轻抚摸过荆条上的尖刺,好似在认真的打量着这样的刑具能否派得上用场。 原本笃定太子不会拿这荆条鞭笞自己的王驰毅一下也拿不准起来。不会吧?难道真的要用这东西打在 莣 ?συ 萫 ィ寸 費 整 理 自己身上吗?他低下头,恶狠狠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厮,这荆条,是他让小厮去寻的,小厮不知这荆条有可能用在自家主子身上,以为是主子惩罚别人用的,为了讨主子欢心,还花了不少心思寻来,眼下脸色惨白,肠子都悔青了。 “哼……”轻轻带着调笑的嗓音,楚郁握着荆条,甩了下试试手感,侧头对燕淮道:“燕淮,这东西还真有趣儿。” 燕淮领会到殿下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看来驰毅公子还挺有诚意,若是浪费了这番诚意,反倒还对不起驰毅公子了。” 两人一番对话,让王驰毅心惊胆战起来,连忙仰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殿……殿下……” “嗯?”楚郁还在打量抚摸手中的荆条,连头也没抬,细白手指轻轻擦过那尖利的刺,看得王驰毅脊背发寒。 “怎么,驰毅公子不是来请罪的吗?” 王驰毅吞了吞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亲不是说太子不敢拿,也不敢打吗?如今叔父的案子还在审理,太子莫不是以为他王家要倒台了,于是打算过河拆桥? 他内心几度揣测,视线见那荆条高高扬起,吓得原本的跪姿也变成跌坐在地准备逃跑的姿势,自小便是众星拱月,王驰毅连磕碰的伤都没怎么受过,一想着这荆条会落在他背上,那些刺扎进肉里,就恐惧不已。 “别……别打我……” 看着他这副无能姿态,楚郁噗嗤一声,他垂首俯视着王驰毅,“和驰毅公子开一个玩笑罢了,想不到把驰毅公子吓成这样,倒是孤的不是了。” “孤怎么会怪罪驰毅公子呢?”他嗓音轻柔,眼底却是冷漠至极,只王驰毅挡住脸,看不见他的神色,“王相对我陇朝有莫大之功,一个旁系亲戚做的恶事,死罪偿还便是了,牵连到王相身上,让王相受了委屈,孤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 说罢,他将荆条随意扔到王驰毅脚下,“我们进去吧,燕淮。” “是,殿下。” 燕淮从王驰毅身边走过,王驰毅放下手时,正看到他讥讽鄙夷的眼神。 等两人都进了文华殿以后,他狠狠攥紧了拳头。 “公……公子。”身边小厮战战兢兢来扶他。 知道自己丢了父亲脸的王驰毅,抓着被楚郁扔下的荆条泄愤般地打在小厮脑袋上,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厮不敢抱头,只硬挨着这鞭笞,口中不断求饶。 发泄够了的王驰毅,回头阴狠盯着文华殿。 什么太子殿下,如今得罪了他父亲,也不得陛下喜爱,他倒要看看这个太子的位置楚郁能做多久,等有朝一日楚郁失了这太子之位,他一定要让楚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邕城。 窸窸窣窣。 随着鸡叫声,斗室的其它学子都陆陆续续起了床,动作间发出扰人的声响,嗜睡的嵇临奚将被子拉在头顶,企图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多睡一会儿,但最后到底还是掀开了被子,伸手去抓衣服。 一夜过后,外面的天气更冷了,因为昨日睡得太晚,脑袋昏昏沉沉,别人都去打一点热水来洗脸,他抓着雪搓脸,方才从一片混沌里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再坚持七日,就是授衣假了。” “我母亲给我来信,说给我做了新的衣服,让我回去穿。” “羡慕啊,陈兄,我一回家,少不得被我爹考学问。” …… 耳边听着旁人的闲聊,正在穿衣的嵇临奚转动着眼珠。 放了授衣假,书院里就不能再待人了,授衣假一放就是一个月,要等到年后才会再次开学,从怀中摸出银票一角,他心中飞快盘算着。 若是僦居,一个月就要交不少的钱,再加上买书买蜡烛买纸笔,就是一大笔开销,还要再交学费束脩以及别的杂七杂八的银钱,除此之外,想要高中科举,还得往死里读书,不是简单的读几本,而是要博览群书。 杂书便宜,正经书却极为昂贵,自己显然买不起那么多书,最好是借别人的书读,这些学子都是自己未来参与考试的竞争对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借予他书,所以得从别人身上下手。 若要说他能接触的人里,谁的藏书丰富,非书院里的夫子莫属。 心中有了决断,原本准备继续穿自己保暖新衣的的嵇临奚,趁别人不注意将新衣从身上脱了下来,换了之前的补丁衣袍,就这么朴素去了课室。 他是个惯会伪装欺骗的人,前日哪怕冷得不行,还忍着不怎么显露,让人看只觉得他听课认真,天气对他影响并不是很大,今日却是一边认真听课一边拢紧衣裳,时而紧咬牙关,时而往手中吹气继续握笔,一举一动是又刻苦又努力。 与其它学子的厚实衣裳想比,他的衣裳肉眼可见地单薄,虽大部分学子也学得认真,但总难免有懈怠一息的时候,尤其是下课时,嵇临奚还会拿着书追到夫子身后谦虚好学的询问问题,问完躬身连连道谢,两相对比之下,才三天,书院的夫子们就对嵇临奚印象深刻了,就连山长,也对他很有记忆。 “那嵇临奚,实在是勤奋刻苦得紧。” “按照这般努力下去,说不定也是得通过县试院试的。” “回答问题积极,看得出私底下下了功夫,若是读书早个几年,剑指会试也不是不能。” “就是……” 书院的夫子们统一口径:“字实在过于糟糕了些。” 岂止是糟糕两个字能形容的。 简直不成体统。 歪歪扭扭,没有风骨,偏偏又大开大合,不知收敛。 他们教书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烂的字,翻看嵇临奚作业,有的字还要研究半天才看清到底写的什么。 这样的字,但凡是个考官看了都要眉头紧皱,嫌弃地扔到一边。 教授经论的夫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私底下叫来嵇临奚,说道:“用心读书虽好,但只读书也不行,修学的同时也要修字,字形窥人心,你若真心想参加科举,需得练得一手好字。”又将自己收集的一些上好的字体文章展现在嵇临奚面前,再把嵇临奚的作业放在一旁对比,“你若是考官,也不想给这样的字卷高分吧?” 嵇临奚自是知道自己的字和自己的人一样下流,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当下露出不堪自惭的神情,“学生也想练出一手好字,却找不到好的字帖,便是有,身上银钱也……”他一顿,慌忙止住话,“学生回去再私底下练练。” 经论夫子听出他的窘迫。 当夫子的,大都有一颗淳淳师心,听嵇临奚如此说,约摸了解了他的情况,咬牙说了句等着,转身去自己的书柜翻了翻,找出两本自己精心收藏的字贴,忍痛给了出去:“你拿去练吧。” 網 站 : ??? ??? ??? . ??? ??? ??? ??? . ??? ??? ??? ??? ??? 嵇临奚当然是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推拒,口中说什么学生怎么能拿夫子的东西,夫子一定很珍惜,学生回去省吃俭用,改日出去寻就是,但最后离开的时候,怀里还是揣着那两本字帖。 无人看见的地方。 他的嘴角邪邪咧开。 等到第六日的时候,他又一改往日认真勤奋,课上愁眉不展,等回过神认真倾听,过一会儿又失魂落魄的走神模样。 教授史学的夫子罚他在课室里站着,下了课叫他去夫子院,脸色不佳地质问于他。 “嵇临奚,今日课上为何这样心不在焉?” 嵇临奚闭嘴不言,只神色难堪苦闷,史学夫子再三追问,最后一句冰冷的你若是不说,还是这样的修学状态明年开春就不用来书院了,这才从他口中得知他无父无母无家无学习之处,不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冬。 嵇临奚:险些长成一个遗臭万年的大奸臣。 楚郁:(左看右看看)总觉得我的江山社稷有种超出意料之外的危险感。 因为忘记提前申v了,要等明天编辑上班通过入v申请才能发v章QVQ 29 第 29 章 储君也是君 史学夫子沉默半响, 先让他回课室去了。 嵇临奚不紧不慢回到课室,进入课室的时候,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敌意目光, 不以为然轻轻弹了弹衣摆,面上却还是畏冷不已的模样, 坐回到自己靠窗的位置上。 古人云,攻人先攻心, 攻心还要看人下菜碟,也只有攻心才是攻人的上等之策。 临到授衣假前日, 嵇临奚再次被史学夫子叫到夫子院,史学夫子这些天去寻了其它夫子, 说了下嵇临奚的情况, 大部分夫子虽然怜悯同情, 却未有动作。 他们知道史学夫子的意思,但收留一个学生,不是简简单单的收留而已,虽然他们也喜欢嵇临奚这样勤奋刻苦的学子,但相处的时日到底太短,平日里在学业上帮帮忙尚可, 但若为对方提供食宿,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等同于将这人收为关门学子,关门学子,这可是关乎自己招牌的事。嵇临奚才进书院没几日, 他们教书多年, 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一开始勤奋刻苦, 后面没撑多久就自甘堕落的人, 若是嵇临奚也是这样的学子,他们的声名就会被因此毁了大半,影响的是他们作为夫子的声誉。 读书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声这两个字吗? 况且若是遇到那种恩将仇报纠缠不休的,那可真是倒了大霉。 这两日,史学夫子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他对嵇临奚道:“授衣假,你搬来我家里住。” 嵇临奚这下没有欲绝还迎了,而是干脆利落地掀开衣摆跪在地上,给史学夫子磕了三个头,而后拱起粗糙的双手——美人公子给的玉痕膏只有一小盒,他用的是省之又省,现在那双手已经没了之前青红流脓的丑陋的模样,但看起来还是有青色的痕迹,上面布满粗茧,像苦工的手,不像读书人的手。 “学生谢老师收留的大恩大德,学生定竭尽全力苦读修学,科举高中报答老师的恩情!” 他眼中一派动容感激。 这次老师二字,史学夫子是真真切切收了。 他扶起嵇临奚,眉头微微松展开,面色却也没缓和多少:“还想科举高中,别人学了那么多年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倒是狂,你能考入会试,就已经是祖宗给你烧香拜佛求来的福气了。” 嵇临奚想那可不行。 若只是止步于会试,他就永远到不了美人公子面前,想要摘下高高在上的明月,就要一步步登得更高,高到明月身前,所以他不止要科举高中,还要在官场不择手段一路往上爬,直到爬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将他肖想的美人公子揽进怀中,一亲芳泽。 然后日日亲。 上朝前亲,下朝后亲,上了床亲,下了床亲。 如此方能让他志得意满,快活一生。 …… 授衣假至,在其它学子都陆续收拾东西回家时,异想天开的嵇临奚顺顺利利搬到史学夫子家中。 和他想的读书人的雅致府邸不一样,史学夫子的家和寻常人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比那些清贫户好上一点,一个小院落里,四间屋子,主屋、柴屋、书屋、客屋,家中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只有史学夫子和他的妻子。 虽然人少,却不冷清,院子中央种了一株银杏树,四面也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只因是冬季,大多数都沉寂下来,只待春日来临,展叶□□显出美色。 夫子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迎了上来,那是一个容貌大方的妇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左右,身边带的两个孩子,一个怯生生躲在娘亲身后,一个握着娘亲的手,大胆地打量着他这个外来人物。 从丈夫来信中知道他要带一个学生回家住一段时间,齐娘子已经提前将客屋打扫干净,还准备做了饭菜,神色热情无比,“这就是临奚吧,生得真是一表人才。” 这下就不能叫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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