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前日才抓到萧塔和他手底下的那批兵,今日信就这么快送达,这西辽皇帝老了都不安分。” 娄将军已经明白了过来西辽皇帝的打算。 如今西辽政权不稳,若三皇子成功,西辽皇帝就会将皇位传给三皇子,若三皇子失败,西辽皇帝就会献出他保西辽和平,转而将挑选继承人的目光放在其它人的身上。 陇朝国库依旧处于尚且空虚的阶段,不可能直打西辽,他们到底还是要佯装识别不出西辽皇帝的算计,与对方达成和解。 “将信送往京中,等待京中回复。”娄将军将信交给了信使。 西辽来犯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但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 先是焚烧西辽粮草,后是预判西辽拦截与援军将领商议将大军一分为二,一半在前,一半延后,萧塔自以为断了军队与运粮队伍的联系,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件事,已经让楚郁揽了军心。 “太子殿下未卜先知之能实在令人佩服,就是不知,太子是如何知道西辽会在那处设伏呢?”房间里,一名将领开口询问,“从进入黑河一带运粮的路过来,要经过四处山口,偏偏太子殿下预料中了那一处,实在令我等好奇。” 楚郁望向他,轻轻一笑,“这要问钱将军了。” 钱将军脸色一变,“什么?” 身边离他最近的两名将领,骤然出手按住了他,钱将军露出错愕神情,“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名将领不再掩饰,看他的视线恨不得将他拆皮扒骨,“钱生,娄将军对你不薄,将士们也敬仰你,你为何——你为何要通辽叛国?” 钱将军面色一变,连忙否认:“我何时通辽叛国了!这是诬陷!你们在诬陷我!” 他看向楚郁:“太子殿下,难道就因为末将曾经问过您有无对辽良策,您就如此记恨于我,要给我盖上这样的罪名?!” 又看向娄将军,眼中满是不屈,“娄将军!我是冤枉的啊!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通辽叛国呢!” 娄将军叹息一声,“我也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通辽叛国。” “钱生,你太令本将失望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若不是通辽叛国,请你解释,这信中所说,‘务必在太子迎接军粮当日盗走军粮’,是为何意?” 钱将军看着那封信,不可置信摇头:“不,不对,信已经送到他们手中……” “信确实送到西辽手中,但那封信是誊抄过后的信,这封信才是你的原信。” 听娄将军说完,钱将军面如死灰一般,两名将领将他按在地上,卸去他身上盔甲,娄将军走到他面前,“钱生啊钱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死在前线的将士,他们也曾敬仰无比地称呼你钱将军,与你聊家乡事,看着他们的尸体,你就没有半点心虚愧疚吗?” “我!”钱将军猛然抬头,却想起什么,眼中流露出挣扎痛苦,闭口不言。 娄将军失望至极地闭上眼睛,“钱生通辽叛国,证据确凿,先送去军中告知众将士他的罪名,再拖下去到时送往京中等候大理寺处理。” 自知死罪难逃,不敢面对军中将士的钱将军身上忽然爆发出巨大力气,将押着他的两名将领推开,众人以为他要逃,却见他拔出一旁将领的剑,对着自己脖子用力一割,血高溅到房顶上,也溅到周围人身上,亦是有点珠一般的血滴飞到楚郁脸上。 他歪了歪脸颊,抬起手,指腹将血迹擦拭。 …… 院子里,嵇临奚还在忙碌,嫌弃这重金请来的几人做饭手脚不够灵活,怕他们做出来的不好吃,入不了心上人的口,他让人在背后撑着自己的腰,单手做起饭来。 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盘清炒土豆片,两盘清炒蔬菜,一盘青椒炒肉,一盘东坡肉。 纵使他厨艺学得再精,可有一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边关的菜实在少之又少,他便是想做佛跳墙、清蒸鱼,也没有材料给他,只能将那几样菜换不同的方式做。 嵇临奚一边做一边紧皱眉头,忍住对边关嫌弃。 毕竟若表现得太明显,说不定会坏了太子名声,若是换成六皇子,他大可以明目张胆嫌弃了,他的心上人不是六皇子,他也无需为六皇子考虑。 眼睛瞅见外面柿子树,想起自己带了糖来,嵇临奚忙让人摘几个柿子,切一片自己放在口中尝,舌尖有一股涩意。 更是嫌弃这边关就连柿子也这么难吃,但这些菜吃多了难免会腻,需要配一点解腻的点心,于是自己拿着菜刀细细将柿子切片雕成花朵一样的形状,放在锅中温烤,烤得差不多了,一点一点的糖覆在上面。 知太子喜欢清淡口味,糖不能放得太多,但放少了柿子涩意重,涩自己的舌头没什么大问题,他本就是粗人一个,但若是涩到太子那娇软的舌。 只是想一想,嵇临奚都心疼得狠了。 这种滋味,身为太子,殿下可没必要尝一点,他恨不得对方这一辈子都吃不上任何苦,若是实在要吃一些,那便只吃床上的一点苦,便是床上的苦,他嵇临奚也会小心伺候好对方的,等到伺候好了才会哄着人小小满足自己一下。 虽心中想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法,但嵇临奚心知肚明那些也只能在臆想中才能有,他那么心疼怜爱的美人,真要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法都来一遍,定会哭着说受不住的,然后拉着他的衣袖哀声求他别玩了,又或者咬着他的肩膀,骂他下流无耻,又哼哼唧唧让他滚。 甚至眼中会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捧到他面前,不用说话,只那样的表情,自己的怜爱之情就会如水漫金山一般漫出太多太多,只抱着人小意哄着了。 ———————— 当垃圾作者试图加快剧情节奏时,就会有一个小人拽着脑袋疯狂摇晃尖叫:“补药啊!你忘记你前面的文都是在你想加快进度时崩掉的吗!宁可慢一点拖沓让感情线完整也不能因为想快点赶进度毁所有啊!” 二月红也只能请小天使们溺爱一下下了! 求君怜惜小女子(含羞捂脸) ??[94]第 94 章 就在嵇临奚又下意识肖想起他与太子那美好的未来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听出一道是楚郁的,他连忙拿一只手拨弄头发,另外一只手扶住身边人手臂急急往门的方向走去,脸上露出笑脸。 “殿……” 是陈公公。 他再望向下一人。 “殿……” 是云生。 “殿……” 是燕淮。 眉尾跳动,嵇临奚咬牙,最后走进来的,终于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顾不得许多,快步踉跄着走去,因为要稳住背上的伤,另外一只手臂又不灵巧,步子有些一瘸一拐。 “殿下——”他欢欣地喊。 楚郁抬头望他,略微一怔后,唇角露出十分温柔的笑来,“嵇御史。” 假装不知道自己早已知道嵇临奚在他院中鼓捣的事,他问:“怎么不躺着好好养伤,来这里了?” 因为走得太快,嵇临奚背上一疼,脚步不稳险些摔倒,楚郁伸出手,扶住了他。 他叹了一口气:“嵇御史,你还受着伤,走路要小心。” 说嵇临奚为这份温柔神魂颠倒也不为过。 一旁的燕淮,皱起眉来。 他只觉得这一幕格外地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这一幕到底在哪里见到过。 嵇临奚回复道:“这边关苦寒,正好小臣带了一些东西来,想着给殿下布置一番,让殿下过得好些。”说着,他不着痕迹冷看了一眼陈公公。 一行人进了房中。 入眼的是满目琳琅,唯独融不进去的,是云生与燕淮的那张床,依旧和原来一般,只好像底下多加了一层被褥。 嵇临奚神色为难道:“下官从京城来时,就带了这些,不足以再铺设新的床榻。” “唉,到底还是下官考虑不周,当日从京城赶来,应该多带一点东西来的,这样也不至于另外一张床只能添一层被褥了。” 他满脸歉意,言辞恳切。 话倒也没说假,他来时只想着太子,压根没想着其它人,毕竟他连自己的份也忘了。 云生微笑着说:“嵇大人为我们新添一张被褥,我们已经是很感激了,还望嵇大人不要自责。” 自责,嵇临奚当然是不会自责的。 他添那床被褥,已经是看在云生和燕淮护佑他心上人的份上,将自己的让渡出来了。 美人太子被他照顾得不好他才会自责,至于其它人,与他何干? 他忙让楚郁坐下,说自己还做了午膳,殷勤让人送了上来,米饭煮出来后是他一筷子一筷子挑过的,决保里面没有一点沙子,后面他左思右想,还拿鸡蛋补做两道菜,一道鸡蛋羹、一道鸡蛋豆腐三鲜汤。 自来到边关以后,几人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饭菜了,再闻那香气,已是食欲大动。 楚郁提着筷子,柔声道谢,“辛苦嵇御史了,只嵇御史身上有伤,下次还是不要做这些了,对恢复伤情不好。” “没事,没事,殿下,小臣还有一只手好着呢。” 他就是要证明他嵇临奚方方面面都很有用,便是受了伤,也能将太子伺候得无比妥帖。 所有人都比不上他的真心。 楚郁看着这么多的饭菜,又有些为难了,“孤……” 嵇临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虽他只想让太子一人享用他的果子,但若这个果子太子想分给其它人一部分,他……他……他尚且也是忍得的。 压住心中酸涩,他体贴道:“殿下若是想让陈公公云护卫与燕世子同吃,自是可以的,小臣做了很多。” 只要……只要他的美人公子能多吃一些。 楚郁展颜一笑,“那就多谢嵇御史了。” 嵇临奚看他笑,连那份酸涩都没了,忙吩咐人再拿三双碗筷来,只他会死死盯住这几人,若吃得比太子还要多,就别怪他嵇临奚小肚鸡肠了。 楚郁说:“再多拿一双罢。” “还有人?”再来人,饭菜就不够太子吃了。 楚郁笑了一声,“还有嵇御史呀。” 还有嵇御史呀。 那个呀字,连带着那一句话,都让嵇临奚酥透了半边的身体,险些站不稳。 “小……小臣在旁边伺候殿下用膳便好,小臣可不是那等……”他结结巴巴道。 制止住他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话语,楚郁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令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温声细语说:“忙碌了这么久,嵇御史一定还没吃过东西,一起吃罢。” 毫无抵抗之力的“柔弱文臣”嵇临奚,就这么被拉坐在椅子上,一副受宠若惊极了的神色,“多谢殿下——” 几双碗筷被拿了上来,楚郁才握上筷子,嵇临奚就为他殷勤夹菜,“殿下,快尝尝这清炒小菜。” 楚郁冲他笑,接了后亦是回夹一道菜给他,柔柔道:“嵇御史身上有伤,不用给孤夹菜的。” 此情此景,于嵇临奚来说与二人恩爱小世界无异,他心中狂喜不已,亦是甜蜜不已。 若能日日如此,便是这伤受一辈子,他也是受得。 如果没有燕淮云生和陈公公就更好了。 云生吃了几口,无意看了一眼他头上的发带,下意识开口:“嵇御史,你头上的发带……” 嵇临奚拿完好的那只手往头上摸了摸,忍住唇瓣上扬与心中得意,故作风轻云淡道:“哦,云护卫说这根发带啊,这根发带是殿下上次回赠给小臣的礼物,小臣敬仰殿下,就将这根发带一直戴在头上了。” “怎么了,云护卫,可是有什么问题?” 燕淮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头上的发带。 殿下送的? 殿下还会送予旁人这等贴身之物吗? 楚郁喉中菜一哽,吞咽不及,忙侧头手抵住唇,呛咳出声。 “殿下——”一时间,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楚郁抬首示意他们不要动作,缓过来后看嵇临奚,组织措辞:“嵇御史,孤觉得……这根发带……” 嵇临奚望他。 “这根发带……” 嵇临奚还是望他。 楚郁停顿片刻,偏过脸颊,亦偏过眼,轻声道:“嵇御史能够如此珍惜,孤很高兴。” 他分明是有几分心虚的,但那心虚落进嵇临奚眼中,就成了心意相通的羞怯。 于是他更快活了。 用完饭,云生和陈公公收拾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云生,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燕淮,燕淮正抱着剑看对面的房间,他顺着看过去,见窗边已经摆了棋局,那嵇御史正与殿下面对面坐着,似在对弈。 听到声音,燕淮侧头,露出一双皎皎黑目。 “此人与殿下,究竟是何时搭上线的?”他问云生。 此时陈公公正走出来。 云生说:“殿下在京中时,就已经很是欣赏嵇御史的才能了,只那时嵇御史明面上是王相的人,在筹集赈灾银两的时候,殿下就曾试图对嵇御史伸出橄榄枝。” 陈公公停住脚步。 云生背对着他,仿佛不知道他在身后,说:“但那嵇御史没拒绝也没答应,只对殿下殷勤不已,想是在左右摇摆吧,眼下在边关,殿下也是想着能拉拢就拉拢一下对方。” 燕淮皱眉,“这样左右摇摆的人,就算拉拢了,以后也有很大可能性背叛,殿下何至于如此?” 云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燕淮松开怀中的剑,“算了,殿下是殿下,心中有数。” 听出他语气中那份连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失落,云生凑上去,撞了撞他肩膀,安慰道:“燕世子,你是殿下身边的伴读,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位好友,你不用在意这些。” 燕淮抿着唇瓣。 从前科举时,他落榜了,不觉得有什么,他不擅长舞文弄墨,也不喜欢朝臣间的尔虞我诈,落了就落了,回去父亲骂他没用他也没放在心里。 对他而言,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他依旧是那个自由自在的燕淮。 可来到这边关,直到现在。 他却突然失去了从前那份自信与无忧无虑。 分明他应该比在京城中更自由,毕竟这边关大漠没有任何拘束。 可为什么他却觉得比从前更不自由了? …… 房间里,楚郁执着棋,他低着头时,嵇临奚就目光专注望他,他抬头时,嵇临奚就低头认真思考棋局的模样, “嵇御史。” “小臣在,殿下。”他连忙回应。 被他重金请来的人已经被打发了出去,房中只有两人。 “在这漠城,你我接触的事……” “放心,殿下,小臣不会告知任何一个人——”嵇临奚连忙表忠心。 楚郁轻轻摇头,抬起眼望他,嗓音轻柔,声音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不,你要告诉王相,更甚至,要告诉给孤的父皇。” “为……”嵇临奚停顿一瞬,即刻反应过来。 他不是愚钝之人,很多事一点就通。 莫不是太子身边有王相或者皇帝的眼线,他这两日对太子的亲近那眼线都看在眼里,太子才叫他如此做。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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