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没错!”另外一名将士站出,厉声呵斥,“西辽小儿,我朝太子身上流着镇国公的血,绝非你所说贪生怕死之人,我们也绝不会投降让太子落到你等狼子野心之辈的手中!” 城门下,萧塔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太子在这边关,威望竟如此大? 王相那里的人不是说太子初次来边关,未曾参与进军事躲于城中,此言足以乱了将士百姓之心,毁陇朝太子的声望吗? 陇朝将士所言之对比刺破了他的心防,他大怒,挑起枪道:“好啊!竟如此羞辱我西辽!待攻破城门,我倒要看看,你们陇朝的太子是否像你们所说,为国为民!” “攻城!!!!” 厮杀声起。 娄将军下令让开几处城门,城门一开,将领们率着兵马冲杀出去,目的是打乱敌军行动,延缓攻城趋势,于此同时,立在城门上的将士们立起盾牌,抵御火箭,弓箭手蹲于城墙,亦是射出箭来,两边投石机各自备战。 血流在地上。 萧塔握紧缰绳,没想到漠城这块骨头如此难啃,本意也并非真的攻破城门的他,见到再僵持下去没有好处,立刻鸣金收兵,暂时撤退前,他极为阴冷地高声道:“别以为你们能坚持多久!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陇朝太子在我西辽萧塔面前下跪!” “我□□爹的!萧塔小儿!你先用你五万大军攻下我漠城两万守兵不到的漠城再说吧!” “你!”萧塔面色扭曲,在旁边副将的拉扯下,最后也只得率领军队暂时回营,准备下一次的攻城。 看着辽军退去,娄将军后退了两步,汤副将与身边燕淮忙扶住他,“娄将军!” “无事。”娄将军用力闭了闭眼,忍住脑中头昏,道:“只要我们撑住援军到来,萧塔就不值一提。” 守城站结束,娄将军独自回到城中自己住的地方,门推开,他看到坐在桌旁的楚郁。 “太子殿下——” “娄将军。” “老臣娄况见过太子殿下!” 楚郁将他扶起,“娄将军,不必多礼。” 顺势起身的娄将军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来所为何事?” 楚郁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药丸,“为应对辽军攻城,娄将军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如此重压下,娄将军更应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说:“此药乃父皇所用,疏血理气平耳鸣头痛,孤从京中来时顺手带了一盒,正好娄将军用得上。” “不可!老臣乃……” 楚郁捂住他嘴唇,温和道:“娄将军不用拒绝,您的身体安危关乎整个边关漠城,重于一切,只有您安稳无忧,将士们士气才能充沛。” 娄将军红了眼眶,楚郁松开手,拿了药的他当即跪在地上,哽咽说:“老臣,谢殿下赐药!” 两人坐在桌旁,吃了一颗药的娄将军很快就觉得脑袋没那么昏了,汇报完守城军情后,他面色一下冷凝下来,道:“军营里大抵是有西辽的探子,否则萧塔他们不会知道殿下来了边关。” 楚郁双手放在膝盖上,在边关,他更常穿窄袖,眼下那双玉白的指,就那样搭在膝头的青色衣物上,更显莹白柔软。 “西辽埋在陇朝的探子,又何止边关军营。” 娄将军瞳孔,一下猛烈缩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愤怒,若非刚才吃了药,只怕血入脑中,“他们……他们怎么敢!”与西辽勾结,这可是叛国之罪!! “如今孤已在收集证据。”楚郁回望他,嗓音轻柔,“娄将军,您与我外祖父一家将身家性命都寄于陇朝土地,孤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身为太子,他的肩膀上担负的是什么。 是陇朝万万数生民对未来更美好的希望。 将士守国,是为家,为家不颠沛流离,为家安稳喜乐。 百姓耕种,亦是为家为活。 这天下的生灵,都存着对生命与未来的憧憬之心,身为陇朝储君,享受着尊崇的生活,地位尊贵,凌驾众人,亦是要背上人的期望。 “殿下——”娄将军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自镇国公死去后,他对朝廷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忠心,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京城,也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边关百姓,陇朝百姓。 他心里其实清楚,陇朝国库空虚,朝□□败,对陇朝的未来,他没有多少希望,可眼下看着眼前的少年太子,他又觉得那颗沉寂的心再度跳动起来,就像他初次遇到镇国公,那样一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拍着他的脑袋,朗笑着说:“陇朝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冶将军,如果你知道太子现在长成这般模样,您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娄将军转身,擦拭去泪水,回头笑道:“老臣信太子殿下。” “现下要撑到援军和军粮抵达,但西辽那边也不会放任援军军粮那么顺利过来,结合殿下刚才所说,只怕西辽会对支援的军粮动手。” 已经从嵇临奚最后一次寄来的信和平安楼发来的信里得知送军粮由嵇临奚负责,楚郁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道:“军粮将要抵达时,孤会亲自带一批兵马前去迎接,请娄将军放心,援军和军粮一定会顺顺利利抵达边关的,不会贻误守城战机。” “好。” 注意到楚郁身边那位护卫不在,娄将军免不得询问了一句,“殿下身边那位叫云生的护卫呢?老臣好像几天都没看见他了。”倒是那位陈公公,还能看见。 “孤派他去做别的事了,不出意外,几日后他就能回来。” …… 两日后,西辽再一次攻城,这一次攻城大抵是为了报上次被羞辱之仇,辽军攻得格外猛,守城将士们难免有些吃力。 “哈哈哈!!”萧塔大笑,“再这样下去,下一次攻城你们一定撑不过去了!你们那贤德的太子呢!他身在何处啊!!不会还躲在城中装模作样给人包扎伤口吧!” “陇朝太子!你出来啊!” 他大声喊。 却在这时,有士兵面色惊恐骑马从远处奔来,在他耳边耳语,他脸色大变。 “什么!!” 萧塔提住对方衣领,厉声道:“粮草被烧了!何时的事!” “就,就在刚才,将军您率领将士过来没多一会儿,军营里的粮草就被人点火烧得干干净净了,那些豢养的羊马,也被放了出去,走失大半。” “后面运送军粮的道路,还因雪崩,封……封……封路了。”汇报的士兵脸色发白,颤颤巍巍说道。 再顾不得攻城,萧塔连忙鸣金收兵,奔回军营中去。 西辽军突然撤退,守城将士们不明所以,出了城门拖延敌军攻城行动的军队回来了,受伤的将士喜气洋洋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听说西辽军营里,他们的粮仓被人放火烧了,羊马也被放跑了,不止如此,送粮的路也因雪崩被封了!!” “谁干的!!!” “娄将军,难道是您命人——” 娄将军摇头,亦是满心疑惑,“不是我。” 肩上中箭在旁接受包扎的燕淮却已经有了猜测。 有一小支部队策马走来,最初人们以为是辽军,连忙竖起防备,直到对方挥着陇朝旗帜靠近,有人拿窥筩看去。 “是太子身边那位护卫!” 夕阳西下,云生带着一批小队回来,立在城下,露出一张疲惫不已又兴奋至极的脸,扬声道:“殿下,臣——云生,幸不辱命,烧去西辽粮草封路归来!” 下一章“小情侣”会面,开心转圈。 容我再写一章! 边关副本就快结束啦!!!! 88 第 88 章 感情章:他想到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敢说出来。 得知西辽粮草被烧, 输粮之路被封,将士们怎一个高兴了得!攻城最为耗费士兵体力,打到现在, 只怕辽军已经腹中饥饿,回去没了粮草, 意味着好一段时间里西辽军都不会再攻城。 当夜娄将军忙让人杀牛宰羊,为云生设宴贺功, 与之一起的是燕淮。 “你们二人,皆是我漠城大功臣!”娄将军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他让人径直将酒杯装满,敬燕淮与云生二人, “燕小将在前线冲锋杀敌勇猛无双, 云侍卫率人马绕后断辽军粮路, 若无你两人,军中将士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老夫敬你们一杯!” 二人共同举杯答道:“都是殿下明决。” 早在云生抵达边关时,太子就与他分析城防图与外围地图,辽军第一次来犯时,太子拿了自己的金令, 让云生率领他那批卫兵绕到辽军身后,观察辽军粮草动向, 等辽军大军离营时烧毁粮营。 而边关下了经久大雪,山上积雪厚重,正是春日到来, 表层积雪融化, 水渗入下层积雪中, 使得下层的雪更容易滑落, 此时只需要借助一点外力,就能引得山顶大片雪滑落,从而形成雪崩,带动泥石堵塞道路。 如此一来,就能短时间里断了西辽军队的粮,强攻没了力气,围困援军军粮到来,西辽军队也无计可施,眼下一切已经不再是难题,只等援军抵达。 …… 紧赶慢赶,临近边关。 到了一处地方,大军停了下来,嵇临奚下了马车,就着春水洗了一把手,马匹在喝水,看着眼前漫漫黄沙,想着马上就能得见太子的他,不自觉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喉咙鼓动着。 没在外面待多久,嵇临奚重新回到马车里,看着那始终为太子留下的位置,忍不住伸手轻轻摸过上面柔软皮毛。 马上,马上我就能再见你,结束这段时间的思念之苦了,殿下。 疲惫的脸颊轻轻倚靠在上面,想象着什么,嵇临奚嘴角露出笑意,趁着大军停下的时候,他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梦到自己与太子终于会面。 “殿下!” “嵇御史——” 他急切奔赴到心上人身边,两人在漫漫风沙中紧紧相拥。 “你怎么才来?”美人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中,哽咽着怨他。 他深情说:“是小臣来晚了,殿下,小臣来了,小臣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有情人相会,难舍难分。 就在嵇临奚沉溺于这样的美好梦境时,马车外面,有人在喊他。 “嵇御史,嵇御史。” 他不愿从美梦中醒来,那人却锲而不舍叫喊,饱受思念之苦的嵇临奚被强制扰醒,脸色阴沉得可怕,“做什么?” “边关那里来人来迎接我们了,我们得前去见他。” 忍住心中怒气,嵇临奚下了马车。 什么人什么身份啊,还得他前去见? 他面无表情跟着喊他的人来到前方,见几个将军已经围在这里。 真是好大的气派啊。 嵇临奚心中冷笑,穿过人群走过来,视线看到那人背影,神情一顿。 是……是…… 恍若梦中,他不可置信紧盯着。 墨黑的长发已经被剪了一部分,散在腰上的位置,风吹而过,下巴处的碎发与身后的发被风撩拨开,露出一截雪颈,比从前瘦了几分的下巴,还有瘦了几分的腰,衣物也更显空荡…… 还有那张斗笠下他日思夜想的侧脸,也比在京城的时候暗淡粗糙了一些,可想而知在这边关受了多少苦。 似是注意到他目光,日思夜想的人侧过头来,微抬斗笠,露出那双依旧清透如初的桃花眼,微笑望他,温温柔柔开口:“这位一定是负责押送军粮的嵇御史了吧?” 漫漫黄沙、红红烈日,数不清的马匹扬起马蹄,甩着长尾,嵇临奚只觉眼前心心念念的人被一团光晕笼罩,明明美人公子没在京城的时候那般尊崇极美了,他却依旧还是心脏狂跳,甚至比在邕城初见时,还要跳得更厉害。 “嵇御史?”楚郁手捏着斗笠,微微歪头开口。 嵇临奚这才如梦初醒,听出心上人提警的他,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臣——臣嵇临奚,见过太子殿下!” 楚郁走到他面前,略微停顿后,伸出手将他扶住,“嵇御史快快请起,身在边关,无须多礼。” 被那双手搀扶着起身,嵇临奚是魂也倒了,魄也消了,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怎么好好梳洗,忙松开手,想去整理自己衣服和头发,但手才抬起意识到现在的场合,又缩了回去。 路上想的那些灵巧言辞,能夺好感的话,此刻全部堵在了他的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恰巧楚郁转头,与其它将军说话。 他先是表达了对大军支援到来的谢意,又将边关漠城现在情况告知,问是否休息好了,休息好了,就要前往边关,边关将士已经等很久了。 “休息好了,大军现下即可前进——” 楚郁点头。 他正准备和云生为大军带路,嵇临奚忙道:“太子殿下!” 楚郁回身看他。 嵇临奚露出谄媚官员的姿态来,“这边关风沙大,您来这一趟,想是累了,何不如与下官同乘一辆马车,带路的事,交给护卫便好。” 楚郁看了云生一眼,云生立刻开口,“嵇御史说得对,殿下,大军都已经到这里了,您就休息一会儿吧,属下带路就好。” “既如此,那就麻烦嵇御史了。”楚郁朝嵇临奚微笑,跟着嵇临奚去往军队后方,他走在嵇临奚身后,于是那根系在嵇临奚头上的青色发带就那样映入眼帘,映得他不自觉地飘了一下视线。 到了马车外,嵇临奚亲自为心上人掀开车帘,他弯腰伸手,那是等待被使用的姿势,唇角笑意都快压不住,他卑谄足恭道:“请殿下上车。” 楚郁看了他片刻,扶住他手臂,弯腰进了马车中。 嵇临奚忙也跟着钻进马车,他动作急切,不像钻马车,更像钻洞房,还是害怕新娘下一瞬间就跑了的钻洞房。 “殿下,坐这里,坐这里。”他说。 楚郁停住要落座侧边的动作,坐在了嵇临奚想要他坐的位置上,他整理衣袖,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上,侧过头来看嵇临奚,面带微笑、轻言细语:“嵇御史。” 嵇临奚坐在一旁,目光专注看心上人脸上风沙的痕迹,看心上人瘦了的下巴,看心上人比在京城素净打扮还要更素净的打扮,心疼得狠极了。 怎么就……怎么就瘦了这么多?他分明记得殿下以前的脸颊上有肉,好似伸手一掐,能软软的捏一块在手中,还有以前,殿下的肌肤连玉都比不上,现在却略略粗糙了一点。 以为自己会受到一点惊吓的嵇临奚,事实上却是满心心疼与爱怜。 该死的王相,该死的皇帝,该死的边关,该死的战事—— 楚郁侧头,躲开那灼热视线,抬手掀开车帘看着窗外并不新鲜的景色。 视线落到那显露出来的柔软手掌,嵇临奚的眼中更是火光都要冒出来。 这些服侍太子的人是只吃干饭的吗?为什么连手上也起了薄薄的茧! 他真的是好狠好狠的心疼了,忍不住起了半个身子,弯腰来到楚郁面前。 听到声音,楚郁转头。 自小摸爬打滚活下来的小人,生得胸宽背阔,楚郁从未觉得嵇临奚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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