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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卓远看似不着调,但其实粗中有细。 否则,也不会有一年换十二个嬷嬷这种事。 因为上心,又亲自盯着,所以知晓是否对府中的孩子合适,所以换人的时候也雷厉风行…… 沈悦知晓不可能左右卓远和陶管家的想法,而且,慧妈妈的离开已是既成事实,她再多说并无益处。 沈悦应道,“我会多精力照看小七的。” 陶东洲遂又颔首,恰好已经踱步至彩虹跑道处,陶东洲驻足,“沈姑娘,还有一事。其实王爷此时支走慧妈妈,还有一个缘故……” 沈悦娥眉微蹙,询问般看向陶管家。 陶东洲捋了捋胡须,温声应道,“沈姑娘,今晨收到澜州来的书信,说四公子几日前从澜州贺家启程回王府了,应是十一月下旬就会抵京……” 六公子? 沈悦这几日光顾着照顾小五、小七和桃桃几个,还未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府中旁的孩子的事,所以对府中旁的孩子知晓的都不多。 只听说,府中旁的孩子要么都在亲戚家中,要么,年长一些孩子有的在军中历练,或在外求学,都不在王府中。 眼下,突然听陶管家说起四公子,沈悦些许怔忪。 一时对不上号来。 陶东洲似是心中清楚,便直接道,“四公子同七公子都是三房的孩子,也就是王爷三哥的孩子。” 小七的哥哥? 沈悦意外。 既然是小七的哥哥,那为什么……要支开慧妈妈? 不应当也同慧妈妈亲厚吗? 眼见沈悦意外,日后本也要寻机会说起的,眼下就是时机,陶东洲深吸一口气,“四公子和七公子并非是一个母亲所生。四公子的生母是澜州贺家之后,澜州贺家是南边有名的书香门第,贺夫人是三爷的原配。四公子幼时游船时落水,贺夫人为了救四公子……” 言及此处,陶东洲噤声。 沈悦也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陶东洲又道,“平远王府是国中的高门邸户,都多事情都需考量,这些考量也都同朝中息息相关。贺夫人过世后,因为朝中局势的缘故,也因为四公子需要人照顾,先王爷让三爷续玄。所以,后来的三夫人杨氏才是七公子的母亲,府中再称的三夫人,其实都是指七公子的母亲杨夫人。慧妈妈是杨夫人的乳娘。” 不是同一个母亲,又是这样的家世…… 沈悦遂又想起先前陶管家说的,王爷还有旁的缘故,要支开慧妈妈…… 陶东洲果真道,“王爷是怕,慧妈妈会偏爱七公子一些……” 陶东洲说得极其隐晦,沈悦心中已然明了。 陶东洲心中有惯来有分寸,关于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只是关于四公子的事,尚需说明,“四公子单名一个泉字,名字是先王爷取的。一年前,贺夫人的兄长曾来过王府一趟,说贺家老祖宗早前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惦记着自己这个外孙,便让贺夫人的兄长来了趟京中,同王爷陈情,说想接四公子去澜州呆一段时日,以慰想念。贺家老祖宗年事已高,辈分又在,王爷没有拒绝,所以四公子去澜州有一年时间了,眼下回来,应当有五岁半了……” 五岁半,那就是比小五还要大上半岁左右。 陶东洲又道,“小孩子心中有对比,再加上四公子要年长一些,也更记事一些,所以,四公子心中并不怎么喜欢七公子,言语上也多有相向……” 沈悦眸间诧异。 陶东洲淡淡道,“四公子离府一年,许多事情应当都淡了,王爷是希望趁这个机会,让他们兄弟少些隔阂,所以,慧妈妈会暂时支开,沈姑娘心中知晓便是,今日我说的这番话,勿再同旁人说起。” 沈悦颔首,“好。” …… 眼见开园时辰渐近,四公子和慧妈妈的事也都交待清楚,陶东洲便没有在幼儿园中久待。 沈悦送陶管家的时候,正好远远见春雨领了小七来。 小七总是最早,也是时间观念最强的一个。 这次,不待沈悦开口,小七便笑,“阿悦早上好。” 这是昨日入园时,沈悦同他招呼的话。 沈悦笑了笑,半蹲下,也同他认真问候,“小七早上好,我们晨检吧。” 小七忙不迭点头。 这次,提前让春雨将书包递给他。 春雨照做。 沈悦例行检查额温,喉咙,双手,指甲,而后,才请少艾领了小七先去教室中等候。 看着小七背影,沈悦又忽得想起方才陶管家说的那番话,恰好春雨上前,朝她福了福身,“沈姑娘,昨夜回去,七公子临睡前又想了一次慧妈妈,奴婢将沈姑娘画的那幅慧妈妈的图拿出来给七公子,七公子抱着便入睡,没有像前天晚上一样大哭一起……” 沈悦莞尔,“这样就好,因为平日慧妈妈照顾的时间会多一些,小七的依赖感也会更强,前面几日可以都按照这样的方法来,再隔几日,可以尝试不再用那张画像,而是你多陪陪他说话。因为这几日,他已经养成睡前由你安抚的习惯,这个过程,会慢慢建立新的安全感,需要持之以恒。” 春雨点头,“奴婢知晓了。” 春雨言罢,又听到幼儿园前的脚步声传来,今日,小五和桃桃凑一处来了。 沈悦上前,“小五早上好,桃桃早上好。” 两人各自由身边的平妈妈和碧桃牵着,却都朗声应道,“阿悦早上好。” *** 大军行至明镇驻扎。 明镇离京中便已有些距离了,黄昏前后放出来的信鸽,已经不一定能在夜间赶到军中。 又尤其是,今日大雨。 卓远看了看手中的剿匪文书,又转眸看向驿馆外,冬雨阴冷,却似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卓远越发有些看不进手中的文书,转而翻出前一日沈悦写的纸笺,复又看了遍,好似府中几个祖宗就在他身边一般,卓远才起身入睡。 明镇紧邻皮州。 他在皮州还有事要做…… *** 等到晨间,冬雨停了。 副将来敲门,“王爷,军中的信鸽到了。” 卓远“嗖”得一声坐起来。 副将仿佛才说完,就见门忽然打开,卓远就立在门前,副将吓一跳,卓远瞪他,他赶紧将手中的纸笺递给卓远,而后拱手离开。 王爷早前吩咐过,大军尽量慢行,腊月初八前后到洪州就行。 想要卡在这个时间点到洪州,就得龟速。 譬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走。 眼下,按照侯爷的吩咐,这一路都在买锅碗瓢盆,行军路上带着这些东西,自然就走得更慢,也就更合情合理。 驿馆中,卓远拆信。 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还未看内容,卓远嘴角微微扬起。 —— 今日桃桃带了玉米清之来幼儿园,被小五不小心摔坏,桃桃哭了许久。后来三个宝宝一起想办法,重新做了一个玉米清之。小七用绸子加了大红色披风,小五粘了树枝是说你的佩刀,三个宝贝都说很像你,都很喜欢,现在玉米清之留在教室里陪伴孩子们。 卓远轻嗤,玉米清之…… 卓远一面笑,一面打开另一页纸笺。 —— 今日主题分享讨论是认识蔬菜,宝宝们每人都仔细观察了菠菜,也包含用手触摸感受,用鼻子闻,最后分工清洗了菠菜。在葱青帮助下,午餐前,各自煮了自己清洗好的菠菜,午饭时一起食用,宝宝们锻炼了动手能力,也为第一次下厨开心,菠菜没有剩下。 卓远目光在最后一句的时候,会心笑意,但手已经控制不住去拆下一个。 —— 晨间户外活动为综合活动区,小七带着小五钻了很久树洞,桃桃害怕树洞,滑了很久滑滑梯。下午户外课程为体能训练,卓夜领着宝宝们在彩虹跑道上跑步,做运动。孩子们都很喜欢,撵着卓夜满跑道跑,起到了锻炼效果。小五的体能最好,桃桃中等,小七还需锻炼,循序渐进,小七答应卓夜下次多加二十个下蹲。 卓远笑出声来。 这些信笺的顺序都已打乱,再拆开一个时又回到了午睡起床时候。 —— 宝宝们的想象力无穷,今日发明了穿衣服就是“裤子吃腿,衣服吃手”的口诀,因为桃桃被“衣领吃头”吓哭,小五和小七去掉了这句。三人乐此不疲玩此口诀,相互念口诀,相互笑,玩了半个时辰。 卓远轻笑,但不知不觉之间,纸笺又只剩了最后一个。 卓远想立即拆开,又忽得有些舍不得,指尖微微滞了滞。 拆开的时候,只见两句话。 —— 由玉米清之引出的衍生话题讨论,舅舅或六叔在我心中是什么模样?三人都画了画,信鸽不便寄送,已请陶管家走驿站送来,敬请期待。 画的他?卓远意外。 但意外中,又莫名期许。 —— 已同家人书信,腊月初会告假去单城,连夜兼程,需请几日假期。如此,年关时会留王府,届时同府中宝宝们一起过新年,知悉。 留王府过新年? 卓远愣了愣,既而眸间微暖。 他原本是担心几个祖宗在府中,但沈悦,似是永远拎得清…… 卓远微微笑了笑。 还剩最后一个纸笺,应当不是同沈悦一处的。 —— 二公子已从军中启程回京。 卓远脸上失了笑意,淡淡垂眸。 第028章 希望像你 卓新是二哥的长子, 也是小五的亲哥哥。 也是府中,最恨他的一个…… 卓远指尖微微滞了滞,缓缓放下信笺。 良久, 一声都未出, 心中如同钝器划过…… 当年在战场上, 二哥冒死折回, 是为了救他。 若不是他, 当年回到家中的人就应当是二哥…… 那根利箭, 穿透的人也应当是他。而不是, 用自己的身躯将他护在身下, 被利箭穿过胸膛,还叮嘱让他别睁眼的二哥…… 卓远眼眶通红。 心中就似压了块沉石般,思绪如魔障般, 回到年少时候…… 那时候,他仗着自己是平远王府的小儿子, 在京中怼天怼地, 到处惹是生非, 滋事闯祸。 平远王府是西秦国中的高门邸户, 父兄都战功赫赫,他就是将京中的城墙拆了,也顶多是京兆尹跟在他屁股后面修修补补。后来回回京兆尹见了他,都赶紧将眼睛一闭, 心中默念一声“祖宗!”,能绕道走的, 绝不在他跟前出现。 后来端阳龙舟赛,安南郡王的儿子入京,输了比赛, 拿鞭子打人出气,将人打得皮开肉绽的。作为京中纨绔,他实在看不过去这外来纨绔的作风,本想善意提醒对方一声,这行为掉价。结果对方输了龙舟赛又输人,颜面上更挂不住,抄着鞭子就来了。 他愣住了,这二傻子入京,都不先看指南的吗? 后来,他没控制好‘力度’,将对方好端端的腿给打断了。 这端阳节求得本就是安康,结果安南郡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在御前跟前告状,说自己一把年纪才得了这么一个独子,好容易入京一回面圣,结果……结果自己儿子的腿都被人生生打折了啊…… 听得父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终于,父亲脸色快要挂不住的时候,他脱了上衣,裸。露着后背,拿了鞭子来御前请罪——说他年少无知,不知道安南郡王世子喜欢同手下玩抽鞭子的游戏,他一时路过,没问清楚,见对方被抽得皮开肉绽,险些就断气了,他上前阻止,结过没想到安南郡王世子步子有些不稳,一下朝他扑过来,他没控制好力道,就这么……对方的腿折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也请安南郡王抽他几鞭子,要么打折腿也行。 你你你!安南郡王才是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方才他一番话,只要不是耳朵聋的,都听得出来龙去脉…… 正在安南郡王进退维谷,下不来台的时候,父亲拿了鞭子上前便抽。父亲的鞭子是多年练出来的,光听着声音就疼,打在身上更疼,但他一直忍着没出声,此事遂才不了了之…… 他不服气,本来错得就是安南郡王府的那群人! 谁知父亲恼道,“你以为安南郡王是什么人!你要不是平远王府的人,你今日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安南郡王最是小心记仇,你现在有父兄护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日后父兄不在了,你要如何自持!被人抽筋剥皮,还是剜心碎骨!” 他头一回见父亲动这么大怒! 也不知安南郡王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别的什么的,怎么就这么让父亲忌惮…… 但父亲不仅抽了他鞭子,还一怒之下,将他扔到边关。 那时边关驻军的主帅是二哥。 二哥从小就待他好,他也同二哥亲近。 父亲这回说是扔他,却是将他扔到二哥处去。 二哥待他不曾苛刻,也惯来待他亲和,二哥在他心中一直是最温文尔雅的一个。 二嫂有身孕在,十月就要临盆,二哥会在边关待到九月。 家中这一辈的孩子有四个,二嫂这一胎,正好排行第五,所以……日后就是小五咯~ 他那时被父亲扔在二哥这里,日日同二哥在一处。 二哥同他说起过最多的就是小五…… 因为二嫂刚怀上小五,边关就生了摩擦,二哥奉旨前往边关驻军,一日都没有好好陪过二嫂和小五。二哥心中内疚,所以时常将二嫂和小五挂在嘴边…… 许是他每日听得多了。 又许是,他见多了二哥对这个自己那个尚未出生的,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小五,那股子浓郁的父爱,他终日耳濡目染着,连带着他都觉得同小五莫名亲厚~ 他想,他的蹴鞠在京中踢得最好了! 等日后小五出生,如果是个侄子,他就自己教他踢蹴鞠;若小五是个侄女,他就天天让小五骑在他的肩膀上,他背着小五去逛街,去放风筝,去看皮影戏……去做姑娘家都喜欢的事情,让小五同他这个六叔叔最好就是了! 原来光是想想,就够他得意好久…… 在边关盼着小五出生的,其实不止二哥一个…… 只是到了边关之后,他才知晓平日里在家中管来的温和儒雅的二哥在军中的威望有多高! 二哥虽然温和,亦待人亲厚,但只要二哥振臂一呼,驻军之中都会云集响应。 这等气势和回应,和他在京中振臂高呼齐蕴几个全然不同…… 他是被震撼到了。 他也是到了边关,才头一遭回过神来仔细想,自己早前窝在京中,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终日只知游手好闲,不是打马蹴鞠,就是到处惹事闯祸,还以为京中离了他不转了。但其实到了边关驻军处,才知晓根本连疆土的幅员辽阔,大好河山的巍峨壮丽都未曾见到过…… 这里才有保家卫国、铁骑声声! 这里才有浴血奋战的好儿郎! 而他们在京中,不过是一群仗着家境优越,今日拆京中东墙,明日拆经京中西墙,还自诩了不起的“熊孩子”罢了,但其实,自己根本连眼界都未开过,不过是井底之蛙尔尔…… 在边关的几月,仿佛给了他全然不同的认知。 他也日日跟着二哥出巡。 二哥喜欢带着他骑马去边境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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