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但和美人太子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拿着余光,他又偷偷看了眼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此刻只恨不得上前握着那纤纤玉手,一边放在袖中抚摸,一边深情款款述说自己的那颗真心,和自己这两年的追逐努力。 但眼下并不是时候,只能强行按捺了下来。 “你们的文章都各有千秋,实在令朕和众卿难以抉择,既如此,你们就都阐述一下自己的文章罢,也让周围百姓听一听你们的声音。” 论到口才,嵇临奚对自己更自信了。 到他时,他上前一步,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嗓音抑扬顿挫,围观百姓字字听得无比清晰。 皇上显然也是十分满意的样子,听完还转头问太子:“太子,你觉得如何?” 嵇临奚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去看自己的心上人,渴盼着心上人望他,朝他露出欣赏赞扬的目光,只心上人却没有望他,而是脸朝皇帝的方向,眼睫微微低垂,“能言善道、言中有物,关于民生方面,见解独特深刻,儿臣觉得好。” “众卿又觉得如何?” 嵇临奚忍住心中失落。 怎么不看他呢?难道他刚才说得不好吗?刚才沈闻致和娄暨说的时候,明明从头到尾视线都是放在两人身上,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看他了? 难道是他什么时候不经意做了让美人太子反感的事? 是了,是了! 嵇临奚恍然大悟。 眼下在美人太子眼中,自己来自相府善学院,是王相的人,美人太子和王相不对付,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自以为想清楚这一点,他抓耳挠腮,心里无比焦灼,只想跪在对方桌案前,上表着自己的忠心。 又十分嫉恨地偷偷看了一眼沈闻致和娄暨。 为了夺得状元之位,这次殿试,他已然没有留一点手,竭尽全力。 只他之前没有接触过沈闻致和娄暨,听闻的是声名,不知晓自己比之对方差距如何,今日听其它两人阐述自己文章,通身气度和语言内涵到底不是自己能比的。 难道自己的状元之位,就要这样落入沈闻致手中? 不甘、十分不甘。 皇帝看着像是谁都很满意,说与众大臣商议片刻,又过了一会儿,裴雪松、广英逸的卷子被放在二甲里面。 终于,伴随着最后的名榜与考卷张贴,太监于敬年也宣读了旨意。 状元沈闻致。 榜眼娄暨。 探花嵇临奚。 此后,三人这次的文章将会被收录在册,留在朝代历时记载中。 尘埃落定,红绸礼花由宫人送了上来,宫人为三人佩戴在胸前,嵇临奚脸上却没有什么真诚的笑意,他从来都是伪君子、真小人,对所求的东西抱有极大的执念感。 今日,想象的美人公子垂青目光没能得到,想要的状元之位也没得到,美人公子看那两人都不看自己。 就在他死死咬着牙关克制时,皇帝开口道:“今日大喜,由太子来为一甲进士戴帽,与民共享这份国喜吧。” 闻言,嵇临奚一下又转喜。 戴帽,不就意味着两人可以亲密接触吗? 三人待在原地,楚郁走到他们身前,一旁宫人送上三人颜色相同制式不同的帽子,楚郁揽起袖子,将帽子分别戴在沈闻致与娄暨头顶,轮到嵇临奚,他跟着两人弯下腰,脑袋也低得更低,急不可耐的样子。 楚郁顿了片刻,将帽子轻轻戴在他头顶。 “你等三人,当谨记坚守初心,日后,为国为民。” 望着近在眼前的衣角,和那双若隐若现的黑色描金鞋履,嵇临奚与另外两人跪地一拜,从衣角,去窥里面的风采。 “草民定当铭记于心——” 再磕一头,便是起身,不知自己下次与美人太子再见是何时,嵇临奚仰头去看最后一眼,正好“心上人”在望他,只与他对视上目光,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又如风一样飘开。 短暂的怔愣后,嵇临奚心头涌上巨大欣喜。 明白了! 他明白了! 原来不是没有看他,只是躲着他看!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美人太子定是对他不一般的!否则怎么别人的视线不躲,偏偏躲他的视线,真相只有一个,因为他才是最特殊的人! 心中郁气顿时一化而散,唯余满心欢喜甜蜜。 …… 白马游街、锣鼓喧天。 三人坐在马上,并肩而行,周围是百姓的欢呼声,夕阳落下刺目光芒,嵇临奚挺直脊背,毫不畏惧直视着前方宽广大路,直到此刻,他嘴角笑意也未曾停过。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嵇公子,你的文章我看了,实在精妙绝伦,若沈某以平民出身,今日这状元,便不会落到我头上了,你的才华,我甚是佩服。” 是被他误以为是美人公子的沈二公子沈闻致在开口与他说话。 嵇临奚暼过去一眼,但见对方冷淡神色中不失君子礼数,言语听起来也颇为真挚。 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沈二公子谬赞了,我与你之间,还差得远呢。” 他这样的话,让沈闻致怔了怔,微微蹙眉。 这探花郎,好像不甚喜欢自己? 嵇临奚扭过头,不再看沈闻致,只望着前方坦途,就像在望自己的前程。 呵,他是平民出身不错,若他也有沈闻致的高贵出身,状元当然只会是他嵇临奚,而不是他沈闻致。 就让沈闻致得意片刻又如何? 今日沈闻致踩在他头上,日后他也要将此人踩在脚底,回报今日所受的屈辱。 在百姓欢呼声中,他狭长眼眸中藏着锋芒,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感受着上面留下来的些许温度。 这双帽子曾在美人太子手中短暂停留过,而后亲自戴在自己头上。 他闭上眼睛,回想着那躲闪飘过的眼神。 先是望他,视线对视,那双桃花眼轻轻一颤,而后眼珠自然而然转到一边,去看了别人。 他睁开双眼,身体滚烫发热,拉紧手中缰绳。 早晚有一日—— 今天来姨妈等等我凌晨四五点补上一章加更哦!!亲亲亲亲,原谅我一次啦QVQ你们最好啦。 感谢名单附上: オベロン扔了1个手榴弹 东东东风扔了6个地雷 23110302扔了1个地雷 68326671扔了1个地雷 起酥酥扔了1个地雷 68326671扔了1个地雷 悦诗风吟扔了1个地雷 不鸽鸽不要鸽春格哇扔了1个地雷 地板凉了扔了1个地雷 尸古合鸟扔了1个地雷 Lemon扔了1个地雷 林木 網 站 : ?? ?? ? . ?? ?? ? s . X ? ?? 森森扔了1个手榴弹 林木森森扔了1个地雷 71941620扔了1个地雷 格格修仙中扔了1个地雷 58 第 58 章(20000营养液加更) 今夜依旧是与美人公子私会,只地点不再是官员府邸,而是变成了皇宫 殿试结束之后, 被皇帝定为不合格的十几人由大理寺带走审查。 为此王相又在勤政殿跪了一夜,说自己教子无方,才让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辜负圣上信任的事。 另一边。 锦绣宫。 六皇子楚绥正在埋头干饭。 “慢些吃, 你是皇子,怎可如此粗鲁无礼?”安嫣无奈地望着他。 楚绥勉强放慢了些, 抱怨道:“母妃,你都不知道, 儿臣今天坐了一天,从早上坐到傍晚, 屁股都坐痛了,宫人们也只给一点水和馒头还有卷饼, 我都没怎么吃, 饿到现在。”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安嫣也心疼,只令她更在意的是,“今日你去参加审阅,你父皇对你和太子都各自说了什么?” 楚绥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在嘴巴里,一边嚼一边道:“不记得了,就是不停看卷子, 然后父皇问怎么样,儿臣还能怎么样, 当然是父皇说好我也跟着说好了。” 安嫣淡下脸色,将筷子搁置在桌上,发出让人心惊的清脆响声, 楚绥知道母妃又生气了, 只是不知道生的什么气, 忙放下筷子, 不敢再吃。 “你可知为何你父皇这次殿试要叫上你和太子?” “儿……儿臣不知……” 安嫣脸色更冷。 她本以为这段时间以来,绥儿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却还是这么天真。 “你父皇此前从不让你们接触朝中之事,这次却叫了你们,是他开始动培养下一任皇帝的念头了,皇儿,你是整个宫里最受宠的皇子,你父皇那么宠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争点气,长一下你的脑子呢?” “成天只会吃喝玩乐,除了吃喝玩乐,你到底还会些什么!”也是生气于楚绥完全不将夺太子之位一事放在心上,她的嗓音厉到可怕。 楚绥握紧拳头,低下头不说话。 “母妃给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都是为你好,只有你展现出太子该有的能力,你父皇日后才会传位给你,你和我才能在这宫里当最至高无上的人,不受任何人欺凌——” “可父皇说了,他最中意的皇位人选是儿臣,现在也没任何人敢欺凌我们啊!”楚绥抬头,红着眼睛打断她,“母妃,我很饿,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一个饭,我就想和你好好吃一个饭,难道不成吗!” “不成!!”安嫣的声音盖过了他。 “你以为我们如今不被欺凌,以后就不会有人欺凌我们了吗?你知道被关在柴房里不能出去见人的滋味吗!你知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滋味吗!你知道当你一个人从云端落下来,过得凄惨无比,你身边的人却锦衣玉食的滋味吗!” “你今天在这宫里安享太平,高高在上做你的六皇子,享受着你父皇的宠爱,你以为这一切都是靠谁!是我拼来的!抢来的!母妃若不拼不抢,你和我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门小户里!” “你父皇说他最中意的皇位人选是你,你就信了?!他还说最爱我一人,可耽误他宠幸别的女人吗?便是你自己,昨日说今日好好读书,今日说明日好好读书,又有几日你是好好读的!” “你连你自己口中的话都信不了,却要信别人的话!” 楚绥被她喝得怔住了,脸上露出了害怕恐惧的表情,眼前的母妃,全然没有平时的温柔娇韵,反而满目疯癫,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他的神情让安嫣心中一痛,也彻底清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往身边看去,好在她不喜用膳的时候身边有宫人在,都打发了下去。 “抱歉,皇儿,吓到了你吧。”她竭力露出笑来,伸手扶住了楚绥的肩膀,口中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喃喃自语,“母妃现在看着风光,连皇后都要避让于我,可终有一天,你的父皇会死,到时,太子登基,皇后握权,你和我……又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同她争吗?只是不争就会死,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这个夜晚,有人在勤政殿外下跪卖惨,有人在锦绣宫里挨训,也有的人拿了太子令牌,悄无声息出了皇宫,骑马往邕城的方向奔去,更有的金尊玉贵之人自深夜醒来,手腕发烫,拿枕头压着,许久才能再度睡去。 …… 也是这个深夜,有的人摘上头上冠帽,恭恭敬敬放在擦干净的桌上,爱惜不已的用手抚摸,而后将又瘦了一圈的棋子放在一旁,被摸得少了一点棱角的盒子放在一旁,将月老的雕像摆上,置一点果盘,持香跪拜。 心中默念:“月老啊月老,如今小人已得见美人公子,他竟是宫中太子,身份如此高贵,只我痴心依旧不改,愿您在我俩之间牵一根红线,让我美梦成真,待到我与美人公子好事成就之日,小人嵇临奚定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牵线之恩——” 默念完,他虔诚跪拜。 跪拜结束,他动作敏捷收起雕像,将三样宝贝揽到自己床上,沐浴净身,穿着里衣钻入床中,拉下两边床幔,便是好一番快活美事不必说。 今夜依旧是与美人公子私会,只地点不再是官员府邸,而是变成了皇宫,他翻窗而入,美人公子身着殿试那日穿的玄衣,端庄坐在床前,听到声音,抬起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你来了,奚公子。” 如玉一样的手指,轻轻朝他勾了勾。 他便神魂颠倒地过去,拥美人入怀中,抓着那指宽的发带绕在指间,细细嗅吻对方身上每一处。 好一个,芙蓉帐暖度春宵啊。 美梦酣畅之际,他浑然不觉自己发出痴痴的笑声。 …… 黎明到来,太阳升,又一天新启。 王相在幕僚的搀扶下颤巍巍回到相府。 他坐在铺了垫子的太师椅上,幕僚为他取下柔软护膝,侍女上前为他揉腿,口中气息混浊不稳,王相闭上眼睛喘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片刻,他睁开双眼张口吩咐管家道:“去叫嵇临奚过来。” 管家领命,就往外面走。 “等等。” 对着回头的管家,他道:“礼貌一点,请过来。” 管家称诺,忙去叫人了,抵达嵇临奚住处的时候,见嵇临奚正在收拾包袱行礼,急急询问道:“嵇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快哉了一夜的嵇临奚回头,满脸舒畅之色,心情极好回应道:“小民正准备回一趟邕城。” 殿试结果公布以后,接着便是朝廷为其安排官职,这中间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进士可以回自己的家乡报喜,等到官令抵达,再返回京城。 自个儿如今中了探花郎,可不得回一趟邕城告诉怀夫子齐娘子这个好消息吗? 虽不舍美人太子,但这是必须要做之事,否则以后等自己当了官,别人攻讦他忘本背师,那他嵇临奚的官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他会尽快赶回京城,好不容易得见美人公子,是半点都再离不得,要让他再经历一次两年的分别相思之苦,绝无可能。 管家拉住他,“邕城过会儿再回,相爷派老奴来请你呢!” 嵇临奚收拾行李的手一顿。 请? 看来王相是打算把宝压在自己身上了? 他心中一喜,忍而不露,装作惊讶的样子,放下东西跟着管家去王相的书房了,路上一想或许不对,科举之事分明是摆着有人算计王驰毅,王驰毅落了下来,自己爬了上去,王相未必不会怀疑自己有嫌疑。 他得好好想想进去怎么说。 想了一路,跟着管家踏进门时,他当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草民嵇临奚见过相爷。” 靠近的脚步声,是王相亲自来扶他,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和蔼,“临奚小友,你如今已是探花郎,不用这么多礼。” 嵇临奚肩膀还是在发颤。 “怎么在发抖?”王相像是才察觉到嵇临奚的害怕,关切道:“你可是在害怕什么?” 嵇临奚抬头,紧张道:“草民不是有意夺公子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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