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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楚道长,可是要买些什么药材,你与奴才说,这邕城所有的药店奴才都摸得清楚。”王家下人殷勤道。 嵇临奚道:“只是想买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事实上是因为这里面烧了火炭有点暖和,再在外面逛,他真的要被冷死了! 王家下人正要说话,外面却忽然暗了暗,原是有人进来了,与之一同的,是腰间玉佩轻轻撞击的声音,悦耳动听。 “公子,这邕城天冷,您若想要买些药材,吩咐奴才来就是了,怎么劳烦您亲自来,”殷勤无比的公鸭嗓音。 这又是哪家出门的公子少爷。 嵇临奚暗自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看了过去。 只见来人内里穿着青色丝绵袍,腰间垂挂着一串玉坠串子,外面披着狐裘,那是一张十分白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瑕疵,唇瓣如春日桃花,眼若琉璃,俊雅至极,衣容贵丽都不足以形容,眼皮轻轻低垂,自有一股养尊处优的尊崇之气。 他从外面走来,逆光下发丝边缘镀了一层光,如梦似幻的光彩叫东躲西藏、东骗西骗的神棍嵇临奚一下凝住了目光,甚至忘却了自己的伪装,怔怔的不知做何反应。 “无碍,待在客栈倒也无聊,出来透透气也好。”进来店里的公子并没有看他,也没有抬眼,只语气平淡与身后人说话。 嵇临奚骨子里不止贪恋虚荣满肚子坏水,还好色。 他这种连下九流都挤不进去的骗子,少时在书院里当杂役的时候,学会了认字,买了很多杂书,那些杂书里就有一些带颜色的书籍,要文字有文字,要图画有图画。 若是君子一些的人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书籍第一反应或是皱眉或是不好意思的扔开,再有的就是偷偷看完,然后像做了错事一样扔开,嵇临奚却是没有廉耻地从头看到尾,然后就开动了。 和只公狗没什么区别。 事后又逐字逐句学习,待到后面不满意了,就自己提笔上手,没练多久,写得那叫一个活色春香。 大丈夫,不好钱不好色好什么? 很早的时候,嵇临奚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下流的垃圾,一年前他有次骗了一笔钱之后,还特意去花街柳巷逛了一圈。 然后挫败而归。 不够美,不够漂亮,不够有气质,反正就是什么都不够。 他虽身份贱籍,也没什么好的未来活路,大抵坑蒙拐骗一生,骗得一次享受一次,却不愿在这件事上将就一点,挑剔得可怕。 如果具体形容有多挑剔,便是做那样子的梦,梦里的人也是没脸模糊的,但是他自己有感觉,那必定是倾国倾城的人儿,否则怎么叫他一点脸皮都不要,跟失了神智一般,只知欢爱情迷不知其它? 进来的华贵公子终于抬眼了,视线只在他身上轻轻掠过去,像看灰尘一般,嵇临奚就觉得自己的脊背酥麻得厉害,连着心脏都噗通噗通跳得不行。 甚至不止如此。 他不知廉耻地起反应了。 4 第 4 章 “在下姓嵇名临奚,敢问公子姓名。” 这件事发生在常人身上,定是叫人羞愤欲死遮遮掩掩,不敢显露分毫,只心里唾弃自己:丢脸至极啊丢脸至极,你是什么品种的禽兽,竟然对一陌生男子产生这样的感觉,简直该死啊该死。 嵇临奚却是恨不得凑上去,摸一摸眼前这绝世牡丹一样的美人公子的柔荑,露出款款深情的模样说:“在下姓嵇名临奚,敢问公子姓名。” 他实在是看呆了,原本年轻沉稳的少年道士人设崩得彻彻底底,就跟只癞蛤蟆看见白天鹅似的,只偏偏他时运不济,顶着红肿一片的额头,原本的好面貌又各种折腾弄得平凡,再加上穿着寒酸,落到了最下乘去。 许是他看得太投入,跟在美人公子另外一边抱剑的黑衣公子,投来了一个冰冷警告的眼神,那眼神里压迫警示的意味过去浓烈,倒叫嵇临奚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嘴巴。 还好,没湿。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美人公子,想迈步上前,如果身边没王老爷的眼线,他当真是要迈步上前搭话的,可恨可惜—— 嵇临奚心里偷偷记了王家一笔账,决心再多骗点钱,就连答应长贵的事,他也不介意再做做好人送上个两成。 短短片刻,嵇临奚已经调整了过来,至少等同样看呆了的王家下人看过来时,嵇临奚已经又是那个少年老成无欲无求的道长了。 美人公子已经到了柜台前,张口,嗓音如珠玉碰撞,胜于腰间轻轻撞击的玉坠。 “店家,烦请给我寻些上好的风寒药材。”虽冷却温,又有一缕如清晨烟雾的凉意,从肌肤外里渗进皮肉下去,让人神智清醒。 嵇临奚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走到一旁,看似很认真的挑着摆放出来的药材,他杂书读的多,有时受伤生病时没钱买药,就会自己在山林里刨挖,认真挑选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唬人,像内行人一般。 看到认识的还不错的药材,就叫人装一点出来。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嵇临奚无法形容,只觉得嗅一下都浑身舒畅了,他轻轻翕动着鼻子,自然嗅得到这股香气来源于美人公子的身上,就跟仙人身上的香一样,这辈子他都没闻到过如此的香气,绵长馥郁,又一点也不腻,只勾得人失魂落魄,恨不得跟着一同去了。 喉结轻轻鼓动,他竖起耳朵,企图能听到关于这美人公子的信息。 比如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然而无论是刚才殷勤说话的奴才,还是警告看了他一眼的黑衣剑士,自进了药店后就闭口不言,让他什么信息都听不到,抓心挠肺得紧。 不一会儿,店家亲自取来了药材,摆放在桌上:“公子,这已经是我们店最上等的用来治疗风寒的药材了,您看看有哪些是您所需要的,又或者您告诉我那位病人的症状,我来给您配药。” 在旁腿长肩宽的黑衣剑士道:“我来吧,公子。” 他看着也身份不俗,周身有着常人不能有的傲气贵胄,对着美人公子却依旧是一副恭敬的姿态,想也想得到这美人公子身份更在他之上。 嵇临奚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心底发着痒,偏面上还要做出无视的模样,实则余光总是偷偷看过去。 看到发丝,痒。 看到脸颊,痒。 看到嘴唇,就更痒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不,比画里走出来的还好看。 至于一旁的总是挡着他的黑衣剑士,嵇临奚唾了一口。 碍眼,真是碍眼。 美人公子没在店里停留多久,等黑衣剑士拿了药材,掷出银子,一行人就离开了,出门前那身边小厮还拉起布块,生怕布块沾染到美人公子半分似的。 嵇临奚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也如同那聊斋故事里的书生一样,跟着那“美貌小姐”也一起去了。 “楚道长……” “楚道长、” “楚道长?” 嵇临奚回过神来,“啊?” 王家下人道:“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反应。” 因为嵇临奚是站在原地发呆,甚至是看着手中的药材,王家下人不曾想到是为了刚才的公子。 嵇临奚轻咳一声,将手中药材放下,“刚才在想一些事。”他道:“就这些药材吧,其余的也不需要了。” 王家下人在旁付了钱,两人一起离开了药店,嵇临奚一出门就迫切想看美人公子离开的方向,只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此时此刻,嵇临奚竟然从自己的一堆垃圾学识里翻出这么一句干干净净如莲花的词藻来,回去王府的路上,虽天依旧是冷的,但是他的身体却热得可怕。 还能再见吗?若下一次再见,他一定要知道他家在哪里,又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好攒上门求取的彩礼钱。 至于什么男女什么性别不一致,已经不在嵇临奚考虑的范围里。 他现在馋对方的身子馋得紧,他下贱。 …… 药店外头,被嵇临奚“一见钟情”的美人公子上了马车,车里点着火炉,比外面暖和不少,他解下外面的狐裘,身旁的陈公公就伸出双手接了过去。 陈公公抱着狐裘,满面笑容道:“若沈二公子知道殿下亲自出来为他买药,定是会感动得紧的。” 楚郁垂着眼,轻描淡写道:“沈二公子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他生了病,父皇和沈大人会忧心,不过是买些药材,不值一提罢了。” “此事莫要在沈二公子前提及。” 陈公公霎时一愣,紧接着轻言了声诺。 沈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生一场病,热也不行,冷也不行,只是虽然身体病弱,却有着不俗的才华,少年早慧,六岁时就能写出令人夸赞的文章,等到十余岁,诗词歌赋信手掂来,后面少写诗词歌赋多写策论了起来,许多人笑他不知所谓,没想到他做的七篇策论里,有两篇被陛下采纳取用,一时哗然。 这样的人物,理所当然要拉拢的,更别说对方还是太傅之子,只是不知为何这沈二公子对殿下态度却很疏离,他想借着此事让两人关系亲近,这也是皇后的嘱托,不想殿下竟是绝了他的心思。 楚郁伸手掀开了窗,新鲜的空气从外面投进来了些,他琉璃一样的瞳孔,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马车启动,经过药店时,他看见了从里面出来满面风尘额头红肿的清贫道士,略略一顿后,微不可见皱眉,转移开了目光,放下帘子。 “回到客栈后,叫云生来见孤。” 第一次见面因为太色胚痴汉还有点小猥琐被老婆嫌弃的攻。 5 第 5 章 他人生十七年好不容易遇到钟情的美人,美人看起来却是养尊处优高贵得紧 嵇临奚回到王家时,另外一个道士也到了,老道士排场挺大,带了四五个小道士,穿着华丽的道服,正与王家老爷说话,白胡子在手中抹来抹去,臂间还挂着拂尘。 “楚道长,你回来了啊,快坐,来人,给楚道长添茶来。” 唉…… 坐在椅子上的嵇临奚,依旧失魂落魄。 他人生十七年好不容易遇到钟情的美人,美人看起来却是养尊处优高贵得紧,仿佛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 不,嵇临奚转头又否认了,这个世界没有不可企及的东西,只要足够努力,便可天道酬勤。 一个人,只要攒的钱够多,握着的权力越大,普天之下,还有什么能得不到呢? 君不见古往历史,有乞丐做皇帝吗?谁又能说他一个东躲西藏骗来骗去的混混,不会又是一个明皇? 便是当不得皇帝,可平民出身做上权臣成为一国巨富的人也不少,他嵇临奚又差到哪里? 要脸有脸,要聪明才智有聪明才智,只要肯拼搏,一个美人,怎么就不能揽入怀中了? 想到这里,他又振作起来,浑身充满了干劲。 攒钱第一步,就先从王家开始。 那老道士转头,看见嵇临奚这般年轻普通的模样,眼中闪过轻蔑不屑。 在他看来,这小骗子实在过于年轻,根本不足为惧。 他和嵇临奚都有一个共同的共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鬼。 大家都是来骗钱的竞争对手,谁能除掉那只不存在的鬼,谁就能拿到王家这笔钱财发财致富。 嵇临奚刚坐下没多久,他就开口问:“敢问小友师承哪一脉啊,我乃正一道茅山派第128代传人,道号清翁。” 嵇临奚敛了敛心神,暂时将自己的魂魄从美人身上收回来,白口一张:“不是什么名门名派,山野游道的小派而已,不足挂齿。” 老道笑了:“小友说笑了,莫不是诓骗老道,刚才听王老爷说,小友有一手师门秘阵,名唤浮生一梦,说是要什么……烤鸡烤乳猪?”他一顿,继续道:“说是献祭所用,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驱鬼的办法。” 一旁的小道士来了句:“莫不是哪里来的骗子,我们跟着师父云游多处降妖除魔,却从未听到过这什么浮生一梦阵。” 王老爷看着嵇临奚,眼中也露出怀疑的神色来。 嵇临奚皱眉:“你们怀疑我是骗子?” 本来出药店没看到美人公子往哪里去心情就烦,现在还要来质疑他的身份,真叫人恼火得紧。 虽然他确实是一个死骗子不错。 老道叹气道:“小友,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你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修行我们这行的,想要有点降妖除魔的本事最基本总得苦修个二三十年,若是降妖除魔之术如此轻易就能学会,岂非人人都能驱逐厉鬼了。” 嵇临奚放下手中茶杯,看向王老爷:“既然王老爷信任清翁道长能解决得了这只厉鬼,小道留下也无用,这就离去,不在此耽搁了。”反正他笃定王老爷不会这么容易这么叫自己离开。 跟着他一起出去的王家下人,此时是坚定这楚道长是个有本事的,连忙出声挽留:“楚道长,我们家老爷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王老爷也开口做和事佬,坐在主位上说了几句好话,将嵇临奚留了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王老爷叫人上了一桌子好菜,又拿了几瓶好酒,供众人吃喝,清翁道长与他的几位好徒儿面目严肃表示修道之人滴酒不沾,吃菜也只是浅尝而止,嵇临奚却是又饿了,来者不拒,看着他吃得囫囵的样子,老道喉咙鼓动了两下,却还是一副仙人不染尘埃的样子。 桌上饭菜如风卷残云很快消失大半,酒也光了几杯。 “不知道的还以为饿死鬼投胎呢,修道之人连辟谷境界也没进入,还好意思说自己 網 站 : ?? ?? ?? . ?? ?? ?? ?? . ?? ?? ?? 能驱鬼除魔。”之前指嵇临奚是骗子的小道士,此时又眼里满是不屑地小声哔哔了。 嵇临奚搁置放下筷子,将手竖对在胸前,像模像样做了一个道家礼:“非也,道友,正因驱鬼除魔对身体消耗巨大,才需要进食大量饭食。”哪怕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人生前已经挨饿了,若死后也还是一个饿死鬼,岂不可笑?虽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鬼。 双方各有各的道理,王老爷却是有些不耐了,开口道:“清翁道长,我们何时开始驱鬼?”随即看向嵇临奚,脸上堆笑:“楚道长,你不要误会,只是两种办法都要试试的,若是你与清翁道长两人皆能驱鬼除魔,每人五百两酬金我王家也给得起。” 王公子在旁冷笑一声,道:“只是若有人是骗人的臭道士,敢骗到我王家头上,就别怪我王家心狠手辣了。” 清翁道长后背寒了寒,故作镇定。 自己带了这么些人,就算被拆穿,王家也不敢如何,更何况,这些年他从未失手过。 王老爷将众人又带到君子轩,看到嵇临奚之前布下的阵法,清翁道长打量了一番,随即似看到什么污浊之物,脸色一变,当即怒目圆睁道:“这阵法!谁布下的?!简直胡闹!” 王老爷忙问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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