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也没必要一定知道解决的办法。” “他只要能判断出谁的分析是对的,谁的思想能解决问题,就可以了。” 正如他和朱元璋。 很多矛盾朱元璋也没有发现,是陈景恪帮他做分析,告诉他矛盾点在哪里。 然后再告诉他,该如何解决。 朱元璋需要做的是,判断陈景恪所说是真还是假。 “历朝历代的有为之君,莫不是如此做的。” “所以,真正的先贤不会苟从于君主。” “真正优秀的学问,也不是为了迎合帝王而创造的。” “能解决当时的社会矛盾,能富国强民,才能称之为优秀。” “就以诸子百家为例,没有任何一家是为了迎合帝王心思创建的。” “所有学派,都是先贤观察当时的社会情况,进行总结,最终得出的重建社会秩序的方法。” “诸子百家的先贤,是拿着自己的学说,去游说列国君主。” “这个国君不愿意相信我的学说,我就去找下一个游说。” “没有任何一个国君愿意采纳,我就在民间传播自己的学问。” “没有任何一位先贤,会为了屈从国君而修改自己的思想。” “包括汉儒,他们也是针对汉朝当时的情况,自我完善。” “只是恰好他们的思想,符合汉武帝的需求。” “所以才被选中,完成独尊儒术的霸业。” “在这一点上,宋儒可以说丢尽了先贤们的气节。” “他们不是从社会角度出发,提出能改变虚弱现状的富国强民之策。” “而是选择屈从君王,为了迎合君王需求而修改自家思想。” “甚至为了迎合君主,创造出了很多祸国殃民的思想。” “倒也不是没有真正的大儒,范仲淹和王安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就发现,宋朝的问题是来自于制度上的,试图改革。” “然而最终还是被儒家自己人给打倒了。” “之后的宋儒们,就再也不敢从制度上解决问题。” “反而将问题归结于人心坏了,开始搞内卷,试图从人心上解决问题。”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制度的缺陷导致国家积贫积弱,民不聊生。” “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又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情,去搞什么内心建设?” “这不就是缘木求鱼吗。” 这话是有点大逆不道的。 如果是刚入宫那会儿,陈景恪是绝对不敢说的。 现在也不过是仗着有了点重要性,和朱元璋也比较熟悉了,才敢说一下。 但也只敢浅浅的说一下。 老朱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是不高兴,不会拿他怎么样。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个世界缺了谁都照样存在。 夏商周、秦汉隋唐……几千年的历史,数百位君主。 这些君主,曾经都认为这个世界没了他们不行。 可事实上呢?都化成一抷黄土了。 所以,真正优秀的学派不是为了服务君主,而是为了服务江山社稷,服务于华夏文明的。 但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敢说这话,估计离暴毙也不远了。 所以这番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朱雄英陷入沉思,良久才说道:“所以君主最重要的,不是做事的能力,而是用人的能力。” 陈景恪点头道:“对,事必亲躬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人陷入更大的困顿。” “还有句话叫‘君不与臣争功’。” “并不是所有人为官,都是为了荣华富贵。” “有些仁人志士,是怀揣富国强民的梦想出仕的。” “也有些人是想一展胸中抱负,实现人生价值。” “所以君主就要给他们,施展才华的空间。” “否则,仁人志士就会闭门不出,甚至转投他人。” “唐太宗用兵能力不可谓不强,可他登基后,除了晚年征高句丽,就再也没有带过兵。” “为何?” “因为他手下有一群能征善战的大将,他要是还亲自带兵,就会抢走这些大将施展才华的空间。” “那些大将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定然会不舒服。” “所以,他不再统兵作战,甚至很少干涉前方大将的决定。” “但这无损于唐太宗的英明,反而让他受到更多人的敬仰。” “君主最大的权力,不是他比别人懂的多,而是他拥有决定权。” “他可以决定由谁挂帅出征,也可以决定谁来担任哪个职务。” “放之学术界也是一样的,最终选择用哪一家的思想,也全在于君主的选择。” “君主选择谁,谁就能大放异彩。” “但作为优秀的君主,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选。” “而是选择最适合当前国情,能让国家变得更强的那一家。” “宋室恰恰相反,他们没有选择最合适的,而是选择了最符合自己心意的。” “结果就是,真正有本事的被打压了,剩下的全都去学腐儒那一套了。” “所以,宋儒和宋室算是相互成全了。” 这一番话,算是为之前的那一番话找补了。 强调了君主选择的重要性。 但也不能算全错,也确实是宋室的选择,导致了理学和心学的大兴。 最终天下不是理学门徒,就是心学的门徒。 到了明朝照搬程朱理学,更是规定了科举只能考程朱理学。 理学的地位更加稳固。 虽然中后期出了个王阳明,将心学的地位无限拔高。 但他的心学只过了五六十年,就被后人给弄的不堪入目了。 李贽这个心学大家,须发都白了,还流连于秦楼楚馆。 美其名曰,吾心即宇宙,我等心学门徒就要率性而为。 呵,心学成了放纵自己的借口。 国家出问题了,问他们怎么办。 人家直接来一句,人心坏了,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再问就是,世道乱不乱自有其规律,我们不应该干涉。 到了明朝末年,心学就已经臭大街了。 只能说,制度烂了,想靠扭转人心来改变世道,纯属扯淡。 朱雄英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了,治国真难啊。” 他毕竟年幼,再加上对陈景恪的信任,纵使觉得这番话有点违背常理,也还是选择了相信。 陈景恪还是很欣慰的,言传身教了这么久,朱雄英的三观比老朱正常多了。 朱元璋怎么说呢……在很多时候,完全可以将朱重八和朱元璋,看做是两个人。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这番话传到朱元璋耳朵里,会不会引起他的震怒。 结果风平浪静,朱元璋什么都没说。 这让他放下心来。 也大致摸清了朱元璋的底线。 皇权和宗室。 这两点算是朱元璋的的逆鳞了。 在他活着的时候,是坚决不能碰的。 别的地方,都可以尝试改一改。 包括学术思想方面。 这就让陈景恪放心多了,以后可以稍稍放开一些手脚了。 至于皇权这个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动手脚。 宗室制度,倒是可以等老朱走了之后,改上一改。 天下养朱的局面,是定然不能再出现了。 ----------------- 《华夏简史》定稿,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大家也都很好奇,这本书到底编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一开始,朱元璋对《华夏简史》并不是特别重视。 书编写完成就可以,谁还敢反对大明是天下正统咋滴? 前几天陈景恪提出的,圣贤庙计划,让他改变了对此书的看法。 必须要推广,还要大力推广。 所以,他当朝宣布,此书刊印天下,所有读书人都要学。 以后科举殿试,有可能会从这本书里选题。 如果他说在乡试、会试增加相应的考题,肯定会有人反对。 但殿试本就是皇帝举行的加试,只确定名次,不刷人。 出题也全看皇帝的心意。 所以群臣倒也不好说什么。 但殿试会考相关内容,就已经足以促使读书人去学了。 当一本书成为科举必考科目的时候,它的推广效率简直超越了时代。 在极短的时间里,这本书就传遍了大明一十三省。 而且这本书还不只是在国内传,大明的一众藩属国,以及内附的番蛮部落,也都在疯传。 藩属国对华夏支脉的身份,自然是非常认同的。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荣耀。 以后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华夏后裔自居。 谁要是再骂他们是蛮夷,他们就可以用这本书来反驳。 所以,这本书在各藩属国流传的也很快。 尤其是贵族群体,几乎做到了人手一本。 又因为这本书的流传,在藩属国的权贵之间,开始流行模仿汉人的穿着,给自己取汉人姓名。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内附的番蛮关注此书,则和切身利益相关。 很多部落都只是名义上内附了,实际上朝廷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 不给户籍,不分土地,不允许进入城池…… 可以说,限制是非常多的。 他们希望这本书出现之后,朝廷能重视这个问题。 最好能解决他们身份的问题。 不过眼下朝廷是没空关心这个问题了,改革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实在无暇分心。 最有可能关心这个问题的陈景恪,也因为不了解具体情况,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不过读书人群体,对于《华夏简史》还是有一点抵触的。 竟然将我们与番蛮相提并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但这种抵触情绪并不多,只有一点。 尤其是得知,科举殿试要考相关内容,这一点抵触情绪也很快就消失了。 对此陈景恪并不觉得意外。 节操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很重要。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哪有眼前的利益重要。 眼见各项计划进展都比较顺利,他也终于决定,重建算学小圈子。 这一次他的借口是研究形学(几何)。 不过还没等他行动,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天朱元璋找到他,说道: “景恪,蓝玉的两个妾室被查出有喜了。” 陈景恪不禁咋舌:“两个?永昌侯宝刀未老啊。” 朱元璋忍俊不禁,道:“蓝玉送信到宫里,说是请你去他府上,为两个妾室做检查。” 第172章 送子伴读 蓝玉确实很想要儿子,从陈景恪这里拿到秘法之后,每天都严格执行。 色戒了,酒也戒了,还开始学着控制脾气。 一开始先拿仆人练手。 他对仆人笑的时候,那僵硬的面庞,属实有点狰狞,把仆人都给吓瘫了。 花了好几天才学会‘和颜悦色’。 出门也一改之前的飞扬跋扈,变得非常低调。 还学会主动给普通百姓让路了。 对待部下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和蔼,懂得关心下属了。 这种转变着实让很多人不习惯,差点以为他被冤魂附体了。 但他又不好解释。 虽然他相信陈景恪不会骗自己,但对这个秘法能起多大效果,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万一要是没效果,自己这么做很容易成为笑柄。 所幸,没多久大家都逐渐相信,永昌侯蓝玉转性子了。 而且大家还给出了理由。 庆功宴上被太孙给训斥,让他洗心革面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然后,朱雄英啥都没干,身上又多了一点传奇色彩。 庆功宴斥退永昌侯,并使其洗心革面。 蓝玉也没有解释,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被嘲笑好。 外面的人都好应付,家里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他可是有不少姬妾的。 去云南征战两年半,这些姬妾可是守了两年半的活寡。 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还没尝到甜头呢,禁欲了。 一开始他们还怀疑,莫非蓝玉受伤不能人道了? 但很快就发现,并没有。 不但没有,貌似那方面的欲望还很强烈。 动不动就一柱擎天。 而且他看女人时那种眼神,说明他对女人很渴望。 只是为什么就不愿意碰呢? 莫非是心理上出什么问题了? 这下姬妾们可着急了。 一直蛊惑蓝玉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蓝玉也是有苦自己知。 都说男人的欲望,会随着年龄的降低而降低。 也确实如此,他都快五十了,这方面需求确实不如以前高。 可当了两年半和尚,他也想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啊。 尤其是吃了陈景恪提供的药,他感觉自己小腹,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烧的他血液沸腾。 看到女人,两眼都能冒出绿光来。 搁往日,他是肯定忍不住的。 但一想到陈景恪的叮嘱,他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为了儿子,坚持一个月。 他也有怀疑过,会不会陈景恪给自己的药,有催情效果? 就悄悄找郎中打听。 郎中告诉他,传说里的春药并不存在。 催情药倒是有,但不是这种效果。 他这种明显就是滋补出来的情况,对身体并无害处。 蓝玉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熬着。 一天天数着日子,终于熬过了一个月。 但他自己却有些怯了,害怕自己年龄大,导致药效不足生不出儿子。 又硬生生多扛了十天,直到把陈景恪给他开的药吃完,才和几个妾室同房。 这可把那些饥渴已久的妾室高兴坏了,变着花样的讨好他。 如此过了两个月,蓝玉都觉得自己身体扛不住了,见到女人心里就发憷。 就当他准备,找陈景恪问问情况的时候,有两个妾室说天葵未至。 作为过来人,他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连忙找来了好几个郎中过来诊治,最终确定有喜了。 可把蓝玉给高兴坏了,第一时间跑到祠堂给列祖列宗报喜。 也没忘了向苍天还愿。 蓝府上下自然也是喜气洋洋。 没多久,此事就传扬开了。 蓝大将军十多年毫无所得,年近五十突然两个妾室怀孕,自然成了新闻。 谁见了都要上来道一声喜。 关系好的,会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咋一次就得了俩啊? 甚至还有一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产生。 蓝玉的性子本就直,之前怕被人笑话,憋了几个月不敢透露风声。 这次终于见了果,就再也忍不住,将秘法之事透漏了出去。 还特别要求:“此乃机密,咱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结果吗,很快达官贵人圈子就都知道这事儿了。 太孙伴读陈景恪手中有秘法,可以生儿子。 这个消息成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一度超过了革新。 对于生儿子这一点,大家持怀疑态度。 但能让人生孩子这一点,应该是假不了。 毕竟蓝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从唯一的女儿蓝燕敏出生,至今十四年再无所出。 吃了陈景恪的药,连续两个姬妾怀上。 这是假不了的。 别管这俩是不是儿子,能生就有希望啊。 于是不少人都想求一下秘法,别管用不用得上,有备无患啊。 然后陈景恪就发现,自己的人缘一瞬间就变好了。 别管以前有没有关系,也别管之前是否有不和谐的地方,现在见了他一律都是笑脸相迎。 客气的不得了。 一时间让他都有些不能适应了。 蓝玉那边他也抽空去看了,确实有两个姬妾怀孕了。 一个姓孙的姬妾还属于高龄产妇,都快四十了。 陈景恪特意叮嘱,找两个有经验的老妈子,随时伺候着。 对于蓝玉的感激,他照单全收了。 虽然生儿子是骗人的,但他能连续让两个姬妾怀上,离不开自己开的药和生蚝。 至于这两个孩子里面有没有男丁,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但有男丁的概率应该不低。 要两个都是女的,只能说蓝玉命中无子。 话说回来,要是真有一个是男丁,自己这个神医的帽子戴的就更稳了。 以后不管走到哪,碰到了谁,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当然,他也没忘了叮嘱蓝玉: “永昌侯,莫忘了誓言。” 蓝玉表情无比的严肃:“陈伴读放心,蓝玉宁死不敢背弃誓言。”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誓言有所怀疑,那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 不光自己遵守誓言,还严格约束家里的人,不可胡作非为。 否则,一旦被发现,就别怪他不客气。 现在蓝家可是权贵里,数得上号的仁善之家。 陈景恪很是欣慰,蓝玉可以说是太子太孙一系最核心的力量,没有之一。 之前还担心,这货嚣张跋扈总是惹事儿,到时候惹出大乱子就不好办了。 结果软肋被自己给掐的死死的。 最大的后顾之忧也解除了。 这时,蓝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陈伴读,秘药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陈景恪看了看蓝玉有些发暗、疲惫的脸庞,严肃的道: “永昌侯,节制。” “有时过于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蓝玉羞愧的道:“谢陈伴读提醒,我知道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军改方面的事情,陈景恪就告辞离开。 蓝玉亲自送出大门外,直到他身影消失才高兴的返回。 从蓝玉这里离开,陈景恪本想回家去看看。 只是老远就看到,自家医馆门口排了老长的队。 心中正疑惑,就见几个人一溜小跑,向着自家药铺而去。 一边跑还一边说:“快去,那就是送子伴读家的药铺,我们赶紧去排队。” 得,不用问了,陈景恪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对此他还能说什么,家也别回了,进宫吧。 回到乾清宫偏殿,发现大家都聚在这里玩。 朱元璋和马皇后也在。 见到他回来,朱元璋先笑道: “送子伴读回来了?蓝玉那里情况如何?” 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不过众人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知道真相的朱元璋几人,纯粹是调笑。 不知道真相的众人,心里都多出了几分敬畏。 毕竟,这是掌握了生男秘法的人啊。 福清公主悄悄打量着陈景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只是一双美眸里带着兴奋,脸颊又带着些害羞。 陈景恪那叫一个无语,只能说道: “还行,两个姬妾有孕在身。” “运气不是太倒霉的话,应该能生个儿子吧。” 朱元璋打趣的道:“要他真能生出儿子,你这送子伴读的名声就要坐实了。” “到时候大家求子,就不去拜送子娘娘,改成拜你了。” 马皇后补了一刀:“我觉得会有人将景恪雕像,做成配件带在身上。” “或者将他的画像贴在床头也不一定。” 陈景恪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目标是未来有一天,能入住即将建立的圣贤庙,而不是出现在夫妻俩的床头。 之后众人就闲聊起来。 话题很容易就扯到了,陈景恪和福清公主身上。 陈景恪倒是无所谓,老司机了还怕别人说? 只是福清公主脸皮薄,被人一打趣就脸红的不敢抬头。 不过众人也都知道分寸,只是略微打趣了几句,就放过了她。 话题顺势就转到了子女婚姻上。 朱元璋若有所思的道:“蓝玉的女儿今年十三,再过两年也该嫁人了。” “椿儿与她是同龄,你觉得他们两个如何?” 马皇后点点头道:“蓝燕敏那丫头我知道,自小没了娘,蓝玉又常年在外打仗,比同龄人都要懂事的多。” “虽然学问方面有所欠缺,但持家肯定是一把好手。” 朱元璋说道:“女子要那么深的学问做什么,会持家,能相夫教子就好。” “此事先记下,改天咱和蓝玉说一说这件事。”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确定了这桩婚事。 只要生辰八字之类的能合得来,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马皇后也没有意见,蓝玉是太子太孙一党的干将,朱椿是朱雄英核心圈子成员。 相互联姻,能巩固自家大孙子的力量。 其他人对此也早就见怪不怪,皇帝谈笑间就确定了权贵联姻之事,并不少见。 大家更感兴趣的事,朱椿要是知道自己多了个媳妇,不知道会什么什么表情。 反正大家是很开心,又多了一个打趣对象。 朱元璋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很快就起身去往正殿处理政务。 陈景恪也起身跟了过去,将自己准备研究形学的事情讲了一下。 朱元璋点点头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后手啊,这个手法不错。” “将不听话的踢了出去,让众人明白了你的重要性,还不会引起反感……可谓是一举多得。” “行,去做吧,咱同意了。”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陛下。” 虽然获得了朱元璋的许可,但陈景恪并没有立即就行动。 想研究形学,就需要更精准的长度测量工具才行。 陈景恪要先制定一套工具。 直尺、三角板、量角器等等,全都弄了出来。 顺便也把游标卡尺给弄了出来。 前世曾出土过王莽时期的卡尺,这也是他被戏称为穿越者的原因之一。 但卡尺和游标卡尺并不相同。 陈景恪搞出来这个,是标准的游标卡尺。 除了测量工具,他还将钢笔搞了出来。 用毛笔写数学,还能勉强忍受。 用这玩意儿作图,实在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 陈景恪弄的这个钢笔,是蘸墨样式的。 笔尖里面包裹的不是笔舌,而是一个开口的小容器。 在墨水里面蘸一下,小容器里就会装满墨水。 墨水顺着预留的缝隙,流到笔尖上,可以写出字。 小容器里的墨用完了,再蘸一下就可以。 还是比较方便的。 至于长度单位,他没有采用前世的的公制,厘米、分米、米、千米什么的。 而是从中国古代度量衡单位里,抽出了一组比较合适的: 厘、毫、分、寸、尺、丈等。 全都是十进制,十厘等于一毫,十毫等于一分,以此类推。 但对于里这个单位,陈景恪有点头疼了。 明朝以一百八十丈为一里,不是十进制很不便于计算。 想来想去,他心一横就将里的长度,扩大到两百丈。 这样半里就是一百丈,也算是百进制了。 当然,这个方法暂时只能在算学小圈子里用,等以后算学影响力扩大,再推广全国也不迟。 将这一切都弄好,他才带着自己弄出来的工具,和编写的形学书,找到程一民。 对于他的到来,程一民非常的惊喜: “陈伴读,你怎么来了。” 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陈景恪手里拿着的包裹。 陈景恪也没有吊胃口,直接将包裹打开: “看看这书怎么样,能不能吸引算学大家加入。” 程一民激动的拿起那本形学书,翻开一看就先愣了一下。 这上面的字,线条非常细,字形也很小。 标准的蝇头小字。 不像是用毛笔写的,到更像是用针写出来的。 不过他并未着急发表看法,而是埋头看起书上的内容。 第173章 黄河决堤 程一民只是翻看了几页,就被里面的内容所震惊。 他知道陈景恪出手肯定不同凡响,但怎么都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此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难怪敢称之为形学。 此书一出,陈景恪就可以自称为形学鼻祖了。 这还真不是夸张。 陈景恪在这本形学基础书里,提出了很多新概念,并给出了许多新的设定以及公式。 比如角的定义。 中国很早就对角有了认识,比如观测天象,就经常用到这个概念。 民间工匠也离不开角。 只是在民间并不叫角这个名字,而是叫倨勾。 但百姓只知道有倨勾,却不知道倨勾的度数。 而在数学上,也同样并没有清晰的‘角’概念。 反倒是道教,对这方面的研究更深一点。 但道教研究这玩意儿,是为了方便画各种符箓图案,而不是为了研究算学本身。 所以,相关研究也就仅止于此了。 没有形成系统,也没有进一步发展下去。 其实中国很多学问启蒙都很早,但可惜就可惜在,没有继续深入。 陈景恪在这本书里,详细阐述了角这个概念。 并提出了很多定理。 比如,三角形内角和是一百八十度。 比如,等腰三角形两底角相等。 这些还只是比较常见,比较浅显的定理。 稍微深入一点的,坐标系概念,更是属于首创。 嗯,这里只能委屈一下笛卡尔了。 …… 总之,只是粗略翻了一下,程一民就再次被这本书的内容所折服。 也为陈景恪的学问所折服。 陈景恪等他合上书籍,才笑道: “如何?” 程一民用敬仰的语气说道: “陈伴读学问之深厚,程某心服口服。” “你的心胸气度,更是让我折服。” 算学只能算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推陈出新。 这门形学,完全可以看做是开山立派之作。 虽然很多内容,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总结发展而来。 但前人只是零碎的发展,且不成体系。 陈景恪将其梳理成体系,还首创了很多概念。 更何况,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和是不是开山立派,并不冲突。 诸子百家,哪一家不是在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总结实践得出的? 也不妨碍他们以创始人自居。 所以,陈景恪完全当的上是开山鼻祖。 这是程一民最真实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国外已经有了《几何原本》,但这并不构成什么影响。 而现在,陈景恪竟然将这本书贡献出来,给大家一起研究。 虽然他还是开山鼻祖,但功劳远不如自己独立出书大。 等于是他将自己的学问,属于自己的声誉,无偿的分给了大家。 或许他对算学圈子有要求,可是和贡献比起来,他所要求的东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种心胸气度,让程一民彻底折服。 陈景恪很满意这种效果,笑道: “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夸我啊,此书能不能吸引算学大家加入?” 程一民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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