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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都还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方才叫地太激烈,又或许是因为往事袭来的疲惫,楚晚宁声音沙哑,面色也比墨燃更为难看,“太乱了。” 墨燃鼓起勇气,抬手摩挲着他苍白的脸颊。 尽管他自己的手也抖得厉害。 “墨燃……”他几乎是有些空洞地喃喃,“踏仙帝君……” “……” 蓦地合眼,睫毛颤抖,眉心成川。 “那就先别想了,睡一会儿吧。”墨燃红着眼眶,手指滑过他的脸庞、鬓发,“我陪着你。” 楚晚宁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 墨燃只觉得心痛如绞。 “师尊,别怕。是我,不是踏仙君……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楚晚宁微掀睫羽浓荫,那漆黑的睫毛下面有湿润的光泽在闪动,墨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似乎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可是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楚晚宁阖上了眼睛,在最后一刻把脸转过去了,身子下意识地蜷缩起。 “师尊……” “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 “……如果……你早点知道当初在无悲寺外给你一壶米浆的人是我。”楚晚宁的嗓音极为疲惫,“……巫山殿的那些年,你会不会放过我?” 这一问犹如利刃尖刀,直刺听者肺腑。墨燃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哽咽了,不知当如何答话,只是伸出手,想拥住眼前的人。可是手才触上就感到楚晚宁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他在哭。 但墨燃知道,他再也不想要自己瞧见。 过了一会儿,墨燃实在支持不住了,他虽然不知道前世的楚晚宁到底为什么要设下这样的一个迷阵,但心口的异样感却是越来越鲜明。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胸腔处似乎飘着一缕薄烟,径直飘到楚晚宁的胸背之间,那薄烟太淡了,以至于方才都没有觉察。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烟雾一会儿泛着黑气,一会儿又洁白如玉,湍流不息地从自己的心脏处,流到楚晚宁的心脏里。 这是些什么? 他注意到黑色的东西被楚晚宁的身体不断阻绝于外,渐渐汇聚成一团墨色,被吸纳到旁边的香炉中。 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提醒楚晚宁,可是却发现楚晚宁不知何时已经又昏迷了过去。庞大的前世记忆令人不堪重负,更何况这些记忆还是凌乱的,要在楚晚宁的脑内重新盘绕、重组。 “师尊。” 疼……怎么会这么疼?好像心脏里有两股势力在做拉锯。黑的和白的,纯澈的和污脏的。 墨燃黑眉紧蹙,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那个熏炉旁,颤抖地揭开炉盖。 失去意识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些流涌出来的黑气——在香炉里,逐渐凝聚成了一朵黑色重瓣花的模样。 第244章 蛇蜕 孤月夜。 从蛟山逃生的修士们都在药宗门徒的处理之下拔了钻心虫,包扎好了伤口。但颓丧的气息却是再难收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薛蒙坐在霖铃屿的海滩边,他把龙城弯刀架在腿上,怔忡地看着潮汐涨落,一起一伏。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蓦地回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饱含着殷切希望,可看清来人之后,他又立刻失望了,重新将目光投向茫茫大海。 梅含雪在他身边坐下。 “你爹接到了传讯,有事先回死生之巅去了。他走得急,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 “你爹和你,似乎心情都不太好。” “知道就滚。” 梅含雪没有滚,丢给他一个羊皮壶囊:“喝酒么?” 薛蒙怒而回首,犹如尖针竖起的刺猬:“喝个头!我没那么堕落!” 梅含雪微笑着,金色的细软发丝在海风里显得格外温柔,他一双眼睛犹如浅色碧玉,又似两池幽潭绿水,落着残花。 “喝酒而已,怎么就堕落了。”梅含雪抬起手,捋了捋鬓边碎发,手腕处系着的银铃璁珑,“听说过死生之巅不让人□□,但买醉总可以吧。” “……” “昔闻楚仙君爱极了梨花白,你是他徒弟,怎么学不会他一半海量。” 薛蒙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口似乎想骂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骂,抓起酒囊解开,喝了一大口。 “好豪气。这是踏雪宫的烧酒,滋味最是——” “噗!”好豪气的薛少主一下喷了大半口,青着脸,“咳咳咳咳咳咳咳!!!” “……”梅含雪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惊讶,“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薛蒙颜面过不去,推开他试图拿回酒囊的手,又仰头猛灌了一口,这次更厉害,咽下去之后直接扭头“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梅含雪竟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不知道你……算了,快别喝了。” “滚开!” “把酒壶给我。” “滚!”薛蒙心焦之下,谁惹咬谁,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梅含雪,“你叫我喝我就喝,你叫我停我就停,我面子呢?我要不要脸?”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竟已经有了些醉意。 死生之巅曾传言:千杯不醉楚宗师,一杯就倒薛少主。 梅含雪不是死生之巅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句话,知道了也不会拿烈酒来灌他。 薛蒙吐完之后抱着酒囊又喝,这次咕嘟咕嘟喝了四五口才猛喘一口气,紧接着脸色就变得更难看。 梅含雪立刻拿回了酒囊,蹙眉道:“别喝了,回去歇息吧,你已经一个人吹了很久的海风了。” 但薛蒙执拗道:“我要等人回来。” “……” “我……我……”薛蒙眼神发直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忽然大哭起来,“你不懂,你不懂,我等我哥,我等我师尊,我等师昧……你知道吗?四个人,少一个都不对的,少一个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梅含雪很懂怎么安慰女人。 无非就是揽过来说几句体己话,花前月下许之海誓山盟,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但他从来没有安慰过男人。 薛蒙也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憋久了,酒劲儿上来,就终于决堤,他只是想发泄。 “四个人,只剩我一个,现在只剩我一个——我心里头难受。妈的,你懂不懂?!” 梅含雪叹了口气,道:“我懂。” “你就是个骗子,你懂有鬼了。”薛蒙哭着,忽然埋头嚎啕,他紧紧抱着龙城刀,像抱着最后一根枯木,一根浮草。 骗子不知该怎么劝,于是又道:“那好,我不懂。” “没心肝的狗东西,你为什么不懂?!”跟醉鬼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薛蒙又猛地抬脸凶狠无比地瞪着他,泪眼婆娑却恶气横生,“有什么不懂的?不是很好懂吗?” 他伸出手指:“四个!!” 去掉一个,再去掉一个,当去掉第三个的时候,他就又崩溃了,好像那第三根手指是他的泪腺,薛蒙说:“还剩一个了,还剩我一个。你懂了吗?” 梅含雪:“……” 他不想当骗子,也不想当没心肝的狗东西,所以懂和不懂都不能回答,他就干脆不说话。 薛蒙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而后又扭头:“呕——!!!!” 最是风流梅公子,以往别人都是盯着他的脸犯花痴,这是第一个,盯着他看了片刻,居然给看吐了的。 梅含雪有些轻微的头疼:“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小时候我给你吃鱼腥草,你吐。长大了给你喝昆仑酒,你又吐。真的是比姑娘还难伺候。” 他望着那个俯身吐得天昏地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人,浅碧色眼眸里满是无奈:“好了,骂完了,吐完了,就回去歇着吧。你哥也好,你师尊也好,你朋友也好,都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的。” 他说着,起身去搀扶薛蒙。 薛蒙一吐之下大概是有些发虚了,脚步都是飘浮的,也再没有去试图挣开别人搀着他的臂膀。 梅含雪带他从过漫长的海岸,从孤月夜的后门进去,准备将他送进屋休息。 但还没进花厅门,梅含雪就刹时感到空气中弥散着的一股浓重的杀意。 他蓦地勒住薛蒙,两个人立刻隐匿在转廊后面,薛蒙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却被梅含雪紧紧捂住了嘴。 “别吭声。” “手……手拿开……我……想吐……”勉强能听出哼哼。 梅含雪道:“咽下去。” 薛蒙:“……” 怕这醉鬼惹出什么乱子,梅含雪抬手在薛蒙唇上一点,施了噤声咒,而后他侧过脸,瞳眸转动,往花厅内看去。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惊到了。 ——墨燃?! 这时候大多数的掌门和长老都已经返程回各自门派去了,蛟山惊变,他们亟需加固各自领地的结界。 但孤月夜还是留有不少受了伤的修士,此刻都聚在花厅里,满面惊恐地盯着花厅中心站着的那个男人。 “啧啧。”墨燃披着黑金色的及地斗篷,眯着眼瞳,环顾周围,“瞧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又能见到你们生龙活虎地立在这里。” 有人鼓起勇气朝他喝道:“墨,墨微雨!你忽然间发什么疯!!你被魇住了吗?!” “发疯?”墨燃薄唇轻启,冷笑,“跟本座这样说话,发疯的人是你自己。” 言毕众人只见得一道黑光闪过,那人呆立原地,噗地一股鲜血从胸腔涌溅而出,径直飙到天顶。 “杀、杀人了!” “墨燃你做什么了?!” 更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快,快去找姜掌门来!快去找姜掌门来!” “哦?”墨燃慢条斯理地掀起眼帘,“姜掌门,姜曦啊?” “……” “这人水平是不错,在本座杀过的人里头,排个前十,总是没有问题的。”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梅含雪也觉得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他所见过的墨宗师,这个男子怨戾冲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煞气。 可无论怎么看,都和墨燃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分毫不差——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复刻出另一个人的相貌与音色? 花厅里有孤月夜的长老道:“墨宗师,恐怕你是受了蛟山的魔龙诅咒,你先坐下,待老夫给你诊个脉……”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什么意思?”墨燃眯起眼睛,“老匹夫,拐弯抹角地,骂本座有病么?” 长老:“……” “既然这么想治病,本座帮你啊。天下无病人,饿死当大夫的嘛,这个道理本座懂。”他说着,黑影掠夺,刹那花厅惨叫连连,血花四溅。 待墨燃一拂黑袍,从容立回大厅中心,站在暗红色的杜若纹地毯上时,整个厅内已是缺胳膊的缺胳膊,断腿的断腿,还有些人更凄惨,直接被掏出了心肝脾胃,暴毙而亡。 墨燃着看向那个已经颓然倒在地上的长老,说道:“怎么样,送了这么多病人给你救治,你开心么?” “墨……墨微雨……” “开业大吉,恭喜发财。”墨燃展颜笑了起来,而后在那群或是满地打滚,或是死不瞑目的尸骸中走了出去,“哦,对了。” 在厅门前时,他侧过脸,朝那些人说:“差点忘记说,上修界混吃等死已经好几百年了,记得跟你们掌门支会一声——本座迟早要将上修界所有门派,全都夷为平地。” 有性硬的人嘶哑道:“墨燃,你没种!你只敢到救治重伤修士的花厅里来,你根本就是怕和其他掌门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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