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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的那个男人。 “牛乳味儿的。”墨燃说,“你最喜欢。” 楚晚宁忽然就有些哑口无言,有些无力,像是被剪去了爪子的猫儿,张牙舞爪龇着毛的威胁变得全无用武之地。 他含着牛乳味儿的糖果,额角一小撮碎发因为刚刚走得急,被风吹的微微翘起,草叶般在细软地颤动着。墨燃看了,心头觉得很痒,想伸手去压下那一缕头发。 他是喜欢实干的人。 心中这样想着,然后,就真的伸手了。 楚晚宁:“………………” 墨燃笑道:“给村子里每个人都买了些糖果和点心,但买给师尊的是最好吃的,糖果我都偷偷藏在袖子里。糕点放在你房间,晚上回去悄悄吃,别给那些小家伙看到,是荷花酥,很漂亮,要是给他们看到了,一准要缠着问你要。” 楚晚宁没说话,过了很久,才用舌尖卷了卷融化开了的牛乳糖果,抬眼,在芦花丛中,老榕树下望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半晌,前言不搭后语地丢出四个字:“桂花糖藕。” 墨燃笑了:“买了。” “蟹粉狮子头。” “也买了。” “……” 楚晚宁偏过脑袋,他觉得今日自己的威严掉的有些多,他想把自己的威严拾起来掸掸灰尘,于是有心摆正了姿态,下巴微微扬起,“可惜差了梨花白。” 他大概以为自己抬下巴的模样很严肃,很有压迫力。 然而那是过去,限于墨燃的少年时代,个头还没他高的时候。 楚晚宁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再这么做,只会让墨燃看到那线条柔和的下颚,还有下巴扬起后暴露出的喉结,以及那一管汝瓷般白皙的脖颈。 他像是自视甚高的猫儿,把最脆弱的地方仰在了狼犬唇齿之下,偏偏矜傲不自知,他以为他震慑了虎狼,却不知道虎狼只想把他的喉咙吮在口舌间,舔舐亲吻,吞吃入腹。 傻子。 墨燃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把视线从楚晚宁下巴底下移开,再瞧着眼前的人时,眼色就有些幽深,嗓音也有些低沉。 他勉强笑着,做着他的君子他的柳下惠,他说:“有的。” 楚晚宁没反应过来,蹙着眉:“什么?” “梨花白。” 墨燃不动神色地吐息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欲念,沙哑道。 “梨花白,也有的。” 楚晚宁:“…………” “走在路上觉得师尊可能会想喝。”墨燃说,“幸好我买了。” 楚晚宁瞪着眼前那个卖力讨好着自己的徒弟,忽然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刁难好没意思,那故作张致的硬冷,也好没意思。 他终于缓缓放送了紧绷着的身子,背脊靠在了老榕树上,来回打量着墨燃,而后道:“墨燃。” “嗯。” “你变了好多。” 他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从墨燃眼底看到了一丝不安,而后墨燃忽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说:“那师尊喜不喜欢?” “……”楚晚宁说,“不讨厌。”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站直了身子,手指抬起,在半空犹豫一下,还是落在了墨燃腰侧。 墨燃猛地颤了一下,不明所以却又惶然不安地垂眸看着楚晚宁。 “在书上看到你与黄河之魃恶斗。”楚晚宁道,“伤的是这里吧。” “……嗯。” 楚晚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墨燃的肩膀:“你如今很好了,可以当一声墨宗师了。” “徒弟不敢。” 楚晚宁便微微笑了,指尖戳了下墨燃的眉心,然后垂下:“也是,成天衣冠不整跑来跑去的,确实没有宗师的样子。走吧,太阳落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做什么?” 墨燃想了想,说:“好像说是把米饭蒸了,要打年糕。” 楚晚宁点了点头,忽然道:“别再乱脱衣服。” 墨燃的脸红了:“嗯。” “热了就休息。” “好。” 楚晚宁再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自己要记得带块手帕,没事别总跟人家未出嫁的姑娘混在一起,你有手帕吗?” “……没有。”墨燃感到尴尬。 “……那你平时用什么擦脸……” “…………袖子。”墨燃为自己的糙,感到更加地尴尬。 楚晚宁有些无语,半晌说:“我到时候帮你裁一块。” 墨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给我的吗?” “嗯。” 墨燃大喜过望:“真好!师尊什么时候去裁?” 楚晚宁皱了皱眉头:“……总得等这阵子忙完吧。” “那我……也想要那种有海棠花的,可以吗?” “……我尽量吧。” 得了应允的墨燃便一晚上都喜滋滋的,沉浸在一把糖果换来一块手帕的喜悦里,盖着新换好的被子,翻来覆去开心地睡不着。 五年了,他一直都在醉生梦死的痛苦着。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喜悦,而寤寐难眠。 心跳的很快,久久不得平息,后来他忍不住,从床上坐起,他的窗正对着楚晚宁房间的窗。他趴在边沿上,透过微微撑开些许的空隙,鼻尖是旷野乡村夜间的清甜,眼前是小小的院落,还有院落对面的那一片烛火。 楚晚宁还没睡。 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琢磨着怎么裁手帕,还是在吃自己带给他的荷花酥? 墨燃瞧着那暖黄色的灯火从对面窗户里透出,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对面的光熄灭了,楚晚宁睡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小声道了一句: “师尊,好梦。” 还有一句压在心底,即便是无人听到,他也不敢说出口。 晚宁。 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四人组用什么擦汗? 文化人楚晚宁:海棠手帕 原始人墨微雨:袖子 美人师妹妹:鱼唇,美人怎么可以出汗,出汗也绝不让人发现 鸟人(……)薛子明:绣着两个字的羞耻手帕,王夫人给他绣的,因为他总是弄丢帕子,绣名字方便丢了别人给他送回来…… 第140章 师尊,翻身 借墨燃吉言,这天晚上,楚晚宁又做了一个梦,可惜并不是个好梦。 梦里,他回到了彩蝶镇天裂那一年,只是与他补天裂的人,换做了师昧。 铅灰色的天空落着大雪,师昧支持不住,被鬼祟穿心,自盘龙柱上跌落,摔在苍茫无尽的雪地里。墨燃跑过来,抱起血流不止的师昧,跪在他脚边,求他施以援手,救一救自己的徒弟。 他也想救,可是双生结界的作用下,他受了与师昧一般重的创伤,他苍白着脸,一言不发,他只怕自己一出口,血就会呛出来,周围那些鬼魅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统统撕为碎片。 “师尊……求求你……求求你……” 墨燃在哭,在不住地向他叩首。 楚晚宁闭了闭眼睛,最终夺路而逃…… 师昧死了。 墨燃再也没有原谅他。 他梦到死生之巅的奈何桥,正是倒春寒时,天下着雨,满目春树嫩芽被雨水润泽,脚下的青石路漫长没有尽头,他撑着伞,独自一个人走着。 忽然,他看到桥对面遥遥行来另一个人,一袭黑衣,没有掌伞,抱着一摞油皮纸裹着的书,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楚晚宁不由地慢下了脚步。 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但是那个人脚下的步伐没有变缓,他只是抬起雨水里被淋得湿漉漉的眼睫,毫无温度地瞥了他一眼。 楚晚宁想唤住他,想说:墨…… 墨燃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抱着他的书,走在奈何桥的最左侧,再多一寸就该翻到河水里去了——只为了离走在右侧的师尊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们走到桥的中段了。 一个从前习惯撑伞的人,在雨里走着,一个从前不习惯撑伞的人,也在雨里走着。 后来他们相错而过。 淋雨的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而撑伞的人停下脚步,在原处立着。 雨点淅淅沥沥地敲击在伞面,楚晚宁站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僵麻,好像蜀中潮湿的寒气都渗透到了骨缝里。 他忽然觉得很累,再也走不动了。 梦境黑沉下去。 又沉又冷。 冷得像雨,沉得像再也迈不动的双腿。 睡梦中楚晚宁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淌落,湿润了枕头。他恍惚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但为何会如此真实,真实到他能那样清晰地感受到墨燃的恨意,墨燃的失望,墨燃的决绝。 可是……只是这样吗? 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他不甘心,似乎是他的不甘让周围的光线又亮了起来。 仍是在梦里,距离师昧离世,已经过了很多个月了。 墨燃的性子一天比一天阴沉,话也越来越少,不过所有的修行课,他还是会来,只是听课,也不与楚晚宁多言。 楚晚宁并没有去解释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出手救回师明净,墨燃的态度他看在眼里,他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是无用。 这天的修行课,墨燃依照吩咐,立在一颗松树的最顶梢,锻炼灵力的汇集。 可他不知因为什么缘由,忽然间体力不支,竟直挺挺地栽了下来,楚晚宁不及思索,掠过去扶抱住他,但匆忙之间他来不及施展任何法术,两人重重地从树梢跌落,摔在地上。 所幸泥土很软,还落着一层厚厚松针,他们都没有摔伤,只是楚晚宁的手腕被尖利的树枝划破了,狰狞的一道口子,血往外淌着。 墨燃看着他的伤口,然后这些月第一次抬起眼眸,不加掩藏地,来回打量着楚晚宁的脸庞。 最后他说:“师尊,你流血了。” 有些麻木的语气,但说的,总算还是缓和的句子。 “我的乾坤囊里有药膏和绷带,处理一下吧。” 他们坐在厚实的针叶林间,空气里弥漫着松柏的清香,楚晚宁没有吭声,他看着墨燃低首,沉默地替自己缠绕绷带,一圈又一圈。 少年的睫毛在簌簌颤抖着,楚晚宁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他忽然很想拾掇出足够的勇气,问一句: 墨燃,你真的有那么恨我吗? 但那时候的风太缓,阳光太暖,枝叶间还有鸟鸣虫语,他受伤的手被墨燃静静握着,打理着绷带,一切都是安宁的,是静谧的。 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没有去打破这张岑静的画卷。 他忽然觉得答案并非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场梦里,在师昧故去之后,他的血,他的伤,居然多少还能换回墨燃的一点知觉,半寸和缓。 第二天,楚晚宁醒来时,仍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他躺在床上,甚至能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又似乎残有余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疲惫地揉了揉脸,不由觉得好笑。 自己梦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该不会是瞧见师昧如今俊俏的模样,自己心生了些郁闷,竟到梦中来发泄,居然能梦到师昧死了…… 真是好生荒谬。 他穿衣起床,洗漱扎发,很快地,也就把昨夜这场零零碎碎的梦给忘到脑后了。 今天村长他们要打年糕。 年糕在下修界是除夕必吃的食物,为的是讨个好彩头。粳米面和糯米面在头一天晚上就磨好了,然后需要女人和老人烧火热灶,上锅去蒸粉,这道工序颇费工夫,却用不到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搭手,因此楚晚宁起了迟了些,再慢吞吞走地过去,也没关系。 他到了那里,看到偌大的晒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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